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帶我女人回去
賀景辰定定的望著我,忽然對我招手道:“過來!”
“幹嘛?”我沒有邁步。
他用手扶著輪椅,就要站起來。
王奕急忙過去扶他,著急的:“賀總,醫生交代過,你現在還不能強行站立,會影響傷口恢複……”
“走開!”賀景辰推開他,凝眸望著我,“既然你不肯過來,那隻有我過去了!”
他艱難的想要直立起來,腿部的傷口明顯被扯到,他表情上看不出一絲痛苦之色,但雙腿卻在微微顫抖,明顯站的很吃力。
我急忙衝過去,將他按回輪椅裏,怒罵道:“你瘋了,不要命了嗎?”
“你都不要我了,我還要什麽命?”
賀景辰原本沒有表情的麵容上忽然露出委屈的神情,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緊緊握著,薄唇輕啟道:“晴晴,過往種種,皆是我的錯。因為我,給你帶來了諸多傷害,很多都已無法彌補。現在,我不求原諒,隻希望能夠在你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麵對危險!”
“啪啪!”
掌聲驟然響起。
夏冬和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群保鏢。
他看向賀景辰的眼眸裏滿是憤怒,厲聲道:“你表現得這麽情深義重,可真是感人!我想問你,你置安安於何地?安安在婚禮上差點被人打死,你們兩個利用了她,害了她,卻一點愧疚都沒有,反而在這裏親親我我?真是可惡至極!”
夏冬和明顯已經被夏念安洗腦過了,認定夏念安婚禮出事,也是我和賀景辰聯合利用她的結果。
“伯父,夏念安的事,和晴晴無關。她利用我在前,造成什麽後果理應自己承擔。”賀景辰淡淡解釋道。
“你子,事到如今還囂張?”夏冬和暴怒道,“安安是我夏冬和的掌上明珠,從捧著寵著的寶貝兒,你害得她那麽慘,從此就是我的仇人。看在你外公的份上,我可以暫時不要你的命,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夏念安是他的掌上明珠,心肝寶貝兒,我算什麽?
賀景辰察覺到我情緒的低落,握著我的手越發用力,他對夏冬和:“我是要走,但我要帶晴晴一起走。”
“不行!”夏冬和直接回絕了他,“我夫人一日不醒,她就一步也別想離開這裏。”
“你沒有資格囚禁她!”賀景辰針鋒相對道,“事情還沒完全查清楚,凶手不能確定是她,你憑什麽關她,憑什麽給她定罪?”
“憑我是她爸,我有義務管教她!凶手不是她,還能有誰?”夏冬和掃了我一眼,氣呼呼的,“別以為能勾搭來男人給你撐腰,就萬事大吉!我告訴你,這些毛子在我麵前,什麽都不是!別指望誰能救你出去!”
“夏總,別太過分了!她現在是我女人,肚子裏懷著的是我孩子!”賀景辰神情間透出一抹狠厲之色,“我要保護我的女人和孩子,誰也無法阻止。”
夏冬和冷冷哼道:“子倒是挺狂妄!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帶她出去!”
夏冬和揮了一下手,他帶來的人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
“打出去!”
賀景辰三個字完,他的手下便已經迅速出手,和夏冬和的人打了起來。
“別打了!”
我大聲喊道。
但是沒人理會我。
他們一個想囚禁我,一個想帶我走,卻沒有人問我的想法。
“別怕!”
賀景辰轉頭看向我,語氣溫柔的:“牢牢牽住我的手,我會保護你!”
賀景辰帶的人不多,但都很拚命,他們打起架來,都像不要命一樣。
夏冬和的手下則比較保守,人多,但是戰鬥力明顯差一些。
夏冬和觀戰一會兒後,氣得臉色鐵青,眸子憤怒的瞪向我:“夏晴,你可真是好的很!有男人給你撐腰,是不是很得意?”
他現在看我的眼神,憤怒中帶著鄙夷,哪裏有半點父親的樣子。
我心裏憋著一口氣,壓抑了太久,於是,此刻,我不管不鼓:“是,我很得意!你不是最寵愛夏念安嗎?真是可惜,她想搶我的男人,結果搶不走。”
“你,你真是!”
夏冬和憤怒的指著我想罵,卻不出話來。
夏冬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十分鍾後,又湧進來一批人,將客廳圍得水泄不通。
賀景辰的手下原本就要打贏了,但誰想夏冬和臨時調來這麽多人。
夏冬和對賀景辰冷冷道:“別以為北城是你們的地盤,我告訴你,你們年輕人距離真正的權勢中心,還太遙遠。”
賀景辰抬眼看著他。
我本以為賀景辰會反駁夏冬和的話,誰想他卻是回道:“權勢中心,我不在乎。我隻在乎,她!”
“你扮演情種上癮了?”
夏冬和嘲諷道,“好,你不是想救她出去嗎?我今就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給我跪下,我就讓你帶她走!”
夏冬和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殘忍,“你不是愛她嗎?不過是為她屈膝下,不難吧?”
賀景辰手指收緊了些,明顯在糾結。
我對賀景辰:“你走吧,不用管我,我沒事。”
我想要抽回手,誰想他卻握得更緊了。
賀景辰抬頭,對夏冬和笑道:“夏總一把年紀了,還喜歡拿下跪來威脅人嗎?真是幼稚的可以!”
“你廢話太多了!”夏冬和道,“要麽跪,要麽滾!”
我急忙對賀景辰:“真不用管我,我待在這裏挺好的!”
賀景辰搖搖頭,“我過,會保護你,就一定會做到!”
“別磨嘰了!給你十秒鍾時間,不下跪的話,我就讓人把你和你的手下扔出去。”夏冬和冷冷的。
“你們快走吧!”我催促賀景辰。
賀景辰環顧了一眼房間,目光停留在夏冬和身上,他忽然勾起嘴角,帶起一抹輕笑,“夏總,你這次是真的不夠了解我!”
賀景辰忽的鬆開我的手,身體朝前移動。
輪椅被他大力推開,朝後退去。
而他的身子重重跌倒在地麵上,有些包著紗布的傷口因為他動作太猛,幅度太大而重新開裂,溢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