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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二章 養的外室竟是她

  蘇芷想啊想,便想到了之前在錦官城的時候,還多虧了蘇玉顏她才能夠拿回被杜一清謀劃走的那把銅鑰匙,還有很多的消息也是因為有了蘇玉顏好才能夠在第一時間之內拿到。


  所以對於她,蘇芷是還有著幾分香火情的。


  “三妹妹近來事忙,這都沒有休息好吧”!蘇玉顏一副心疼她的模樣。


  蘇芷點點頭:“趙晉出事,我少不得要忙亂幾分!”


  “你真厲害,別人家都是男人在忙前忙後,你卻能夠自己出手……不像我……”蘇玉顏低著頭,緊緊攥緊著長到腰間的長發,勾來勾去的打著結玩兒。


  蘇芷歎息一聲,沒說話。


  要是可能的話誰又願意出事呢?

  蘇玉顏又道:“想想我們姐妹三人,除了大姐姐如今還在珠山鎮裏呆著以外,咱們姐妹倆都已經在這京城之地住了這麽久,但平日裏你事多,而我又要看著孩子,竟是都沒有什麽時間和機會坐到一起來談談心!”


  “嗯!”蘇芷心裏並沒有多少興趣,但還是看在蘇玉顏曾經幫過她的份上安心地坐著應付了一聲。


  “十二年了,看到你從之前那個模樣變成現在這般,你看看你除了變瘦了,模樣兒竟然還與十多年前一模一樣,這皮膚還是那麽溫清如玉,緊1窒,哪裏像我,這眼角都已經冒出來了魚尾紋。”蘇玉顏頗有感觸地摸著自己臉上的皺紋歎息。


  歲月似乎對眼前這個女人特別的溫柔,這麽多年了,她沒有變老,多的隻是經曆。


  要不是今日時機有些不合適,她真想問問她平日裏到底是怎麽保養自己的,年輕誰不喜歡呢?

  但今日她卻是來求情的!


  “二姐姐……咱們是姐妹,今日找我有何事相商?你有什麽事不如直說!”蘇芷事忙,等不及再聽蘇玉顏繼續說下去,便直接問了出來。


  “我……我也是怕你為難,這才……”試著想要用以前的事情來贏得幾分勇氣。


  “你是為了杜一清的事情吧!”蘇芷一語道破她的心思。


  蘇玉顏紅了臉:“我……我知道他犯下了很嚴重的錯誤,我是救不了他了,但是我希望三妹妹你能不能放過孩子還有杜家的人!”


  蘇芷挑眉,沒想到這蘇玉顏倒是看得清楚。


  但是天地良心,她可從來都沒有要對付杜一清以外的其他人。


  老少婦孺何其無辜,豈能因為他一人而跟著遭殃。


  別人是什麽樣兒的她不清楚,但她是決計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蘇玉顏把話說得這麽嚴重,是不是說明了什麽問題?

  “杜一清的罪名至今尚未公開,大姐姐怎麽就這麽說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蘇芷隨口問道。


  蘇玉顏臉上一紅,囁嚅著:“我……我也不想知道的,可是……可是我想了想,我以前好像的確有看到過一些東西。”


  蘇芷緊了緊眉頭,這事兒好像靠譜。


  “你將你知道的告訴我,我看看是否能夠向皇上求個情!”


  “杜一清他……他好像跟玉葉公主有過來往,兩個人……在家中書房見過麵,還……曾經有過那方麵的關係……”蘇玉顏說得很是隱晦,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了半晌,蘇芷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


  “那方麵的關係?合作經商還是……”

  她怎麽沒有聽明白呢。


  “唉,不是,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他們在書房裏胡來,我也是後來派婢女去收拾的時候才……聽說的,便進去查看了一下,全是一股子腥味兒……這對狗男女……


  三妹妹,你看看他就是那樣對我的,家中小妾成群,通房遍布,他卻還……還將別的女人帶回家中書房……


  所以我求你,你不管怎麽樣收拾他都行,隻要……隻要不要動到我們娘仨!”


  蘇玉顏也很是直接,她的說法大大的出乎了蘇芷的意料之外。


  她原以為蘇玉顏是放不下杜一清,所以特地尋到她這裏來為他求情,但沒想到,她居然是來落井下石的。


  “你這樣說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可知道要定罪就得要有證據,你可有他們通女幹的證據?或者什麽別的東西可以當作是證據的?”


  其實蘇芷想要告訴蘇玉顏的是他們倆個在書房裏亂搞,那充其量也就是兩個人的品性和私生活作風不好的問題。


  其實說起來都是小事情。


  畢竟這大明朝的公主什麽的,其實私底下都養著好幾個麵首,隻不過事情都沒有鬧到明麵上來罷了,反正駙馬爺不舉,官不究!


  所以蘇芷最想要知道的是這兩個人有沒有什麽書信往來,然後是否可能會有提到別的事情。


  “有,我有他們的證據!”蘇玉顏從袖中摸出一大遝紙張,上麵有糊成一團的,有疊得整齊的。


  蘇芷連忙扯開一張看起來。


  “嘖嘖……”蘇芷臉頰一紅,這是一封情書呀,應是杜一清寫給玉葉公主的。


  那信中將玉葉公主誇成了一個仙女,還附上了一首情詩。


  看得蘇芷歎為觀止,嘖嘖,不要臉!


  蘇玉顏更是看得眼圈泛紅,鼻子裏鼻涕橫流,嘴裏則是在不停地罵著杜一清這個渣男。


  偷吃就算了,還不擦嘴。


  “這都是全部了嗎?”蘇芷翻看了一下,好像並沒有什麽要緊的東西。


  “應該不是全部,我還知道他在外麵養了一個外室,平日裏他做什麽要緊的事情的時候就會跑到那個外室那裏去!”


  “外室……嘶,這個杜一清他每天那麽忙,要周旋在那麽多勢力之間,居然還有這麽多時間尋花問柳!”跟公主勾搭成女幹也就算了,畢竟兩個人之間有著互相利用的關係,但是他怎麽還搞出來一個外室了。


  蘇芷表示這個消息大大地震驚了她。


  畢竟有這樣的事情,作為一個一直在調查他的情況的人居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可想而知,她前期針對杜一清的工作調查是真的很失敗!


  “二姐姐可知道那個外室養在哪裏?”


  說起這個,蘇玉顏突然一下子哭出聲來了:“就在……就在杜府的隔壁!那個天殺的沒良心,他讓人在後院的牆壁上破了一個洞,安排上了一個小門,直接可以通到那個院子裏!”


  自己的丈夫偷吃不擦嘴也就罷,居然還搞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二姐姐是不允許他納妾嗎?”蘇芷心神一動,感覺好像自己快要找到根源了,她的心有些激動起來,連忙問起蘇玉顏關於那個外室的細節來。


  “怎麽不讓他納妾?我一個弱女子,又不如三妹妹你聰明,也沒有什麽經商的本事,如 何能夠管得住他?”

  如果真的能夠管住的話,那麽他們杜府的後院裏也不會有十來個有名分沒名分的小妾了!

  “那二姐姐可以帶我去嗎?”


  “當然可以,我今日來找你,除了向你求情以外,就是想要帶你去看看,我不知道這些信函是不是能夠完全定他的罪,但是那個賤人那裏說不準有也不一定!”蘇玉顏說著騰地站起身來,立刻就要拉著她前去。


  “大姐姐勿急,我先安排人過去守在那裏,免得她跑了。”


  “對,對,對,就得好生守住了!免得那賤女人聞風而逃!”蘇玉顏一臉認同,連忙把具體的地址說出來。


  蘇芷安排一番與她一起上了馬車過去。


  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蘇玉顏交代的地址,隻見先行離開的雲柏已經站在一棟灰牆青瓦的房屋前了。


  大門掩著,透過那細小的縫隙可以看到裏麵站著她的人。


  “人抓住了?”


  “對,抓住了,幸好夫人動作快,讓咱們來得早,不然她就要溜走了!”


  “嗯,抓住就好!”蘇芷迫不及待地就要進去瞧個仔細。


  卻聽得雲柏小聲提醒著:“夫人,小心些,這個女人是個番邦女子,手上有著功夫,還會玩蛇兒玩毒,極是危險,為著製服她,咱們還折了一個兄弟!”


  “怎麽呢?”蘇芷一聽,心神微動,連忙衝進去,隻見地上倒著一個全身漆黑的侍衛。


  她摸了摸他的鼻息與動脈,歎息一聲,她終是來晚了,蛇毒已經攻入心脈,這人沒救了!

  “給他家人一份厚厚的安葬費和安家費……終是我們……負了他!”


  “夫人放心,已經安排下去了!”雲柏也有些難受。


  不過說起來也是這位兄弟太過於衝動了。


  原本夫人的意思是讓他們把這宅子給圍起來,隻要不讓裏麵的人衝出來就行。


  他為了搶功卻非要往前衝,結果驚動了裏麵的人,惹得她發怒便狠下了心扔出毒蛇。


  而他又不知道輕重,沒有提防,這才被那毒蛇一口咬中,失了性命!


  聽說毒蛇之事,蘇芷對於此時被關屋內的那位女子好似有了一份熟悉感。


  她四處看了看,耳尖輕動,仿佛還能聽到空氣中那“嘶嘶”的蛇吐信子的聲音。


  她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止住了腳步,揮手讓他們把人弄出來。


  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子,高鼻深目,皮膚發黃發黑,頭上紮著數股小髒辮,那衣著倒是大明人的裝束,不過隻看這一張臉,蘇芷便一下子認出了她,驚呼一聲:“是你!”


  “哼,大明人蘇芷!”那人也是大驚失色,但很快就恢複過來,想到這裏便是大明都城,而蘇芷的家就在京城,在這裏遇見她也不算是什麽稀奇事,而她也早就有過這方麵的聯想,所以在短暫的交鋒過後,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你便是杜一清養的外室?他養得起你嗎?還是說你堂堂一個南詔的國師長女竟然就落得靠著一個小小官員的份上了?”蘇芷心中對她怒意奔湧,忍不住就出聲調侃她。


  “你……你,我落得如今這下場還不是你在其中謀劃,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成了南詔的王後,何至於淪落至此,窩在這方小院之中。”

  “哼,帕薩莎,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當初的你的確是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也能夠過上你想過的生活,但是你失去那些東西,卻並不是因我而起,一切都是你,是你小肚雞腸,容不下我一個異想女子,非要在石林對我出手,後來吃了虧又不肯長記性,還與人合夥伏擊我……


  你都那樣對付我了,我要是還能夠放過你,我怕不是個人了,而是神了。


  大約隻有神才能有那樣大方的時候!”


  這世間總有這麽一些人,對於自己悲慘的遭遇從來都不會自我反省,而隻會粗暴地算到別人頭上去!

  將自己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歸咎於別人對於他們暴行的反抗。


  他們也不想想,如果他們對人出手,那人都不會還手的話,豈不是傻子?

  “你……我說不過你!而且我現在又落到了你手上,要殺要剮都隨便你!”


  帕薩莎倒是個幹脆人,劈哩啪啦地把狠話就甩了出來,看似好像一切都要交給蘇芷來辦,但是蘇芷卻也沒有漏看她那雙驚慌的眼睛裏對於生的向往。


  哼,騙誰大義了。


  其實她不用看她也知道,越是她這樣小心翼翼地潛伏著藏著的人就越是害怕被殺,就越是對生有著無法理解的執著。


  她想活,那就好!

  “搜搜她的房子!”蘇芷揮手。


  同時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來,讓雲柏先行上去,將它撒在這房子的四周和屋簷處。


  這藥粉一撒下去,裏麵那攪得人心煩的“嘶嘶”聲一下就沒有了。


  “啊……你……大明女人,你……你個可惡的女人,你之前就害死了我的小青,現在又害死了我的小綠,小白,小金,小銀!”


  帕薩莎跳起腳來,揚起巴掌眼看就要落到蘇芷臉上。


  卻突然被一隻更加有力的大手給握住了。


  “住手,你敢打我們家夫人,我就要你死!”青離突然用力,將她手腕捏得“咯咯”作響,嚇得她脾氣還沒發完就立刻哭著求饒起來。


  “放開她吧,沒有了那些蛇的幫忙,她就是一個空架子!”蘇芷讓人搬了兩張椅子出來,拉著蘇玉顏在院子裏坐下,然後一臉笑意地看著癱軟在地的帕薩莎,指揮著雲柏等人趕緊去搜屋子。


  她已經感覺到了在這間屋子裏所能隱藏以的秘密。


  不管怎麽樣,今日抓倒這帕薩莎也是一個很大的收獲了。


  一個原本就自帶秘密的人,真是好樣兒的。


  她現在很好奇一個從未來過大明的帕薩莎,還有一個從未去過南詔的杜一清,他們是如何搞到一起的。


  而且像帕薩莎這樣一個自認為高貴,心氣兒又驕傲的女人她是怎麽甘心情願變成杜一清的外室的?

  就如她自己所說,她曾經可是一個要做南詔皇室王後的女人!


  就算再自甘墮落也不至於就委身於杜一清了吧。


  他除了那張臉還有點看頭,稍微裝了一些詩書以外,還有什麽可看之處。


  聽著裏麵翻箱倒櫃地翻來翻去,帕薩莎的臉越來越黑,但是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個女人手上吃虧了,就如她爹爹拚盡全力將她送出南詔的時候說過的話,千萬不要再自以為是地去招惹這個女人,她不是人,是他們南詔人所信奉的神人,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可是現在……她並沒有招惹到她呀!


  “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是誰告訴你的?”


  蘇芷眨眨眼睛,聽著帕薩莎這話,她有一種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覺。


  不過她現在有更好的主意:“你不是自我感覺很聰明的嗎?不如猜猜看!”


  “我……我猜不到,誰能夠想象得到你們這些狡猾的大明人!”帕薩莎一臉哀怨。


  她在這裏躲了這麽幾年,平日裏還算低調,也不怎麽出門,雖然她也未必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幹,但是卻從未想過要主動再去招惹這個惡毒的大明女人。


  “這屋子是誰的,便是誰說出來的!”蘇芷意有所指。


  “杜一清……不,不會的,他發了血誓,他如果說出來的話,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嗬嗬,你還真相信男人發誓?我們老家有一句話叫做男人的話可信,母豬都能上樹!”


  “噗嗤……”青離笑噴了。


  蘇玉顏卻是一臉驚訝,那什麽什麽,他們老家有這樣一句話嗎?她怎麽不知道?

  而帕薩莎卻是一臉自如地道:“我們那裏的母豬還真能上樹,曾經我與父親一起上山打獵,我們打死了一頭公豬,那母豬便死命追在我們身後,就連我們上樹了,它都還氣得來扒樹。


  差點就要爬上去了……”


  蘇芷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


  “拜托你,你那是野豬,我說的是家豬,好啦,誰跟你亦真亦假這什麽豬不豬的事情。你自己想吧,你這躲了這麽多年,我都沒有找到你,卻突然在他被抓後就找到了,你心裏難道就沒點子筆數嗎?”


  “筆數?那是什麽?”


  “嘿,我呸,就問你心裏難道不知道猜測嗎?”


  “你跟他所做的一切勾當我都已經查明了,證據也都已經在手上了,看在你目前沒有人命案子犯到我手上,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把你跟杜一清所謀劃的一切都交代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第二條,負隅頑抗下去,然後我用手段翹開你的嘴,到那個時候你還是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不過要是那樣的話,我不會饒過你!等待你的隻有死亡!你曉得的,我可以逼死你一次,也可以逼死你第二次!你自己考慮吧!”


  蘇芷雙手環胸,做出一副我很有時間很有空的表情。


  帕薩莎隻猶豫了一下立刻道:“好,好,好,我說!我什麽都說,可是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父親說得對,這個大明女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蘇芷心頭大喜,給起更真誠了兩分。


  “當然,你知道我的為人,雖然對你手段百出,卻從未騙過你!”


  帕薩莎細細地想著在南詔時候的事情,這個大明女人說得好像很對。


  她不能再招惹她第二次了,第一次的代價太過慘烈了,她賠上了自己,賠上了做國師的父親,也賠上了家族……


  隻是她突然轉念一想,既然她曾經為此付出了這麽多的代價,現在她又為什麽要在能夠將她丈夫推倒的時候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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