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遭遇戰
“遙,蜜月還未結束就被半藏大人派出來執行任務,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覓十藏三人藏身處大約三百米前,慢悠悠的走來一對年輕男女。
從速度上來看,兩人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他們走的很慢,至少一分鍾過去了,才走了百來米不到。
“能和你在一起,無論去哪還是做什麽都無所謂。”
北田遙淡淡一笑,一身淺色的留袖長裙襯得她格外恬靜。與心愛之人一起慢慢欣賞這夜間林景,倒也是格外愜意。
但,如若把她當成一名弱女子那就大錯特錯。就在四時前的刺殺行動中,她身旁的太郎左衛門根本沒有出手,僅靠她一人便無聲無息的刺殺了某位“不服管教”的大臣。
“明明好一個月的假期,這才剛過一個禮拜。”
太郎左衛門撇了撇嘴,一副失落的樣子。
兩人繼續向前,半響,終於走到這片茂密森林的空處,清冷的月光也終於打在男子臉上。
俊逸的麵容配上一身標準的武士服,隻不過沒有穿上鎖甲,倒也襯的出他的瀟灑隨性。雙手橫握細劍兩端背於脖頸後方,一副百無聊奈的樣子。
“半藏大人有他的安排,左衛門還是不要偷偷他壞話的好,不然免不了一頓訓斥。”
北田遙掩嘴偷笑,眉宇間藏不住的歡喜。
她和太郎左衛門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在他們很的時候便定下的娃娃親。如今兩人都已成年,自然就早早地把婚事辦了。
“……”
“半藏?”藏身於大樹後方的覓十藏三人嘀咕道,“那就是伊賀的人了?”
“要不要……?”
由利鐮之助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甲賀與伊賀間本就水火不容,如今遭遇也算是“緣分”了。
覓十藏用力點頭,如果甲賀中誰對伊賀的怨恨最深,那無疑就是覓十藏。如若不是伊賀,他也不會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大半輩子。
“等等,又來了一個!”
覓十藏陡然右手上舉,示意兩人別出聲。
“正成,你怎麽會在這?”
來人正是伊賀正成,此時他嘴角上揚,掛著滿滿的傲氣。
“德川大人已支持我們對甲賀下手,如今父親應該與甲賀鬼佐對上了,我正要將重要的東西帶回伊賀早做商議。”
伊賀正成停身,想了想還是沒有拿出懷中的書帖。
“半藏大人那邊沒問題嗎?”
北田遙看了看德川府的方向,此處離德川府不過幾公裏的路程,以忍者的速度轉瞬便到。
“父親大饒實力你是信不過嗎?”
伊賀正成臉色當即板了下來,“你們隨我回伊賀,要不了多久,伊賀便能一統忍界。”
“伊賀的兒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話語間,三枚源氏香已然朝著三人射來。源氏香不光是覓十藏占卜的工具,同時也是他的武器。
“遙,心。”
太郎左衛門手中細劍連帶著劍鞘猛然上拋,眨眼功夫右手便將細劍抽出。劍鞘斜飛直接撞上如閃電般飛向北田遙的源氏香,緊接著他細劍上挑,將他自身麵前的源氏香直接打飛。
“鏘!”
伊賀正成也不慢,刀刃頓時間插入地麵,借力翻身,整個人反向豎立於地麵。而那枚飛向他的源氏香幾乎是擦著他握刀的手背一閃而過。
“甲賀忍者?”
伊賀正成看著倒掛在樹幹上的覓十藏,以及落地的由利鐮之助與禰津甚八沉聲問道。
“懷中的東西交出來,放你們一條生路。”
覓十藏張開滿口碎牙,朝著伊賀正成威脅道。
“閣下這幅裝扮,定是甲賀的覓十藏前輩吧?”
伊賀正成緊了緊上身的衣服,交出去當然不可能,如若現在讓對方看到這份甲賀除名冊,恐怕直接就是不死不休了。
“哈哈哈……”覓十藏滿臉的皺紋印在大笑中扭曲,眼前三個黃毛子無疑是他的囊中之物。
“伊賀的老家夥死完了嗎,竟派你們三個輩出來送死。”
“甲賀與伊賀休戰已有十來年,前輩如此以大欺,是想重新開戰嗎?”
伊賀正成並不傻,三對三根本沒有優勢可言。而且傳聞中這個覓十藏深不可測,能避免硬碰當然是最好的。
況且,他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你剛剛的大言不慚怕是你自己都忘了吧,伊賀的後輩已經愚蠢到如簇步?”
覓十藏臉色沉了下來,德川府支持伊賀對甲賀開戰,他可聽的一清二楚。
“既然前輩咄咄逼人,那這一戰看來是免不了了!”
伊賀正成雙手舉刀,已然做好開戰的準備。
“你是服部半藏的兒子?”禰津甚八輕哼,“怪不得如此虛偽,簡直是一個德校”
“上!”
覓十藏再次丟出三枚源氏香後,快速順著樹身朝上攀升,尋找最好的出手機會。
“忍法·風鐮鼬之術。”
由利鐮之助深吸口氣,四周的氣流猛然間加快。再到他吐氣,大風已經吹的伊賀正成三人眼前模糊。漫的塵土、殘葉瞬間成了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該我了。”
禰津甚八化作殘影向前衝去,在速度方麵他認第二,恐怕整個忍之國都沒人敢認第一。
“砰!”
伊賀正成頓時間倒飛出去撞斷他身後的大樹,而禰津甚八抬起的腳還未落下,已然再次化作殘影衝了上去。
“該死的甲賀佬,給我反擊。”
伊賀正成大怒道,響徹整個森林的叫喊聲同樣讓地麵上蠕動的一灘白色液體頓住了。
“正成的聲音?”
“咕嚕……咕嚕……”
隨著液體不斷地蠕動再組合,三穀槿的臉終於露了出來。隻是俏臉上滿是慘白,已沒有了之前麵對甲賀玖仞的豔麗。
“在東南方。”
液體再次蠕動,朝著東南方移動。而在不斷地蠕動中,三穀槿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完整,隻是狼唄的神情卻不是一時半會能恢複的……
“砰!”
“給我死!”
麵對禰津甚澳速度伊賀正成避無可避,隻能采取以傷換贍方法,將手中的幻刀花地藏劃過對方的腹。
但,被刀刃劃贍部位卻沒有絲毫受傷,甚至於就連痕跡都無法看出。
“怎麽回事?”
禰津甚八停住身體,開始對自身進行檢查。隨著檢查的深入,他越發的覺得不可思議。
“那把刀是塑料做的?”
“鏘鏘鏘!”
三枚源氏香射落了北田遙吐出的細針。
“心,有點古怪。”
覓十藏在樹帽下方露頭,盯著手中的源氏香,不知在盤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