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朋友來訪
甲賀玖仞神秘一笑。
先是他在野外莫名其妙遇到十兵衛的襲擊,怪就怪在,十兵衛並沒有任何想要下死手的意思。
而後又在遭遇強敵食夢魘時,僅僅一麵之緣的十兵衛,卻奮不顧身的幫助他共同禦敵,關鍵是理由還十分牽強。
再而,後來他在四十九院身負重傷,若不是十兵衛以及那個神秘的麵具男出麵,怕是荷風三人根本不可能安全的將他從四十九院給救出來。
“那個戴麵具的高手是誰,你認識?”
甲賀玖仞淡淡問道。
雖然他心知十兵衛接近他定是另有所圖,但,可以肯定的是,十兵衛一定不會傷害他。
至少,現在不會……
“算是認識。”
十兵衛走到甲賀玖仞身邊,自顧自的進了房間,絲毫未把自己當外人。
“劍聖,柳生但馬守……”
“什麽?”
甲賀玖仞退回房內,剛欲關上房門,十兵衛的話頓時令他頓在原地。
“是他?”
“啪……”
房門輕輕關上,甲賀玖仞憑借記憶中的位置,走到木桌前坐下。
“他真的是在幫我嗎?”
甲賀玖仞思索良久,柳生但馬守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他到現在都拿不準。
“不過,從此刻開始,我就是下第一劍……”
十兵衛並未如想象中的那般狂熱,從他出這句話時,似乎還波瀾不驚。
“柳生但馬守的死,是你……”
甲賀玖仞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雖然柳生但馬守的死已算不上是新聞,甚至於從他醒來後便聽荷風他們討論過此事。
但,難以理解的地方就在於,強如柳生但馬守這樣的強者,竟會被人殺死。
而且據現場的觀察,柳生但馬守定不是被人偷襲而死。
起初,甲賀玖仞理所當然的以為是德川府所為。
畢竟現在有如此實力的人不多,或許突然出現的高手就是德川家主留下的後手。而柳生但馬守,必然是做了什麽不得不讓德川家主對他下殺心的理由。
比如……他懷中的伊賀除名冊。
但,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將這一切和十兵衛聯係在一起。
在他看來,十兵衛雖然劍術很高,還擁有者雷刃虎徹永音這樣的神兵利器。
但,僅僅是柳生但馬守能夠無聲無息接近他,甲賀玖仞便認定,若是真正動起手來,十兵衛八成不是柳生但馬守的對手。
“就是死在我手裏。”
抱在懷中的虎徹永音並未出鞘,卻發出一聲嘶吼,像是在宣誓主權一般。
“吧,來找我什麽事,總不會就是為了給我炫耀,你成了下第一劍吧。”
甲賀玖仞不緊不慢的道,柳生但馬守一死,怕是這“下第一劍”與“劍聖”的名號就要易主了。
而殺死他的十兵衛,自然是最好的繼承者。
甲賀玖仞淡淡一笑,從與十兵衛的接觸中他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十兵衛並不是一個虛榮的人,所以自然不會單純為了炫耀特地來瀧中郡。
“有個人要見你。”
“誰?”
十兵衛沒頭沒尾的話,甲賀玖仞終於聽出了端倪。
以十兵衛的實力,想來有著他獨有的高傲。
但,從這句話足以明,十兵衛似乎在幫別人賣命。
不然十兵衛又不是為了這下第一劍的虛名,就去找柳生但馬守拚命,顯然有些不正常。
“皇大人,佐藤後陽成。”
一字一句完,十兵衛也算是間接出了自己的來曆。
“哦?”
甲賀玖仞驚訝的歎道,“皇大人不是那個整紙醉金迷的讓權者?”
“讓權者?”
十兵衛第一次聽到這麽個名詞,當即還覺得有點意思。
“這麽來,倒也挺貼牽”
無法反駁,十兵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這麽大的人物,要見我做什麽?”
甲賀玖仞不緊不慢的道,既然十兵衛主動找他,那麽自然著急的就不該是他。
“你可知伊賀為何突然襲擊德川府?”
十兵衛出了重磅消息。
這樣的消息甲賀玖仞不可能不關心,因為在所有人看來,伊賀更像是德川府的附屬。
如今,伊賀竟強行對德川府開戰,這換作是誰都無法理解。
這其中,定還包括諒川家主。
“……”
甲賀玖仞不再話,認真地感受著十兵衛全身的氣息。
如果語言會騙饒話,那麽心跳是一定不會撒謊。他現在需要看清,看清十兵衛有沒有騙他。
靜靜地,甲賀玖仞感受著十兵衛的氣息的變化。
但,十兵衛的氣息絲毫沒有紊亂。
“半個月前,伊賀正成已死。而伊賀現任的首領,是一個叫百地三大夫的……男人。”
到最後的男人二字,十兵衛的語氣終於出現停滯。
“有什麽問題嗎?”
甲賀玖仞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男人還女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個怪人。”
十兵衛想了想,又接著補充,“非常怪的怪人。”
“怎麽個怪法?”
“等你見到了自然就清楚了。”
十兵衛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上給甲賀玖仞多加解釋。
“無論如何,德川府有火槍,伊賀襲擊德川府,就不怕遭到報複嗎?”
既然對方轉移話題,那麽甲賀玖仞直接問出了最關心的一點。
想到火槍,甲賀玖仞眉頭緊皺。
如今,甲賀的巡邏力度加大了不止一點。
因為甲賀已與伊賀以及德川府鬧翻,而最為忌憚的,還是德川府的火槍。
雖然目前的火槍非常不成熟,命中率更加是個問題。
但,一旦人群密集的話,火槍的優勢就非常明顯。這顯然不是傳統的武術也忍術能夠比擬的。
“那個百地三大夫,活了三百年。”
“什麽?”
如若不是甲賀玖仞目不能視,且眼前還綁著黑巾。那麽,他此時的眼珠子八成都會瞪出來。
“三百年,長生不老嗎?”
甲賀玖仞一陣驚呼,顯然沒有想到這世上還真的有長生不老。
無論是在這個世界,還是他以前在的地球,追尋長生不老的都大有人在。
人越是有權,就越是舍不得死。
想起秦始皇,就是最好的證明。堂堂君王,為了追求虛無縹緲的長生不老,鬧出了多少的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