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談錢傷感情

  哎，人活著本來就充滿了死亡的威脅，而我，偏偏還選擇走捷徑。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著花板，以及坐在我麵前人畜無害，看著一副慈眉善目的羅良電，我真想拔了針管，從床上跳起來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媽的，要不是這個死老警察把我資料賣給自己的徒弟，我現在正過著自己舒服的日子，沒事喝喝茶，喝喝咖啡，去酒吧喝喝酒，沒事跟妹子聊聊談談人生的理想，多好。


  現在倒好，不但沒收入，需要免費打工不，跟個美女住在一起，看不得，摸不得，不得。


  關鍵是，這女人下手還狠毒，這不，今差點兒我連傳宗接代的命根子都沒有了。


  “老羅，給我來根煙！”盯著羅良電看了一陣的我，沒好氣的道：“我們兩個的帳，你等我好了出去我再跟你慢慢算！”


  低頭看著手機的老羅，抬頭眯著眼對我笑了笑，：“醫院不讓抽煙，你還是忍忍吧！再，我跟你可沒有什麽冤仇，我快退休了，你是我比較相信辦事能力又不錯的朋友，我自然得給我的徒弟鋪鋪路你是不？再了，你看，這次你的任務多好，每跟個美女居住在一起，這樣的好事，你去哪找？”


  “去你娘的，你還有臉？媽的，老子隨便接個活，輕輕鬆鬆一幾千上萬，現在呢？一分錢沒有不，還要過著以前流浪的生活，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你告訴我，哪點是好的？羅良電，不要以為你特麽的是個警察，老子打些擦邊球的證據在你的手裏，你就可以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特麽的半夜去砸你家窗戶？”從床上坐起來的我，拿起自己衣服裏的香煙自顧自的點了一支。


  真的，真要我動手打老羅這個死警察，我還做不出來。


  怎麽呢？雖然我們兩個從他的立場和我的立場來看，屬於是貓和老鼠的關係，但這麽幾年相安無事的相處下來，倒也有那麽幾分情誼在。畢竟很多時候，在他不違反自己的原則之下，給了我很多的幫助。而他需要我去做什麽的時候，我每次都會盡量少收點錢，把事情給他辦好。還經常買一送一。


  “蘇啊！我其實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據我所知，你沒有讀過書，對吧？”老羅問道。


  我點點頭，：“學都沒讀過！怎麽了？”


  “我很好奇，既然你沒有讀過書，你跟誰學的認字？以及你的計算機技術，我那徒弟你的計算機水平，比我們公安係統一些網警的技術都要好，除此外，你還精通書法，不但如此，你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也極為出眾，野外生存能力也非常強，誰教會你這些的？”老羅眯著眼望著我，滿眼都是不懷好意。


  呼，我狠狠的吸了口煙，然後有些沉重的：“等你退休了，有機會喝茶閑談，我願意跟你聊聊過去的時候，再告訴你！”


  其實，主要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因為我的人生，好像是由很多個不同的板塊組合而成，許多時候不但數知我的朋友好奇，就連我自己，也不上來，我怎麽就變成了今這副樣子。我沒有固定而又準確的職業，什麽都不會，又似乎什麽都會那麽一點，總之概括起來就是我本身是一個複雜的多麵化矛盾體。

  除去老羅以上所的那些，我還懂中西醫。


  中醫懂藥理，望聞問切，西醫擅長的是法醫學。


  “你也不用疑神疑鬼，總之我雖然不算是一個好人，但我對你們警察以及對這個社會來，基本屬於無害的。”見老羅若有所思的在那裏一言不發的我又繼續道：“真的，在我青春年少的時候，我也特別的羨慕那些當兵的，我想你應該查過我的資料，我從16歲到4歲這些年間，身份信息是沒有任何痕跡的，甚至連任何使用的記錄都沒有，我目前能告訴你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老羅聽完我的話，雙眼猛的一縮，然後又露出一個豁然開朗的表情，隨即又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了一句：“我會跟我徒弟談談，你報酬的問題，不過，她跟你一樣是個死財迷，所以錢的事我估計希望不大！”


  完這麽一句等於沒的空話後，老羅便悠哉悠哉的走了。


  老羅前腳一走，後腳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裝的黃世安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他一見到我就跟見到了稀罕物似的咧牙笑道：“唉喲我去，誰打的？媽的，打的時候怎麽不通知我一聲，我好錄像保存一下，哈哈哈哈！”


  “滾！”見黃世安一臉猥瑣又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然後問道：“蘇北的事完了？”


  黃世安起身避開我那一腳，然後點點頭，：“完了，不過報酬隻拿到了一半，因為雇主被抓了！”


  “從我們共有的資金裏拿出一部分，幫那雇主請個律師吧！”我一本正經的對黃世安道：“人家也不容易，自己的至親在礦場裏死了，屍骨無存，這麽幾年下來一直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氣急之下把那礦場老板桶成重傷，我覺得情有可原。”


  “對了，你收了人家多少傭金？”


  “500塊！”黃世安：“她來委托我幫她調查，出了原委後我沒打算收多少，報價1000塊，五百正好來回坐火車的車費錢！”


  “還算你有點良心，對了，有個新的委托，你去做吧！我現在手上有事，沒法活動，傭金是0萬，對方已經支付了10萬。”我。


  跟黃世安正聊著，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的蘇洋，竟然拿著個花籃來到了病房。


  她見到黃世安也在，微微愣了愣。然後過來輕言細語的問我：“怎麽樣，你還好吧？”


  額？認識這個女警察兩個月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她話如此的溫柔，於是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來大姨媽了？還是腦子壞了？媽的，你下手這麽重，你看我像沒事的人嗎？”


  “咳咳，那個，我真不是有意的！”蘇洋繼續保持溫柔道。


  似乎明白了什麽的我，看了一眼黃世安，對蘇洋道：“行了，別裝了，這個是我工作室的好兄弟，我們在一起十幾年了，所以你那套拙劣的表演可以收起來了！”

  果然，蘇洋一聽黃世安是我多年的兄弟，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偽裝。


  然後卷起袖子罵道：“你個臭流氓，就是欠揍！行了，你沒事就好，那個什麽你兄弟對吧？他就交給你照顧了！”


  蘇洋完，起身就走，不帶半點猶豫！

  “夠火辣，有性格！蘇陽，你可以啊！什麽時候勾搭上了這麽漂亮又火辣的妹子啊？嘖嘖，也不給我介紹介紹，你子忒特麽的不講義氣了！”叼了一支煙在嘴上的黃世安，猥瑣的道。


  “你喜歡你上啊！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女的不是你的菜，她就是我現在幹活的雇主！”白了黃世安一眼的我道。


  “哦！”黃世安聽完我的話，哦了一聲，然後就不再話了。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從我認識黃世安的時候起，他就一直對警察有一種不出來的仇視，記得以前在深圳特訓的時候外出遇見一警察查暫住證，幾句話不對，黃世安就對那警察動了手。事後寫檢查，他的理由是對方太過囂張自己看不順眼，沒有別的任何原因，為此被關了一星期的黑屋。


  所以從我的話裏聽出來蘇洋是個女警察後，黃世安就沒了興趣。


  下午4點5，出了醫院，頭上還裹著紗布的我，來到了東川市鄞州大學城。


  已經臨近春節放假期間，所以學校外麵幾乎看不見人，來到大學城廣場上的我，四下看了看，最後來到了一個推著個推車賣關東煮吃的商販麵前，商販是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體型健碩魁梧，短發，國字臉，做臉一半燒傷，看著微微有些滲人。來到商販麵前，我伸手去拿了一串肉串，一邊吃一邊：“現在放假了，沒啥生意，不如跟我混幾？”


  “好啊！反正沒事做，閑的蛋疼，有啥事？”男子爽快一笑，然後掏出一包15的利群丟了一支給我。


  我：“當然是你喜歡的事，有架打，而且打了還不用負責那種！”


  一個時後，當我帶著男子來到橋下後，他立刻嚷嚷著不幹了。


  “我蘇陽，你特麽的讓我在這裏跟這群流浪漢為伍？靠，我還不如回去賣關東煮呢！”男子不爽道。


  “等等，我不是讓你來跟他們為伍的，是跟我為伍，懂嗎？我最近要在這裏混，所以缺個能打的人，我兄弟，這點忙你總要幫的吧？”我。


  等我完，男子不屑一顧的笑笑，轉身就走。。


  見他要走，我跺了跺腳，然後忍著心絞痛大聲道：“五百一！”


  男子聽完我的話，立刻停下腳步，接著轉身過來笑著拍著我的肩膀，：“兄弟，這你就見外了是不？我們什麽關係？那可是過命的交情，談錢這就傷感情了不是！”他著，很是自然又熟練的拿出手機，打開了自己支付寶的收款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