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久遠的過去
顧楨原本想要逗逗這些學生,好讓他們做苦力的時候不偷奸耍滑,認認真真、鞠躬盡瘁的為自己服務。哪裏想到如今的帝國少年都是人才,不但話好聽,還非常熱情的想要領著他去都市會所秀財力。
流雲會所是依托雲山所興建的眾多產業之一,因為雲山環境特殊,特別適合修養,所以不少非富即貴之輩在周邊山腳下有著居所,有了人自然會跟著興起許多相關產業。
因為流雲會所地點離雲山不遠,遠未超過顧楨現在能夠活動的範圍之內,而且他也想要了解下當今社會發展到了什麽程度,所以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雖然年齡上是個老古董,但是顧楨在知識上可不肯當老古董,太玄道尊縱橫地億萬年,從來都是喜歡順應潮流的。
現下離顧楨最近的三處棋劫封印布在清湖、洹水和雁山,分別與上的參宿、南河、狼相對應,形成三角之勢牢牢的將顧楨鎖在了雲山之界,越是向其靠近所受的限製就越大。
這個由遠古洪荒一角破碎成的宇宙星空,與真正的周星鬥自然是千差萬別,否則當年鬥法之時,顧楨也不至於耗費無窮心力重新計算推衍以求再現星鬥之威。
那時如果讓他成功了,就可引得周之力落下使得元氣日漸充盈,有此千年積累,今時今日,他恐怕已經再度屹立地之巔,與太上、元始等眾談玄論道,與東皇、帝江之輩布局爭鋒了。
“當年為化解青冥的因果,也為了一窺聖人之境證道永恒,於是和元始打了一架,硬抗住了盤古幡九震之力,以至於跌落到如今境地,也不知道那些家夥們怎麽樣了。
不過東皇那廝有混沌鍾在手,與我的造化之蓮旗鼓相當,雖然屢次被我揍的毫無招架之力,但是頂著個烏龜殼,想必在洪荒中應該性命無尤吧。但是帝江、玄冥之輩就難了,畢竟太上、元始幾個實在是太恐怖。
後來雖然看過此地關於洪荒之戰、封神之戰的些許記錄,但不過是些隻芽片爪而已,真真假假都還不好,就像這些史書,許多記載連我做為當事人都不知道啊!”
流雲會所內,拍賣會還沒有開始,顧楨讓一幫學生去自由活動,而他整整身上的衣服取了本書坐在角落裏翻讀著,多年不穿現代的衣物,一時之間還有點兒不太習慣。
把書簡單的翻閱了一遍,裏麵記載的是武曌覆唐立周的那段曆史,可在顧楨眼中就像是篇全新故事,裏麵的人大都是真的、也曾存在過,可是發生的事卻多非他所經曆的。
“裏麵隱去了我、般那和眾多修士的存在,須不知若沒有般那在幕後推手,武曌最終也不過是個孤老寺院的女尼而已,如何能夠成為時代主角鼎立神都?不過佛門地處西方貧瘠之所,向來沒有什麽成才可造的弟子,般那那廝能夠瞞的過我的眼睛,不知道是阿彌陀或者準提兩位大佬哪一個的化身降臨?”
顧楨搖搖頭起身把被篡改的麵目全非的史書送回書架,正想取本關於法律的書細細品品,忽然被幾個人過來圍住,打頭的短平發青年看著顧楨譏笑道:
“嘖嘖!瞧瞧這不是咱們譚市的顧大才子嗎?是什麽風把您這個胸有10的東西給吹來了,也不睜眼看看這裏是你有資格來的嗎?”
“咱們認識?”顧楨微微皺了下眉頭。
“嗬!我們這種人物哪有資格認識您啊!你是誰?譽滿東江大的顧情聖呀!兄弟們!那首詩是怎麽寫的來著?”短平發青年誇張的撇著嘴嘲弄道。
“我想想!我想想!第一句好像是什麽‘我的硬盤為你存滿了種子’”周圍的幾個青年哈哈笑著幫腔道。
“聽聽!聽聽!開頭第一句就那麽的不凡,我的硬盤為你存滿了種子,嘖嘖!難怪能被稱為胸藏10的大才子,下邊,下邊寫的什麽?”
“哦!我想起來了!那首詩是這麽寫的:
我的硬盤為你存滿了種子,
隻盼望著深夜裏共同賞析。
花前月下,
摘一朵玫瑰,
嗅出芬芳。
桃悠櫻舞都不如你的美,
因為你是我心中的使,
我願為你播下春的花種,
我願與你同遊愛的東京。”
“顧情聖淫才啊!可是麻痹的你不該拿這狗屁東西褻瀆陳菲菲,如果你顧大才子是向別人賣弄風騷,老子沒準還會引為笑談與你認識認識,可陳菲菲是我們徐少認定的女人,也是你這種醃臢玩意有資格染指的?癩蛤蟆想吃鵝肉,我呸!”
短平發青年一口唾沫吐來,顧楨閃身避開,但是對方的話卻引起了神念中非常非常久遠的記憶,久遠到如果不是有些特殊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會再度想起來。
那是他因為家中變故高考失利後,被‘姑’夏韻托關係送入東江職院不久發生的事,東江譚市的武平區是省府規劃建立的大學城,總共坐落著八九所大中等院校,東江職校算是裏麵最差的一所,然而就是在那裏遇見了改變他今生命運的人。
曾經的顧楨隻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而譚市卻是個國際化的大都市,生活環境的驟然變化,讓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他誤交了朋友。
黃戍,一個悶騷、膽,卻又整充滿不切實際幻想的家夥,因為偶然的機會見到並喜歡上了隔壁東江大的陳菲菲,東江大是國內常年排名前十的名校,對於尋常人來陳菲菲就是家境優渥、容顏秀麗、學業斐然的之驕女。
可是黃戍見之情動、要死要活,卻又不敢去麵對人家,整纏磨著要顧楨幫他傳遞情書表達心意,當初的他在最後實在推脫不過,而且也害怕失去這個在異鄉的唯一朋友,所以就
但是顧楨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送出去的竟然是這麽一個連署名都沒有的混蛋東西,當時陳菲菲笑著接過紙頁,看到上麵寫的東西臉色變了數變,但最後並沒有責難顧楨,在隱約的記憶中這是個極有修養的女子,隻是收起紙頁勸他以學業為重,要學會尊重他人。
原本事情到這裏就完了,可是偏偏在陳菲菲的身邊有個多事的閨蜜,堪稱塑料友誼的心機婊,開玩笑般的從陳菲菲手中把紙頁奪了過去,並且當眾大聲的讀了出來,於是平白的生出了許多波瀾。
黃戍做了藏頭老鼠,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顧楨,陳菲菲的眾多追求仰慕者放言要搞掉他,東江職院把他做為反麵典型批判,周圍也總是伴隨著些嘲笑戲謔的眼光,那些日子如果不是‘姑’夏韻的陪伴、鼓勵和保護,顧楨早就已經死掉或者崩潰掉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縱橫諸的太玄道尊。
“難道這裏也有一個顧楨,也發生了曾在我身上發生過的故事,這究竟是個什麽情況?”顧楨眉頭緊鎖著不得其解。
“破爛玩意!老子跟你話聽見了沒有,識趣的就趕快給我滾出東江去,滾的越遠越好,在這兒可不會有姓夏的臭婆娘保護你,回頭就算把你沉到湖裏喂魚也沒人敢什麽!”短平頭青年眼光不善的看著顧楨道。
“所謂的徐大少就是徐哲吧?東江某個重要部門大領導的公子,雖然夠不上東江最上層子弟的圈子,但對於普通人來還是夠威風的,難怪這些家夥連做狗都做的那麽投入!”
顧楨不屑的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當初如果不是徐大少的一些狗腿子為了邀功請賞,許多慘事便不會發生,‘姑’夏韻也不會身受重傷、撒手人寰,夏韻隻比顧楨大上三歲,並非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親屬,而是年少情竇初開不知怎麽就迷戀上了顧楨的老爹,顧父被癡纏不過隻能無奈認了夏韻做義妹。
那時顧楨認為自家老爹申請外出交流遇難,就是因為受不了這個便宜‘姑’的騷擾,所以相當一段時間內都對她非常敵視,直到後來共患難多了才逐漸接納對方,而夏韻卻因為保護他連番受傷,最終香消玉殞了。
“不論地何種因果讓新舊之我同在,但我顧太玄既然重回舊地,就絕不會再讓你收到傷害,而那些為虐為患之輩會明白太玄道尊的劍是否鋒利的!”
顧楨深吸了一口,背負雙手看著眼前人道:“我並不認識你們,所以諸位可以走了,最後奉勸大家一句‘與人為善,與己為善’,好自為之。”
在顧楨的神念中沒有關於眼前幾個人的記憶,明當初與他為難的狗腿子裏並不包含這幾個家夥,堂堂太玄道尊縱橫諸向來是非分明,除非有不開眼的家夥非要找死,否則以他的身份還不屑於欺淩弱、隨意遷怒。
“哈哈哈哈!真是大的笑話!奉勸我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話我已經了,聽不聽在你們,是福是禍也在你們,請把路讓開一下,與人做狗怎能比得上獨立自強,好好想想吧!”
顧楨伸手將攔住去路的人撥開,徑自朝原來的角落位置走去。
“何銘,這子的意思咱們是狗?”
有同伴朝短平頭青年看去,這個叫何銘的學生也是個官宦子弟,老爹在剡市某區做副職領導,徐大少的老爹曾經是他老爹的頂頭上司的上司,也是在仕途上的有力靠山,所以他平時經常親近討好徐大少,而他老媽在大公司裏當高管,手裏掌握著不少資本,家裏有權有財,所以在剡市地盤上有個以他為首的圈子。
這次是在譚市大學城惹了點事,不得已隻能先回家避幾禍,沒想到竟然幸運的碰到了挖徐大少牆根的家夥,能不好好表現下?
“麻痹的!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他點厲害嚐嚐,否則這子不知道什麽叫高地厚!”
短平頭青年何銘一擼袖子怒衝衝的走向顧楨,還沒等他走到近前,就見有人指著他問道:“姓何的,你在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