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抉擇
萬俱靜的深夜時刻，唐堅躺在木床上抵抗著潮水般湧來的睡意，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手裏的五顆晶核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旁邊的唐冬呼吸慢慢悠長穩定的時候，他才輕輕的一握手，整個人消失在了屋內。
踩著棕色的木質地板，看著深紅色的圓形桌椅，前方吧台內冷漠死板的絕美服務生，多了幾個灰色字畫的通緝榜，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湧上唐堅心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走向了服務生，“噔噔~，”唐堅用修長的手指輕敲了一下紅色包漿櫃台，“你好，我提交一下任務。”
服務生呆愣了一秒，抬起頭露出僵硬的笑容，“恭喜您已完成懸賞任務：擊殺趙鐵紅，趙步通，李建秋，任務獎勵已發放到您的賬戶，請您再接再厲。”
“尊敬的宿主，係統檢測到您有五顆一級晶核能源，已經滿足升級要求，請問是否升級本係統？”
在唐堅準備詢問什麽時，服務生笑容滿麵的化身貼心客服，態度與之前簡直差地別。
“係統升級需要多少顆晶核？”唐堅警惕的捂緊了口袋，他是來尋找成為超凡者的方法的，可不是來給係統氪金的。
“一級係統升級隻需三顆一級晶核哦，升級之後還附贈宿主一次免費的抽獎機會，並且享受罪惡值全部清零優惠。”服務生的笑容甜美可愛，聲音如同黃鸝一般清脆可人，大眼睛中還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期待，讓人不忍拒絕。
“就這？”唐堅臉上滿是嫌棄，絲毫不為其所動。“兩個賞金點就能做成的事情，我幹嘛要花三個一級晶核給你升級？”
“不止如此哦，隻要您升級係統，還可以得到免費的五平米存儲空間，係統權限也可以更高哦。”服務生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甜美，絲毫沒有因為唐堅的惡俗行為產生動搖。
“係統權限高了有什麽用？”
這句話倒是勾起了唐堅的一絲興趣，權限提高好啊，在他看來，權限這個東西就跟妹子的好感度一樣，隻要你刷的好感度足夠高，那你就能解鎖更多的姿勢，享受更貼心的服務。
“係統升級後，宿主可以查詢所處世界的能力體係資料，同時係統內的所有人工智能也會提高的。”服務生知道唐堅真正需要什麽，一下就擊中了他的軟肋。
“好吧，那就升級係統吧。”唐堅下定主意後變得幹脆利落，主動掏出三個晶核遞給了服務生。
“好的，係統正在升級，請宿主稍等片刻。”服務生將三個晶核放到手中慢慢融化，聲音也變回了最初的機械音，雙眼緊閉，身形僵立不動彈了。
係統升級的時間，無所事事的唐堅試著呼喚了一下賬戶，一個虛擬麵板呈現在他的麵前。
姓名：唐堅
等級：0
能力：身外化身
賞金：10
罪惡值：90（-）
“唔，”唐堅看著麵板若有所思，昨夜的那場戰鬥中，他和唐冬擊殺人數持平，現在他的罪惡值是90，賞金多了9點，也就是三個普通沒有能力的罪犯才大概等於一個食屍鬼的賞金？
這麽算下來，狩獵普通人倒是簡單一些，積少成多給的賞金也不比食屍鬼差，還勝在安全。可一旦選擇了這條泯滅良知的路線，先不良心會不會愧疚，光是係統那裏來看，他還能得到賞金嗎？
普通人不對唐堅產生殺心的時候，他也不能查探對方是多少賞金，機器人又是一視同仁，無論好壞人，殺了都加罪惡值。如果不心殺了一個好人，萬一係統倒扣他賞金點怎麽辦？
沒有賞金點消除罪惡值，他拿什麽對抗機器人？這就是一條看似快捷的取死之道罷了，唐堅心裏更加堅定了獵殺食屍鬼的想法。
“係統升級已完成，開放一級宿主權限，開放每月賞金任務，開放五平米存儲空間，功能請宿主自行探索。”
在唐堅沉思時，服務生重新睜開淡藍色的眼眸，伴隨著話音落下的同時，通緝榜上也多出了一個深紅色的畫像，占據榜單最中間的位置，四張灰色畫像以眾星拱月之勢圍繞在周圍。
唐堅好奇的走近了通緝榜，發現通緝榜不僅是增加了新的任務，就連榜單本身麵積也大了足足一倍，上麵還多了一些血色紋路裝飾，長久直視時有一股深寒的氣息撲麵而來。
目光聚焦在畫像上，四張灰色人畫變得更加栩栩若生，每一個人臉上都包含著無窮的痛苦和恐懼，仿佛真的被封印在畫像中一般。
他有些不適的轉移視角看向了新開啟的每月任務畫像，一個白白靜靜的高大胖子印入眼簾，憨厚的笑容在紅色的背景下顯得有些猙獰，畫像下麵是人物的信息。
懸賞人物：武德
危險等級：二級
懸賞獎勵：100點賞金
備注：該人物危險度極高，請宿主謹慎行動。
“一百點？”唐堅吸了一口冷氣，一級能力者和二級能力者之間的差距這麽大嗎？一個食屍鬼才十點賞金，一個二級人類能力者就能達到一百點賞金，兩者足足差了十倍，懸賞人物的實力可想而知。
“武德，”唐堅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名字，準備在出去後好好打探一下關於任務的詳細消息。
“對了，我該怎麽稱呼你？”唐堅轉頭衝著服務生問道，他清楚這個殘缺的人工智能是係統的一部分，但她並不能當做係統來看待。
“尊敬的宿主，您可以為我起一個名字。”服務生臉上的表情和緩了一些，恭敬的朝唐堅低頭等待賜名。
“唔，既然是賞金係統，那你就叫花吧。”唐堅咳嗽了一聲，將家中曾經養過的一條中華田園犬名字繼承給了服務生，反正它是個殘缺的人工智能，用一條狗的名字也不算埋沒它，唐堅理直氣壯的想著。
“是，尊敬的宿主，花竭誠為您服務。”人工智能花恭敬的應下了這個名字，係統升級後它開始像一個真正服務生一樣擦拭起了吧台上的高腳杯。
“這就是氪金大佬的快樂嗎？”唐堅有些感動，不由得想起了曾經自自話被無視的心酸，碰一下就被電的渾身抽搐的屈辱場景。
“花，幫我查詢一下成為超凡者的資料。”唐堅甩了甩頭，將那股不知名的心酸感覺拋出腦後，現在可不是悲傷春秋的時候。
“是，”花的眼眸中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經查詢，成為超凡者有四個方法，第一種，借由機器人的幫助，用科技力量改造身軀，注入選定的晶核，就有大概率可以成為超凡者。”
“第二種，將選定的晶核搭配特定的材料製成藥劑，同樣有大概率可以成為超凡者。”
“第三種，將獲得的晶核直接吞服嚐試晉升，有大概率可以成為變異超凡生物，身體和精神會遭受晶核原主人汙染，不建議宿主采用。”
“第四種，經由來源未知，結構未知的特殊能量體傳承，也有一定的概率可以成為超凡者，注意，此種方法屬於特例，不在參考範圍之內。”
“竟然有四種方法？”唐堅被震撼到了，他低頭沉思了一會謹慎的問道：“如果我選擇第二種方法，那這個配方和材料怎麽獲得？”
“一份一級超凡者的配方需要一顆一級晶核，材料可提供位置。”花的回答不出唐堅所料，他已經猜到會是這種結果。
“為什麽配方是按照份數提供的？”唐堅心中隱約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如果材料都一樣的話，沒道理配方是按照份數賣的，他感覺問題可能還在於晶核上。
“不同屬性的晶核需要不同的配方，如果宿主不怕死，可以隨意嚐試。”花的話冰冷無比，證實了唐堅那個不好的猜測。
“那如何能夠鑒別晶核的屬性？”唐堅不死心的問道，升級完係統後，他和唐冬加起來才有兩個晶核，算上配方還需要再有兩個晶核才能都成為超凡者。
“超凡者可以用能力檢測出不同屬性的晶核。”花這句話讓唐堅有種罵娘的衝動，看來這第一份鑒定費是交定了。
“行吧，用這個晶核換剩下那顆晶核的配方。”唐堅一臉肉疼的扣扣索索比較了半，最終將一個看上去一絲的晶核不舍的遞給花，眼睜睜的看著她慢慢將晶核消融掉，眼中又冒出了熟悉的藍光。
“嘀，經檢測，宿主鑒定的晶核為火屬性，晉升超凡者配方如下”
主材料：火屬性晶核一枚
所需配料：寒鴉鳥羽三支，硝石五克，靈貓香三滴，冰塊一斤。
晉升方法：將晶核與其他材料放入銅屬性容器攪拌，待冰塊處於冰水混合物狀態服用。
“就這麽簡單？沒有什麽禁忌什麽的嗎？”唐堅看著這份配方有些懷疑，這也太潦草了吧。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請宿主不要再詢問這麽弱智的問題。”花鄙視的看著唐堅反擊，好像隻有在涉及到係統本身的信譽上，她才會表現更像一個真人。
“好吧，之前不是附贈一個五平米的貯存空間嗎，這個空間怎麽使用？”唐堅自討了沒趣，急忙轉移話題。
“隻要宿主默念即可使用，現實中的物品也可以隨意存貯與此。”花恢複了之前的僵硬神態，用冰冷的機械音解釋著存貯空間的使用方法。
“能存貯活物嗎？”唐堅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請宿主自行探索。”
“好吧，那下一個問題，”唐堅也不氣餒，這種試探權限屬於正常操作，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唐堅正色恢複認真的神態，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我想知道賞金點可不可以替別人消除罪惡值？”
。。。。。。沉默。
人工智能服務生陷入了卡機狀態，身體僵硬著，眼中不停地閃爍著大量綠色代碼，好像產生了什麽不知名的bug。
“不會是壞了吧？”唐堅皺眉嘀咕了一句，心翼翼的伸出手摸向花的額頭，他感覺那裏可能是她的pu所在。
“賞金點隻能用於宿主，任何關於係統的內容都不得外泄，如有一條違反，死！”
花冷漠的推開唐堅的手，眼裏放著紅光，用從來沒有過的肅穆表情警告著他。
“好吧，”唐堅歎息了一聲，轉身邁步準備離開。“對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請求我升級的時候你那麽智能可不像是殘缺人工智能，該不會是係統本身吧？”唐堅語氣很是好奇。
“砰~，”
回答他的是屁股上產生的巨力和冰冷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