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碰撞
“那又如何，甲賀的覆滅隻是早晚的問題！”
轉身間，石川五右衛門後背的傷口已然愈合。
“這把劍倒是有點意思，想必你就是甲賀鬼佐的孫子，甲賀玖仞？”
“我這麽出名嗎？”
甲賀玖刃皮笑肉不笑的一聲冷哼，左側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絕對不會看錯，無論是堅硬的皮膚還是瞬間愈合的再生能力，都來自於對方的忍術，隻要是忍術，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
“聽正成提起過，既然首領的死跟你也有些關係，那麽我就先擰下你的腦袋。”
全身的骨頭在石川五右衛門的舒展間“啪啪”作響。話音剛落，石川五右衛門迫不及待的朝著甲賀玖仞衝了過來。
衝刺間，身後揚起大片塵煙。腳下傳來的晃動不禁讓甲賀玖仞心中一冷。
“那這一次就斬斷你的龜殼。”
雙手握劍，甲賀玖仞迎麵而上。
“燭九玉之眼，開！”
跑動間，甲賀玖仞雙目大睜，雙眸處驀然印上一道血色，異常妖異。九個血紅的勾玉顯現後，在他雙眸中緩緩轉動起來。
“忍法·五車之術！”
石川五右衛門對自身的防禦有著絕對的自信，但經過先前一擊，不得不讓他心應對。
“沒有任何劍刃能打破我的防禦！”
快速移動間，雙方相隔的距離僅剩三米，也許就在下一次呼吸，便會發生激烈碰撞。
“燭九玉之眼，給我破!”
霎時間，石川五右衛門整個身形猛然停頓，全身的重力在此刻消失大半，在慣性的作用下他衝刺的腳步一陣慌亂。
“子，你對我做了什麽？”
“哼！”
甲賀玖仞一聲冷笑，舉劍躍身而起。
“嘎吱……嘎吱……”
光玖刃的九截劍刃頓時間變換方向，鋒利的劍刃終於在此刻連成一條線，在月光的照耀下閃出一道鋒銳的光澤。
“我過會斬斷你的龜殼！”
一劍劈下，石川五右衛門本能的舉起右手抵擋。但，在下一瞬，他的雙眼猛地瞪圓，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刀槍不入的右手竟被一劍斬斷。
“怎麽會？”
吃驚的不止是石川五右衛門，還有一旁的大炊孫太夫，“怎麽可能，五車之術的防禦居然被破了？”
“甲賀的威嚴豈是伊賀能夠侵犯？”
腳尖落地，甲賀玖仞瞬間沉身，穩住身形。
“那麽，這一劍你該如何？”
光玖刃橫掃，這一劍石川五右衛門避無可避。
“糟了！”
大炊孫太夫雙腳如皮筋一般猛地伸長，朝著石川五右衛門飛去。
“太慢了，永遠留在甲賀吧。”
甲賀玖仞揮劍的姿勢沒有絲毫停頓，如此近的距離根本不會有任何意外。
“噗嗤！”
“五右衛門！”大炊孫太夫伸長的腳還在空中，三米的距離如同墊，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石川五右衛門被攔腰斬斷。
“冬瓜頭，你的對手是我！”
海野六郎一聲咆哮，大炊孫太夫抓著樹身的雙手連帶著樹根離地而起。
“砰！”
煙塵四起，大炊孫太夫的身體緩緩回歸原樣。狼狽起身，嘴角殘留著絲絲血跡。
“真不耐！”
海野六郎仰頭大笑，露出一口鋥亮的牙齒冰朝甲賀玖仞豎了豎大拇指。燭九玉之眼他早已知曉，但具體能力卻是不甚明了。隱約記得覓十藏曾過，這是一雙了不得的眼睛。
“冬瓜頭，接下來到你了。”
海野六郎雙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大，朝大炊孫太夫的方向衝了過去。
隻是，他未曾發現，腳下的影子在此刻卻有了異樣。
“噗通！”
海野六郎離地的雙腳猛地踉蹌，仿佛地麵有了粘性一般，將他死死粘住。未能掌控平衡下，直接摔到在地。
“影子？”
未等甲賀玖仞細思，身後淩亂的氣流破空而來，若不是他一直注意著四周的動靜，怕是要吃大虧。
“鏘！”
光玖刃插入地麵，甲賀玖仞低身轉頭，一道紫色的光芒呈月牙形奔襲而來。
“甲賀玖仞，好久不見。”
甲賀玖仞死死扶住劍柄，整個身體依舊後退了三步。
“伊賀正成，冤家路窄。”
甲賀玖仞咬牙道，嘴角已出現一絲血跡，他隱隱感覺，先前沒有好利索的傷口，此刻已隱隱撕裂開。
“本以為會有一場大戰，既然有人出來送死，倒也省了力氣。”
幻刀花地藏扛於肩後，伊賀正成心中的自豪感已飆升到極點。
“德川府那一次你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父親的仇我要你拿命來填！”
“不對……”
甲賀玖仞回眸，一根根觸目驚心的觸手將石川五右衛門被斬斷的屍體拉走，還連帶著那條斷掉的右手。
“哧啦啦……”
石川五右衛門被斬斷的身體在石路上被拉的“哧啦”作響。
而就在他皺眉的功夫，黑色觸手仿佛絲線般，將石川五右衛門斷裂的屍體縫合在一起。
“縫合？死人還能複活不成?”
甲賀玖仞心中大驚，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是駭人聽聞。
“混蛋，你在看哪？”
一道刀罡揮出，伊賀正成以此為掩護，朝著甲賀玖仞舉刀衝去，“你的眼睛我要了！”
“忍法·時本岩之術！”
“砰！”
“混蛋，偷襲我？”
伊賀正成一頭撞上岩牆，灰頭土臉的破開大罵。
“阿玖，快撤！”
海野六郎大吼一聲，身體已然鑽入地下，一次呼吸後，鋥亮的光頭也已然消失。
“你必須留下！”
“鏘鏘鏘……砰！”
岩牆應聲而裂，伊賀正成已怒到極點。咆哮間，伊賀正成全速衝刺，朝著甲賀玖仞衝去，幻刀花地藏拖地而行，地麵一道長長的裂痕在衝刺間越來越長。
“看到你我就火大，你必須死在這！”
“鏘……嘎吱！”
光玖刃與花地藏撞上的一瞬間，第四截劍刃與第五截劍刃之間猛地轉動方向，將花地藏牢牢鎖死。
“那真是讓你失望了！”
夜晚不同於白，光線暗淡並不代表光玖刃會因此失去威力，隻要能準確掌握光線的方向，依舊能所向披靡。比如，現在……
“你這條命就先記著，我晚些來取！”
“瞬劍式！”
光影閃動，甲賀玖仞已來到十米開外。
“啊~我的手！”
“哐啷！”
花地藏落地，伊賀正成看著被削平的右手腕，對大喊。
“日月，快，救救我……”
伊賀正成已到了癲狂的邊緣。
“先把這邊完成，若是耽誤久了……”一地的黑色觸手間，驀然浮現一張人臉。
“若是耽誤久了，五右衛門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