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他是騙子
剡城大學家屬區。
有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麵色不善的瞪著孟教授道:“什麽狗屁顧大師!我看你個老雜毛就是找借口想賴在我家不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
而孟教授也全無平常的氣質風度,麵紅耳赤的回嗆道:“許葆!你個老狗頭在罵誰老雜毛,梅當年怎麽會看上你這個老東西,粗魯卑鄙、無恥之尤!”
“混蛋孟狗,竟敢反咬!”許葆氣大“當初要不是你下流無恥,娟怎麽會棄我而去!”
客廳有個中年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一言不敢發,他雖然在剡市位高權重,可是麵前這兩個怒火衝的老頭,他誰也招惹不起,至於他們的恩怨糾葛無非就是段狗血的感情故事。
簡單總結就是,孟叔暗戀自己老媽,而自家老爹暗戀人家娟姨,可娟姨喜歡的是人家孟叔,老媽中意的才是自家老爹,兩個自感情場失意的男人,從他記事起就沒少掐過架,直到後來孟叔工作調走後才安靜下來。
前幾孟叔到家中做客,結果兩人剛見麵就掐了起來,他放下公務趕回家裏,原本想憑借如今的身份勸和,哪知道反而成了出氣包、受氣筒,被兩個人合起夥來噴了一頓,真是太難了!
“讓許江評評理,看到底是誰下流可惡!”孟教授憤憤不已,在座的中年人禁不住手一抖,連忙起身道:“那個什麽爸、孟叔,我還有點公務要處理,我先告辭了,等把公務處理完再來看你們。”
“坐下!”許葆厲喝了一聲“你就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有什麽好害怕的,別忘了你是誰的兒子,在我的地盤上他孟老狗還翻不了。”
“爸、孟叔,我看還是媽的事情比較重要。”許江趕緊轉移矛盾道。
“呼!不是看在梅的麵子上,今非要和你許狗分個高下!”孟教授長籲一口氣,還是自己夢中老情人的事更重要。
“梅也是你有資格喊的!”許葆也想罷戰,隻是心中猶有怒氣。
孟教授冷哼一聲“我不但以前和現在這麽喊,以後也照樣,有種你咬我啊!”
“有種等她醒了你當著麵喊!”許葆不屑,孟教授瞬間啞然,暗戀低三頭,舔狗沒人權,他隻能悻悻的拿起手機道:“我先和顧師通電話,暫不與老狗計較!”
“顧師?”許江心裏重複著,突然想道:“該不會是今那個武道才口中的江湖騙子吧?”
許江做為剡市的重要領導,今也到雲山去了,雖然送走杜潛淵後市裏有會要開,但秘書匯報孟叔幫忙請了一位大師來,他心掛著老母親的事情,所以臨時請假趕回了剡城大學家屬區。
結果一路聽著各種工作匯報,到家又趕上了兩個老人掐架,許江一時之間並未朝那方麵想,這會把在雲山聽到的各種信息在腦子裏來回過了一遍,讓他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孟教授打完電話道:“顧師他馬上就到家屬院了,江你也跟著我去接一下,,顧師是個非凡人物,如果交好了他,肯定會對你大有幫助的。”
這幾通過徐嬌、李楠等人發的信息,讓孟教授越發的知道了顧楨的強大之處,所以言語上也更加恭敬了起來,許江心裏笑了一聲,正想出言拆穿底細,但轉念想到可以借此平息糾紛,於是連忙點頭應下。
許葆見狀怒罵道:“混蛋!為什麽要聽孟老狗的話?別忘了你是誰的兒子,一定要把立場擺清楚!”
“爸,萬事以媽的情況為重。”許江著趕緊隨跟教授閃身出門,長籲著氣對候在外麵的秘書道:“還是你子機靈,我今怎麽死活不進去。趕快把劉叫來,等過會把家裏的事處理完,開車送我去安全局一趟,那邊的局長匯報有件特別重大的案情,正好去看看什麽情況。”
“大佬!跟著你實在太有趣了。我是個平平無奇的人哈哈哈哈!大佬這麽一句話怎麽就把對方嚇跑了呢?”
直到車子開到剡大家屬區大門口,陳嬌還止不住笑著,顧楨沒好氣的道:“一來咱們是狐假虎威,借了齊總的威風;二來就是對方在辦惡事,心虛之下不願多招事端。而你這一路發笑卻是在笑大佬的平平無奇,著實齊心可誅啊!”
陳嬌被揭穿心思,正不知道怎麽自圓其,突然指著前麵道:“啊!孟教授來接我們了。”
“見過顧師!”
孟教授看到顧楨下車,遠遠的趕忙行禮打招呼,如果不是因為夢中老情人的事情耽擱,他從學生信息中知道顧楨手段後,早就迫不及待上山求教去了,因此現在見麵格外熱切。
許江看到顧楨的年紀、打扮,心中暗道:“果然是個江湖騙子,就這麽個年紀也敢稱大師,孟叔真的有點糊塗啊,今我不但要拆穿他的假麵目,更要將他抓進局裏去繩之以法!”
“這位就是顧大師,沒想到年紀竟有如此成就,真是讓人佩服啊!”許江不漏聲色的暗諷道。
孟教授點頭肯定道:“那是自然了,顧師可是從隱世門派出來的高足弟子,而這個是我老友家的後輩許江,現在府衙兼管著安全方麵的工作,顧師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解決的事情,盡管找這子,他敢不聽,我就代他老子揍他!”
許江聽孟教授這麽並無反感,許孟兩家的交情的確有點複雜,他從做的許多事情都被許老爹嫌棄、看不上,從沒少挨了打,而孟教授卻對他非常好,甚至學習、工作上的很多事,都是孟教授找人幫忙辦的,就連他政途升遷上也是對方出了不少力氣,而孟氏兄妹的遭遇卻與自己恰恰相反,讓他們私下聚在一起時沒少懷疑過,究竟哪個才是親爹。
“安全部門?倒是有件事最好勞你過問一下。”
顧楨想了想,終不願一件明眼可見的冤假錯案發生,於是把之前見到的事情經過和自己的推測了一遍,孟教授正不知道該如何拉近許江和顧楨的關係,聞言大怒道:“竟然還有這種事!光化日、朗朗乾坤也太膽大包了!許子!你必須把這件事過問到底,還無辜者一個清白,否則對不起你這身官衣!”
“孟叔的是,回去我一定嚴查。”許江不願與老人爭執這些事,於是連聲附和,而心裏卻頗為不喜的道:
“市安全局已經向我匯報過此事,人贓並獲、證據確鑿的案子,在他嘴裏竟然充滿了陰謀詭計,僅憑浮光掠影的看上幾眼,就敢胡亂猜測推理,難道真把自己當成大師了,看我不拆穿了你!”
“這事好,回頭我就安排下去,最近一直聽孟叔顧大師出身名門,本領了得,不知是否有幸領略下顧大師的手段。”許江望著顧楨道。
顧楨之前聽他答的敷衍,便知道對方並沒有把事情聽進去,雖然心中不喜,但也明白對方沒有自己洞徹入微的眼光,並不能察事情於纖毫之間,所以不能過分苛求。
正想借機展露下手段引起對方重視,以幫助無辜之人拜托牢獄困厄,就聽遠處有人譏笑道:
“他算什麽大師!爸、孟爺爺你們可不要被給他給騙了,最近圈子裏都已經傳遍了,有個姓顧的家夥冒充大師四處招搖撞騙,我看他就很像流雲會所視頻裏的那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