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用
一番肆虐過後,直到口中血腥味兒開始蔓延,他這才放開了她。 “別想著要逃離我,你若是再敢逃走,我一定親手殺了你弟弟!”沈硯狠捏著溫琬的下巴,咬牙切齒地留下這一句,才再次摔門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溫琬的身子才頹然地倒下。 我告訴你、你休想!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了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們也要這樣糾纏下去! 別想著要逃離我,你若是再敢逃走,我一定親手殺了你弟弟! 他的威脅一直在耳邊回響,溫琬這時候也終於明白了,她就像是被他放飛的風箏,不管她飛得多高多遠,風箏線永遠都被他緊緊地攥在手心裏……若是執意同他硬來死磕,她隻有摔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她這輩子都逃不掉了。 …… 午睡起來溫琬腦袋有些渾渾噩噩的,渾身都覺得沒力氣。 院子裏有些吵,似乎是雲雀在說話。 “真是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也不怕走夜路摔斷了腿!” “噓!”畫春示意雲雀噤聲,然後覆在雲雀耳邊低聲道:“小聲些,如夫人還在睡覺呢,可別拿這些話再給如夫人添堵了。” 雲雀說著說著話就隱隱帶了哭腔,“可是庫房的那些人實在欺人太甚,今日我去取給如夫人梳頭的頭油,那些管家婆子不但不理人,還將我趕了出來……” 雲雀來到晉陽城不久就來到溫琬身邊伺候,從前院子裏人少,大家其樂融融,簡直就像是一家人,可是自從跟著溫琬來到將軍府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府上人多事雜,受些委屈她也就忍了,可是如今連西院的吃穿用度那些管家婆子都要克扣,時不時還要受那些人的白眼挖苦,雲雀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而且她到底年紀小些,說著話,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淚來。 畫春看著雲雀輕歎了口氣,遞給她一張帕子,然後低聲安慰雲雀道:“大將軍和青娉郡主馬上就要完婚,府上事忙,那些管家婆子自然怠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這裏不是從前的汴京別院,如今的將軍府人口眾多,而那一位大夫人嫁過來之後,府裏就又要添上三四十人,在這裏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兒。 如今府上的下人多是北齊帶過來的舊仆,有的更是在將軍府上當差了十幾年的老人了,欺軟怕硬,這些都是人之常情…… 而且自從溫琬和沈硯徹底鬧僵之後,沈硯已經有好些日子不曾來西院了,府裏的那些個婆子丫頭最是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先前溫琬剛嫁過來的時候,他們還不敢怎樣,可一見溫琬失了寵就都開始怠慢了。 畫春有幾次氣急了,想要去找沈硯說明,卻又都被溫琬攔了下來。 溫琬是個最不好爭搶的性子,可偏偏把所有的倔勁都用在了同沈硯的對峙上,沈硯冷著她,她也冷落他。 所以即便受了委屈,也隻是默默忍受。 從一開始,這就注定是一場兩敗俱傷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