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如既往
下一個。
又是這個人才,嗬嗬嗬。
冷冷的嘲笑聲在試練台回蕩了,南棄使勁握緊拳頭,指甲生生嵌入掌心,陰沉的空下一道道帶著譏諷的眼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一轉眼他來這個地方已經五年了,這樣的嘲笑他已經承受了五年。
嘿嘿嘿,又是這家夥,不知道今年他體內會不會出現元力。
結果時明顯的,不會出現的,三長老過;他的體質不適合修煉,已經是廢體了。
要不是有大長老的令牌在,估計早被趕出去了。
南棄不語,默默地走向漆黑的石柱,手掌顫顫巍巍的伸出,望著石柱南棄心中厭惡地詛咒著這個世界,不甘地抬頭看去,果然石柱頂端未出現絲毫原力的影子,他內心顫抖著,絕望地垂下手臂。
孩子,平凡未嚐不是一種人生。一個胡須雪白的老者,看著眼神中滿是絕望的南棄,安慰地道;
謝謝二長老,我沒事,我去打掃墓園了。南棄低頭感謝地道;
下一個,吳歡。
眾人的視線一下轉移到,高台下方最顯眼的位置,望著那一生藍衣的女人,冷冷的麵頰,自帶一種冰潔,年紀卻已有傾世容顏,聚集成全場的焦點。
吳歡絲毫不在意場上的目光,移步走向石柱,輕輕探出玉手,按在黑色石柱上,頓時石柱光芒大盛,在頂端凝聚出九顆金燦燦的原珠。
果然達到九珠元力了。整個廣場一片寂靜,眼神呆呆地盯著那個久久不散的元珠,高高的看台上,幾位胡須發白的老人,麵露笑意。
元珠是百川大陸每一位修煉者的始發之路,凝聚了元珠,意味著以後可以修煉了,從而成為一位備受尊重的修煉者,獲得無上榮耀。
一位身著紫金服飾的老人看著元珠笑嘻嘻地道;歡子,好好努力別辜負你爺爺的一番苦心。
我知道了,顧爺爺。
女子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石柱頂端,隨即目光移向人群的南棄,看著拿到孤獨無助,無絲毫活力的背影,吳歡內心顫抖著,卻無法與之言語片刻,哪怕這會絲絲安慰也不能給他。
當年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是這個男孩整陪伴她,給她喂藥,陪她和爺爺度過了日複一日的崖底生活,使她漸漸地恢複了起來。但他卻有著悲慘的過往和慘痛的記憶,還有那時間無法泯滅的傷痛,
那年他的家族被人剿滅,萬千族人死於非命,唯一幸存的就是被父親親手推下懸崖的自己,更讓他絕望的是,掉落崖底的他從一個才,徹底淪為了一個廢人。他五歲就修煉出的六顆元珠,在家族中,那怕是家族所在的西域,也是才人物,可在父親一掌之下一切化為烏有,他恨,恨父親為何將他推下山崖,為何將自己的努力一掌泯滅,但當他不解,憤怒時再次聽到家族消息,傳來的卻是滿門無一幸存。
他連最後質問父親的機會都沒有了,孤苦伶仃地存活於世。
命運對他的絲絲眷顧就是他在掉落崖底後被自己爺爺救下,僥幸未死,但從此平凡一生,不能在修煉,他的身體已無法在納入元靈。
吳歡看著單薄的身影,內心掙紮了一番,終於鼓足勇氣在眾人的視線中追了上去。
南哥哥,怎麽不等等我啊。吳歡拉著男子有些破爛的衣袖,嘟嘴問道;
你現在是眾人眼中的之驕子,我這個廢人可不敢靠近。南棄看著眼前的女子,自嘲地道;
南哥哥,別放棄,爺爺走的時候就對你過,元珠破碎了不一定不能修煉呀,大道萬千,總會有適合你的路。
再吧,我先去掃墓園了。
我陪你一起去。吳歡看著眼中無神的南棄道;
子你是在找死。一處坐台上,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握緊拳頭,絲絲地盯著南棄道;旁邊幾人一臉獻媚地附和道;
這子真不知高地厚,居然和吳歡師姐走的這麽近,老大喜歡的人都敢靠經,下來我們好好去修理一下,給你出出氣老大。
下手不要太狠,出事了不好收場。
我勸你們別出手教訓他,歡歡的性子你們不是不了解,平時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情緒,可要是誰動南棄,她可是會發飆的。身著紅色衣物,大腿暴露在空氣的女人,輕撫紅唇,一臉嫵媚地道;
有姐姐在,還怕歡歡發飆不成。男子笑嘻嘻地道;
其他事姐姐都可以幫你,這是事我不會參與的,歡歡那丫頭連長老們都畢恭畢敬的,你自己掂量吧。
南棄回到自己的住處,一個單獨破爛的屋子,拿起石台前的掃把默默走向墓園,整在哪裏清掃落葉,幹淨的墓園似乎成了他這幾年來唯一活著的證明。
吳歡跟在後麵,不在多言,一人一邊,靜悄悄地掃著,陰森淒冷的環境對兩個人來早已習慣,因為這幾年隻要吳歡修煉完就會來到墓園陪南棄。
刷刷刷。
走到最後一塊墓碑時,南棄倚靠在龐大的墓碑上,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吳歡,露出一絲微笑,這幾年都是吳歡陪著他,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能這樣像行屍走肉一般活到現在。
巨大的墓碑上,鮮紅色的字體,即使是白也在密林中釋放著妖豔的光芒,參的古木輕輕搖晃著,時而散開身影,使得雲霧間投射楚的絲毫陽光直照墓碑,這時鮮紅色妖豔的光芒才會收斂一下。這樣的場景南棄早已見怪不怪,當初他剛被發配到這裏時,也曾探尋過想要發現什麽,最終他放棄了,因為除了每能見的異像,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回去吧。
嗯,那我走了,記得吃晚飯。完吳歡轉身就離開了,消失在密林中,消失在南棄眼眸中。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個,一個走,絲毫不會拖遝,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心思,這些年吳歡都是默默來到這裏陪伴他,然後悄悄離開,不會被人發現,像今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追趕上自己還是第一次出現。
這對於南棄來,生活的明燈又忽閃了一息。而對吳歡來這是一次挑明,也是她從離開崖底到如今一如既往的堅持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