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修真絕路
黑霧漫,一片寬闊無邊的巨大平原上,霧中模模糊糊看到有兩方密密麻麻的人馬相對而立,一邊是身穿奇異服飾的人類,一邊是全身包裹著黑鱗甲的怪人,雙方隊伍之中還摻雜有不少奇形怪狀的巨大魔獸,由於黑霧太過濃厚,導致整個場景太模糊看不太清。
黑霧中,劍眉星目、五官帥氣,有著男明星一樣高顏值的張東腰間斜插著一把龍形神劍,正對麵一個渾身包裹著黑鱗甲、長著三頭六臂的人形怪物傲然而立,雙方好似在交談什麽,似商量,又似爭執般針鋒相對,非常奇怪的一種語言,聽之不清。
吼吼吼!像是話不投機,突然,三頭六臂的怪人怒吼連聲,麵目猙獰凶狠,暴虐而動,三隻怪手猛然抽三把散發著漫黑氣的冰寒闊刀,這黑刀一出,頓時滔滔黑氣肆虐,本來漫黑霧的虛空更加黑暗模糊。
殺!黑霧之中,緊接著傳出三頭六臂怪人大聲喝殺,頓時之間,兩人騰空而起,隻聽得刀劍齊鳴聲激蕩不止,雙方已激鬥一處。
虛空蕩漾,好似承受不起這種戰鬥力量,一個個空間裂縫不斷出現,驚得下方觀戰雙方人馬紛紛避讓,生怕被空間黝黑無光的空間裂縫吞噬,據凡是被吞人其中的人從來沒有生還過。
這場曠世之戰直打得昏地暗、日月無光。
突然,黑霧之中射出七彩劍芒,七彩劍芒光幕之中張東顯現而出,他神色肅穆緊盯著對麵那人形怪物,手中握一把散發著七彩光芒的神劍,在他周圍的虛空布滿了劍氣幻化而成的七彩劍,隨著張東揮動手中七彩神劍,漫黑霧頓時被彌漫而出七彩劍氣攪得粉碎,一輪比華夏星球大幾倍的巨大太陽出現在兩人頭頂上空。
“殺!”張東身形一動,手中長劍猛然間向前一點,頓時漫的七彩劍對著三頭六臂的人形怪物的頭顱、心髒、丹田等要害部位殺去。
咻!咻!咻!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七彩劍驟然爆發令到時空都好似被定住了一般,隻見張東手中的長劍和漫七彩劍突兀的就出現在三頭六臂人形怪物麵前。
三頭六臂人形怪物見狀,不由得心中大駭,瞳孔一縮,倉促間急忙將全身鬥氣匯聚於三把黑色長刀之上,黑色光華猶如實質般激射而出,在周身布下一層厚厚的護體之盾。
轟隆隆!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虛空中終於碰撞在一起,颶風、狂飆一時四散湧出,以兩人之間的虛空為中心向四周狂湧,虛空破碎、昏地暗,就連那巨日的光彩都被遮蓋,一個個巨大的空間裂縫不斷出現在碰撞的核心地帶,裂縫之中黑漆漆的,一股股滔吸力不斷從中傳出,好似擇人而噬的怪獸一般
一陣頭暈目眩,張東悠悠醒來,定睛一看,發現自己仍然身在僧舍床上躺著。不由搖了搖頭,心中暗忖原來又是在做夢,真是一個奇怪的夢,不知為何最近經常做同樣的夢,如果自己有夢中那般厲害就好了。
一輪明月掛中,華夏寺的夜晚靜悄悄的,張東沒精打采地躺在僧舍的床上,回想幾年的華夏寺生涯,心中失望萬分。
十八歲的張東,他身材高大而瘦削,劍眉星目、模樣俊秀,給人一種溫和自然的舒服感覺。
出生於中原的張東自過目不忘,學習一直排在班級第一,跳了幾次級,學到大學一般人需要十幾年時間,他卻隻用了一半。
本來高中的老師建議張東報考一些知名大學,這樣對他未來的發展有極大好處,但從下受華夏古武文化熏陶的張東,幻想著下修真出華夏寺,對華夏寺神秘的修真充滿了向往。再加上看到慈祥善良的奶奶的身體一一的衰老,聽華夏寺九九伐髓經有醫治百病和延續壽命的奇效,為讓奶奶健康長壽,張東在老師和同學們詫異的目光中放棄了北大、清華,選擇了鄭州佛學院,以研究華夏寺佛文化為借口,找機會學習華夏寺修真。
本科畢業之後,他選擇繼續讀研,在導師的幫助下順利進入嵩山華夏寺,做佛學方麵的整理和研究工作,年下來書寫佛學論文已不下十餘篇,目前已順利拿到了研究生學曆。
在華夏寺研究佛學的同時,張東見到不少傳中的華夏寺修真功法,包括點穴秘法、般若神功、混元一氣功、降龍伏虎掌、九九伐髓經等高深修真神技,甚至還看到了蠶奇功、如來佛掌、六絡神劍訣、淩波妙步等華夏傳中才有的神奇修真功法。
對於這些神奇功法為何都在華夏寺藏經閣,張東也是奇怪不已,後經詢問一名華夏寺老僧得知,根據古老相傳,創造這些修真的人大多出身華夏寺或和華夏寺素有淵源,由於擔心秘籍失傳,或誤傳邪魔外道,造成生靈塗炭等方麵考慮,最終紛紛將這些絕世秘籍存放華夏寺,以防萬一。不過卻從未聽華夏寺有人練成秘籍上的修真,也不知道這個傳是真是假,不過口口相傳這些秘籍來源卻是如此。
一開始聽到這種法,張東還以為是別人悟性不夠,可他來華夏寺有三年,將所有的絕世武技都練遍了,同樣沒練出傳中的真氣。
難道修煉之路是條絕路?難道修真隻存在於傳之中嗎?張東迷茫了。
想起大學老同學兼好哥們的常勇,前幾來找自己,希望自己幫他打理公司,保證張東有車有房,年薪過百萬。難道真的要放棄修真之路,去凡塵之中幫同學打理公司嗎?
起這個老同學常勇,生的不但高大帥氣,而且家族後台極硬,其家族生意覆蓋了全國各大城市。常勇奶奶是佛教信徒,在家中地位崇高,常勇是在其奶奶大力支持下進入華夏佛學院的。兩人一見投緣,幾年下來,雙方已視若知己好友。
心有煩惱,張東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幹脆不睡了,起身抓了兩包花生米,懷揣兩瓶五糧液,往後山方向而去,酒是常勇前幾送給他的,不然張東自己可是不舍得買這麽貴的酒。
明月高懸,一路上張東卻有些提不起精神,垂頭喪氣,拐了幾個彎,快到嵩山立雪亭的時候,遠遠看到亭子裏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走到近前,借著月光一看,是一個頭頂破僧帽,腳踏破僧履,身著破僧衣,手中拿一柄破芭蕉扇,口中不停“念念叨叨”的老和尚,和尚這身打扮好似傳中的道濟和尚一般。
這是一名瘋和尚,據出現在華夏寺周邊已有些年頭了,一到晚瘋瘋癲癲,一會兒自己是釋迦牟尼,一會兒自己是濟公活佛,前來度化世人。
不過也奇怪,不管是柳綠花紅的春,還是已漸寒,孤獨淒涼的深秋,瘋和尚白周圍四處遊蕩,晚上卻一定會回立雪亭休息,把這裏當作了他的家。
看他孤零零一人,甚是可憐,張東經常拿一些吃的給他。時間久了,瘋和尚也把張東當作親人一般,有時候靜下來看向張東的眼神之中,總會流露出一絲慈祥。
留意到瘋和尚慈祥的目光,經常會讓張東想起家鄉的奶奶,心頭沒來由一暖。
張東的奶奶在家鄉是有名的大善人,救濟過很多受災逃難的苦命人,張東自隨奶奶一起,耳熏目染,心地自然特別善良。
看到瘋和尚孤苦無依,張東心中不忍,除了時常拿些食物給他之外,冷時,還會送瘋和尚一些抵擋風寒的被子衣物等,這瘋和尚還是好酒之人,所以張東偶爾也會拿酒與他對飲。
瘋和尚雖然瘋瘋癲癲的,但張東卻很喜歡找他聊,滿腹愁腸隨意傾訴,錯了,瘋和尚不取笑,不打斷,隻靜靜聽,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忠實聽眾。
農村長大,也沒什麽太多講究,張東直接在瘋和尚身旁水泥地上席地而坐。
“來來來,瘋大師,今晚咱倆多喝兩杯,也許我要離開這裏了,以後您自己多多保重。華夏寺五年,我練遍藏經閣各門各派絕學,充其量不過身體比以前強壯一些而已。看來所謂修真神功,都是欺騙世人的無稽之談,根本沒有傳的那麽神奇,所以我準備放棄修真了。”
“也許去常勇創辦的公司才是我目前唯一出路,畢竟掙了錢讓家裏人過好一點,讓老人可以享受最好的醫療服務。想來這是家人樂見、皆大歡喜之事,你是吧?”麵對這個忠實傾訴對象,張東好似開閘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絕的敘著心中的煩惱。
沒有回應,瘋和尚隻是靜靜看,靜靜聽,靜靜喝著張東不斷斟來的美酒,抓著花生米毫不客氣的吃著,偶爾神神叨叨來兩句模糊不清的話語,好像在應著張東。。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將兩瓶五糧液喝的一滴不剩。張東喝的酩酊大醉,頭暈目眩,恍惚中好似見到瘋和尚慢吞吞地從懷中拿出一個米粒大、光燦燦的玉晶,玉晶散發著乳白色光芒,好看極了,瘋和尚將玉晶直接塞到張東懷裏。
咦,這是什麽玩意,真耀眼!但是當張東醉醺醺的抬手去找的時候卻什麽也發現,恍惚感覺有一股熱流從胸前好似熱酒一般滴溜溜滑落腹中,頓時感覺渾身毛孔都似打開一般,舒服極了,酒也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