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顧大師的粉絲組織
許揚帆在家裏被幾個老人冷麵單打、混合雙打、極限三打,修理的連跪帶爬的奔逃了出來。
但也並非沒有用處,起碼把他腦袋是給打清醒了,明白自己觸犯了什麽樣的人物,捏死他就跟碾死隻螞蟻沒有區別。
無知者才能無畏,許揚帆明白自己的家勢不足憑靠後,頓時變得心神惶恐起來,連泡吧閑玩都打不起精神,隻能約了幾個哥們出來喝酒壓驚。
酒過三巡,許揚帆喝的腦熱,膽子也上來了,頓時開始了酒桌吹噓模式,神采飛揚的把改編版經曆對幾個好哥們很是大吹特吹了一番,聽他把話講完,有人試探著問道:
“帆少,這麽你奶奶的病是被顧大師治好的,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當然!我給你們…”
許揚帆著把杯裏的酒飲盡,正在考慮怎麽接著往下編,外麵突然傳來噪雜吵鬧聲,把他的思路給打斷了。
許揚帆把酒杯一摔就想起身出去,旁邊的哥們連忙把他攔住道:“帆少冷靜些,不知道又在搞什麽事端,但這裏是陳五的地盤,咱們還是少趟渾水。”
“對!喝酒!喝酒!這個陳五有些背景,帆少雖然不怕他,但沒有必要多惹是非。”
“帆少繼續講講顧大師的事,聽他今還到剡大裝比去了,讓剡大不少學生都哭著喊著要跪下叫爸爸。”
“哼!陳五很了不起嗎?那是他沒碰上顧大師,要不然他也得跪下喊爸爸!”
許揚帆想到自己今的經曆,聽好哥們一,頓時又有了靈感,很不屑的貶著陳五捧顧楨道:
“顧大師為人最是嫉惡如仇,我跟你們不是我吹,前段時間聽我爸和爺爺談話,安全局在查一個案子,是個走私販賣白沫的大案。
那些人你們也知道,都是些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身手也都非常了得,普通人就算拿著槍也難以緝捕他們。我爸無奈隻能向爺爺求助,於是爺爺托關係拜托一位老朋友,這才請到了顧大師出山,然後…”
許揚帆幾杯酒下肚,剛把故事豐滿圓潤起來,外麵又傳來嚷亂聲,讓他把然後的事隨酒咽到了肚子裏,許揚帆惱火的站起來,幾個好哥們又忙著把他攔住。
“帆少怕又是吹不下去想跑路,顧大師在網上都被揭穿了,在你嘴裏倒成了隱世高人,我咋就那麽不相信呢?”
“就是!昨你還在罵顧大師是騙子呢,怎麽今就變了?”
“去!去!你們瞎什麽,現在揭穿了還怎麽聽帆少繼續吹?沒有帆少吹牛,酒都喝的沒有滋味。”
“那是!我第一次聽帆少在酒桌上吹牛,就這個朋友交定了!”
“我艸!難道你們不是為了航姐,才和帆少交朋友的,那以後就休怪兄弟了!”
“滾!敢搶我的航姐,休怪我跟你拚命!”
“夠了!你們這些人麵獸心的家夥,我拿你們當朋友,而你們呢?混蛋東西!”
有好哥們故意拿話激許揚帆轉移注意力,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誰想著著拐岔了話題。
見這些狗蛋竟然還賊心不死的在惦記著他老姐,許遠揚心中大為氣惱,深恨誤交匪類下不了賊船,恰好又聽外麵吵吵鬧鬧,許遠揚砰的踢開板凳,走過去一腳把門踹開,對外麵吼道:“嚷什麽嚷!還讓不讓人安靜了!”
“都是你們倆,哪壺不開提哪壺!媽的!竟然惦記我航姐,回頭我要和你們單挑!”
“我艸!你要不要臉!我這不是實在聽不下去顧大師了嗎,你一個騙子被吹得花亂墜的,也就我航姐長的漂亮,要不然我非得跟帆少絕交不可,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不管絕交是什麽姿勢,反正我支持你和許帆好下去,帆少吹牛的水平下滑了,你以後要好好調教。”
“支持 1!但我感覺主要是吹牛的對象沒選好,帆少一顧大師,我腦子裏就會浮現出各種沙雕gif來。”
“顧大師在網上都快被人玩壞了,這種沙雕網紅強裝的高人範,讓人想起來就想笑。”
“噓!帆少怎麽呆住不動了,外麵發生了什麽?”
……
許揚帆一聲大吼讓整個場麵都安靜了下來,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朝他望來,讓許揚帆的酒頓時清醒了不少。
而正副隊長卻麵麵相覷的對望了一眼,眼前的年輕人可是市裏重要領導、他們大老板的公子,大老板命令自己來調查陳五爺,而他的公子正好在酒店裏吃飯,事情絕不會那麽湊巧吧?
難道大老板已經盯上了陳五爺,酒店裏該不會還有別的耳目吧,正隊長畢竟心裏更加活泛,瞬間就已想到了許多,連忙換上笑臉,低頭哈腰的上前問候道:“見過許少……”
許揚帆卻似根本沒有看到他,眼直勾勾的望著前麵,突然打了個激靈,跑過去跪在地上道:“揚帆見過顧師,多謝顧師恩德。”
他的幾個哥們跟出來恰好看到眼前的一幕,滿是不可思議的互相對望著,輕聲低語道:“帆少是喝大了?還是吹牛把自己吹信了?他竟然連頭都磕上了,要演戲也太逼真了吧。”
“許少你……你……”
鄧明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是認識許揚帆的,梁衡雖然已經足夠讓他費力巴結,可是真的論起家勢身份來,梁衡可要比許遠航差上太多。
而現在這樣一個剡市最上層圈子裏的大少竟然跪倒在了那人麵前,如此的恭敬卑微,他…他今晚先後數次得罪的到底是個什麽人物?
鄧明想到恐怖處,隻感覺兩腿如爛泥癱軟,不受控製的跌坐在了地上。
許揚帆看了一眼,他根本不認識鄧明,也懶的理會,隻忙著拜見道:“顧師若有需要吩咐的地方盡管交代,晚輩定當全力以赴。”
正副隊長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中如有重鼓在錘,已經意識到今的事情似乎有些大發,就聽顧楨道:
“今你父親向我承諾要嚴肅法紀,還河晏清平,我雖然讚許,但也知道這事情做來不易。
正好你趕上了,我便送你一份功勞,陳五是此間惡徒想要行凶肆虐,被我懲治了一番,此刻正在這間屋裏悔悟己過,你可將他和眾幫凶帶回去見你父親。
我想以他為突破口,肯定會大有收獲的,塵俗的事我不願多管,但如果有武道中人因此發難,可以讓他們到流雲會所找我,我自會告訴他們地的道理。”
“什麽?許書記向他立保證,陳五爺被他整治了?”
顧楨完就已經帶著沈絮離開,正副隊長聽到這席話,如遭重雷所擊,如果不是許揚帆一直跪在地上聆聽,他們肯定認為這是有人發羊角風的胡言亂語,可……可……
正隊長還好些隻是兩股顫顫,副隊長隻感覺頭暈目眩的一屁股蹲在地上,腦海中還回響著顧楨剛才的話“那我可得記住你了”,但是他不想被記住啊!
“完了!我完了!嘻嘻…我完了!”
副隊長有些神經錯亂的嘟囔著,一會哭一會笑。
許揚帆的幾個哥們也在麵麵相覷的嘀咕著。
“難道顧大師是真大師?”
“可為什麽我感覺他是在裝比,帆少的父親是什麽身份,會用的到向他承諾?”
“可裝比裝到這陣勢也太誇張了吧?哪有這麽多無聊的人陪他演戲?”
“你忘記今剡大爆火起來的視頻了嗎?”
“你的是‘媽媽問我今為何長跪不起,因為那個男人讓我忍不住想要磕頭喊爸爸。’”
“事實證明現在無聊的人就是那麽多。”
“可他剛才懲治了陳五怎麽解釋,以陳五的身份總不會陪著演戲吧?”
“這個……”
“啊……”
這邊的話沒有完,高盧廳裏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原來隨著顧楨遠離,施加在陳五身上的定身法術已經消散,他痛苦難忍的在地上打著滾哀嚎道:
“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陳五不是人!你殺了我吧,求你一刀殺了我吧!我罪無可恕,趕快殺了我吧!我錯了!我不是人!”
“這個…該不會真的是陳五吧?”
“怎麽可能?是不是找人假扮的吧呀?”
“搞笑嗎?在陳五的地盤上找人假扮他?”
“這個……”
“如果連陳五都在陪著演戲,那…那我感覺別人的裝比隻配叫裝比,而顧大師的裝比卻是因為真的吊,所以看起來像是在裝比。”
“你這話很有哲理,一聽就是在裝比。”
“連帆少都匍匐在了顧大師腳下,做為兄弟咱們也不能落後,所以我認為咱們有必要成立一個組織,專門打擊、批駁那些惡意抹黑顧大師形象的家夥,讓大家知道顧大師是真吊而非裝比。”
“我不要你認為,我要我認為,所以我認為你的很對,就是因為網上那些鍵盤俠的誤導,讓咱們錯過了認識顧大師的機會,這是多麽大的損失。”
“聽剡大新成立了‘看顧大師裝比粉絲後援會’,在網上已經發展了很多會員,那咱們的組織該叫什麽?”
“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咱們就叫‘顧大師真的吊義務宣傳社’,旨在傳揚大師的光輝形象,懟翻裝比會的不實言論。”
“這個可以有,裝比又怎麽幹的過真吊,咱們一定要努力發展會員,把那些抹黑大師形象的家夥統統幹倒。”
“加油!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