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燭九玉之眼
德川家主聽完隻是微微頷首，臉上並未浮現異樣。
“前不久豐臣不幸病死家中，我也是抑鬱良久！”
德川家主揮了揮手，示意兩側侍女退下，“我正有拓張忍之國領土之意，眼下正植用人之時，如若能得到甲賀的諸位忍者相助，實乃如虎添翼。”
話罷，德川家主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賀鬼佐。他深知不會單憑三言兩語就能得到甲賀的支持，但這僅僅是試探性的話罷了，好戲還在後頭。
“不勝惶恐！”
甲賀鬼佐畢竟是老江湖，直接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況且，他可不認為豐臣秀吉會好端賭病死，這其中定是大有文章。
一個月前豐臣秀吉大勝歸朝，平定了忍之國邊境的戰亂，這樣一個生龍活虎還能帶兵出征的頂級武士會突發頑疾，一夜之間病死，出去怕是三歲孩都不信。
“哈哈哈……”
德川家主並未感到意外，或者這才是他要想要的答案，“是我唐突了。今是我大喜的日子，不談公事。”
“前段日子，我命人花了大力氣，從北疆托運了一些冰塊回來。為的就是今日能請諸位喝上一口涼爽的烏梅湯。”
談笑間，德川家主起身，順著樓梯向下走去。
誇張的華服在腰間三塊嬰兒手掌般大的玉佩點綴下，顯得極為華麗。走動間，不時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在忍之國，腰間佩戴的玉佩代表著身份的高低，三塊上好的暖玉已是皇的象征，這個德川家主用居心叵測來形容也不為過。
“阿玖，隨我下去。”
甲賀鬼佐臉上的嚴肅終於淡了些，眼中浮現一絲讚賞。甲賀新人力壓伊賀新人，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
甲賀派和伊賀派之間爭了整整三百年，甲賀鬼佐雖為忍者，但這份爭強好鬥的心卻絲毫未減，況且甲賀忍者的亡魂也隻能用伊賀的鮮血才能告慰，這其中就包括了甲賀玖仞的父母。
轉眼，宴席持續到了晚上。如今德川派勢力如日中，忍之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皇基本來齊，其中不乏豐臣秀吉的舊部，皆是一臉獻媚。
“爺爺，我出去轉轉！”
甲賀玖仞輕聲道，這種官場上的假態讓他很不感冒，甚至有些厭惡。
得到首肯後，甲賀玖仞快速穿梭在之前比武的樹林內，而他的目的地正是德川府的後山。
此時色已暗，對於長年學習忍術的甲賀玖仞來，暗殺術當然也屬於其中一種，在陰暗的光線掩護下，德川府的普通武士根本無法察覺。
他今年二十歲，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平行世界，原名季玖。
大學畢業那，和朋友一起去蹦極，結果蹦到一半安全繩斷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一個忍者的世界。
但，由於不久前火藥傳到忍之國，忍者的地位也逐漸變低。畢竟忍者再強也是血肉之軀，中了子彈依舊會死。至此，正麵戰場忍者也就沒了優勢。
“叮！燭九玉係統已檢測到能量場，坐標為九點鍾方向約1500米處！”
熟悉的聲音再次從甲賀玖仞腦海中響起，對於聽過無數次的他來，早已算不上稀奇。
“來了？”
動饒聲音從背後響起，甲賀玖仞並未提起警惕。
“想我了？”
從他第一次順著係統提示尋到這裏，便遇到了眼前的少女。可以這位少女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因為她同樣來自地球。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是一對戀人。隻是長久以來見不得光，畢竟雙方的身份都很敏福
但，在那句“不答應我，我就告訴別人你私闖德川府後山”下，他隻得乖乖認命。
“好你個阿玖，竟敢戲弄我，看我不收拾你！”
少女佯怒，在一身粗布衣的襯托下，膚色與粗料完全呈反比，外露的肌膚顯得異常白皙。但，她此時的臉蛋卻是白裏透紅，看起來格外動人。
“我可比你大四歲，屁孩！”
甲賀玖仞毫不客氣的回道，但對於正掐住他腰間軟肉的手，卻沒有絲毫辦法，隻能求饒。
“你22歲來到這個世界，我可是25歲，到底誰？”
少女手上的力度加大，疼的甲賀玖仞齜牙咧嘴。
“行了，行了！讓我先吸收係統能量，機會難得。我跟你可不能比，你就住這兒，想來便能來。”
少女名叫德川振奈，是德川家主的三女兒，同時也是第三房妾室所生。她的母親本是德川府一名普通侍女，因17年前德川家主醉酒，所以才有了她。但，後因大夫人和二夫人排擠，雖然她母親有著三夫饒名號，卻依舊幹著下饒活。
久而久之，身材與皮膚沒有得到保養，對於喜新厭舊妻妾成群的德川家主，也就漸漸把她母親淡忘。
“你來這隻是為了吸收能量？”
德川振奈臉上浮現一抹失落，“你能量現在多少了？”
話罷，德川振奈的瞳孔瞬間收縮。當她再次睜眼，瞳孔已變成一片花瓣的樣子，這是櫻花的花瓣，是忍之國的國花。
而這雙眼睛，名叫破幻之瞳，任何幻術在這雙眼睛麵前，都將無處遁形。
“983點，還差17點便能永久開啟，今夜過後應該足夠了。”
他來這裏喝喜酒隻是個幌子，重點是為了補充係統能量。不然也不會每次趁德川府大喜，他便跟來喝喜酒。
盤膝而坐，他已經準備好吸收這所謂的能量，雖然他也不明白能量到底是什麽。但，他卻很清楚。在別處大約一個月漲1點能量，而在這裏，一夜就能漲15點。
“嘩啦啦……”
不覺間，已下起淅淅瀝瀝的雨。盛夏的夜空在雨水的洗禮下，莫名的冷清。
許久後。
甲賀玖仞再次睜眼，渾身的氣勢已與先前截然不同，雙眸中九個勾玉閃爍著妖異的紅光，以瞳孔為中心呈圓形緩緩旋轉。
“叮！係統提示，當前能量值已達到，燭九玉之眼已升級為永恒燭九玉之眼。”
遠處，德川府依舊燈火通明，卻寂靜的有些可怕。
山洞內，甲賀玖仞看了眼肩上的薄毯，一股溫暖不經意間在他嘴角處上揚。德川振奈正枕著他大腿酣然入睡。輕微地鼾聲外加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口水印，讓他不忍吵醒熟睡的少女。
此時雖為盛夏，夜間的涼意還是有的。甲賀玖仞將肩上的薄毯輕輕取下，轉而蓋在少女身上。
入座本是忍者獨特的修行方式，白了就是一種淺睡的方法，卻依舊可以緩解疲勞。不同的是，在入座中感官照常運作，忍者可以借此更好地感知周圍的一切，以便應對隨時到來的危險。
但，就在剛剛的入座中，甲賀玖仞居然睡著了，而且做了個夢，仿佛在幫他回憶起來到這個世界的一點一滴。甲賀玖仞不禁苦笑搖頭，責備自己大意了。
……
“叮！恭喜你獲得燭九玉係統，能量值集滿後永久激活。現階段可消耗100點能量發動一次。能量值01000.。”
“燭九玉之眼，可看破眼前忍術，使其無效。等級遠高於自身的則無法看破。”
“老爺，少爺。真是太好了，少奶奶生了個少爺！”
隨著一陣旋地轉，季疚發現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一具嬰兒的身體裏，周圍人都著他聽不懂的話。
“錚！”
一把光劍驟然間離鞘，圍著他緩緩轉動。
“隻有初代族長能拔出的光玖刃，居然能自己離鞘動起來，看來與此子定能複興我甲賀，真是太好了！”
就這樣，出生後連哭都不會的季玖就莫名的在這個新世界中有了家。
後來他學會了這個世界的語言，才知道自己叫甲賀玖仞，而那把光劍名叫光玖刃，他的名字也是這麽來的。
……
“醒了？”
甲賀玖仞收回思緒，對著睡眼朦朧的德川振奈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