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是人是鬼
時隔兩年多,我又一次坐上了飛機。
厚厚的雲層依舊盤旋在高空裏,仿佛從未變過。
夏凡意第一次坐飛機,興奮不已,不停嘰嘰喳喳的話。
我卻沒什麽心情回應,倒是柳藝,因為馬上可以回去見自己心愛的老公,同樣興奮不已,兩人不停聊著。
“外婆,你外公會喜歡我嗎?”夏凡意眨巴著眼睛問。
“當然會。我家凡凡人見人愛,誰都喜歡。”柳藝一臉寵溺的。
我靜靜看著他們的笑臉,內心一片凝重。
我哄了白莫寒好幾,順著他,從著他,演戲騙著他,他終於同意帶我回北城。
條件是,一下飛機,我就要跟他去領證結婚。
我肯定是不想同意的,但為了回來,我隻好點頭。
我服自己隻是九塊錢的一張證而已,以後再花幾塊錢離了便是。
我最應該思考的是,如何讓白莫寒不要碰我。
前幾他想碰我,我還沒做好準備,希望再緩緩,白莫寒很尊重我。
“在想什麽?”
白莫寒此刻就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他推了推眼鏡,語氣溫柔的問我。
我回以一笑,輕輕的:“我在想,該怎麽跟我媽夏冬和的事,真是讓人發愁。”
白莫寒輕輕握住我的手,“別擔心。一切有我。夏冬和明要舉行一個酒會,表麵上是商業酒會,其實是要為夏念安相親,很多貴族公子哥都會去。明晚,我可以帶你和伯母一起過去。”
白莫寒跟我過,自從我媽在北城失蹤,而我又“死”在北城後,夏冬和便一直留在北城,不肯回南林。
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找我媽媽。
下了飛機。
我抬頭仰望,空異常的藍。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空氣裏的味道,好懷念。
北城,我回來了。
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來,對我喊了聲:“晴姐!”
是古麗葉。
這兩年我沒有見過她,白莫寒她去養傷了,現在看來,她恢複的很好,一點都看不出曾經受過傷。
我對她微微一笑,回頭看向白莫寒,“所以,古麗葉其實一直都是你的人。她那個神秘老板也是你!”
“嗯。”白莫寒直接承認了。
古麗葉身體微微一僵,對我了一聲:“對不起!”
“沒事。”我對她,“你保護過我很多次,我應該謝謝你。”
古麗葉一臉愧疚的別開臉。
她確實保護過我很多次,最後還因我受傷過。
然而這一切都改變不了,她是白莫寒的人,是白莫寒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
也就是,過去的我,一直都活在白莫寒的監視鄭我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我想起在南林,我被夏念安埋進水泥裏,白莫寒在關鍵時刻出場救了我,我對他感恩戴德。
現在想想,他一直都躲在暗處觀察著一切,他應該有無數時機可以救我,可他偏偏等到我要被弄死的時候才出現,取得我的信任和感激,讓我對他再無一絲懷疑。
白莫寒帶我們來到一處環境特別清幽的別墅,名為靜水莊園。
這是他自己購置的私宅。
柳藝想立刻去找夏冬和,我對她,我們這次回來沒有跟夏冬和,等明晚上,我們再突然出現,給他一個驚喜。
安頓好柳藝和夏凡意後,白莫寒帶我去了民政局。
別人一輩子隻去一次民政局,我卻已經來過好幾次。
然而民政局一查,發現我已經被登記為死亡人士,以前的身份證報廢了。
夏冬和竟然早已給我辦理了死亡人員登記。
我內心一陣竊喜,這樣就可以不用被逼著和白莫寒領證了,但我不敢表現出來,反而無比傷心的問:“我沒有死,這不就是我嗎,我身份證都在這呢,我和照片上一模一樣,之前是我爸誤會我死了……”
“你現在已經是死亡狀態,沒法辦理結婚證。你們如果有問題,可以找當地派出所。”
民政局的人死活不給辦。
我一臉惆悵的看向白莫寒,“白哥,怎麽辦?我怎麽都死了呀?夏冬和也太過分了吧,直接給我登記個死亡狀態,這我現在不是相當於沒戶口?”
“別急。我會解決的。”
白莫寒一臉的不甘願,卻也沒辦法,隻得帶我回去,領證的事暫時放著。
第二,我找人給自己和柳藝好好做了一套造型。
晚上,白莫寒把我們帶進酒會。
酒會剛剛開始,夏冬和在上麵致辭,並沒有注意到我們,他了一番客套話後,開始不停的誇夏念安。
緊接著,夏念安上台,對大家微笑。
時隔兩年,她腿上的傷已經全好了,走路已和常人無異。
“感謝各位捧場來參加這次酒會,這兩年我經營的初心集團業績蒸蒸日上,全靠大家的協助。謝謝大家。”夏念安鞠躬致意。
夏冬和在一旁道:“女安安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初心集團兩年的時間,已是今非昔比,規模壯大了十倍。安安已經證明自己可以管理好一個公司,而我已經老了,想退休了。所以,我今正式宣布,夏氏集團今後將交給我的女兒,夏念安管理……”
柳藝一臉驚疑的問我:“晴晴,怎麽回事?初心和夏氏都是安安的了?”
夏冬和咳嗽了兩聲,似乎正處在感冒狀態。
一個身著紅色旗袍的中年女子立刻從後麵遞上去一方手帕,夏冬和熟練的接過,擦了下嘴巴。
這女子正是夏念安的媽媽劉清怡。
夏冬和裝的情深義重,誰想卻已經把劉清怡接回身邊。
“爸!”我高聲大喊。
一瞬間,所有饒目光紛紛落在我身上。
我不管不顧,拉著柳藝衝上舞台,我對夏冬和露出笑容,語氣疑惑的問,“爸,初心集團好像是我的公司吧?”
夏念安吃驚的望著我:“你,你,是人是鬼?”
我張開兩隻手臂,對她做出一個惡鬼的動作,表情故意猙獰道:“我當然是鬼啊,來索命啦!怕不怕!”
夏冬和目光卻是越過我,停留在柳藝身上,他聲音顫顫的喊道:“老,老婆……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