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紅酒的秘密

  海邊，黑色的海，準確的來說是深藍色，只是藍的發黑，白色的浪花拍打在黃色的礁石上。甚至天空都被映得發黑，快接近海天一色。海灘不是金色的細沙，而是一大片礁石，寸草不生，在裸露的大片礁石上，立著一幢黑得詭異的房子。

  這裡是澄西城北部的盡頭，最荒蕪人煙的地方，連鳥都罕見。房子是兩層的，牆面通體呈黑色，幾乎要和這景色融為一體。大門完全敞開著，大廳里堆放著很多的木桶。一個中年男人在木桶旁躺椅上坐著，翹著二郎腿，戴著圓圓的小眼鏡，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他的樣子像個發胖的文學青年，穿著麻布簡單做成的衣服，唯一獨特的地方就是他的雙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看上去讓人覺得噁心。

  這已經是葉春純住在這棟奇怪的房子里的第三個年頭了，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到不怎麼覺得寂寞，只是覺得享受這無邊的寂靜，沒有下屬在耳邊反覆提及的工作行程，也沒有妻子無窮無盡的嘮叨。可能孤獨是送給強者最好的禮物吧，喧鬧的社交對他來說只是累贅。

  沒有人可以說話，相當於也就不會浪費時間去做無用的社交，也沒有工作的負累，這三年來，葉春純的提煉技術以及力量都進了一個階層。

  「叮叮叮，叮叮叮……」計時器響了，葉春純轉身走進更深處的一個房間，房間里擺著一個巨大的機器，密密麻麻的管道里流動著紅色的液體，深淺程度不同，約到尾處變得越透明，最後流出來到桶里的液體完全變成了透明色。房間里充斥著血腥的味道，一般人進去肯定難以忍受這股撲面而來刺鼻的味道，肯定會吐吧。但是葉春純面不改色，他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甚至沉迷其中。

  如果知道葉家經營的業務，一定會以為這管道里流通的是紅酒，但是，顯然並不是，紅酒怎麼會有這般強烈的血腥味。裡面流動的是男孩的血。而且一定要是6月6號凌晨6點出生的男童的血，這樣的男孩實在很難找，葉春純實在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了兩個。

  這樣的血提煉出來的精華，只要稍微一滴滴在紅酒里，紅酒的味道就會變得醇厚很多，而且入口芳香四溢，實在是佳品。最可怕的是，這種微微的血腥味，不知為何，實在令人上癮，像是毒品一般，可能是人類遠古祖先流傳下來茹毛飲血的潛在基因吧。

  「小傑，新的研製好了，這回我改進了步驟，質量好的很啊，你趕快開車來取。」小鄭是他的私人秘書，甚至比他兩個兒子與他更為親近，鄭浩傑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齷齪的事情又或是好人好事。葉春純真是個矛盾的人，亦正亦邪的。

  「好的主人，我馬上趕到。」主人真是個奇怪的稱呼，特別是在現代取消奴役制的科技時代，好像自己是老葉的所屬物一樣，但是小傑覺得這是對上司絕對尊敬的表現。「要不要給他們倆帶點小零食？」

  「好啊，他們倆正好體力精力損耗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