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晉升超凡者
“你買銅鍋幹什麽？”唐冬不明所以的一邊幫忙往下拿東西，一邊好奇的盯著紅色的銅鼎看個不停。“難道這也是一級武器？”她大膽的猜測著，唐堅可不會無故買些沒用的觀賞物，這個東西絕對有大用。
“這是用來熬晉升藥劑用的。”唐堅隨口解釋了一句，趁著唐冬注意力放在銅鍋上的時候從空間往出拿東西，六根寒鴉鳥羽，一罐靈貓香，以及最重要的那顆一級晶核全都放在了破桌子上。
“哦，”唐冬敬畏的輕撫著巧的三足銅鼎，好像生怕自己一個不心摸壞了似的，臉上有著不出的心翼翼。
“你幫我去外麵拿點柴火進來，”唐堅隨口囑咐了一聲，將銅鼎裏麵清理幹淨架在了灶台上，按照配方要求的順序，先是在銅鼎下麵墊上一斤大冰塊，然後心的將火屬性的晶核放到冰塊最中央，三根寒鴉鳥羽歸攏放在晶核旁邊，手懸空慢慢的在銅鼎滴上三滴靈貓香，混出一股讓人頭腦清醒的怪味道。
“柴來了！”唐冬抱著一捆木頭心的放在了銅鼎下麵，“這些夠嗎，要不我再去弄點。”她仰著臉有些不放心問道，晉升超凡者可是大事，這個隨意簡短的配方已經讓她很心驚膽戰了，柴火上可不能再偷工減料。
“不用，已經足夠了。”唐堅擺手拒絕，配方要求是將其加熱至冰水混合狀態攪拌服用，又不是熬湯喝，要那麽多柴火幹什麽。
“哦，”唐冬幫著點著了柴火，一股青藍色的火焰伴隨著細煙出現在三足銅鼎下方。“咳咳咳，”她咳嗽著用力揮散了煙氣，生怕影響到銅鼎內的東西，看的唐堅心裏一片淒涼。
怎麽別人晉升超凡者的儀式都那麽酷炫，各種刁鑽古怪的要求，珍稀難求的材料，苛刻無比的煉製環境，從一開始就顯示出了超凡者的高貴和強大，讓人不知不覺就信服這是脫離了凡人的境界。
可他呢，材料是用幾瓶吃的就能換到的鳥毛和香料，一個扔在路邊都沒人撿的銅鼎，煉製環境不將就，要求更是無比的接地氣，隻要像老太太煮粥一樣注意火候就可以，光是這麽一對比就感覺已經輸了呀！
在唐堅胡思亂想的時候，隨著火候的增大，銅鼎的顏色開始變深，裏麵的冰塊也開始慢慢融化，覆蓋在晶核和鳥羽上，後者的體積也開始縮，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堅硬如鑽石般的晶核會像果凍一般軟化消融，慢慢與其他材料融入水中成為一體。
“咕嘟~，”隨著溫度的升高，銅鼎內一個個彩色氣泡升起破裂，炸開的氣泡升騰起一陣虛幻的霧氣，讓屋內亮起一陣火紅色的霞光。
在這明亮的霞光中，唐堅仿佛看到了一輪初升的太陽，溫暖之餘暗藏著一股暴烈和毀滅。
幾秒鍾後，霞光消失，銅鼎內隻剩下一團晶瑩剔透如紅琥珀的膏體，用勺子輕輕挖起，它們彼此牽連糾纏，鼎內無一絲殘留，幹淨光滑如新。
迎著唐冬期待的目光，唐堅咧了咧嘴巴，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沒敢將其直接吞入腹中。
他謹慎的反複觀察了近十秒鍾後，才試探性的將勺子送入嘴裏。
“轟隆！”勺子剛進嘴，唐堅就感覺一陣烈火在口腔中燃燒，臉漲的通紅如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霸道滾燙的熱流順著咽喉飛快的進入食道，接著順著食道滑入胃裏，刺激著他脆弱的內髒，好像要將其全部焚燒幹淨。
他不由自主的倒地抽搐起來，眼前模糊間看到火一般的地獄場景，所見事物都燃燒著，一朵朵火焰盛放著，時不時還能看到大的火焰吞噬一些的火星，整個世界都籠罩在火焰之下。
“你沒事吧？”唐冬嚇了一跳，看著躺在地上麵紅眼赤的唐堅急躁的團團轉，想扶不敢扶，隻能無助的守在旁邊。有些時候忍不住看看桌子上鋒利的短刃，幽冷刃麵上閃爍著的寒光映出她猶豫不決的臉色，那是她之前準備好用來防止唐堅晉升失敗的最後手段，雖然她也不確定一會兒能不能趁著他變異途中刺下去。
所幸令唐冬安慰的是，事情的發展沒有如她想象中變得更加糟糕，隨著時間的流逝，唐堅的臉色開始變得好轉，皮膚上的赤紅卻慢慢隱於體內，身體漸漸的恢複平靜。
“太好了，”她鬆了一口氣，心裏的大石頭落下來，可以安靜地守在唐堅的身邊，等待他的醒來。
“嘶~，頭怎麽有點疼。”大約五分鍾後，唐堅才捂著腦袋坐起身來，臉上額頭汗水和泥巴混染，看上去分外的狼狽和滑稽。
“你感覺怎麽樣，成功了嗎？”唐冬滿是期望的問道，手指也因為緊張不自覺的握起，生怕聽到一個意料之外的壞消息。
“嗬嗬，幸不辱命。”唐堅勉強揚起了一隻手，指尖一抹細的火苗為他注釋著言語中的未盡之意。
“那就好，那就好。”唐冬喃喃的靠坐在桌上，冰冷的觸感傳入腦中她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通透。
唐堅見她這個樣子也不打擾，默默地坐在地上練習著新學到的特殊能力，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手指，將火苗從一個指尖換到另一個指尖，想爭取在最快的時間熟練能力，以期盼用於狩獵食屍鬼時排上大用處。
“你的能力就是控火嗎？”唐冬很快就從之前的情緒中擺脫出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坐在地上不斷在指尖燃起火苗的唐堅，好像在看一場神奇的魔術一般。
“諾，你看。”唐堅對著唐冬努努嘴，指尖的火苗開始慢慢增大，到最後漲到拳頭大就再也變化不了，即使唐堅用全力去催動都無動於衷。
“我現在最多隻能打出五個拳頭大的火球，打完就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了。”他無奈的聳了聳肩，其實一級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差距並不大，同樣都是一槍斃命的菜雞，真正能體現出能力者強大的是二級之後。
“我猜這火球的傷害很高吧。”唐冬努力想要安慰唐堅，“這麽厲害的能力即使五個火球也足夠了。”
“你跟我出來看就知道了。”唐堅拉著她走到了院子外麵的一麵土牆前，距離大概三米左右開始蓄力，等到火球漲到拳頭大的時候一揮手，火球就以一個老太太走路的速度慢慢飄到了土牆前麵。
“砰~，”一聲悶響後，土牆上多了一個圓形焦黑印記，唐冬主動上前用木棍捅了捅印記，發現火球的穿透力很差，砸中的地方隻有大概十公分的土變黑，其他地方全都完好無損。
“火球需要近五秒的蓄力，飛行速度差容易被人閃躲，傷害也和手槍差不多，穿透力更是強差人意，我都懷疑這玩意能不能打穿一層木甲。”唐堅的臉色很平靜，可聲音卻低沉了不少，顯然這結果並不能讓他滿意。
“額，沒事，這才一級能力，以後會變得很強的。”唐冬臉色發苦不知道該怎麽，隻能幹巴巴的安慰著，心裏也是有些理解唐堅的感受，忙活了這麽長時間，最後發現這能力還沒有手槍好用，的確挺打擊人。
“我知道，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唐堅笑了笑，他並沒有唐冬想象的那麽脆弱，從最開始一級怪物食屍鬼的實力來看看，他就對於一級能力已經有了一定的心裏預期，自然也不會因為期望落差產生不該有的挫敗感。
“這個能力用來在野外做飯生活其實蠻好用的，就是可惜我現在還控製不了火候。”唐堅的心態很樂觀，實戰用不上並不代表它在生活上不能大展身手，他認為這能力用於毀屍滅跡挺合適的，最起碼以後打掃戰場時挖坑的時間都省了。
“做，做飯？”唐冬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深深的震驚於唐堅的腦洞，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超凡能力啊，那麽金貴珍惜的東西，怎能用在日常這些事上，先不會不會太浪費，這要是傳出去了，他們兩個人能被人笑死。
“做飯怎麽了，正好鍛煉能力的把控，”唐堅很是奇怪的瞥了她一眼，他可沒有土著對於能力的珍惜和敬畏，也並不傻乎乎的認為能力會有什麽虛幻的意識，他隻是單純將其當作一種工具，用得上的地方他就用，哪管它會不會被人指責大材用，真要看不慣你讓它咬我啊！
“哎，”唐冬歎息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麽了，在她看來這般珍貴的東西屬實不該做這個的，即使一級能力還不如一把手槍厲害，隻是她又不會去反駁唐堅，隻能默默地將話咽了回去。
“諾，這個給你。”突然，唐堅從後腰取出一本厚厚的線裝書遞給了她。“這是我從集市淘到的好東西，你先自己看看圖，下午我詳細教你。”唐堅隨意的扯謊隱瞞書籍的來曆，他知道唐冬有很大的概率不識字，可畢竟裏麵有圖畫，學之前先有個印象也好。
“這是煉體的秘術嗎？”唐冬翻開後看著書籍中的圖畫入了迷，她沒有學過任何鍛體秘術，但這麽多年下來也在耳濡目染之下了解不少相關的內容，也曾親眼見識過一些幫派火並廝殺時候的身法配合，可她就從來沒見過城裏有哪個幫派鍛體秘術能像書裏人施展的這麽繁瑣，不僅變化繁多，而且還攻守兼備周全的。
“嗯，算是吧，你先記個大概，下午我再詳細教你。”唐堅含糊其辭的掩飾了過去，他也不求唐冬可以練得多好，畢竟她隻是一個字都不識的傻妞，隻要她能在食屍鬼的襲擊下招架兩下就不枉他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