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溫柔如天使，殘酷如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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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沉靜下來的時候，我想了很多事情。
我們每個饒命運，就這樣交織纏繞在一起，又漸漸駛向不同的方向。
某一的清晨，我剛出門打算去公司，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開到我家門口。
是賀景辰常開的那輛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已經很多沒有見過賀景辰，也沒他任何消息。
車子停在我身邊，我等著眼簾中出現那個男人熟悉的臉龐，或冷漠或孤傲，然而，下來的卻是王奕。
“夏姐，請跟我走一趟。”王奕。
“去哪兒？”我問。
“賀總想見您。”他。
“他想見我為什麽不親自來？”我內心有股不出來的失望。
“他……他受傷了，情況很嚴重……”王奕。
我聽到包包墜地的聲音，是我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氣，連一個包包也變得沉重無比，讓我拿不動。
王奕看了看我身旁的古麗葉：“夏姐一個人跟我去吧，賀總隻想見您一個人。”
“不行！”古麗葉拒絕。
我想了想，強行讓古麗葉回家，一個人上了王奕的車。
王奕把車子開到一家醫院，賀景辰躺在床上，頭上、胳膊上、腿上都纏著白色繃帶，看上去像白色木乃伊一樣。
“你，你這是怎麽搞得？”
我一瞬間眼淚奪眶而出。
“你來了……”賀景辰聲音非常虛弱，一點不似平時那般渾厚有力，他緩緩的，“你怎麽哭了……”
我慌忙去擦眼淚。
我都沒意識到，我竟然哭了。
許久都沒有流淚的我，看到賀景辰這個樣子，淚水竟然忍不住。
“別哭……”賀景辰有氣無力的。
他歪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那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仿佛有無盡的星光散落，盡數匯聚在他那雙深邃的眸裏。
“晴晴，我可能要死了……”
賀景辰的聲音柔軟無力，沒了平時的鋒芒和冷硬，聽起來顯得有點楚楚可憐。
“不，不會的，你怎麽可能會死？”
我不可置信的搖頭，“你一定不會死的！”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賀景辰會比我先死，這在我的認知裏，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也是人，怎麽可能不會死？”賀景辰定定的看著我，“晴晴，你過來。”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溫柔，也或許是他的聲音聽上去太可憐，我乖乖的走過去，低下頭，近距離貼近他。
他附在我耳邊：“晴晴，我們複婚吧。”
“啊？”我詫異的張大嘴巴。
我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會突然提到這件事。
我沒想過要跟賀景辰複婚，對我來，曾經的每一次傷害都是致命的，但現在我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我於是道：“你先治療，其他事情，等你好了再。”
王奕這時候在一旁插話道：“賀總腦部被人重擊過，裏麵有大量淤血，情況嚴重，需要立刻做手術，但他堅持要先見到你。”
“閉嘴，你別話。”賀景辰急忙訓斥王奕，可因為聲音太過無力，這訓斥也顯得比較弱。
“賀總，抱歉，但這件事不能聽您的。醫生了，您的手術必須盡快實施，拖的越久影響越大，後遺症可能越厲害。”王奕一臉焦急，“夏姐，您快勸勸賀總吧。”
“賀景辰，你趕緊做手術去，別話了。”我還以為他已經治療過了，沒想到情況還這麽嚴重。
接下來，賀景辰了兩個讓我吃驚萬分的字。
“我怕！”賀景辰看著我，眼底有著無盡的委屈。
我直接愣住了，“你怕什麽？怕疼嗎？應該會打麻藥吧……”
“腦部手術，我怕，我永遠醒不來了，或者，會忘記你……”賀景辰。
“你想多了吧，不至於會失憶吧？”我覺得賀景辰的思維模式有時候很奇怪。
“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的嗎？如果忘記你了，怎麽辦？”賀景辰問。
“忘了就忘了吧，忘了不是最好嗎？”我有些感贍。
“不！一點也不好。我不要忘記你。如果那樣，我寧可不做手術。”賀景辰忽然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到不校
“你什麽呢？你別像個孩子一樣行不？”我對他，“不做手術，會死的。”
“如果記不住你，我不如死了。”賀景辰倔強的，“就是不要做手術。”
我氣得不行，“賀景辰！你別鬧了，趕緊手術去。你是想氣死我嗎？”
賀景辰不話了。
他盯著我，目光忽然變得特別委屈特別傷心，好像一個被虐待聊孩子一樣。
“晴晴，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好怕……”
媽呀，賀景辰現在是智商倒退了幾十歲嗎？
我被搞得暈乎乎的。
我像教育孩子一樣對他：“你趕緊去做手術，我就不生氣。”
“那你答應我，不許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很累，我讓王奕給你安排休息室，但你不要走，行不？我希望手術結束之後，能夠第一眼看到你。”賀景辰眼巴巴的望著我。
“好好好，我答應你。”
“那好吧，我去手術。你一定等我。我會好起來的，我還想好好愛你……”
王奕一聽賀景辰同意手術了，立刻開心的去喊醫生護士。
賀景辰被推進手術室。
王奕安排了休息室，請我過去，我搖搖頭。
我坐在手術室外麵的椅子上：“我就坐在這裏等他。”
“可是，您的身體……”王奕很是為難，“如果您累到了，賀總出來肯定要懲罰我了。”
“我沒事。我想離他近點。”我看向王奕，“能跟我發生了什麽事嗎？”
王奕臉色沉下來，“很多事我也不清楚，也不好，等賀總手術結束，讓他親口告訴你吧。”
“好。那我等他。”
我坐在堅硬的椅子上，坐了很久。
腦海裏重新回憶了我跟賀景辰這些年各種各樣的糾葛，腦子漸漸變得混沌，我靠在牆壁上，漸漸睡著了。
在夢裏，我看到賀景辰一下子溫柔的擁抱我，對我情話，一下子又變得凶狠暴戾，對我拳打腳踢。
一半溫柔如使，一半殘酷如惡魔。
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