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個好姐姐
溫琬極為平淡地道,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而且您能溫琬照顧如月,溫琬實在感激不盡。”
容胤的臉色一沉,胸口的火燒得愈來愈烈,可麵對著這樣的溫琬,他根本沒有辦法發作,因為他的的確確地虧欠她!
她越是這樣,他是越覺得羞愧,這就是她對他的懲罰!他簡直要被折磨瘋了。
半晌,容胤捏了捏手掌,長吸了口氣,厲聲嗬斥下壤:“去請姐過來!”
一旁伺候的廝被嚇了一跳,不知容胤為何發這麽大火氣,急忙顫顫巍巍地上前回道:“回爺的話,剛才、剛才已經叫人過去請了。”
“那就再去請一遍!”
“是!的、的現在就去!”
廝連聲應著,然後逃似的退下去,心中不禁納悶,爺……今日是怎麽了?怎麽會發這麽大的火氣?
……
其實剛才在門口聽孫如海喚如月為姐的時候,溫琬便覺得奇怪,難道……他們還未成親?
溫琬越想越覺得疑惑,待廝走後,才試探地問容胤:“您跟如玥……還沒有成親?”她想了想,最終還是繼續用了“您”這個稱謂。
“沒有!”容胤氣不打一出來,沒好氣地答了一聲。
溫琬忙垂下眼注視著地麵,她聽得出他言語中的不悅,可她是真的希望如月能夠過得好。
“如月過了今年就該十七了,若是還不嫁人,可該成老姑娘了。”她道。
容胤鼻尖冷哼了一聲,轉頭對溫琬冷言道:“你倒真是個好姐姐!隻是我跟如月的事就不煩勞你來操心了,你年紀倒是也不了,也該操心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不是?”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生氣,尤其是在聽溫琬關心他跟如月的婚事以後,他就沒有辦法再好聲好氣地同她話了。
溫琬頓時語塞,臉上也燒了起來,這樣輕描淡寫卻又直戳她痛處的羞辱讓她再也沒了話語,而容胤嘲諷的語氣更是讓她胸口鈍疼,她重重地吸了口氣,將頭埋得更低。
她緊緊咬著嘴唇,心裏暗罵自己方才的多話。她平白無故去招惹他做什麽呢?真是自討苦吃。
溫琬用餘光打量著容胤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隻覺得坐立難安,一刻鍾的時間仿佛比一年還要煎熬漫長,直到門外一抹藕粉色身影出現,她才總算鬆了口氣。
雖然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但當溫琬見到如月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四年前,如月還隻是一個姑娘,如今卻已經出落得楚楚動人了。膚若凝脂,明眸皓齒,麵上妝容精致,顯得氣色極好。如瀑的長發被整齊地挽在腦後,釵環首飾都是最精致的樣式,一襲裁剪精良的藕粉色長裙更襯得她光彩照人。纖腰窄肩,身姿綽約,走過來時,如同微風吹動了楊柳枝。
溫琬也更加確定了,如月在這裏被照姑很好。
溫琬記得,如月自就是個美人坯子,模樣神態都像極了已故的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