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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苟男女要成親啦

  倒不是趙晉不相信自家娘子,隻是他們家裏畢竟有青一前車之鑒那在那裏, 所以在用人方麵他們便得更加小心一些才是。


  “她們是可靠的,首先我們早就查過,她們身家清白,再者為人極其忠誠!”蘇芷肯定地道。


  她之所以能夠這麽肯定卻是因為她先前就已經將她們派往溫泉莊子由著那裏的人考驗過很久了。


  有時候甚至命人故意將一些讓人很心動的事情放到她們麵前來,她們也不曾動過心,反而還主動去告訴溫泉莊子的管事的,讓他們好生收著。


  “那就好!”趙晉點點頭,蘇芷的眼光他是完全信得過的。


  不知為何,她看人除了運用理性的分析以外,還可以直接憑借五官的官感和第六感就能看得出來一個人的好劣。


  就連當初那青一其實她也是看過的,並且私底下在跟他說話時也是預言過她可能並不如青離和青園她們那麽幹淨。


  但是當時大家也都沒有引起重視,畢竟青一自從進了趙府的大門後倒也沒有做過什麽惡事,就算前期有人盯著她,後來卻隻想著她應該不會有事,所以才放開了對她的禁忌。


  但沒想到,她倒是很能夠潛伏,一直藏著就沒有動過手,而等到他們的人一旦放開了對她的禁錮,她立馬就出手了。


  她的手段是真的高,人家出手都是直接背叛,她倒好,還演了一出苦肉計,看她從美顏館裏回來的時候被重傷成那樣……


  就連蘇芷後來分析她有可能背叛她後都下意識地因為她那渾身的傷痕而差點放過。


  不過她再精明卻終究也沒能躲過火眼金睛的蘇芷的查探。


  就算她再偽裝再自殘,青一的嫌疑已經被挑了出來。


  不過事實上青一倒也不完全是心甘情願的背叛,她隻是因為自家有個賭鬼哥哥因為好賭,家裏又沒有銀錢,輸了很多錢給賭局,她被逼得沒有辦法才那樣做。


  雖然僅僅隻有一次,但有那一次,蘇芷便已經再也不肯相信她了。


  畢竟人這一生,命便隻有一條,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活不過來了,自當得好生珍惜著。


  可如今她冷眼瞧著被軟禁起來的青一似乎心有懺悔之意,想到她畢竟出身蘇國公府,倒也沒有完全將她的路都鎖死,該給的麵子都給了。


  接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選擇了!


  但自青一開始以後,蘇芷對但凡要用的人都是一萬個小心,查探身家之外,還要多加考驗一段間才會最終讓其進入趙府。


  像這次她選人,還是在趙靈沒有出事之前就開始已經在選了。


  當時蘇國公府一共挑了十個十四五歲的小丫環給她,讓她看上誰,在問過她的意願之後就將其帶走即可。


  她倒也沒有明目張膽地挑選,而是直接將人放到溫泉莊子上試用了一段時間,然後聽著那管事的評價,再結合自己看到的,她才選出了這倆人。


  這一次她信自己的眼光!


  如此此事便算是定了下來了,也沒有再多討論的餘地!

  “對了娘子,趁著年節,咱們何不將青離和雲柏的事兒給辦了!”

  這倆人已經是他們默認了的,但是因為近來事忙,一直都沒有給他們倆個人舉行一個儀式,導致這倆人不管再怎麽情深意重,也總不敢貿然地住在一起。


  蘇芷一怔:“這事兒當然是要辦的,我已經在籌備了,隻是相公怎麽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了!”


  趙晉以往都不怎麽太愛往這些事情上麵操心,如今這般倒有幾分意外了。


  趙晉搖搖頭,將今日晨間他在練劍時碰到同樣在外院那小小的演武場裏鍛煉的雲柏的事情說了。


  原來雲柏一進去,恭敬地跟他打了招呼之後,就開始瞪著一雙幽怨到極致的眸子盯著他。


  他隻覺得渾身不舒服,這才問起雲柏來,他這個時候也才鼓起勇氣說出來,原來他早就與青離二人生了感情,也得了夫人的允許,現在就隻差一個儀式,他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原先看著這倆主子都忙得很,他便也沒多提要求,但是現在眼瞧著趙晉已經封印不用上朝,而今又是年節時分,很多講究的人家都會將婚事定在這個時候。


  因為臘月裏的日子除了祭天祭灶等一些特殊的日子以外,大都日子很好,根本都不需要多看,隨便挑一天都是宜嫁娶,可眼瞧著倆主子都沒有動靜,所以他才急了。


  但他天生就不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更沒有辦法將此事訴諸於口,所以便好似卡在了那裏。


  不過好在趙晉還記得先前聽蘇芷說起過,他記性好,隻稍微回憶了一下就記起來了。


  答應他將這事兒與蘇芷提一提!

  趙晉說話算話,這會兒果然就提了出來。


  不過蘇芷卻揚唇笑了:

  “這事早就已經在計劃之中了,原本無法確定時間該定在年後還是在年前,如今既然靈兒有要離開的想法,不如就定在年前吧,咱們家裏這些日子忙忙糟糟的,也是好久沒有熱鬧過了,就趁此機會把大家都請來熱鬧熱鬧!”


  趙晉自然舉雙手讚成。


  蘇芷突然盯住趙晉:“我給青離的嫁妝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可雲柏的聘禮呢?”


  她可不能讓青離嫁得太寒酸了。


  趙晉一怔,還真被蘇芷給問住了,為了不輸陣連忙派人去詢問。


  那去請人的雲樹也是壞,偏生就要將雲柏給請到自家大人和夫人跟前來,硬要讓他自己好生說說他都為了這場婚事準備了些什麽!

  “屬下……屬下……”雲柏有些緊張,吭吭哧哧的,覺得這個時候比什麽時候都開不了口,甚至都快要讓蘇芷以為他的嘴被漿糊給糊住了,就差讓雲樹去端熱茶來灌了。


  “哎,雲柏,別慫!”趙晉給他撐腰。


  雲柏聽得自家大人的鼓勵,想著他平日裏哄夫人的那些招數,咬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張白底的絹布,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一大片黑字。


  “都……都在這兒,請……大人、夫人過目!”他舔了舔嘴唇,終究還是說不出口,直接將他絹布往前一遞。


  蘇芷忍不住捂唇輕笑:“瞧把你緊張的,這沒成親的時候盼成親,這都快要成樣了,卻又害怕了?”

  “成親……”雲柏聽到雲樹傳達過來的要求時,心裏大概是有過想法的,但是想著這到底是要得了主子的同意才行,這才沒有深入的想,如今卻乍然聽得夫人這麽說,他俊黑的臉上頓時就溢上了笑容。


  “瞧把你高興的,不成親,還問什麽聘禮呀,反過來你不準備好聘禮,我怎麽給你們辦婚事呀!”


  總不能光由她替青離準備些嫁妝,而他不上聘禮吧,那她可不準青離嫁過去!


  原因無他,忒小氣了!

  “東巷裏有棟小宅子,二進的,裏麵有十間房,要是以後添了孩子,雇個丫頭婆子也是盡夠住的,東巷子往前數一裏有兩間小門麵,一間是剛買下的,還沒裝修,一間早些年大人帶著屬下一塊兒買的,一年租一百兩銀子,還有城外的三十畝地,一間小莊子都是大人賞的,除此之外,屬下身上還有些現銀,約莫千餘兩……”


  蘇芷約摸估算了一下,一間兩進的小宅子又是在東巷,離得這裏倒是不算遠,估計能值個千把兩,那兩間鋪子的位置稍微要偏些,但是加起來卻也能有近兩千兩,再加上莊園,田地,現銀,大約五千兩的身家。


  蘇芷心裏打著算盤,手指輕輕敲著桌沿,她不說話,一副認真的模樣。


  雲柏看得頓時就緊張起來了,他用懇求地目光去看趙晉,希望自家大人能夠替自己說兩句。


  趙晉卻是最了解蘇芷不過了,看她端坐不說話,眼珠子卻是不停地閃動,這便曉得她肯定是又掉進錢眼裏算帳去了!


  他用眼神安撫下雲柏讓他稍安毋躁,而自己則悄悄地靠近蘇芷小聲道:“娘子,賬可是算清楚了?”


  他的聲音控製得很小聲,但是蘇芷還是白了他一眼,這話也就他們夫妻倆私底下說說就行,還當著人雲柏的麵說出來,這樣顯得她多現實多市儈呀,畢竟她也是要麵子的人好嗎?

  “娘子,你覺得這樁婚事該安排在什麽時候恰當?”


  蘇芷怔了一下,雖然古人說得好,臘月裏沒有不是好日子的日子,但是她覺得還是找人來算一算地比較好,青離這輩子也就隻有這麽一次,她總不能虧待了她。


  她應下這事,就說明日將兩人的庚帖拿到青雲山上去讓人好生算一算!

  這日子算到哪一日就是哪一日!

  雲柏得了蘇芷這般肯定的話,立刻高興起來,朝著她連連行禮。


  他的終身幸福可都在這一句話裏麵了。


  這事兒既然又開始提上日程了,蘇芷便一邊派人帶著庚帖上青雲寺去,又一邊讓人在府裏開始布置起來。


  不管雲柏在外麵買了什麽樣的宅子,她都堅持要讓他們在趙府裏成親。


  一方麵是給青離做臉,從這裏出嫁,在這裏行禮,她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青離最為堅實的後盾!


  就像以往很多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青離總會在第一時間就會飛到她身邊來幫助她一般。


  此時除了一些外在的事情之外,這事兒就算是蘇芷最為重視的事情了。


  她叫過而主要負責打理家事的丫丫和浣娘,跟他們一再溝通,一定要好生打理!

  丫丫尚小,自然是沒有什麽經驗的,而浣娘卻是經曆過的,平日裏也見識過一些別人家辦這些事兒,手頭上又有蘇國公府的舊例,再添添加加的,差不多也就齊活了。


  蘇芷重點關注過後,對兩人的安排很滿意,又單獨叫來青離和雲柏兩人,問過他們定下要邀請哪些客人,她打算趁著趙晉休沐讓他親自撰寫邀請函。


  青離和雲柏一聽頓時感動不已,但對於客人的邀請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一切但憑她作主。


  蘇芷長籲一口氣,想想這倆人一個出自深宮內院之中的暗衛陣營,在前麵的十多年間一直都是一個接受暗衛訓練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地,他們的總教頭告訴他們很有可能就是一普通的孤兒。


  而且他平日裏又一向習慣性沉默寡言,除了跟主子身邊伺候的人關係好之外,與旁的人壓根沒有任何交情,所以他倒不是不知道該請誰,而是沒有什麽需要另外邀請的。


  而相比不知自己身世,不知自己來曆的雲柏,青離倒是又要更幸運一些,她出生於南邊,是被蘇國公府在戰場中收留的,據老太君說,她是她親自發現的,也是她親手從她母親手上將她抱走的。


  那個時候她的母親已經身死,可為了保護她,卻用自己最堅韌的脊梁為她抵擋著一切的風雨,直到她遇上老太君。


  有感於青離母親愛的偉大,老太君當時還命人給她埋骨立碑,在邊疆將她們養到四歲要回京的時候,老太君還統一帶著他們去拜別過。


  青離到現在還記得她母親的立碑上寫著於梁氏離衣之墓。


  據說那名字是根據她母親懷中的一塊玉佩上來的。


  而她之所以喚青離的原因便是因為她娘親的這個名字的緣故!


  蘇芷從前自老太君手上接過青離時便聽過這段故事,當時她有過猜測,或許青離的母親是一個出自大家的女子,不然若是普通女子又怎麽會用得起那樣刻字的玉佩。


  隻是可惜,當初那個玉佩老太君是專門給青離收拾著,待到她長到十歲的時候,將其交給了她自己保管,開始倒還好好的,但是自有一天之後,青離不知道為什麽,那玉佩就不見了。


  她的身邊與母親唯一有關聯的東西自此遺失了,再沒能找回來。


  所以到此為止,青離雖然有母親,可能在那堆亂屍之中也有她的父親,但是她的身世卻依舊還是一個謎團。


  故而她也並沒有想要請的人。


  反正她想請的是蘇國公府的人,而他們夫人肯定會親自去請,所以她也就沒有多餘的可以說的了。


  看到他們都搖頭,蘇芷不由歎息:“那我便明白了!”


  他們這是要把所有的決策權全部都給擔到她身上了。


  蘇芷卻還真沒法子可以推托的,畢竟這事兒還真的隻有讓她擔著了!

  她笑笑揮手讓兩人下去,而後果然如同青離所想的那般,換了衣衫,親自去了蘇國公府,見到老太君,向她稟告了青離與雲柏之事。


  老太君年紀大了,可聽得蘇芷說起青離,卻還記得她小的時候被她抱回來的那般模樣,心頭一陣感慨,少不得將那青離叫到跟前來好生的敘了一番話,又給她交代些許,並且隨手掏出了一份禮單子。

  蘇芷問過才知道,原來是份嫁妝。


  她不由得笑了:“祖母難道生怕我虧待了青離不成,還特地給她私底下準備嫁妝!”


  老太君搖頭,滿是皺紋的臉上也露出些許笑意來:“哪兒的事,我二十年前帶回來的那些丫頭們,如今成親的成親,生孩子的生孩子,我可都打發了嫁妝的,怎麽就青離一個人例外呢!”


  老太君生怕自家外孫女兒不信,還讓她去問早早出嫁的青園。


  雖然那會兒青園跟雲鬆成親的時候,是在南詔成的事,並沒有在她跟前,但自他們回來到她這兒來請安的時候,她卻也是補上了嫁妝的。


  所以青離斷然是少不了的。


  蘇芷不過是隨口打趣一句,老太君願意給青離嫁妝,那是看得起她,她隻有高興的份兒,又如何會不高興,她嘻嘻笑著安撫老太君,說出好些高興話兒來哄得她老人家眉開眼笑。


  直誇她一來,她這邊就要年輕十歲!


  這話還飄在空氣中,墨綠色撒花門簾被人掀起,一道笑意十足的聲音響起:“祖母怎麽能這麽說話呢,您哪來的年輕十歲,您本來壓根就不老嘛!”


  老太君還沒見著人,就指著前麵笑道:“嘿,你這小潑皮子,瞧你就你嘴巴會說,又來哄我老婆子瞎開心!”


  蘇芷則轉過身去朝著來人福了福身:“大姐姐!”


  “可把你給盼來了,這些日子天兒冷了,茶會沒了,落雪了,郊遊也停了,河水結冰,連遊湖都不行了……”蘇冷揮著小帕子一臉沒勁兒的模樣。


  蘇芷瞧見她,曉得她這個堂姐姐是個沉不下來的性子,以往在錦官城還好,端著身份,高高在上的模樣,這會兒姐妹倆混熟了,在她麵前完全就沒有了貴夫人的風範。


  真是想怎麽搗騰就怎麽搗騰。


  不過蘇芷倒並覺得不好,反而喜歡蘇冷的這番直率利落勁兒。


  姐妹倆陪著老太君坐了一會兒,老太君笑開心了,不知不覺就有些累了,便打了一個嗬欠。


  姐妹倆立刻識趣地一個端水一個拆發地服侍著老太君睡下。


  姐妹倆安靜地守著老太君睡著後,將之被子角掖好,又叫過小丫環在旁邊守著些,這才手挽手去到廳堂裏。


  這個時候蘇冷也不插科打諢了,而是將麵容一肅:“你聽說了嗎,玉葉公主和那孟青翼在三日後成親!”


  蘇芷皺了皺眉頭:“這回是真定了?”


  這對狗男女自從滾了床單後,就一直有傳言要成親,但是說過之後卻發現沒有一個消息是真的,這回蘇冷傳來的卻也是不知真假。


  “真的,比珍珠還真!”蘇冷神情認真,說這是傅青淵從皇宮裏帶出來的,是他親耳聽到的,目前皇宮的織造局等各部門都已經把公主的嫁妝準備好了,宮中各尚司也都在積極地操辦起來了。


  “你要不信,孰真孰假,明日便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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