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史上最廢物經紀人
簡栗知道金雅潔在訊聲上發瘋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在第二輪比賽結束之後,節目組終於好心給眾藝人個上午的自由活動時間。
這個上午雖然可以休息,但節目組的錄製並不會停下, 小別墅里來來回回都是攝影師,跟拍著藝人們的日常生活。
為了得到一些有趣的鏡頭, 藝人們很少會選擇真正的休息,大多數會早早出來做些么製造些可播出去的素材。
唯獨負責跟拍簡栗喻城的攝影師午無所事事, 兩個人靠在一起打起了遊戲。
簡栗喻城昨晚做得太瘋,難得有午的自由活動時間,真全部用來睡覺了。
幾個藝人在樓下聊天,談及喻城和簡栗也會嘖嘖稱奇, 互相對視幾眼,心道這兩個人還真是不缺流量也不差這幾個鏡頭。
喻城和簡栗到中午才前後的下來,來到一樓的小餐廳吃飯。
中午節目組給準備的食物很豐盛,沒必要讓喻城去做。
其實喻城想做,被簡栗制止了。
兩個人照舊低調地坐在角落安靜吃飯, 來參賽的藝人基本在, 簡栗看了圈, 沒發現金雅潔。
金雅潔現在怕是自顧不暇,根本沒心情出現。
倒是發了金雅潔視頻的何裴表現正常,該吃吃該笑笑,像是整件事情她無關一樣。
簡栗心中暗自稱奇, 來參加節目的人沒個簡單角『色』, 他看了眼身邊的喻城,往喻城身邊又坐得近了點。
還是呆在喻城身邊才安心。
喻城將簡栗的情看在眼裡,給他夾菜,又幫他擦了擦嘴角。
「下午錄哪個部分?」
簡栗想了想, 說道:
「第三輪比賽前的賽制公布環節,應該不會很久。」
喻城點點頭,說道:
「《囚你愛我》快上映了。」
簡栗大驚:
「這麼快?」
他直覺得電影才剛拍完沒多久,沒想到就快上映了。
「嗯,楊絮的動作直很快,電影大概在月末,首映禮我們必須去。」喻城說道。
簡栗算了下時間,月末差不這檔節目能錄完,時間剛剛好,便點了點頭。
下午,周清柏送他們去節目錄製現場。
路上簡栗終於找到機會網,翻了翻訊聲上的熱搜。
金雅潔何裴的名字高高掛在上面,無外乎是說金雅潔耍大牌之類的,又有很人問何裴是誰。
無論何裴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她的確為自己賺夠了流量。
下午的錄製照常,金雅潔依舊沒出現,只有她的個助理跟在現場記錄。
簡栗沒當回事,錄製完就跟喻城回到了小別墅。
晚,周清柏那邊攔截到了則差點就發出去的爆料,爆料的是一個知名的狗仔,而被攔截下來的,就是關於簡栗的爆料。
周清柏帶著這些東西,領著於蔓蔓起上了頂層。
他站在門口敲門,開門的是喻城。
周清柏問道:
「簡栗呢?」
喻城往裡面看了眼,道:
「在裡面。」
他這麼說著,卻站在門口沒動,也沒讓兩個人進去。
周清柏瞭然,這兩個人剛才怕是在做么私密的事,他也不著急,著簡栗從卧室里踉踉蹌蹌地跑出來,衣服明顯是胡『亂』穿的,喻城才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四個人圍坐在客廳,周清柏神情有些嚴肅,他將懷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
那是一個鼓鼓囊囊的文件袋,周清柏說道:
「這裡面是簡栗的爆料,那個狗仔想拿更多的錢,收到了爆料沒急著發布,轉頭就找到了我。」
簡栗好奇地拿起文件袋,掂量了下重量,有些驚奇:
「我有這麼爆料能寫?我自己都不知道!」
說著他打開了文件袋,倒出裡面厚厚的沓紙,還有幾張照片掉了出來,都是簡栗高中時期的照片。
喻城拿起看了看,眉頭緊皺。
照片里的簡栗穿著明顯洗到發白的破校服,不是嘴角烏青就是眼睛腫脹,沒有張臉上不帶傷的。
紙上的爆料更是起了十分危言聳聽的名字,簡栗好奇的念道:
「頂流簡栗高中未畢業並非因為進入了娛樂圈,而是因他品德奇差,常常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後來才想要去娛樂圈發展……」
簡栗慢慢讀下來,情漸冷。
他放下這張紙,又去翻下張。
下張是爆料簡栗草包石錘的,面寫著簡栗自己原創的歌曾被某知名音樂人批評為垃圾都不如,以此推論簡栗新歌不可能是他自己寫的。
這位某知名音樂人,甚至被點名道姓地說了出來。
剩下的都是些小爆料,么簡栗曾在什麼活動假唱,曾在什麼活動耍大牌之類子虛烏有的事。
簡栗深吸一口氣,放下了手裡的紙。
喻城翻過簡栗張鼻青臉腫的照片,問他:
「誰幹的?」
簡栗本來心情有點沉重,見喻城完全在意歪了重點,心情反而輕快起來。
「那麼久的事情了,早就忘記了,不過我肯定沒吃虧就是了。」
簡栗幼年過得很慘,父母只是普通的工人,家境貧困,在城市裡落不住根,直租房子住。
場事故導致簡栗的父親場身亡,雖然獲得了不少賠償金,可簡栗的母親還是受不了打擊,日日鬱鬱寡歡,在簡栗年幼的時候選擇了輕生。
在輕生前,簡栗的母親曾寫過封信,那筆賠償金起交給了位親戚,請他幫忙照顧簡栗到成年,可惜簡栗的母親去世后,那位親戚選擇裝傻,並不打算接簡栗回家。
那時候的簡栗還很小,被幾家親戚踢皮球,沒人願意將他帶回去養,萬濤就是在那個時候不顧父母反對,執意將簡栗帶回了自己家。
雖然簡栗在萬濤家過得並不快樂,但至少有口飯吃。
他在萬濤家住了快一年,被從鄉下趕來的爺爺接走了。
鄉下消息閉塞,他爺爺等到兒子兒媳死了快一年才知道。
爺爺年邁,身體也不好,么都沒說,接了簡栗就走,後來為了簡栗學的問題,爺爺花光了所有積蓄在附近的小縣城買了棟房子,爺孫兩個就住在那裡。
簡栗自小成績優異,爺孫二人的生活雖然清貧,但是幸福。
直到簡栗高中,爺爺重病卧床不起,簡栗才知道爺爺一直在隱瞞病情。
時十幾歲的簡栗開始逃課去打零工賺錢,可惜賺來的錢杯水車薪,根本負擔不起爺爺的醫療費,小縣城的醫療水平也不行,他們必須去更大的醫院才行。
簡栗無法,只能跟學校辦理了休學,用幾乎所有的錢請了幾天護工幫忙照顧爺爺。
那段時間,他回到了曾經待過的城市,找到了拿走他父親賠償金又裝傻的那家親戚。
吞下簡栗父親賠償金的親戚很無賴,說不過就動手,簡栗又沒有任何證據,只能跟他們比誰更無賴。
那段時間簡栗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好在他知道還手,專挑疼的地方打,雖然毫無章法,但不要命的架勢還是嚇到了那家人。
在他發瘋一般的糾纏下,那家人好歹把錢吐出來了大半。
簡栗用這筆錢將爺爺轉到了大醫院,學業也在那段時間徹底耽誤了,爺爺的病拖得太久,最終『葯』石無醫,去世了。
那之後,簡栗沒再繼續學業,而是又和萬濤聯繫上了,去了娛樂圈。
這些事情,萬濤全都知道。
會爆料這些事情的人,除了萬濤,簡栗再想不到其他。
周清柏沖簡栗點了點頭,肯定道:
「是萬濤。」
簡栗無聲嘆氣,看著另一張紙上關於他的歌被音樂人批成垃圾的爆料,突然覺得可笑。
萬濤還不知道,那些被音樂人批評成垃圾的歌都是他寫的。
簡栗扔下手裡的紙,問道:
「你還沒給那狗仔錢吧?」
周清柏搖搖頭:
「還沒有。」
「別給了,不值得。」簡栗說道。
他將照片文件重新裝去,遞給周清柏:
「他們要爆料就爆,沒必要為這些不實的東西浪費錢。」
其實周清柏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在他來之前,這裡面的東西他都看過。
他調查過簡栗,自然知道裡面的東西做不得真,他甚至已經找到了反擊的證據。
「那你打算?」周清柏沒直說,反而問簡栗。
簡栗翹起嘴角,笑道:
「然是反擊啊,他都半點情分不顧了,我還在乎么。」
沒有得到巨額報酬的狗仔惱羞成怒,在周清柏回絕他后,立刻把這些爆料發了出去。
這些爆料發出去的半個小時,各大媒體平台幾乎癱瘓。
半個小時后,就在所有媒體平台剛剛緩過來時,喻城工作室迅速給了回應,就這些爆料放上回擊的證據,甚至還從音樂人那裡要到了時歌曲的手稿複印件留底。
幾首被評為垃圾都不如的歌被一公布了出來,網友們一首首的看過去,心道真的是垃圾都不如。
不他們嘲笑喻城工作室和簡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時,他們注意到手稿的字體簡栗平常的字不樣。
簡栗的字非常漂亮,這些年一直被冠名草包的簡栗,經常被嘲笑除了寫的字張臉一無是處,所以很人就算不了解簡栗,也知道他寫字好看,絕不是手稿複印件丑到不忍直視的字體。
喻城工作室在發了系列反駁爆料的證據后,又發了條關於字體的對比,證實那些手稿與萬濤的字跡百分白吻合。
那些被稱為垃圾都不如的歌,不是簡栗寫的,而是由作為經紀人的萬濤創作。
剛剛恢復正常的各大媒體平台再次癱瘓,之後無論網路掀起怎樣的風波,喻城和簡栗這邊都沒再出面回應。
因為已經不需要他們再說什麼,切證據都擺了去,有眼睛的自己會看。
各大媒體平台重新恢復正常,網路的風向徹底變了。
簡栗的爆料剛出來半小時就被反擊,他們甚至還沒開始罵簡栗,就已經調轉了槍-口。
「這爆料是簡栗的前經紀人萬濤爆出來的吧。」
「他了簡栗那麼年的經紀人,不可能不知道簡栗那段時間為么總打架啊!」
「拿別人家裡最悲傷的事添油加醋爆料……經紀人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難道只有我在意那些歌是萬濤寫的嗎?」
「樓上的姐妹,我也很在意。」
「所以是他拿著自己寫的歌成簡栗的歌去給人家看,被人家批評成了垃圾還在多年後用這件事攻擊簡栗?」
「他應該不知道給那位音樂人看的歌是他自己的?可能中間出了差錯?你看那些爆料里說的信誓坦坦,他要是知道怎麼敢說出來。」
「這可太諷刺了,我要是他以後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萬濤居然寫過歌?他不會也想過出道吧?」
「要命,你看看他那個啤酒肚,還是別了吧。」
「這麼說,簡栗的確是有實力嘍?我聽小道消息說,簡栗第二輪比賽也是第名。」
「有實力還能被萬濤帶成這樣,萬濤真是沒誰了。」
「我願稱他為史上最廢物經紀人,沒有人不同意吧?」
「同意,簡直不能再同意了!」
晚,「史上最廢物經紀人萬濤」幾個字榮登各大媒體平台的熱搜。
造星,萬濤辦公室。
萬濤滿眼通紅地看著喻城工作室公布出來的手稿複印件,遍又遍地撥打那位音樂人的電話。
音樂人被煩得不行,終於接了起來。
「我都說幾遍了,我沒必要作假,那就是你時送過來的歌!」
話落,音樂人已經掛斷了電話,萬濤再撥過去,他已經被拉黑了。
萬濤攥緊手機,撲到電腦屏幕前,貼著屏幕看面的手稿,他寫的歌他怎麼會不記得!
他想到了時和簡栗對峙時,他說出這段往事時簡栗微妙的情,簡栗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定是故意的!故意看他出醜!
簡栗直在心裡嘲笑他吧?
這段時間金雅潔帶來無盡的麻煩已經讓萬濤焦頭爛額,這次的事終於給了萬濤最後一擊。
他心裡最後的防線徹底崩塌,猛地推翻面前的電腦,蹲在地上揪著頭髮嘶吼了起來。
原來他才是那個連垃圾都不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