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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 今夜翻寧貴妃牌

  玉葉公主的四皇叔便正是那離京許久不曾歸來,甚至有消息稱他失蹤好些日子的景王朱景瑜。


  他一身紫色王爺蟒袍,麵容蒼白,一身風塵仆仆的,似是剛從宮外回來。


  瞧見玉葉公主,想到他最近聽到的各種各樣有關於她的傳言,他心生探究之意,招手將她叫到身邊:“是玉葉你啊,你這是從哪裏出來?”


  “父皇召見!”玉葉公主在這皇宮裏麵因為有著順和帝的寵信,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唯獨看著麵前這個


  四皇叔時就有一些隱隱的害怕。


  她實在是弄不明白,明明麵前這個四皇叔是幾個皇叔裏麵包括攝政皇叔,長得最好看的一個。


  他以前喜歡身穿白衣,一襲白衣,似是那飄飄入仙的謫仙人。


  此時就算一身紫衣蟒袍,也完全不負他那黃金比例的身材。


  就連他發髻旁的兩縷不聽話的發絲都帶著別樣的性·感與韻味。


  “皇兄在哪裏?”


  “啊……父皇,父皇此刻正在寧貴妃的宮裏!”


  “寧貴妃?是誰?”朱景瑜皺眉。


  他雖然有好些日子沒有回京城來了,但是皇帝娶妃,而且這娶的還是一個貴妃,他不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收不到!


  “呃……這個,這個不是新娶的貴妃,而是以前的寧才人……自打前些日子得了父皇的恩寵之後就……就冊封成了寧貴妃!”


  玉葉公主斟詞酌句,在他麵前連撒謊都撒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唯有一句話說錯了,就被麵前這個文武雙全的四皇叔給逮到把柄了。


  “哦,還有這麽一說?”朱景瑜表示他有些長見識了,不過既然皇上在後妃的宮中,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進去了。


  但是他既然到宮裏來了,那自然就該先去一趟太後娘娘的宮裏,見一見太後。


  朱景瑜瞧見玉葉公主躲他跟躲什麽似的,不由出聲逗她:“玉葉要不要一起去?”


  “不……不,不,我就不用了,我才剛剛去拜見過了,這去得若是太勤了,恐怕皇祖母都要煩我了!還是四皇叔趕緊著進去吧,皇祖母有好些日子沒有見著你了,這回看到肯定會很高興!”


  這般一說,朱景瑜心裏便起了兩分愧疚之心。


  他這回下東南,的確已經有許久不曾回來過了。


  他對著老母親有著好幾分心痛和愧疚的。


  於是也沒有心情再與玉葉公主兩個逗趣,趕緊著往慈寧宮而去。


  在太後她老人家那裏坐了沒一會兒,她就說他難得回來,還要留飯。


  這回順和帝也被從寧粹宮裏請了過去。


  朱景瑜瞧見順和帝自然是連連起身行禮。


  有過午膳,這對皇家的兄弟倆告別老太後往養心殿而去。


  一路上談論了很多在東南沿海一帶的事情。


  對於朱景瑜所經曆的一切,其實順和帝也多數都聽到護衛們提到過了,但是有些事情聽別人說與聽到本人親自說,這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就連一些事情,親身經曆與看到別人經曆也是無法完全明晰的。


  順和帝感慨不已:“這回南下景瑜你辛苦了,立了頭功!”

  朱景瑜聽到這聲來自大明朝第一人的誇讚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反而聲音略顯得沉重地提醒道:“皇兄,其實這次立功的並不隻是我一人,而且這立功最大的人更加不是我!”


  朱景瑜眼看著順和帝心裏明白,但是卻好像並沒有什麽要聽下去的意思,他立刻不給他反駁的機會道:


  “他就是趙晉趙大人!”


  “哦,趙晉他立了什麽功?”順和帝自從奪了蘇芷後將其改為寧貴妃之後,對於趙晉比以前要大方許多了。


  所以態度也沒有以前那種一提到他就要發怒發火的意思了。


  “如果不是趙晉一去就整頓好福寧府的吏治,又有趙夫人治好了那兒的傳染疫症,真不知道那病還要傳給多少人。


  後來趙晉又找出了潛伏在福寧府的一些別有用心的大夫,他們就是其中的下毒之人。


  再有福寧府知府劉作等人的伏法……如今的福寧府與從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聽得出來,雖然朱景瑜已經竭力控製著他的情緒,但是言語中還是免不了對趙晉有著推崇之意。


  同時還有對麵前的帝皇有著一絲小小的責備之意。


  那麽好的官員,為東南此行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大臣,居然就被他找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借口的發落到了北疆去。


  那個地方去十個文官,有五個要死在那裏的的蠻荒之地!


  “好了,事情朕都知道了,你回去吧!”順和帝雖然心裏對於趙晉之事都明白了,同時也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他從內心深處來說極不願意將他放回來。


  因為玉葉告訴過他,他們這番修改蘇芷的記憶,其實是擔了很大的風險的,而且他必須要小心謹慎地對待,不然她很有可能會恢複記憶,或者永遠失去所有的意識,變成一個傻子,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對什麽事情都無知無覺。


  這兩種可能,順和帝都不希望它們發生,而趙晉則是有可能促成這一切的根源,所以不管他有多厲害,有多優秀,立下了再多的汗馬功勞,他都得呆在那裏。


  “趙晉的事情不必再議,他被貶北上也並不是因為他在東南的所作所為,而是他自己行事不穩妥,惹得了眾怒!”


  順和帝將一切都推拖到了刑部和禦史台身上。


  朱景瑜還想再說什麽,突然聽得內殿裏麵傳來一道清亮悅耳的聲音。


  “皇上,臣妾親自下廚為你做了銀耳蓮子羮,現在可要趁熱喝一些!”


  說話間,那珠簾後麵便走出來了一道身影。


  層層珠簾遮擋,朱景瑜隻看得見她穿著一身鵝黃宮裝,頭上戴著的是貴妃的珠飾,那張臉卻被隱著。


  他心裏生出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腳尖不自覺的踮起,想要越這那些礙事的珠簾看上一眼這個打內殿裏出來的女子。


  “景王,這是朕新冊封的寧貴妃,你下去吧!”


  順和帝雖然與朱景瑜介紹了寧貴妃,但是卻並沒有讓他們見麵的意思,並且還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上前一步站在丹墀之上,徹底擋住了他的視線。


  讓那道置身珠簾之中的身影變得越發的模糊不清。

  “這……”


  “來人,送景王出宮!”順和帝說了一番,見他居然還站在原地不走,不由動了怒氣。


  直接讓小馬子公公將人請了出去。


  直到出到宮外,見到外麵那耀眼的太陽,朱景瑜才恍然大悟。


  他剛剛的行為有些過於孟浪了,那是皇帝的妃子,不管她長得再美,身材再好,也不是他一個親王想看便能看的。


  他不僅不應該去看,還應該避著一些嫌。


  畢竟看皇帝對她那麽重視的模樣,肯定是極其寵愛的。


  至少在這段時間裏,她是皇帝捧在手心裏的寶,至於說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左右那不是他一個親王小叔子可以幹涉的。


  不過說來說去,他以往在皇宮之中也沒少看到有長得好看的後宮妃嬪,但是為什麽沒有像今日這般有那樣急切地想要看一看她的長相呢?


  朱景瑜捏著手心的圓形玉佩,不停地思考著。


  終於得出答案,大概問題就出在那寧貴妃的聲音裏。


  “多謝小馬子公公送我出來,哎,對了,剛剛那個寧貴妃是個什麽出身?”


  小馬子公公聞言,身形立刻一僵,但好歹是在皇宮之中看多了世事的,他搖了搖頭:“這個小的不清楚,如果王爺有興趣的話,小的可以替王爺打聽一番。”


  “不,不,不,可千萬打聽不得,不然你人頭不保,我隻怕在皇兄那裏也討不到半點好!”朱景瑜連忙擺手,天啦,這曾經有一個女子在他麵前說過一句話:人不作就不會死。


  他剛剛那親形同於作死!


  小馬子公公會意立刻躬身行禮,然後送他到宮門口,返身回去。


  就在廣闊而長直的宮牆巷道裏,小馬子公公停下了腳步,然後以一個尋常人看不見的速度朝著一條小路走去。


  在那小路的盡頭已經有一個身穿粉色宮裝的女子在等著他了。


  “我聽說夫人出事了,是不是?”憐兒一出來就是質問。


  “噓,你別問也別去操心,這不是咱們家該操的心!”小馬子公公諱莫如深。


  他常年身居皇宮,又有豐富的江湖經驗,對於這些事情看得特別的清楚。


  這個事情不是他們可以操心的,輕則受割舌之法,重則丟掉性命。


  “可是夫人……夫人待我有恩,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


  憐兒想到自己自從被那個不小心受了恩寵便懷了她的母親生下之後,在宮裏一呆就是這麽多年,受盡了委屈,吃盡了苦頭。


  如果不是那次正好在勞作的時候遇到了趙夫人的話,她這輩子早就毀了,人也早就死了。


  何來的與小馬子公公的這段緣分,雖然他比尋常的男人少了一樣東西,但是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柔情,絲毫不比任何男人少。


  而且看他行事,雖然待在皇帝身邊,是為最為親近的侍者,手裏權勢傾天,但是他卻從來都是秉公處理,從未有過私自做什麽壞事的經曆。


  所以在憐兒看來,這小馬子公公比那些普通男人還要真男人!


  她也心甘情願地守在後宮一個偏僻的角落裏伺候他,陪伴他,與他相依相守一輩子。

  但是這次的事情……


  皇上新冊封了新貴妃,這事兒她原本並沒有怎麽上心,但是直到後來聽到小馬子公公無意中說出來了,那個新冊封的寧貴妃,哪裏是什麽皇宮裏本來有的寧才人,根本就是她的大恩人綿州郡主蘇芷。


  “那不是她想的,我們得幫她!”憐兒有些急切地道。


  “我是想要幫她的,但是你知道現在皇上看她看得有多緊嗎?不說是你了,就連我也是近不得身的,一切事務皆有專門伺候皇上的侍女親自操持。我傳不得消息!”


  而且小馬子還告訴憐兒綿州郡主失憶了。


  “我之前發現是她之後,故意湊過去細看了一下,也讓她看到我了,但是……她卻認不出我,憐兒,現在的事情很複雜,這個消息咱們暫時千萬不能往外傳。


  否則事情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憐兒一怔,夫人失憶了,那可怎麽辦?

  再想想小馬子說得有道理,夫人失憶,而且不僅僅隻是失憶,甚至她心裏已經接受了皇上就是她的夫君。


  此時就算他們兩個找到她將她的真實身份和各方麵的情況告知於她,恐怕她也未會信。


  “如果我們莽撞行事,夫人回不去了,咱們也會折在裏頭。如今之計得想個萬全之策!”小馬子公公關鍵時刻還是很捏得住,手掌拍著手背在說著這些事兒,眼神堅毅,目露精華。


  憐兒知道,他這模樣就說明他是有心想幫的。


  隻是暫時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


  “你現在什麽都別做,學著夫人說過的,保護好自己!”小馬子公公生怕憐兒衝動,一再告誡於她。


  “嗯,好的,我明白,我明白的,我不會衝動,我們還要救出夫人了!”


  憐兒被說服了,同時有些恨自己,與那玉葉長公主一般,她同樣是皇帝的女兒又怎麽樣,卻是一個不被人接受的所在。


  罷了,罷了,母親曾經說得對,她這命苦,就隻有這般,還是聽小馬子的話才好!

  小馬子這才看看四周,見著沒人,從小巷道裏鑽出來,回到順和帝身邊。


  “怎麽去了那麽久?”順和帝不悅地看著他。


  小馬子公公心裏一緊,立刻躬身:“奴才該死!下次一定走快些,免得讓皇上久等!”


  順和帝揮手:“是不是景王拖著你問了很多不應該問的問題?”


  不應該問的?

  景王問倒是問了幾個,但聽著也都不是什麽不應該問的。


  小馬子公公心裏思考,嘴上卻連猶豫都沒有:“回皇上的話,景王問的是有關寧貴妃之事!但奴才說了,寧貴妃乃是寧才人晉升,景王便道知道了,奴才瞧著他應當是信了!”


  “嗯,你對答得很好!早料到他們要問!”尤其是那些終日裏盯著皇宮的人。


  這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身份尊貴到僅此於太後和皇後的貴妃,那自然是極其引人注目的。


  他們若是不問,那才表示有問題,問了,得到了答案了,這事兒也就了了。


  “以後但凡再遇到人問,便都這般答,可曉得?”


  “奴才明白,這本就是事實,寧才人聰慧宜人,一朝得寵便極得皇上喜愛,冊封為寧貴妃!”

  “說得好!”


  順和帝笑笑,打發他離開,而自己則轉進了內殿之中。


  寧貴妃正坐在桌案上寫著什麽。


  順和帝上前親昵地抱住她,滿臉寵溺:


  “你都已經在這裏寫了大半日了,怎麽還在寫,身子骨可是養好了?”


  寧貴妃淡雅一笑:“好多了,不信你問阿枝,我剛剛還喝了半碗燕窩粥了!”


  “身子既然好了,那朕今夜……”順和帝瞧著懷中玲·瓏有·致的身子,擁著她便能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兒,清清淡淡的卻又附著在鼻翼處經久不散。


  真香,真好聞!


  這些日子礙著她上次身子骨沒有休養好,便是將她搬到養心殿裏來住著,他也是想吃吃不得。


  但是身體某處卻早就想要一品這道鮮美的大餐了。


  蘇芷身子下意識一僵,不敢相信的道:“今晚要做什麽?”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作為皇帝的貴妃應該要做的事兒。


  畢竟這些日子,她除了養傷以外,就是作畫抄詩,要麽就是吃點心看宮女們繡花。


  根本不知道夜裏還要做什麽。


  順和帝神情微滯,但很快便笑著道:“傻丫頭,朕的貴妃自然是要在夜裏伺候朕,瞧瞧,你的嘴嘟得多長,這樣吧,你不用伺候朕了,換朕來伺候你,如何……”


  話音未落已經撅嘴的蘇芷立刻揚起了笑臉,但這笑臉也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她硬生生地夾住了,然後一臉無知地看著他。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哎……朕不便多做解釋,夜裏你就知道了!”順和帝有些無語撫額。


  這幾日與蘇芷相處,她清雅動人,性情溫婉又帶著自然的小調皮,這些都是以前的蘇芷所擁有的,也是最為吸引他的部分。


  當然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她不像以前那樣端著,也不會再害怕他,隻是稍微對他過於親近的動作會因為不習慣而微微有些滯澀。


  但是摟摟抱抱卻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他還想有更大的突破,隻是也得慢慢來!

  那人說過,若是太過於追求急於求成的話,很有可能會失敗。


  夜裏,養心殿側殿。


  一盞盞八角玲瓏宮燈已經將整座宮殿點亮。


  地龍將裏麵烘得暖融融的,其中置身於其中的蘇芷穿了一身薄薄的粉色長裙,她正一臉緊張地捏著拳頭看著已經置身於床榻上的順和帝。


  “阿寧!”順和帝已經是第三次朝她招手了。


  “哎……”蘇芷應著,但是卻並沒有要往那兒去的意思。


  “你不過來是要讓朕過來抱你嗎?”順和帝心裏有絲陰鬱,但是在麵對蘇芷時卻是極為的克製和隱忍。


  他要慢慢引導,慢慢地將自己的思想灌輸進去,小不忍則亂大謀!


  “皇上……”蘇芷沒有辦法讓自己過去,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內心告訴她,他們之間不應該這樣。


  “阿寧!”順和帝終於忍耐不下去了,上前幾步,突然彎腰將她抱起,緩慢地走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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