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殺戮之原
乞丐從記事起便在跟著老乞丐流浪,此時一老一少正在跟著幾百人一起逃荒。“老頭吃飯了,今晚可有好東西。”乞丐從背在胸口的破布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硬如石頭的餅子要給老乞丐,老乞丐,將餅子掰成了兩半有給了乞丐,“半個就夠了,不是還有這野菜湯麽?”一老一少圍坐在火堆邊,“今晚怕是要下雪了,老頭你可要把破布裹緊了”。乞丐嚼著口中的硬餅,喝著苦澀的菜湯,快快飽了口腹,便從懷裏摸出了一本太上感應心經,看了起來。“你還真想成仙啊,早早睡了吧。”老頭吃完了硬餅便裹著破布躺下了。乞丐看著這本破爛不堪,馬上就要散架的幾頁紙片,口中低語著睡著了。乞丐根本不懂書中的意思是什麽,這書也是他和老乞丐在邊城中流浪,被強征修城牆給的幾錢在街邊買的。老乞丐當時見他要用幾的飯錢買這麽一本破書又氣又怒。乞丐買了書,卻又不識字,就夜裏找那認識字的書先生,那書先生懶得理他夜夜把他轟走,乞丐就夜夜求他,最終那書先生煩不過他便講書給他,乞丐花了幾錢識了書上的字,但還是不懂其中的意思,他一編編的看最後都背下了,便夜夜睡前背一遍,想著有一能明白。
不覺間荒原上開始下起了雪,八九百個逃荒的難民在荒原上睡著了。幾十裏外兩三百的快馬在奔馳著,離難民們越來越近。一個難民夜裏被凍醒了,起身想撒一泡熱尿,迷迷糊糊見眼前百米處火光閃動,等他想睜眼看的更加清楚時,一個蠻匪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間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了馬身上,他便直直地躺在了地上。乞丐被馬的嘶叫聲和和人們的哭喊聲吵醒。看見眼一位難民在向他跑來但瞬間被一柄飛擲的長槍從後背貫穿跪在了地上,乞丐看向四周,雪花細細的從空中飄散而下,被驚醒的難民們起身便被長槍貫穿胸膛。乞丐驚恐的拉起身邊的老乞丐便要跑,乞丐呼吸急促,全身冒冷汗,他此時隻有一個念頭,跑,跑越快越好,他甚至不敢向後看一眼。老乞丐轉身看了一眼,一個馬匪拔起插在倒下屍體上的長槍便向他們襲來。乞丐和老乞丐驚慌的跑著,乞丐突然發現一個蠻匪從前方向自己襲來,乞丐停下了腳步,他愣住了。兩個馬匪一前一後夾擊著一老一少。乞丐麵前的馬匪停下了,馬匪知道老少兩人必死,看著兩人臉上驚恐的表情,他笑了。老乞丐麵前的馬匪提槍便要直刺老乞丐的胸膛,老乞丐年老病衰,雖然迅速握住了長槍,但槍頭已經插入了胸膛。馬匪正要抽槍,老乞丐用盡全身的氣力拉住長槍將馬匪拉下了馬,乞丐迅速抽出落馬之人腰刀,直接砍在了脖子上,又砍了一刀,噴湧的鮮血濺滿了他的全身,“快走!”老乞丐吼叫著。乞丐驚慌的騎上了馬死死的趴在了馬脖子上狠錘了兩拳,馬瘋狂的跑了起來。乞丐根本不會騎馬,死死趴在馬身上。另一個馬匪拔起地麵的長槍直追乞丐,乞丐不敢回頭隻是狠錘馬。冷風,雪花,鮮血,乞丐的臉上沒有了知覺,他隻想逃。緊追的馬匪舉起手中的長槍飛擲而出,直接插在了乞丐的背上。馬背上的乞丐疼的暈了過去,瞬間從馬上墜落半臥在了地上。馬匪走近,拔出了插在乞丐背後的長槍,又從胸口刺了下去,乞丐又疼的驚醒了,但他已經力盡了,動不了。馬上的人騎著馬繞著乞丐繞了兩圈提著槍走了。鮮血,雪花,寒風,荒原上凝結著一層薄冰。。
乞丐仰麵躺在荒原上,“就要死了麽,我還不想死啊,”他望著漫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多,夜空越來越白。夜空急速墜落的隕石,閃爍著耀眼的白光,翻滾著,沒有人注意到一塊碎屑從中剝離開來濺射向地麵。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砸向了地麵,飛向了乞丐胸膛,乞丐的胸口被長槍貫穿的傷口被石頭填充,滾燙的石頭蒸發著鮮血。
端坐在隕石上的青年睜開了雙眼。不覺間一個紫衣中年男子來到了石邊。“嗬,沒想到啊,薑老頭的弟子來的這麽快,這石頭可是好東西,子你可別想獨吞了。”男子話間一位一身麻布衣露著雙臂,背著一把刀的少年來到了此處。寒冬時節被刀男子衣身淡薄卻沒有絲毫寒意。三人對視,都對這隕石意趣甚濃。片刻一位身著石青色道衣的老者來到了此處,老人麵色紅潤,一頭白發,帶著一頂玉冠,身後站著一位少女,身著一身淡青色衣裙,麵容白皙,雙眼有靈,頭戴一白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