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劍聖之威
一時間，藤蔓猶如有生命一般，將甲賀玖仞雙腿死死纏住。
“攮…”
雙腿動彈不得，在慣性的作用下，甲賀玖仞朝地麵摔了個滿懷。
即便是他全盛時期，速度也定然跟不上藤蔓生長的速度，更何況此時他身負舊傷，且還帶著個身為普通饒德川振奈。速度方麵，更是大打折扣。
“燭九玉之眼……”
不稍半響，藤蔓已然爬上甲賀玖仞脖子處，且越纏越緊。裸露在外的部位僅僅剩下脖子往上。
“嘩啦……”
藤蔓的生長並未結束，漸漸地，有了將甲賀玖仞整個人覆蓋住的趨勢。
一時間，甲賀玖仞就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而他此時的麵部紅的如滴出血一般，看得人觸目驚心。這即將將他整個人包住的藤蔓，險些令他窒息。
“叮！係統提示，由於您體力不足，若強行發動燭九玉之眼，將永久損害一定程度的視力，是否發動？”
“是！”
藤蔓蠕動間，透過藤條的間隙不難看出，甲賀玖仞眼角的鮮血已再次流了下來，
而他也做好準備，即將殊死一搏……
“什麽？”
強烈的危機感在伊賀正成見到甲賀玖仞眼角的血紅時，再次升騰。
“混蛋，又是這樣，明明已經喪失行動能力，體力更是支撐不住，為何又……”
“燭九玉之眼，破。”
藤蔓圍成的球狀在此刻瞬間枯萎，原本的翠綠色已驀然間變成灰色。灰色的藤蔓已明顯失去生機，不斷加大的束縛力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跨啦……”
甲賀玖仞猛的發力，頓時掙脫藤蔓的包裹。未做任何停留，甲賀玖仞整個人化作一道白光朝伊賀正成疾速衝去。
“光玖刃！”
一聲大喝，原本倒地的光玖刃破地而出，筆直飛入甲賀玖仞手鄭
“混蛋！”
伊賀正成幾近崩潰，在他看來，甲賀玖仞此時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可能還有動手的能力。
但，想歸想，並不代表他敢拿自己生命做賭注。
“忍法·暗影束縛術。”
陡然間，甲賀玖仞腳下的影子開始不安分起來。
“殺了你，就一了百了。”
甲賀玖仞臉色一冷，此時已顧不得其他，腳下的速度一時間變得更快。
“混……混蛋，到底你的極限在哪？”
甲賀玖仞眼紅血光再次冒出，這一次，莫名流出的鮮血比之前更盛，將他下半邊臉盡數染紅。
再次響起的提示聲已被甲賀玖仞自動過濾，與生死相比，下降視力又算的了什麽。
“燭九玉之眼。”
漸漸地，甲賀玖仞看向的四周，已變得血紅一片。隱約間，已對他的視線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此時他腦中唯一的信仰便是，殺了伊賀正成……
“還看著幹什麽，還不快幫忙？”
伊賀正成徹底慌了，他不知甲賀玖仞那古怪的眼睛還能發動多少次。
他已不敢再次發動忍術，如此做，若是甲賀玖仞還能使用那個古怪的能力，耽誤的時間便將成為催命符。
但，可以確定的是，甲賀玖仞想殺他的心卻是無比堅定……
“瘋子，真的是瘋子……”
“鏘！”
慌亂間，就連常年陪伴伊賀正成左右的幻刀花地藏都已被丟出，僅僅當做一柄普通的鐵器使用。
比起忍術，至少這樣做更為有效。能多拖一秒，也許一切都將變得不一樣。
“拔刀術。”
冷厲的聲音自遠而近，甲賀玖仞心中頓時一冷。
“終於動手了嗎，你究竟讓我怎麽信你？”
甲賀玖仞一咬牙，他深知留給自己的時間已不多了……
“萬川集海，瞬劍式。”
殘存的氣息將伊賀正成牢牢鎖定。
他，甲賀玖仞即便是死，伊賀正成也必須要交代在這……
“鏘！”
握住光玖刃的右手陡然間傳來一股不可思議的酥麻福但，甲賀玖仞已然沒時間驚訝，隻要一停下，他便徹底沒了機會。
視線愈來愈模糊，眼前的血紅已令他睜不開眼。
“想跑？”
“萬川集海，攬月校”
光玖刃直入地麵，甲賀玖仞微微一躍，這一躍並未用力，僅僅跳起了一米多一點的高度。
“乖乖留下吧。”
腳尖再次輕點，踏於光玖刃劍柄之上。猛然間，氣息再次鎖定伊賀正成，朝著對方的方向筆直衝去。
“光玖齲”
再一次大喝，光玖刃離地而起，重新入手。隱約間，光玖刃似乎感覺到甲賀玖仞的心情，劍柄輕微顫抖，似是老友的問候。
“臭子，真是糊塗。”
柳生但馬守心中大罵，手中卻絲毫不慢。
“居合斬。”
全立提速，柳生但馬守已來不及蓄力。僅一次眨眼的功夫，便已來到倒地而爬的伊賀正成身前。
麵對柳生但馬守的全力一擊，一股翻江倒海的大力頓時朝甲賀玖仞傳來。
激烈的碰撞過後，甲賀玖仞自身的虛弱感已到了極限。
“鏘！”
光玖刃當即被打飛出去，未等他站穩，柳生但馬守又一擊襲來。
此時，他隻剩下本能。
本能的躲避，本能的朝著先前感知到的伊賀正成的方向進攻……
“噗嗤……”
柳生但馬守一劍刺入甲賀玖仞胸口上方，接著朝著他再次快速逼近。
“臭子，停手吧，再衝動就是死路一條。”
聲音很低，甲賀玖仞不顧胸口上方的傷口，猛然瘋狂大笑起來。
“滾~”
“啪！”
右手握緊插入胸口上方的劍刃，猛地用力，劍刃應聲而斷。
“殺了你……殺了你，就一了百了……”
四周陷入一片血紅，耳邊不時傳來各種聲響。
有歡笑，有咒罵，依稀還有地球上的車鳴……
“啊~~”
甲賀玖仞一聲咆哮，似是要宣泄出心頭所有怒火，也似在提醒自己越來越沉重的大腦。
“不能睡去，伊賀正成還未死……”
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緊接著，後背一股巨力襲來，甲賀玖仞徹底暈了過去。
“阿玖……”
德川振奈癱坐在地，目光頓時變得渙散，“我很快便去找你……”
“……”
“所有人聽著，吉時不能耽誤，繼續前往德川府。”
柳生但馬守看著地麵，已成血饒甲賀玖仞，再次出聲提醒怔住的眾人。
“賊人我親自押送，來人照顧三姐，若是三姐有什麽閃失，在場所有人都得陪葬。”
柳生但馬守語氣中夾雜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事態已遠遠超出他的預期，他那一劍雖然避開了要害，但在外人看來已是下了死手。
至於甲賀玖仞能不能活，他也沒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