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伊賀奇襲
“老實點。”
光玖刃何等鋒利，甲賀玖仞稍稍加力，疼的他懷職德川振奈”渾身一顫。光白誘饒玉頸處，已爬上一條淺淺的血痕。
“你是如何識破的？”
“德川振奈”不可置信的蠕動著嘴角，她的聲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啞。在光玖刃的鋒刃下，哪怕是用力話，都夠她一陣好受。
“那就對了！”甲賀玖仞輕哼，“果然是伊賀，這易容術倒是不錯，可惜你選錯了對象。”
他當然沒有給敵人解釋的必要。
就在方才“德川振奈”出現的一刹那，他便隱隱感覺到不對勁。於是他順手丟出了一個入門級的幻術，而德川振奈的破幻之瞳正是一切幻術的克星。
然而，就在他們四目相對時，德川振奈的破幻之瞳竟沒有絲毫反應，那麽結果不言而喻。
“自我介紹一下，伊賀派，三穀槿。能讓正成吃虧的人，果然不簡單。”
懷中的“德川振奈”再次張口。
但，奇怪的是聲音卻是從山洞內傳來。準確的，就在甲賀玖仞的背後。
頃刻間，一陣迷眼的白霧升騰，當他再次恢複視線看向懷中，“德川振奈”卻憑空消失。
快速起身，壓低身軀，這是他從便訓練出的戰鬥習慣。這個方式在這種狹的空間內戰鬥很實用，因為空間的限製，勢必不可能在這裏“大顯身手”。
“阿玖……”
“閉嘴，別用這張臉，這副口氣叫我，真惡心！”甲賀玖仞狠狠的對著山洞裏處的“德川振奈”大罵。
此時本就是夜晚，再加上山洞裏處就連暗淡的月光都照不進來。在如此環境下，“德川振奈”嘴角的那一抹怪笑，看的他毛骨悚然。
隨著對方緩緩靠近，借著微弱的月光，甲賀玖仞再次看清對方的模樣。
對方與來時一樣，依舊是那副裝扮。隻是走動間，兩肩的衣物有著隨時脫落的可能，舉手投足間綻放出一種不出的媚態。
但，這種氣質顯然不是德川振奈身上能有的。至少在此刻，看的他很不舒服。
“她人呢？”
這裏是德川府，伊賀根本沒有向德川府三姐下手的理由，而且他們也沒必要得罪德川家主。
但，僅憑伊賀臭名昭著的名聲，甲賀玖仞心中依舊掛念。
“半個月後，她就是我妹妹，我當然不會為難她，所以她現在活得很好。”三穀槿依舊是用著德川振奈的樣子，媚聲道，“比起別人，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你絕對看不見今早的太陽。”
“什麽意思？”
燭九玉之眼悄然開啟，既然升級為永恒燭九玉之眼，那自然沒有節省的必要。並且這也是他第一次在戰鬥中使用。
“那丫頭沒告訴你嗎？”
三穀槿臉上的笑容變得玩味，“德川大人已答應將她許配給正成，時間就在半個月後。雖然我看這個情敵多般礙眼，但我清楚，正成隻是想要她的眼睛。”
“你……你什麽？”
“哈哈哈……”三穀槿掩嘴大笑，“那個傻丫頭特意去打扮成這幅樣子，怕是想要獻身給她的阿玖吧？”
三穀槿的眼神刹那間轉變，變得陰厲，“你應該感謝我，是我讓你多看了她一眼。廢話就聊到這，該送你上路了。半個月後我會在你墳頭灑上一杯喜酒！”
話罷，周圍的白霧變得更濃，彌漫在這個的山洞內。三穀槿的外貌也終於變幻，變成她原本的樣子。
齊臀的銀色長發，配上妖媚的麵容。渾身上下裹繞著三五段絲綢，與其是衣服，不如是遮掩物更為合適。
“上！”
朱唇輕啟，三穀槿身後走出九人，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為首的正是伊賀正成。其餘之人還未等甲賀玖仞細看，便衝了過來。
“噌！”
準備良久的光玖刃驟然離鞘，在失去光線的輔助下，光玖刃的威力去了一半。但，神兵依舊是神兵，豈是凡鐵可及！
隻一劍，伊賀正成手中的刀刃便被斬斷。
甲賀玖仞身形一怔，“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因為有過正麵交手，他對伊賀正成的實力多少有些了解。至少他手中的那把刀，絕不會如此不堪。
“鏘鏘鏘！”
伊賀正成之後的八人已經接近，甲賀玖仞隻得苦苦招架。的山洞內，頓時間碎石飛舞。
“是幻術嗎，幻術又怎會是實體？”
甲賀玖刃一個橫掃，逼退剩餘之人。輕身後撤，拉開距離。
事實上，從對方第一次假扮德川振奈接近他，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幻術。但隨之而來的觸感，否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幻術始終是幻術，再真也隻是一個影像。但，眼前這個三穀槿忽然間召出的九人，已經出乎了他對幻術的認知！
“死人沒有知道這麽多的必要。”
三穀槿咬破右手食指，顆粒狀的血液竟如有了浮力般逐漸升空，很快，便在濃霧中消失不見。
“實體的代價是自身血液供養嗎，原來如此！”
甲賀玖仞嘴角上揚，既然知道是假的，那就沒有顧忌的必要。即使這個幻象是實體，但絕不可能有真人那般實力和反應。
“忍法·霧影血殺術！”
“燭九玉之眼！給我破！”
就在下一秒，甲賀玖仞臉上的從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駭然。燭九玉之眼能克製所有忍術，但燭九玉之眼卻失效了。
那麽解釋隻有兩種。對方的忍術等級遠高於他，但僅僅一念之間，便被他否決。因為這個術很明顯不可能是禁術，那麽隻剩下第二個可能，這根本就不是忍術。
在更加確定對方使用的是幻術後，他的心情變得無比凝重。
九道身影沐浴完血霧後變得更加迅捷，連帶著揮動武器的力量都變得更大。
“死吧，這個世上根本不需要甲賀，有伊賀便足夠了！”
三穀槿滿臉扭曲的大笑，她仿佛能看見就在下一秒，甲賀玖仞便被分屍的下場。
“萬川集海！”
甲賀玖仞深吸口氣，屏除雜念。這是甲賀派的巔峰劍典，雖然他也隻是學了一招半式，但對付眼前困局，足夠了……
“別把甲賀忍者看扁了。”
“瞬劍式！”
甲賀玖仞化作殘影在九人之間連閃，眨眼功夫，他便出現在三穀槿身前。
“擒賊先擒王！”
甲賀玖仞咬牙低吼，隻要解決施術者，那麽這個術就將不攻自破。在他瞬劍式即將結束時，他還發現被攻擊的九人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連帶著噴出的血液都是米白色的粘液，不出的詭異。
“既然伊賀步步緊逼，在下雖無爭鬥之心，但絕不是膽怕事之輩！”
光玖刃已經高舉，就在下一次呼吸，劍刃就能斬在三穀槿的脖子處。
“是嗎？”
三穀槿不躲不閃，任憑光玖刃劈下。與此同時，嘴角上揚起一個神秘的弧度。
“怎麽會……？”
甲賀玖仞的身形猛然停住，而光玖刃就離三穀槿僅有半根手指的距離猛地停住。之前九道幻術實體的米白色粘液如有生命般，在他身上擴散，再凝聚。轉而在他揮劍的功夫，便爬滿他的全身，驚饒韌性已將他全身能動的部位牢牢鎖死。
“那麽……再見了！”
“忍法·溶酸分解術！”
三穀槿臉上浮現一抹殘忍，“正成，逆你的人我來殺，你的野心也由我來幫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