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危急之援兵突降
一網打盡!
蘇芷心頭一陣發寒發顫,她與青離兩人身死此處,憑著天幹的本事,他潛遊出去此島並不成大問題,他能夠將她和青離身死的消息傳給趙晉。
可若是她此刻將天幹也召來,如此一來,那麽以後誰也不知道她蘇芷、青離、天幹三人死於這桃花島之上,真正是好算計,悲哉!
蘇芷想清楚這些,自然不願意如此輕而易舉地滿足對方這般妄想。
她收回手,冷冷一哼,反而放進袖中,是時候給他們一些教訓了!
她一甩,輕喚一聲:“青離請他們嚐嚐這腸穿肚爛灰白的斷腸。”
話音落下,青離會意,立刻往她身邊靠攏,長劍一撥,將藥粉往他們的方向撒去。
頓時漫天的藥粉在空中交織,如同一層密密麻麻的蟲子一般,撲天蓋地襲來。
先是一陣溫暖的接觸,接著便是刺鼻嗆人的氣味,這味兒引得人連連嘔吐。
剛剛那些還凶蠻異常的人頓時身形一僵,扶著長劍,彎著腰身就地吐起來。
“嘔……”
“啊……好臭,好臭……”
“痛,啊,痛煞我也……”
一時之間剛剛刀光劍影的房間裏,頓時響起了一陣陣莫名萬分的聲音,還有陣陣臭氣熏天的味道。
幸好蘇芷一向都有開窗透氣的習慣,倒也沒有被這股氣味給臭到。
她快速拉著受傷的青離往窗戶旁邊遊移過去,然後雙手環肘冷冷地看著他們鬼哭狼嚎一般地慘叫。
“怎麽樣,怕死的話趕緊退出去!”蘇芷咬著牙,她未必下得了死手,但是讓他們痛苦幾分卻還是做得到的。
媚姬自顧自地拿出一個青色的鼻煙壺放在鼻下輕輕嗅著,自己嗅兩口又遞給攝政王嗅兩口,然後朝那群難受得不得的侍衛怒吼:“你們下去換另一批人進來!”
隨著那領頭的侍衛經過她身邊時,媚姬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個檀木盒子來,打開將其遞給那領頭的:“這是解藥,你們各自去服用!”
“啊,謝謝,謝謝大夫,謝謝神醫!”領頭的強行忍住痛苦興奮莫名地對著媚姬便做起揖來。
媚姬看也不看他,隻是目光森冷地瞄著蘇芷,紅唇輕動:“你以為你的藥粉很厲害嗎?隻可惜你狠不下心來要他們的命!”
蘇芷聽著她這話不對勁,不由得對那已經跑出去的侍衛頭領大喊:“別,別吃,那不是解藥!”
媚姬卻不是個好相與的,那媚紅的唇輕輕一番冷聲哼道:
“哼,你以為他們會選擇相信一個向他們下藥的人,還是會選擇相信我這個始終站在他們這邊替他們解除痛苦的人?”
蘇芷一陣氣惱:“真想不到前幾日看著你還是無害嬌羞得緊,今日卻立刻化身為這般令人厭惡之人!”
蘇芷看著眼前這抹嬌俏的身影,她那前凸後翹令人噴血的身材自有她傲人的資本,隻是她的記憶好像還停留之前她裝作一個嬌弱的白蓮花一般倒在地上兀自嚷嚷著疼的嬌模樣。
“那都是我,並非假裝,實不相瞞,我的體質特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爹娘給的!
不過當時若不是你們弄疼了我,我也不會過多的關注你們,自然也就不會發現你們居然如此不識好惡,竟然還想要傷害一心對你抱著希望的歐陽王妃。”
媚姬的嘴很緊,不管蘇芷怎麽樣挑撥,怎麽樣套話,她都絲毫不上當。
想來她也是十分在意攝政王的看法,就算被她迷·惑住的攝政王,恐怕也依然有著很強大的自主意識。
也是,蘇芷自己都是學的一手能夠操控他人的術法,自然明白這些個迷·惑人的玩意兒其實並不是對所有人都管用的,一則是本身就懂這個玩意兒的人,這般一合,那自然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前班弄斧頭一個道理。
二則便是意誌力極其堅強之人!
攝政王恐怕也是這一年以來放縱自我的厲害,然後又與這個長著魔鬼身材的女子滾了床單了,再加上這個女子在平日裏表現出來的那般嬌弱的姿態,所以導致他對她的提防不夠,這才被她暫時性的鑽了空子!實在也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情了。
此時閑話不多說,剛剛被媚姬打發出去叫人的那群人已經圍了進來。
呃,不是圍進來,而是打進來的。
因為外麵響動極大,時不時地又有刀兵相間的聲音。
蘇芷滿心提防,雙眼瞳孔緊縮,死死盯住門口。
瞧見她手心裏又積蓄上了一把“斷腸”,媚姬嬌嬌地道:“你還想灑嗎?你可別衝動,這裏麵打架的可有你那像寶貝一般藏起來的暗衛,需知你這一把下去,斷腸肚爛的可也得有他一份!
我這邊倒是不害怕的,王爺在這裏布下了一千來人,你這藥粉一灑過去,我立馬就能換一批人,如此換得幾批,相信你那‘斷腸’未必有那麽許多存貨,到時候你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咯!”
“你……”蘇芷氣得胸1口急促地跳動,她很生氣,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妖賤的女人說的話還的確是個難得的大實話。
她也不知道出自哪裏,師從何人,小小年紀(大約十八九)心賃狠又黑,而且絲毫也不把人命看作一回事。
就是剛剛第一批中‘斷腸’那些人隻要服用她所為的解藥,死亡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雖然他們是被媚姬直接弄死的,但是根緣卻出自她身上,所以這便是典型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悲慘事件!
而且剛剛這個女人話中也隱隱有威脅之意,她隻要敢下這抑製他們行動卻又不致死的毒藥,那她就敢把他們全都毒死!
好狠的女人!
蘇芷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絕望地道:“你狠,你夠狠!我自愧弗如……”
兩人的對話雖然都不大聲,但是站得並不遠的攝政王卻是全都聽在了耳朵裏,聽著媚姬這般心狠,他也是心生涼意,被牽製住的心神有蘇醒之兆。
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麵前嬌媚可人的佳人兒皺著眉頭道:“媚姬,你真的要毒死他們?”
媚姬一聽這話心頭“咯噔”一跳,嘖嘖,唉,她剛剛也是蒙了,原本一直都在潛心提防著蘇芷的套話,沒想到卻還是讓她把這事兒說出來了,她剛剛應該解釋一番的。
此時,她也不急不忙地側眸安慰攝政王:
“沒……沒有,王爺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又怎麽會這樣做了,這不過是那個女人故意想要擾亂我們的軍心故意編造出來騙人的罷了!難道……難道你寧願相信這個傷害了王妃娘娘的壞女人,也不相信我這個對你死心塌地的愛人嗎?”
“嘖嘖……”蘇芷聽到後麵那句話,麵上不由自主地浮上一抹惡心想吐的表情。
“你們也真夠可以的……”偷·情通女幹,還能說這麽美……
這般說著廢說,外麵的戰鬥卻很是凶險,不過看得出來天幹的實力實在是很恐怖,他一人擋在門口,竟然讓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攻進來,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蘇芷在激動的同時卻又有一些擔憂。
如果天幹一旦落敗,她如今身上藥粉儲存有限,而青離剛剛已經傷勢嚴重,如果再繼續打下去,他們遲早要輸,到時候就真的任由這個邪惡的女人任意揉搓了嗎?
她年向攝政王,在剛剛的對話中,他明明有一絲醒悟的痕跡,但是很快就又被防賊一般防得嚴嚴實實的媚姬將他的心神完全給封住了,讓他的真實心意半點也透不出來。
他的目光是空洞而遊移的,她甚至能夠看得出來,處於此時狀態下的攝政王,在清醒過來之後甚至還會失憶,他根本就不會記得在這個時間段裏他到底經曆過什麽,他隻會相信那個女人那兩片紅櫻櫻的嘴唇所說的話。
唉,這種攻心之術實在是太厲害,太狠毒,也太嚇人了!
隻可惜她所學太過淺薄,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將他喚醒。
她上前一步,借著天幹打下來的這個暫時安全的屋子輕聲呼喚攝政王。
“王爺……我是蘇芷,你可還在?”
“蘇芷,蘇芷是誰?媚姬嗎?”攝政王人站在原地,但是整個人仿佛輕飄飄的不在原地,好像留在這裏的隻是他的肉體,而他的魂識卻不曉得溜到了哪裏。
“噗嗤……怎麽著,沒有招數了,害怕了,所以打起王爺的主意呢?你可莫要忘記,當初王爺對你一片心意的時候,你是如何決絕地拒絕他的?
你可知道王爺在午夜夢回之時有多思念你這個愛之不得的女人,要是我將你捉了,將你的魂識也給攝了,把你變成一個什麽意識都沒有的木偶,整日介就伺候我們家王爺床笫之樂,哈哈哈……
對啦,忘了告訴你了,如果說王爺這東西這世上能有一個人可以解開的話,那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會是你!”
媚姬的話越說越帶勁,蘇芷卻越聽越心傷。
同時還有一點點覺得這個女人也太過於囉嗦了一些。
蘇芷的鄙視並沒有藏起來,很直觀地讓那個女人直接看到了,她當下自我反省了一下,收住了話頭,朝前方點點頭,立刻就有人攔在了攝政王麵前。
而蘇芷卻在鄙視之餘想到她那得意洋洋的話裏頭隱藏的意思,不由跟著就猜測起來:“你所說的那個人會是誰?歐陽王妃嗎?”
媚姬當即嬌笑連連:“哈哈哈,你很聰明,這種攝於魂識的東西,自然得是有過親密的接觸的人才管用!不過也正是因為你過於聰明了,所以今日你恐怕得死一死了,不然有你擋在前麵,我們家尊主的事情可就成功不了了!”
“你們家尊主是誰?”蘇芷又抓住她話裏流出來的另外一層意思,她隱隱約約覺得好像她有點摸住了她的門路。
媚姬發現了她在套話當下神情一斂,卻也並不害怕反而大合大合的說得更加帶勁兒了:“尊主是誰,等你死了,去問閻王爺,說不定他老人家曾經見過尊主也說不定!”
蘇芷還要再問,捂著手臂傷口的青離大叫一聲:“夫人小心!”
蘇芷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說時遲那時快,她仍然沒有攔住,被那吊著繩索從天而降的侍衛一腳踢在腰後,痛得頓時抽氣連連。
青離示警後待要來救蘇芷,卻見身後一道浮影現出,她自己也頓時“哎呀”一聲摔了下去,眼看著頭著地,蘇芷聽到聲音反過來看時,正好瞧見她摔倒在地,那後腦勺跟地相觸時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再大聲不過了。
她心頭頓時就是一滯,萬千憤怒裹挾著痛苦釋放出來。手裏攥著的各種毒藥粉不要命般地往外甩。
然而沒有青離貼身護衛她,很快又被來人踢中幾腳,此時的蘇芷再也沒能站起來。
手裏的武器也早就宣告用盡。
“哼!”媚姬冷哼一聲,抬起腳下精致好看的繡花鞋一下子踩在她的臉上。
將那白皙精致的臉頰踩得差得變了形,她才輕輕笑了笑,甚至從繡花鞋裏摸出兩根針來想要將她的臉給劃花。
“聽說不管是哪個女人都很著緊自己的臉,要是你的這張臉毀了,不知道在海對麵的趙晉還會不會愛你如初?
就連攝政王還是否依然會喜歡你?以及那遠在南詔的國主也還會再戀慕著你嗎?
媚姬的確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囉嗦的反派,她隻要做一件什麽事情,言談中必要將其單獨拎出來說上許久才會開始實施。
蘇芷判斷著她話裏的意思是否是真的時候,突然左邊臉頰就是一痛。
“啊……”她無法忍受的大叫一聲,臉頰上有皮肉被針勾連,那玩意兒不僅僅隻是一根銀針而已,而是一顆帶著倒鉤的鐵釘子,上麵還生著鏽了。
媚姬就是故意的,她學毒的時候就知道這種含了鐵鏽的釘子割開的傷口最是難以痊愈,而且就算好了,以後也必定是會留疤的。
一個女人最精致的這張臉居然說破相就破相了,這事兒想想就覺得激動哩!
媚姬忍不住笑起來,卻見她身旁一道怒喝響起:“住手,你這個賤人你到底做了什麽!”
聽這聲音竟然是一直躺著跟一個死人一般的歐陽王妃過來了。
媚姬翻翻眼皮,將那鐵釘子紮在蘇芷臉頰旁邊,看著那道足有她小拇指長短的傷痕,微微有些遺憾,可惜,可惜了,要不是這個女人來得太及時了,她本來還可以劃得更深,更長一點的,讓她的臉上永遠都伴隨著一根形如蜈蚣一般醜陋的疤痕!
“王妃娘娘……您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小郡王,您瞧瞧,您的母妃來了!”媚姬蹲在地上,她並不想與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打交道,而是拉扯了一把早就被她催眠過的安樂小郡王,讓他上前替她攔住這個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醒了的老女人。
“母妃……”安樂小郡王有些癡傻地看著麵前臉色蒼白,身形佝僂的親生母親,他一時之間其實很不敢相認,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血緣上天然的親近,讓他完全分不出心神來嫌棄她的衰老和她的憔悴,他稍稍還有一絲絲地心疼。
似乎一年之前他的母妃還是一個溫婉端莊的女子,而現在,這一切都要怪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
安樂小郡王在歐陽王妃出現之前,他是被暫時定住了的,站在一旁跟一隻棒子似的,並不能做什麽,也聽不見什麽。
所以根本不知道蘇芷已經在與媚姬的爭鬥之中癱成了一團爛泥融入了地上。
而此時房門被打開,天幹一身是血地衝了進來。
雖然沒有刻意去看,但他還是憑借著極快的速度和極大的力氣找到了蘇芷所在的方向,將她一把搶到自己身邊,看著她的臉正在汩汩地流血,頓時嚇到了。
歐陽王妃也看到了,整個人顫抖了一下,雙手顫顫巍巍地伸出去撫弄了一下,糊了滿手的血,她頓時大叫一聲:“來人,把這個賤女人給我抓起來!”
“是!”門外響起整齊劃一的聲音。
媚姬心頭驚了一跳,不由循著那視線往外麵看,一眼便看到了身著灰布勁裝的一大群人。
這些人身子健壯,一個個都殺氣騰騰的,似乎是特意被訓練來當殺器的。
所以此刻被攝政王妃收攏在一起,倒是威勢十足,她隻消看上一眼就覺得心頭有著莫名地恐懼之意。
而與她反應類似的還有外麵那一群人。
就在剛剛不久,他們還在與突然殺至此的天幹拚鬥得你死我活。
當然天幹的個人實力絕對不會遜於他們這些侍衛的哪一個人,但是也駕不住麵前的敵人堆積如麻,一個個都殺得血氣翻騰。
不過這些隻是剛剛那短暫的一瞬間之事罷了。
而直到歐陽王妃驅使著這些強大的力量到來之後,簡直可以說是單方麵的廝殺,就在剛才不過十幾息的功夫便平息了外頭那場不公平的戰鬥。
歐陽王妃帶來的人完勝,天幹傷痕累累,氣勁差點消耗完畢,脫力而倒。
不過這樣消極的情緒在看到受傷嚴重的夫人之後,還是強行支撐起來,將蘇芷搶到了自己麵前。
一陣陣驚呼與漫長的吸氣的時間後,歐陽王妃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揮手在殺手團裏招了招手:“快,齊院正,快過來替阿芷包紮!”
歐陽王妃仔細地吩咐完齊院正後,也沒有顧得看到齊院正那完全已經瞪圓的眼睛。
歐陽王妃此時一身朱紅色羅錦繡梅花長裙,搭了一件同色的長裙,整個人看起來雖然缺點精神,但血色卻是滿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補充了什麽大補的藥丸。
她極其認真地看著來人把蘇芷放在一旁的地毯上,然後清洗傷口、敷藥,旁邊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而那媚姬在先前被她吼過那一聲之後,這會兒一聲不吭,竟然正在悄悄地拉著攝政王想要出屋子。
歐陽王妃本來低著頭正在看得仔細,也不見她抬頭便朝著媚姬的方向突然大叫一聲:“站住,媚姑娘,請問是誰允許你走呢?”
“我……王妃娘娘,你是在開玩笑嗎,我也是一個大夫,剛剛看到趙夫人臉被壞人打成這樣了,隻是想替她看一看而已!”她倒是也裝得像,原本已經悄悄地站起來了,此時被歐陽王妃這麽一提倒是又在蘇芷躺的那旁邊蹲了下去。
她一邊否認著她做過的絕大多數事情,一邊大聲地宣告著她的意思。
這個時候她其實也不需要慌的,因為能夠在場中起到絕對作用的可還是攝政王呀。
這些個人裏麵包括這個不知道怎麽突然就清醒過來的老女人,他們在攝政王麵前都動彈不得!
想到這裏,媚姬又起了幾分自信之心,手指抹了一把蘇芷身上的血液,恍然大悟而且滿足地笑笑。
而而這笑很快便凝結了。
因為那個因為受了她迷·魂,被一直當成是背景牆板的攝政王居然從迷離的狀態之中回歸了。
這回媚姬也終於曉得害怕了,她有一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想到她剛剛才與蘇芷說到歐陽王妃,沒想到那半殘的老女人居然就過來了,一下子就打破了她對攝政王的控製。
她心頭一緊立刻起身,眼珠子一轉,就將手裏沾染鮮血的鐵釘子拿起來舉到他麵前驚慌失措地道:“王爺……王爺,趙夫人她想不開竟然要自殺了,我……我沒有用,我沒有用,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製止住她!”
這話說著,剛剛才清醒過來的攝政王將信將疑,但見蜷成一團的竟然就是他最為心愛的女子,他一下子衝破了所有的禁忌,頭腦變得無比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