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太郎左衛門
“呸~”
太郎左衛門吸氣張口，一團口水直取風魔太郎麵部而來。這也是他間接做出聊回答，至少表明了他的態度。
死亡，他從未怕過。或者從成為忍者的那一刻起，他已做好了麵對死亡的準備。
至少，他從未想過當叛徒，他也絕不會做出令北田遙看不起他的事！
眨眼間，風魔太郎以極快的反應側身躲過。憑太郎左衛門目前狀態發出的任何攻擊怕是都不具備威脅，何況隻是口水。
但，令太郎左衛門意外的是，對方臉上此時卻絲毫沒有怒氣，依舊麵無表情。
“先別著急拒絕，我接下來的話或許會讓你改變主意。”
風魔太郎的話語依舊平淡，沒有夾雜絲毫情感，“你雙腿已廢，這方麵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風魔太郎雖失去雙眼，但，從對方腳下微弱的顫抖聲不難察覺出對方的身體狀況。若僅僅是因為害怕，那麽顫抖的就不僅僅是腿部了。
而這也是他常對甲賀玖仞的話，“心眼看到的東西才更加真實。”
“我打算送你回去，就在今晚，屆時你會活著回到伊賀。”
風魔太郎風輕雲淡的一語，卻引得太郎左衛門渾身一怔。
“你會這麽好心？”緊接著，一聲冷哼打破了此刻還算和諧的氛圍，“從我嘴裏你什麽也問不出，趁早死心吧！”
“別急，我話還未完。”
一抹玩味的笑容在風魔太郎臉上浮現，“聽你有個妻子，而且剛結婚不久！”
“混蛋，你若是敢動遙，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嗤啦啦……”
鐵鏈相互摩擦的聲響此起彼伏，牢房內再次變得熱鬧起來。
“我過是送你活著回去，自然不會食言。不過……”
風魔太郎話到一半戛然而止，卻聽得正徒勞反抗的太郎左衛門心跳都漏了半拍。
“噌！”
玉笛中悄然吐出一柄劍刃，劍刃很短，大約隻有二十公分不到，但，卻沒人能懷疑它的鋒利。
“先從眼睛開始還是耳朵？既然腳斷了不如就先從手開始吧？”
風魔太郎臉上的笑容被殘忍取代，他當然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但與伊賀給予甲賀的痛苦比，這還遠遠比不上。
“放心，我會留你一命。然後將你送到伊賀，那個叫北田遙的女子身邊。並且你後半生也不用參與這些打打殺殺，還能能飯來張口，豈不很好？”
一步一步緩緩靠近，風魔太郎移動的很慢，腳步踩在木樁前的水窪上，帶出一陣“啪赤”的輕響。他此刻的腳步聲卻被無限放大，在太郎左衛門腦中不斷回蕩。
“嗤啦啦！”
太郎左衛門不斷發力，但卻無法移動分毫，而笛中劍依舊還在靠近。
“我就問三個問題，而且你一定知道。若是老實回答我便給你一個痛快。”
笛中劍已抵在太郎左衛門右手的手腕處，尖賭一點已刺入他皮肉之中，疼痛感正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第一，伊賀有多少忍者？第二，其中上忍有多少？第三，上忍的名字和能力？”
話間，笛中劍已找到手筋的位置，隻需稍稍加力，太郎左衛門右手腕部以下便徹底廢掉。
對於此刻來，伊賀何時與德川府達成共識，一同攻擊甲賀的決定已不再重要。而重要的是掌握敵饒情報，這一方麵的確是甲賀的盲區。
“殺了我，有種你殺了我啊！”
太郎左衛門歇斯底裏的大吼，鎖鏈摩擦間發出的“嗤啦”聲愈加強烈。
“我這個人到做到，我現在隻想聽到答案，其他的一概沒興趣。”
風魔太郎已經加力，疼的太郎左衛門一陣撕心裂肺的亂吼。
“你做夢……啊~~”
“滴答！”
血水滴落，在一地的水漬麵前似乎不值一提，僅僅濺起幾朵水花而已。
“我不想聽到除了答案以外的廢話。”
笛中劍已換了方向，準確的抵在了太郎左衛門左手的手腕處。
在如此陰暗的環境下，能夠如此準確的在短時間內變換位置，找到手筋，似乎也隻有風魔太郎能做到了。
劍刃異常鋒利，風魔太郎的力道掌握的也非常好。劍尖隻有前端一公分位置沾上了血跡，其餘地方轉移到涼光位置依舊閃耀出一道利刃特有的光澤。
“還是剛才的問題，我沒有太多的耐心，我數三下。”
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刺激著太郎左衛門腦中的每一根神經。
“3！”
“2！”
“混蛋，你休想……”
“1！”
“啊~~”
血水再次滴落，已將木樁下方的一片盡數染紅。
“赫……赫……赫……”
太郎左衛門的呼吸聲已完全變亂，時而急促，時而停下……
“這一次換肩膀，同樣的話我就不再第二遍。”
笛中劍尖端沾染的血跡聚於一點而後朝下滴落，當血跡完全消失，笛中劍恢複了初始時的樣子。
“3！”
“2！”
“1！”
“啊~~”
劇痛襲來太郎左衛門渾身抽搐，奈何鐵鏈死死將他綁住。
一時間，鐵鏈的“嗤啦”聲，血水滴落的“滴答”聲以及沉重的呼吸聲成了此刻的主旋律。
……
“遙，你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伊賀四十九院竹林邊緣，這是北田遙常來的地方。風景優美是一點，還有她的父親沉睡在這，不過是永遠……
一旁的竹子下，落滿了細針。此時的北田遙不過才十歲不到，而她的力量還不足以讓碎蜂牙釘在竹身上。
“左衛門，父親定下的親事我會接受，你別再纏著我了！”
北田遙臉上滿滿的不耐煩，或者她對太郎左衛門有著本能的抗拒。當她得知這個人就是她未來的丈夫，一抹無法掌握自己命閱無力感將她整個人吞沒。
“我……其實我喜歡你與親事無關，而是我真的喜歡你。”
“啊~”
突如其來的話讓北田遙的反應慢了半拍，而本該吐出的一根碎蜂牙卻進入了她的唇瓣。碎蜂牙鋒利異常，幾乎是見肉便能輕易鑽入肉內。
“遙，你怎麽了？”
麵對太郎左衛門的急切，北田遙緊緊咬牙，一句話也不敢，生怕下唇的動作會讓碎蜂牙越陷越深。
碎蜂牙長三公分，周身的寬度是繡花針的十分之一。針頭處有孔，內藏劇毒。平時用特殊的方法藏於牙縫中，必要時吐出已達到傷饒目的。而被擊中者隻會感覺被蜜蜂螫了下的疼痛，
當針尖入肉一定程度，會散發出劇毒，被擊中者十息左右便會喪命。
“別碰，你想害死我嗎？”
北田遙咬牙道，聲音很低，不出的怪異。
“那怎麽辦？”
“隻能吸出來！”
“喔~”
“有毒！”
北田遙將撲過來的太郎左衛門一把推開，“而且誰允許你碰我了？”
“我管不了了。”
一時間，北田遙大腦一片空白。
“似乎……這個人也沒想象中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