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博士,您快走吧,那特級喪屍來勢洶洶,是衝著您來的!你要是再不走可能就來不及了,我們一定會護送您到其他的就住大樓去的。”淩遊看著何文華,臉上都是焦急的表情。
何文華站在實驗室裏實驗台的麵前,他看著那瓶他剛剛研究出來的強化藥水,那強化藥水是用怨的靈魄碎片所研製出來的藥水,一定比怨的血清更加有用。
不過這個藥水他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用在人的身上試驗過,若是給異能者喝,興許會比普通的靈魄功效強大的多。若是給普通人喝,興許會覺醒異能,但是也有可能會變成特級喪屍。
“讓他來吧。”何文華淡淡的開口說道。
“什麽?”
一旁的淩遊有些吃驚,他了解何文華的性格,可若是現在他不離開的話,可能會喪命在這裏。
“博士,我了解您的性格,我也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著想,可是您必須要先活下去,才能夠繼續做研究。若是您真的有什麽不測,那還有誰能帶領著我們去與那些特級喪屍和靈主對抗啊?”
這時,何文華拿起了麵前的藥水遞給了淩遊,何文華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淡淡的看著那個淩遊說道:“你願意成為我這強化藥的第一個試驗品嗎?”
淩遊猶豫了一下,不過幾秒鍾後,他毅然決然地拿過了藥水,一飲而盡。
何文華仔細的觀察著淩遊,十分好奇淩遊究竟會如何。在這棟大樓裏,淩遊也算是厲害的異能者之一了,雖然他的等級不算太高,隻有五級,可是能力卻是少見——他的異能是防禦係的異能,他可以將自己的身體變成金剛石的狀態。
起初他的身體變成了金剛石之後,隻能維持人類的形狀,可是等級變得越高了之後,他可以將自己的身體任意換成別的形狀,即便是變成動物甚至是某一種東西也可以。
可是以他現在的等級,雖然可以變成其他的形狀,卻隻能以自己的身形來變幻,也就是說除了和他自己身體差不多的東西之外,他根本沒有辦法變成體積比較大的,可以保護別人的東西。
兩分鍾過去了,癡所乘的電梯已經到達了一百四十六層,而何文華所在的樓層是一百四十層。按照這個速度,癡很快就會找到何文華的這一層來。
“額……”
淩遊時不時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他此刻已經逐漸感覺到了痛苦。
他背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一片,可是他卻仍舊低聲忍受著痛苦。
這時,一片片鱗片一樣的東西,逐漸從淩遊的身體之中長了出來,仔細一看,那鱗片竟然也是金剛石!
緊接著,淩遊的身體逐漸出現了一些變化。他時而變成動物,時而變成別的物件,現在他的身形已經和之前比起長大強壯了不少。
隨著身形的變化,淩遊的身體已經比剛剛壯碩的多,原本的衣褲也被撕成了碎片。
不一會兒,淩遊的身高竟長到了兩米五左右,整個人也比以前足足大了兩三倍。
一分鍾後,他的身體終於停止了變幻,此刻他除了人類的身體外,身上還多出了數不盡的鱗片,他的身體呈淡透明狀態,整個人既像是人,卻又不像是人類了。
他站起了身來,何文華仰著頭,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很好……我很滿意,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給你研製出解藥來的。”
“博士,您不必再在我身上花心思了,就算是永遠保持著這樣的模樣,似乎也沒什麽不好的,您還是先把控製屍毒的血清研究出來吧,這幾天我發現你的屍毒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何文華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再回答他。自從他狠心將自己的手臂斬下之後,似乎就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了。
可是這幾天他總是覺得自己麵色蒼白,嘴唇烏紫,宛如中毒了一般。
雖然到了中午的時候會緩和一點,氣色也會好看一些,可是一到晚上和早上的時候,他自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死人一樣。
何文華明白,雖然砍掉自己的手臂的確是阻止了大部分的屍毒,可是仍舊有一部分屍毒已經隨著他的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
可是即便如此他又能怎麽辦?每天他都打著不同的血清,可是始終也沒見好到哪兒去。
這時,呼叫器突然響了,從裏麵傳來了林暗的聲音:“博士,您還沒有撤退嗎?那個特級喪屍馬上就要到您的樓層了。我們走的樓梯,不過馬上也過來了,您先找地方躲一下。”
何文華聽得出來,你按說話間還伴有急切的喘氣聲,想想也知道他趕過來一定趕得很急。
這時,刺耳難聽的聲音傳來。何文華和淩遊紛紛向著門口望去,隻見幾乎已經完全暴走、渾身是血的癡正站在門口。
見到何文華的一瞬間,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癡,整張臉突然變成了暴怒的模樣。
他猛地衝了過去,帶起了一陣輕風。
還沒有觸碰到何文華,他便被淩遊擋了回來。
“想動博士?憑你也配!”
淩遊的聲音有些粗糙,甚至有點重音,他半透明的淺黃色眼睛冷冷地盯著癡,他擋在何文華的前麵,若是他還敢再衝過來,他就一拳錘爆他的腦袋。
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盯著淩遊,因為他感覺到了,怨的味道……
“還我……怨……”
憤怒瞬間將癡最後的理智埋葬,淩遊扯下一片鱗片向著何文華丟去,那鱗片瞬間變成了一層薄薄的結界,時不時的如同結冰一般變成金剛石。
空氣之中瞬間凝結了大量猩紅色的光刃,那些紅色的光刃在空中旋轉著,隨時準備進攻。
癡突然仰天大吼了一聲,瞬間,所有的光刃瞬間向著何文華和淩遊砸去。
實驗室瞬間被砸的混亂不堪,保護何文華的結界已經被打碎,可是何文華並沒有被殺死,隻是受了些輕傷,被砍掉手臂的肩膀的傷口又一次滲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