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古之冰炎體
一根根玄鐵柱靜靜的矗立著,黝黑暗淡,沒有什麽光澤,很古樸拙實。
玄鐵廊中央處,雲痕盤膝而坐,一股精粹至極的神力在他周身流轉,自神元出,周行體內,歸於神元,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化神二重,不錯。”玄醫子點頭,白眉白須,充滿仙家氣韻。
以九顆靈元果的神能,雲痕直接跨過了一個境界。
功畢,雲痕起身,朝著玄醫子與玄鐵城主一拜,道:“多謝玄老與城主為我護法。”
在他凝聚神元之時,二人一直守在其身旁,防止他發生意外。
“先前夫人一事多虧閣下出手相助,何須言謝。”玄鐵城主一項隻得見威嚴的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他心中有些震撼,眼前的少年無疑是開創了一個奇跡,以九顆靈元果凝聚神元功成,承受住了對於這個境界的人來無法承受的霸道力量。
雲痕感受到體內充滿了力量,精氣神澎湃,眼中光彩照人,對於此次的成果極為滿意。
“好強的少年。”城主之子鍾旭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上一些的少年,心緒起伏,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也無法否認,他不及這個少年。
不論賦,光是雲痕那堅如磐石的心性,他便無法比較。
“雲哥。”光喚道,笑的很燦爛,真心為雲痕高興,先前他著實為雲痕捏了一把冷汗。
玄醫子走到玄鐵城主身旁,取出一個拇指大的藥瓶,開口道:“此瓶中有三枚藥丹,乃是以伏穹五葉花煉製而成,可以解百毒,稍後老朽會再開出三張藥方,隻需根據藥方在配合以藥丹服下,夫人便可醒來。”
玄鐵城主接過藥丹,眼中閃過一絲柔色。隨即躬身一拜,無比恭敬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多日來,壓在他心上的一塊大石此刻終於落地。
他遍尋名醫,醫治妻子之病,可卻苦無結果,直到玄醫子的出現,才讓他看到了希望。
“此間事已了,我等也該離去了。”玄醫子三人告辭離開。
“且慢。”
玄鐵城主留住三人,取出一副畫卷。畫卷一展,出現一個少年模樣,儼然正是雲痕。此外,還有一少女,一襲紫衣,紫紗遮麵,飄然若仙,卻是紫離。
“城主這是何意?”雲痕眼神一凜,語氣平淡,情緒絲毫沒有變化。
看到畫像,雲痕心中也猜測到幾分,當日他在大山中救下紫離發生的事,城主府必然已經得知一些。
“還請不要誤會,這是前些日子南洲殷家送來的,希望城主府可以找到畫中之人。”玄鐵城主解釋。
殷家,屹立南洲大陸萬年而不倒,從遠古傳承至今的古老世家,底蘊至強至厚,出過真正的蓋世人物,君臨南洲,為一方巨擎。
“那城主是何意?”雲痕試探性的問道。
“嘩。”
玄鐵城主掌勁一震,手中畫卷化作灰燼灑落在地。而後鄭重開口:“我鍾震遠雖不是什麽大英豪,但行事也無愧於地,二位救我夫人,於我有再造之恩,忘恩負義之事,我是絕計做不出的。”
“城主大義,雲痕佩服。”對於這樣重情守義之人雲痕也是十分敬佩的。
“據我所知,殷家似是為了那少女身上的一件東西,具體何物,就不得而知了。”玄鐵城主將一切所知盡數告於雲痕,囑咐他心殷家。
三日後……
古宅寂靜,沉澱著落寞。
玄醫子背負雙手站在院中,看著眼前的一顆枝繁葉茂的老樹,若有所思。
“溪怡,這是哥哥的師尊。”光拉著溪怡,來到玄醫子麵前,介紹道。
“爺爺好。”溪怡展顏一笑,似春日的陽光,明媚溫情。
同時她心中也有些疑惑,自己的哥哥什麽時候有了師尊?
玄醫子輕輕摸了摸溪怡的頭,慈祥道:“孩子,稍後爺爺會為你診斷一番,不要害怕知道嗎?”
二人盤坐在一方石床之上,麵對著麵。“將你的雙手放在我的掌心之上。”
剛開始溪怡有些緊張,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將雙手平放在玄醫子掌心之上。
“靈目洞源。”玄醫子一聲輕喝,頓時雙目之中射出兩道璀璨的金色神光,融入溪怡體內。
更讓人驚異的是玄醫子的那對瞳孔竟變得如同鏡子一般,晶瑩剔透,映射出本質所在。
靈目察本源,探其根本,直視內因。
突然,溪怡體內升起一道光幕,朦朦朧朧,遮擋了靈目,讓其無法洞悉內因。
玄醫子眼光一滯,有些奇怪和驚訝,就在剛才他分明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抵禦著他。
玄醫子繼續出手,運持仙力,通過雙掌匯入溪怡體內,仙力入體不久便被一股莫名力量吞噬,消失無蹤。
“孩子你是否跟隨過什麽人修行,或是服用過什麽靈藥?”玄醫子問道,心中更加疑惑,他匯入溪怡體內的仙力被那股神秘力量所吞噬。
“都沒有。”溪怡搖頭。
“孩子能跟爺爺你病發時的感覺嗎?”
溪怡秀眉微皺,似是心有餘悸,道:“剛開始身體中就好像有一團火在燒,後來又好像是有團冰在凍。”
“難道是…”玄醫子臉色一變,隨即取出一根銀針,提取了溪怡的幾滴血放在一個銅器中。
殷紅中的血珠並沒有什麽異樣,與普通血液並無區別。
“雲痕友發出一絲寒冰勁力。”一旁的雲痕按照玄醫子所,對著銅器中的血珠發出寒冰勁力。
一絲寒氣飄蕩而出,湧入銅器中。瞬間,銅器震動,發出幽藍色的光芒,原本普通的血珠竟然不斷的冒出寒氣,這股寒氣比之雲痕發出的寒氣更為精純。
須知雲痕修煉出的寒氣已經極為精純,而這股寒氣竟然更為純粹,仿佛可以冰封世間一切。
頃刻間,寒氣凍結了整個銅器,整個房間的溫度也在急劇下降。
“這是怎麽回事?”雲痕幾人震驚道,有些難以置信。
“你們看,那血珠的顏色變了。”霍烈指著銅器。
原本殷紅的血珠此刻卻變得如同藍鑽一般,剔透無比,透發出一陣陣藍光,幽藍炫目。
玄醫子一掌拍出,震碎銅器,藍鑽一般的血珠沉浮在虛空。
玄醫子彈指射出幾道仙氣,纏住血珠,進行煉化。
受到強力所激,血珠震動不停,其中兩滴竟是褪去幽藍,化成岩漿色,像是兩顆縮版的岩漿火球。
看到這,玄醫子浮塵一揮,虛空中的血珠消散,被仙力化盡。
“玄老這是怎麽一回事?”雲痕從未見過誰的血液有這樣的異象。
“古之冰炎體。”玄醫子緩緩道出,心中掀起滔巨浪,他怎麽也沒想到溪怡竟是這種隻存於傳中的神聖體質。
紫離也不在似平日那般冷漠,道:“百萬年也不見得會出現一次的神聖血脈體質。先擁有冰炎源力。一旦成長起來,必將掌握地之間至高規則之力,君臨下,擁有無敵的資本。”
“何為古之冰炎體?”雲痕詢問,他曾在一本古籍中見到過零星的記載。但那隻是一筆帶過,並沒有具體明。
玄醫子眼光一沉,看著溪怡,悠悠一歎,道:“混沌初開,陰陽兩分,冰炎同體,下無敵。”
“玄老,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麽?”雲痕發現玄醫子臉色深沉,像是話未盡。
“這種體質太過強大超凡,受上蒼所嫉,降下災厄,根本就沒人可以成長起來。”紫離對於這種古老的體質了解不少,知曉不少秘辛,給人的神秘感又深了。
“紫離姑娘所不錯,因此,這一體質也被世人稱之為冰炎咒體,為上所詛咒。”
聽到這,眾人心中一沉,光更是跪倒在地,懇求道:“師尊,請您一定要救救溪怡。”
溪怡是他唯一的親人,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他不能讓溪怡受到傷害。
“光兒起來,為師會盡己所能。”玄醫子扶起自己的弟子。
“玄老有什麽辦法嗎?”雲痕看著溪怡真無邪的眼神,不忍心她受到傷害。
“隨著溪怡的成長,她體內沉眠的冰炎源力會逐漸蘇醒,到時候勢必冰炎失衡。我所能做隻是推遲冰炎源力蘇醒的時間。未來,就看溪怡自己的造化了。”
以玄醫子登峰造極的醫術也是無法化解。
“難道曆史上的古之冰炎體就沒有成長起來的嗎?”霍烈問了一句。
“有,但他是唯一的,也是不可複製的。”紫離道,看向溪怡的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他就是我人道之主蒼皇”玄醫子目露敬意,語氣之中更是充滿了尊崇。
“傳蒼皇是唯一一個打破詛咒,逆功成者,超越極境,一身修為傲古淩今,功震三界。開創了人族一代盛世。”
“雲痕友、紫離姑娘你們二人留下,光兒你們先出去吧。”玄醫子稟退其他人。
“不知玄老有何吩咐?”雲痕、紫離二人知道玄醫子留下他們定有深意。
“在久遠的年代,有一少年橫空出世,光輝耀世間,戰遍下同輩中人而無一敵手,世人稱之為絕代驕。而他也正是古之冰炎體,與曆史上的古之冰炎體一般,他體內的冰炎源力也在成長過程之中失衡,他那一族的掌權者找到我們三千功德門的先祖,希望可以合兩派之力逆,造就出一個神話。”
“那古世家耗費無數資源,傾舉族之力,更有蓋世人物於我派先祖聯手,勢欲逆而行。”
可結局卻是注定了一般,那個讓群星都為之失色的絕世少年依舊難逃宿命,隕落。
二人一陣失神,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古史秘聞。
“我派的那位先祖此後終其一生都在研究這種古老的體質血脈,曾留下一法記載於醫典中。”
“如今我準備試用那法,雖不能完全化解厄難,但也可暫時保住溪怡的性命。”
“此法中有一關鍵因素就係於你二人。”
“什麽?”雲痕、紫離有些意外。
“如果我沒猜錯,紫離姑娘所修煉的功法應具備極炎之力。”
紫離不語,臻首輕點。
“此法還需要一人作出犧牲,舍棄一身寒冰之力或是極炎之力。”玄醫子到這,有些猶豫,這也是他為何讓溪怡幾人先離開的原因。
“你們先考慮考慮,畢竟一身功力得來不易。”
“不必了,玄老,就讓我來吧。”雲痕灑脫一笑。
紫離一愣,雖這並不是舍棄自身所有功力,但苦修所得的寒冰力卻要全部舍棄,這樣的代價也是極大的。
“雲痕友你想清楚了嗎?你修煉寒冰力所付出的代價你自己可是最清楚的?”玄醫子知道雲痕會作挺身而出,但他也沒想到雲痕會這般幹脆,絲毫沒有考慮。。
“功法沒了可以在修,可這世間隻有一個溪怡。”雲痕的一句話,深深觸動了紫離的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