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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傍晚男嬰

  生命短暫,難超百年。


  總有人喜歡琢磨,也總有人不斷地問為什麽!

  大荒中的很多古樹,它們都可以存活上千年。


  甚至,有的樹齡更加久遠,隻怕有長達上萬年的曆史。


  哪怕是那每年秋,在田地邊被燒掉的茅草,都依然可以春風吹又生。


  它們似乎是不死不滅的存在,那麽,為什麽人類隻有短短幾十年的生命?

  那些活過百歲的老人,他們就算是高壽了。


  而某些體質不好的人類,可能生一場病後,就再也起不來。


  這些種種的短暫生命,究竟是為什麽?

  ……


  某日,新年剛過去不久,正是春暖花開時。


  村民們都在忙碌的勞作,都在為春播種做準備。


  這個村子,與世隔絕。


  村民們的房屋,全是用黏土和稻草碎壓製的牆壁,這些民房都是土木瓦結構。


  在這險惡的大荒中,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村民們能夠活動的範圍並不大,就隻有這的一片峽穀地帶。


  村外有土廟,有泥質雕塑,有石頭雕像。


  就算是大河之上的橋下都掛著一把青銅劍。


  這座橋,是有故事的,人們都稱它為孝子橋。


  橋上不僅有關於這座橋的石碑記載,還有各種各樣的石頭雕像,就連壘砌這座橋的條石表麵都有各種符文,或者祥雲浮雕。


  色已晚,暮色黃昏。


  遠遠看去,能夠模糊的看到,在這座橋上,正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農夫扛著耙,拉著牛。


  顯然,這位農夫是下地幹活去了,此時的他拉著牛,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啊……嚇……你這是……”農夫受驚出聲。


  一下子,這位農夫嚇了一身冷汗。


  就是他拉著的老黃牛,都差點被驚跑,還好,被他緊緊的拽住了鼻繩,才沒跑掉。


  一隻狐狸擋道,人立而起,它的周身有怪異光輝,它的表情像是在微笑。


  更是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隨即發生,這隻狐狸居然開口了。


  它口吐人言道:“恭喜呀,恭喜你家今夜將要喜得陰陽龍鳳胎,暴風雨快來了,快回家吧!你們也算是老來得子啦,討喜討喜啦……”


  可能是某種因果造就的這一切吧!隻要老來得子,就會出現各種怪異事件。


  “給,賞你一個大銅幣,夠你花一陣子了,我家不富裕,你應該知道。”農夫掏錢。


  他也知道這個討喜的傳,雖然很邪乎,被嚇了他一跳,驚得他一身冷汗,不過,他也是按規矩照做了。


  大銅幣到手,那隻狐狸居然拿在鼻子前嗅了嗅,仿佛是在驗錢的真假。


  “嘿嘿,明白,明白著哩,走了咯。”狐狸拿著錢閃到一邊,消失不見。


  隻是,農夫走著走著,漸漸的黑了下來。


  這個時候,是邪祟鬼物的活動時間,也是某些特殊生物出來覓食之際。


  這些,農夫心裏都清楚,多年來,不知走過多少夜路。


  就算此時的他血氣充足,也難免有些冒冷汗。


  嘶哩……,嗷嗷……


  各種奇怪的叫聲,還有遠處傳來的狼吼聲。


  這些怪異的嘶吼聲,無一不讓他毛骨悚然。


  他心裏想到:“看來,以後得回家早些,日落之前回家,這外邊的夜晚,真是太玄乎嚇人了。”


  當他走到某處破廟前時,有隱約的話語傳來,似乎是某人在念誦詩篇。

  “陰陽龍鳳前世緣,黑夜炸雷伴孩哭。”


  “龍鳳呈祥終不負,孝送雙親再輪回。”


  “雙親離世狗作伴,純真兄妹踏修途。”


  “去日苦多重相逢,一切苦厄皆因果。”


  “唉!悲兮亦歎息,何方的你以已,蒼生苦地,你又何必執著證終極。”


  這些話語很模糊,也很朦朧,卻清楚的聽在了他的腦海中,烙印在了他的內心裏。


  這些話的大致意思,他可以明白,隻是某些意思不懂而已。


  離家越來越近,空氣中有濃烈的泥土氣息,邊有閃電在閃耀。已經有隱約的雷音傳來。


  “啊……救命啊,我要生了……”


  在他的家中,他的妻子在喊救命,旁邊的李大嬸聞聲奔來,開始快速點燃了燒火燒水。


  她一邊燒水,一邊安慰道:“孩子他娘,龍炎就快回來了,你先忍忍,我燒點熱水給你喝。”


  “啊,龍炎,老娘要殺了你,你這麽大年紀了,還讓老娘為你生孩子,啊……你個殺了的,怎麽還不回來?痛死我啦……”黃顏疼痛不已的咒罵。


  疼痛,不僅能使人發瘋,還會讓人脫力。


  哢嚓,炸,轟,隆隆……


  一聲炸雷,炸響地間,恐怖的雷音,震得山川大地劇烈震顫。


  粗大的閃電,四處亂劈,雷電如蛛網遍布黑暗高,電光更是耀眼至極,偶爾閃亮了整片大荒。


  此時,在龍炎家門外,駐足著很多來幫忙的村鄰,他們的手中都握著油布竹傘。


  粗大的雨點落下,它們仿佛是蒼的晶瑩淚珠。


  村民們不知道村外的情況,隻有牽著牛往家趕的龍炎看到了。


  那些石像在發光,就算是那些泥土雕塑,都在散發光輝,它們散發的光芒,守護著他們世代生存的這個村莊。


  “這,不可思議……”龍炎快步的牽著牛走,往村裏趕來來。


  叮當,叮當……


  遠遠的,人們就聽到了牛鈴鐺的叮當響。


  “哎喲,他怎麽才回來?這都幾點啦……”一個老大娘嗷嘮一嗓子。


  這時,人們才齊齊把目光看向村口。


  “啊,你們看,那頭牛的牛鈴鐺,它……”一個大爺震驚的瞪大雙眼。


  就在這時,在龍炎家裏幫忙的李大嬸,她快速的奔了出來,隨即大聲呼喝道:“哎喲,快別什麽牛鈴鐺啦,龍炎,你個傻子,趕快,你媳婦要……”


  “哇,哇……”龍鳳胎降世啼哭。


  她話還沒完,一聲聲嬰孩的尖銳啼哭聲傳出,伴著上轟隆隆的炸雷聲,回蕩在這個村莊周圍。


  嘩嘩,嘩嘩,呼呼,嗚嗚……


  雯時之間,大雨傾盆而下,狂風呼嘯,空氣中,泥土的氣息,更是達到了極致濃鬱的極點。


  那些剛盛開的百花,被大顆大顆的雨點打落。


  真是狂風暴雨後,一夜百花殘啊!

  此時此刻,龍炎肩上扛著耙,手中牽著牛,人們都打著傘,駐足在他家門前看著他,他家的牛鈴鐺在發光,而他呢!居然在發呆。


  他放了手中繩,扔了肩上耙,他一下子雙膝跪地,抬頭仰望蒼穹。


  他大聲喊道:“哈哈,好不真實的感覺啊!我有孩子啦?我龍炎終於有孩子啦,真是謝謝地啊!”


  這,對於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無疑是某種無形的饋贈。

  而且,對於一個很想為自己家族傳承香火的男子來,能擁有一個孩子,無疑是上的恩賜。


  “傻子,聽孩子的哭聲,是龍鳳胎呀,你們一家真是好福氣啊!快別跪著啦,你媳婦和孩子在等著你呢!以後,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們啊!”李大嬸也是激動落淚。


  這一家人,還是她做的媒呢!她也多麽的希望這個大夥子早日如願啊。


  畢竟,他的父母去世的早,留下他一個人孤苦的活在這世間。


  這看到他成家了,還有孩子了,自己也替他高興啊!


  她不顧風雨的跑了過來,把龍炎拉了起來。


  “生了,是龍鳳胎,這是我們村有史以來頭一遭啊!好了,散了,散了吧,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趕緊帶點補品什麽的來他家做客吧。”李大嬸讓大夥離去。


  “走、走……我們明日都來祝福他家吧,明我們就都不去下地做活啦。”人們都快速離去。


  很奇怪,大家離去後,地間也迅速恢複平靜。


  不僅狂風止歇,就是大暴雨都不下了,烏雲同樣快速消散,一縷斜陽射來。


  “嗯?此時是什麽時辰?不是黑了麽?怎麽又是傍晚時分了?”一個大漢疑惑。


  他很不解的搖了搖頭,又快步走回了家中。


  這一日,村民們都議論紛紛。


  “村正,這兩個孩子……會不會有什麽問題?”一個破衣爛衫的老頭,他凝重的問村正。


  聽了他的問題,村正微微思索之後,皺眉道:“別瞎,不就是象有些異常而已麽,我勸你不要造謠生事,不然,我們的村規,你可是很清楚的。”


  老者是這個村的村正,他是一個有些神秘的老人,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也沒有人知道他多大年歲。


  在這個村裏,和他一樣古怪的人,還有好幾位,其餘的老人都死了,就他們仍然好好的活著。


  在這個時候的龍炎家裏。


  他正在煲湯給老婆喝,兩個孩子也不哭不鬧了,還兩雙大眼賊溜溜的轉動。


  李大嬸看著這兩個非凡的孩子,越看越是喜歡,仿佛這孩子是她的似的。


  她興奮的道:“哎呦,嗬嗬,這兩個孩子,他們以後肯定很機靈,你們快看,他們一個都不哭不鬧。”


  “哥哥的一雙烏黑大眼睛,看著好有靈氣的感覺,以後肯定是個大帥哥,不像他爹沒人喜歡,還要我給他媒,快看妹妹,好可愛的臉蛋喲,將來肯定是十裏八鄉的大美人。”李大嬸笑著打趣。


  “他爹,今我沒有做飯,你自己多做點好吃的分李大嬸吃,我的湯,你給我多放點紅糖。”黃顏滿臉憔悴的輕聲話。


  這個男人,雖然沒有什麽大本事,不過,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在自己懷孕的這段時間裏,都是他一個人忙裏忙外的保持著一切。


  男子笑嗬嗬的道:“好的,尊敬的老婆大人,你別話了,我馬上就把你的先煮好,讓李大嬸先喂你吃,我做好飯菜招待她,我們一家感謝她。”


  在外麵的牛圈裏,老牛在不停的吃著玉米草。


  叮當,叮當……


  夜裏,這個鈴鐺歸於平凡,還有,村外的那些石像和泥塑雕像什麽的,也不再發光。。


  一切都變得安詳,與以往沒有什麽兩樣。


  在這個的村莊裏,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僅僅隻是多了一個嬰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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