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天下大勢 盡收眼底
聽到這裏，羅不凡怔住了，原本以為樓千元的勢力遍布全國各地，他是唯一和朝廷分庭抗禮的人，沒想到，卓國師才是最強很難想象，這個卓淩然藏在東南域，卻不上朝堂，究竟打的什麽主意羅不凡想了想，道：“這個國師卓淩然的身份還真不少。
但是，他想要起兵，顛覆慶朝，恐怕也沒有那麽簡單吧。
畢竟，東南域彈丸之地，乃是各大域中最小的一個，雖也能養無數兵馬，但要作為起兵造反的後勤供給處，恐怕遠遠不夠吧。”
“慶朝的天下一旦亂了，與卓淩然抗衡的，不僅僅有朝廷、各大域王還有樓千元和半個武林，他的日子，也將會很不好過。
卓淩然固然可以在東南域暗渡陳倉，養得兵強馬壯。
但慶朝的天下，不是那麽好奪的至少，域王之中，就有極難對付的，比如北域王黃覺”
南山老人點點頭：“不錯，北域王雖然屈居北域，在京城和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勢力，但他能征善戰，可稱為慶朝第一大將。
如果撇開武林不講，單說卓淩然、樓千元和各大域王，那北域王的勢力，絕對能排第三了”
南山老人和羅不凡都沉默了，他們都在思考，這慶朝的天下，在不久的將來，將會發生什麽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慶朝會不會真的變成亂世
如果慶朝真的變成亂世，他們又能做什麽，該如何自處
而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羅不凡總感覺少了點什麽良久過後，羅不凡不禁發出一聲歎息：“天下大勢，便是如此嗎”
他知道，這所謂的天下大勢，不過是個很籠統的預測，各大域王乃至其他人臣的實力，皇帝的實力，都紛繁複雜，要搞清楚，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南山老人也是長籲一口氣：“天下大勢，自然不是如此。
這不過是慶朝的大勢罷了”
羅不凡麵色一窘，這才明白自己感覺少了的到底是什麽這個時代的天下，又怎麽可能隻有慶朝一國
是時候了，既然遇上了南山老人這種高明又關心天下大勢的高手，那就趁著這個機會，把天下大勢弄個明白。
不然，有朝一日，自己怎麽死的都可能不知道羅不凡還未發問，南山老人便是將奇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這目光中充斥著一股失落，甚至還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嘲諷，或許那根本不是嘲諷，但也是類似嘲諷或者鄙視，或者居高臨下的情緒給羅不凡的感覺就是：“縣令固然僅僅是縣令，這眼界，未免有點太不夠看了”
“嗬嗬”很快，南山老人眼中那種睥睨就消失了，他知道，能將京城鬧的沸沸揚揚的縣令，不是一般的縣令。
況且，他還得到了兩個縣的萬民血書，此等仁人誌士，乃有君王之風範。
如果他的眼界不夠，那皇上所給的這個八州巡遊使的職位，便是讓他去開闊眼界南山老人非等閑之輩，他願意找這個青年聊天下大勢，那就證明，此人有一起聊的資格南山老人繼續道：“如果這天下僅僅隻有慶朝一個國家，恐怕卓淩然已經造反了。
據老夫所知，卓淩然手下奇人異士極多，他恐怕已經破解了藏寶圖，並找到了那個寶藏。
在財力和軍隊供給上，他不用擔心。
他大可拚了性命跟整個慶朝一戰，那樣，他就不用再屈居東南。
他有從朝堂離開的勇氣，就證明他野心極大，隻要有一半的把握，他就會發兵。”
“可惜的是，慶朝除了內憂，還有外患。
南有南蠻，北有雪寇，東有水賊，西有鮮族。
這四方族類，分兵守國，組建起來的國家，大大小小不下十個。
慶朝乃是諸國之中最為富饒的天朝，因此，沒有國家不對慶朝虎視眈眈，隨時都想撈一把油水。
尤其是南方的南蠻和北方的雪寇，凶狠異常，經常騷擾慶朝邊境”
“好在北麵是北域王鎮守，那些雪寇，早就被打怕了，現在也不過時不時會有些小動作。
而南方的南蠻，經常分兵騷擾南域和東南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無論是南域王還是卓淩然統治的東南域，都十分頭疼。”
“如果不是害怕起兵之後後院起火，卓淩然必然會很不客氣當然，那藏寶圖他究竟有沒有破解，寶藏是否找到，還不清楚。
也許這也是他不敢發兵的原因。”
聽到這裏，羅不凡才算真正明白，這個時代的天下大勢，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慶朝便是被周邊十幾個小國包圍的龐然大物，一旦慶朝出現什麽問題，那些小國就可能會趁火打劫，甚至，哪個小國比較強橫，還可能會成為統一這個時代的強者。
這個時代，跟正統的曆史，終究是有著極盡的相似性。
通過跟南山老人的一番交談，羅不凡內心很激動，這是個並沒有大一統的時代，他來到這個時代，沒準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大一統的情形。
這該是一件多麽振奮人心的事情羅不凡的眼界忽然開闊了，他猛然覺得，跟南山老人在京城相遇，是上天最好的安排“肚子餓了吧，我們該去用飯了”
“既然可在京城待三日，那就在南山多留一日吧等明天，老夫讓南山四首送你們離開京城”
短短的兩句話，結束了兩個人心中所有的好奇。
羅不凡感覺收獲極大，而南山老人，則是對羅不凡寄予了某種希望，也許，他很想讓羅不凡到東南域看看卓淩然是怎麽回事，雖然他嘴上並沒有這麽說。
天下大勢，已被羅不凡盡收眼底，接下來，他心中的目標，就明確很多。
他突然很有危機感，也許該是慢慢組建自己勢力的時候了，畢竟，如果亂世到來，他這個小小的八州巡遊使，將屁也不是魚肉的味道很鮮美，像洛晴蓴的笑臉一樣美用完早飯，羅不凡又跟著南山四首遍覽了南山的風光。
直到下午回來，南山老人早早在湖橋邊等候，對羅不凡笑道：“老夫有奔山馬數匹，當贈兩位豪士”
奔山馬羅不凡期待已久的奔山馬，終於要露出廬山真麵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