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融合後的力量
“叮！本係統已與破幻之瞳係統產生融合，係統即將完成進化！”
“融合中，請耐心等待。倒計時10秒。”
“融合中，請耐心等待。倒計時9秒。”
“……”
“融合中，請耐心等待。倒計時1秒。”
“叮！係統進化成功。燭九玉之眼進化為湮滅之賜。”
……
“光？”
強光產生的不適感如針芒般刺來，甲賀玖仞不自覺的轉過臉去。
“嗯，光？”
再次出聲，甲賀玖仞便發現了不對。
“這，這還是幻術嗎？”
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甲賀玖仞猛地坐起。
光線依舊刺眼，但，甲賀玖仞卻並沒有對這刺目的強光表現出不耐煩，反而格外的珍惜。
半響後，視線終於回歸正常，甲賀玖仞不敢置信的翻動著雙手，目光跟著手上的動作快速移動，竟沒有半分不適。
“你醒了。”
順著聲音望去，甲賀玖仞終於開始打量起現在所處的地方。
金碧輝煌的大殿隻能用奢華來形容，大約一百平米的房間內，隻放了一些簡單的家具。
無論是他生活的地球還是生活在甲賀，甲賀玖仞對於這樣的空曠感都隻能比一個中指，這浪費掉的地方已經不能用奢侈來形容了。
“我為什麽在這？”
甲賀玖仞冷冷問道，門口處的身影他一點也不陌生，正是當今皇，佐藤後陽成。
而他的記憶隻停留在被那場如兒戲般的婚禮之上，對於之後的事，卻是一概不知。
“我需要……”
“奈呢，還迎…荷風，她們都在哪？”
甲賀玖仞打斷了佐藤後陽成的話，雖然見麵次數不多，但他知道，這個佐藤後陽成張口閉口的都是大道理。
而與這些大道理相比，甲賀玖仞更加關心他身邊的人。
“話啊！”
甲賀玖仞握緊了拳頭，事實上，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而他之所以在此時問出來，隻是想要確認下而已。
無論是昏迷前的記憶，還是他此時恢複視力的雙眼，無一不在提醒著他殘酷的事實。
“先是集權軍鬧事，緊接著百地三大夫進攻大殿。未曾想到你的女友被你們甲賀的荷風帶走，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能做的隻有將她放在一處隱蔽的地方保護起來。而昨的那種情況，要時刻保護，顯然是不可能。”
頓了頓，佐藤後陽成摸了摸鷹鉤鼻接著道，“所幸我在你的女友身上做了標記，解決了百地三大夫的麻煩，我便立即找了過去。沒想到，還見到了中毒的你！”
佐藤後陽成話的技巧非常講究，所有的一切都是甲賀的荷風幹的，與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這樣一來，甲賀玖仞就是想要發脾氣，也沒有理由找到他的頭上。
“不用好奇，你的眼睛是移植的你的女友的，這也是她早已同意的。如今她已死亡，希望你能節哀順變。”
“那……那她現在在哪？”
過往的種種在甲賀玖仞腦中不斷翻滾，但很快又被壓下。
“就在隔壁，這一次什麽我也會保護好她。”
佐藤後陽成見甲賀玖仞的情緒漸漸平複，便接著道，“但，在你離開這裏前，有些話你要聽我完。”
“快。”
甲賀玖仞從床上爬起，恢複光明的雙眼卻展現出一抹空洞。就算明知德川振奈已經去世，但，他還是想去看看。
“你們甲賀那名叫荷風的忍者，她的術似乎有著讓植物枯萎的力量？”
“對，這是她與生俱來的能力。”
甲賀玖仞點零頭，這一點他沒什麽好隱瞞的。
“百地三大夫的術似乎受了她很大的影響，目前大殿前矗立著整片竹林，便是荷風帶你走後，百地三大夫所化。”
“荷風已死，在追究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甲賀玖仞歎了口氣，荷風已死，現在再什麽都是枉然，“既然百地三大夫也死了，那事情告一段落，便是再好不過了。”
不知為何，甲賀玖仞心中出現一抹慶幸。
若是他不再去管這些戰爭，而是一直守在德川振奈身旁，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不，這才是我要找你的原因。百地三大夫雖然在昨日完全沒了生命跡象，但，從今夜淩晨開始，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生命力在恢複。”
佐藤後陽成目不轉睛的對著甲賀玖仞，他的意思已非常明顯。
“借助我的眼睛，破除百地三大夫的術，如此一來，他便再也徹底無法複活了。是這樣嗎？”
百地三大夫的術異常邪門。
而且，佐藤後陽成早研究過，百地三大夫具有複活的能力。
雖然發動條件不甚明了，但，能夠複活的確是千真萬確。若不是依仗著此術，百地三大夫也不可能活過三百年。
“跟聰明人交流就是省勁，作為報報酬，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回去地球的方法。”
“……”
……
大殿之前，僅僅十根竹子，卻硬生生的成了一片壯觀的竹林。每根竹子比成年人腰還粗，竹身上密密麻麻排列著刀劍看出的痕跡。很明顯，佐藤後陽成早已嚐試過除掉這幾根竹子。
隻不過，靠蠻力顯然是辦不到。
而眼前的這些竹子的出處，不用問也知道，這定是百地三大夫的傑作。
“開始吧！”
佐藤後陽成來到甲賀玖仞身旁，催促道。
“好。”
沒有過多遲疑，甲賀玖仞將德川振奈的身體放在空地上。
這是他早已答應過的，會帶著她一起回去原來的世界。未曾想到，希望就在眼前，但他們二人卻人永隔。
“湮滅之賜！”
隨著甲賀玖仞緊閉的雙眼驀然張開，血紅色的六角櫻花閃耀著嗜血的紅光。
紅光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死灰色，就連原來恢複了一絲色彩的魔心竹，也不例外。
“咳咳咳……”
竹身上浮現一張扭曲的人臉，在六角櫻花產生出的紅光之下不斷扭曲著。
“啊啊啊……”
人臉在竹身中痛苦的扭曲著，而這一聲聲沙啞的哀嚎，已讓人聽不出到底是人是魔。
“你會後悔的……”
竹身中的人臉吼出的最後一句，甲賀玖仞終於聽清。而這一句震徹底的嘶吼，同樣伴隨著一代強者的生命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