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試探
那麽這樣一來,他此時裝的毫不在意,就是在變相地保護那個女人! 難道說、他真的已經對那個女人動了心思嗎? 孟靜窈突然心煩意亂到極致,下一刻卻又重新喚來阿碧。 “安排她住在哪裏了?”她問。 “回郡主,奴婢叫她住進廂房了。”見孟靜窈神色不對,阿碧立刻察覺到什麽,趕忙改口:“不不,應該是同我們住在一處的,奴婢現在就叫她換過去。” 孟靜窈嗯了一聲,在阿碧離開前,卻又重新叫住她。 “這些日子,不必善待於她。” “是……奴婢明白。” 他已經將人送過來了,她原本沒想要苛待那個女人,可隻要一想到那個女人占了他的心,她就沒來由地惱怒,她的理智被那些從來不曾有過的情緒麻痹。 不過轉念她又試圖說服自己,她堂堂青娉郡主,又怎麽會這般不堪?她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想要試探他對那個女人的態度罷了。 不管是他對那個女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她總能試出來的! 對,她隻是試探!絕不為別的! …… 溫琬在使臣府住了大半個月也沒能見到孟靜窈。 她想,孟靜窈不見她,大概也是不屑去見她,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麽……孟靜窈是何等的人物,又怎麽會將她放在心上。 大概是因為晚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溫琬夜裏起來吐了幾回,折騰了這一夜,晨起的時候她隻覺得渾身軟綿綿地沒有力氣,就有些懶起。 阿碧在門口叫了兩聲沒得到回應,原本強壓的火氣立刻就上來了,推門直接進了屋子,然後一把掀開溫琬身上的被子。 溫琬身上一涼,睜開眼睛去卻正對上阿碧怒目圓睜、氣勢洶洶的一張臉。 一見到阿碧,溫琬立刻就完全清醒了過來,趕忙支撐著從床榻上爬了起來,“阿碧姐姐,我……” 阿碧狠狠瞪了她一眼,捏著嗓子嚷道:“姑娘莫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子了吧?從前在襄親王府的時候,可沒見過你這般不受教的!主子都已經起了,你卻還在貪睡,已經在這裏住了這樣久了,卻還是一點記性都不長!你隻說,你要腦袋是做什麽的?” 溫琬心內一緊,趕忙披了外袍下床,口中解釋道:“阿碧姐姐,我確實是不舒服來的,不是故意要晚起的……” 阿碧鼻尖冷哼了一聲,伸手扯著溫琬的頭發將其扯到跟前來,目光在溫琬身上上下掃了一圈,然後語氣譏諷地道:“不舒服?我看你好得很!分明是為了躲懶編得瞎話,你當我阿碧是個傻的嗎?” 頭皮被扯的發疼,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溫琬卻並不敢反抗,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挨打挨得習慣了,深知這時候絕不能哭,若是她這時候哭了,換來的恐怕就不是隻有挨打這麽簡單的事了……她生生忍回翻湧的淚意,咬唇服軟道:“阿碧姐姐,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