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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八章 當上新郎

  洛水城坐落在光禿禿的大平原之上,作為帝都,這似乎是很不明智的做法,不過凡事都有兩麵性,這樣雖然不占地理,並且終年受太陽烘烤,大多數時節熱的和烤爐一樣,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了利益,當初大夏睿智的開國君王隻考慮過兩個原因。


  其一就是芒蕩大平原位置居於帝國的正中央,四通八達方便管理,另一個就是示威。


  刻意將帝都建立在這種易攻難守的地方,就是在告訴那些外族之人以及一些心懷不軌的宗門,我大夏即使沒有險,也不是你們能侵犯的。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為太學的出現,大夏是人才越來越多,就那朝堂來,別看那些個文官個個似乎弱不禁風,實際上大多都是先之上的高手,其中一些厲害的,甚至有宗師乃至之上層次的修為。


  洛水是真正意義上的藏龍臥虎。


  策客棧是洛水城中赫赫有名的旅店,幾乎每賓客都是絡繹不絕,哪怕大早上都是如此。


  剛剛離開策客棧不久的李埮這會眼睛瞪的老大,一副吃驚的表情。


  能讓人皇大人感到吃驚的事大多都不會是事,不過這次有些例外,因為事發實在是過於突然並且富有戲劇性,就像是在演戲一樣。


  位列九卿的程度才程奉常,在自家大門口公然拋繡球賣,不對,應該是丟女兒,這就夠離奇了,現在老爺還開了個十分惡趣味的玩笑,那繡球無視了前麵一大票瘋狂的競爭者,偏偏砸在了他這個最無辜的旁觀者身上。


  然後,一堆眼紅到想殺人的目光就紛紛隨著齊刷刷扭過來的腦袋拋到了李埮的身上,如果眼神能殺人,李埮估計已經死無全屍了。


  不過,任誰也不會明白李埮此時仿佛老太太出門買菜丟了錢包一樣的心情,他是真的異常後悔要來湊這個熱鬧。


  想要馬上開溜,可程府內外那幾道非同尋常的氣息又讓他很是忌憚,如果現在開溜無疑是不給程度才麵子,不給他麵子就是不給大夏王朝麵子,後麵這句的嚴重了些,不過大體就是這樣,李埮很快就會給一堆先高手追捕,他不可能來個大打出手,那樣是公然抗捕,到時候恐怕就隻能出示左慶春的身份玉牌消災,這樣的確是能安全脫身,不過丹閣畢竟是中立的勢力,即使比大夏王朝龐大很多,但終究是不便隨便插手別人的國事,李埮出示一個令牌,雖然算不得太大的事,不過…這事傳出去,世人該如何看丹閣?


  恐怕會它仗勢欺人,萬一有居心叵測之人借此做些什麽,李埮就難辭其咎了,並且也辜負了左慶春他老人家的一翻信任。


  想到這些,李埮就一陣的頭疼,拋了一個憤怒的目光給一邊滿臉嫉妒的張聰,張聰很納悶,為什麽李埮得了這麽大便宜還一副不爽的表情,難道是瞧不起人家奉常的女兒?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李埮抬起頭,對上程度才既開心又悲戚的古怪表情,嘴角抽了抽喊:“真可惜啊,在下沒能接住繡球。”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願意,程度才顯然因此有些不爽,不過這畢竟牽扯了別人的終身大事,所以還是選擇了尊重對方,將繡球取了回來。


  李埮頓時鬆了口氣,張聰為他悔恨不已,捶胸頓足,然後老爺似乎感受到了張聰誠摯的心意,那繡球,又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出現在了李埮的腦袋上。


  悔恨著剛剛應該走遠一點的李埮無奈的把繡球接住了,剛剛不接沒注意,這第二次再不接,就是公然挑釁程奉常大人了。


  “李大哥!沒事,距離太學納新還有一段時候,我等你大婚!”

  張聰羨慕的要犧牲自己成全李埮。


  我怎麽之前沒發現這混賬子話這麽多?

  李埮一陣的鬱悶,在一大群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下給下人請進了程府,在議事廳再次遇見了程度才。


  近看之下,程度才額角染霜,不似遠看威嚴,顯得更加滄桑,不過那古怪的好像看見逛青口遇見自己女兒的複雜表情還是一層未變。


  李埮恭敬的切了切身子拱手作揖:“晚輩見過程奉常!”


  一般人見程度才是得自稱草民的,不過李埮是修士,不受這種繁文縟節限製,所以以晚輩自居,這樣也是間接的告訴程度才自己並非沒有背景的鄉野民,你可以隨便揉捏。


  這樣一,程度才的表情立刻就出現了細微的變化,笑容更盛了幾分:“年紀修為不俗,老夫能得如此賢婿,實在是太祖垂憐!”


  不得不,程度才拍馬屁的功夫實在是爐火純青到讓李埮自愧不如,居然這種時候誇上一跨自己的太祖,別能力,隻要長著這張嘴,在朝野絕對就能混的不錯。


  “前輩言重了,晚輩可受不了。”


  李埮也肉麻了一翻。


  “嘿,還叫前輩?”


  程度才作出不悅的表情。


  李埮嘴角瘋狂的抽出,便秘一樣從嘴裏擠出“嶽父”兩個字。


  程度才喜笑顏開,拍著李埮肩膀一口一個賢婿叫的甚是歡快,就連李埮搬出終極大招,家在臨江,落魄族,也不能阻止他的熱情,不多久女主人也進來了,雖然表麵上笑的很開心,不過李埮還是敏銳的注意到她隱藏起來的一絲苦澀。


  她在傷心,果然,拋繡球的事另有隱情,絕對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不讓他們這樣做的事情,隻要能弄明白到底是什麽事,這場鬧劇也就迎刃而解了。


  李埮心裏稍微清明了一些,不再和之前一樣煩躁,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再揪心也隻能氣壞自己,還不如順勢而為,大不了成夫妻之名不成夫妻之實,到時給他家女兒嫁給自己,總不能一直扣著不讓自己走吧?

  到了太學,這件事就能慢慢去化解。


  心裏打定主意,李埮不再迷茫,冷靜的:“在下千裏迢迢趕來臨江,為的是進太學求學,將來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而太學不日便會開始納新,親事恐怖得耽擱一段時間了。”


  這也是一個辦法,利用太學延遲婚期。


  “無妨,太學納新距現在可還有些日子,我們明日就把婚事辦完,老夫在洛水還有一處房業,就當女的嫁妝贈與公子。”


  這哪裏是嫁女孩兒,根本就是在趕掃把星,那可憐姑娘到底幹什麽了?


  李埮沒辦法拒絕親事,所以這嫁妝也就隻能收下,並且連連道謝恭維對方大度之類,然後,乘機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晚輩隻不過是鄉野草民,略有修為罷了,奉常大人位列九卿,如今得次殊榮,在下誠惶誠恐。”


  這是在繞著彎子告訴對方自己懂得你們這樣做是事出有因。


  “哈哈,賢婿多慮了,何來高攀一?


  你我皆是大夏臣民。”


  程度才表情一僵,但馬上回複笑意,李埮便明白了他是鐵了心不告訴自己理由,換個角度,這個理由是絕對不能告訴自己的。


  李埮沒有因為這件事發難,就裝作自己真的隻是誠惶誠恐才發問,程度才夫妻也一笑而過,不再深究此事,似乎對他們來,隻要能嫁掉女兒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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