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同床異夢
生活每天都是一樣的,梁修誠每天起來都會給趙珺瑤做早餐,然後送趙珺瑤去上班,接著自己去工作,再去接趙珺瑤下班。每天好像都是這樣的日子。
生活又是不一樣的,每天都會有各種偶然發生,這些偶然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就好像在不久之前他遇到了趙珺瑤,之後又遇到了楊靖姍。
男人總喜歡邂逅豔遇,可不是每一次豔遇都是良緣,如果可以他真不想遇到楊靖姍。
夜晚時分,梁修誠和趙珺瑤相擁而眠……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梁修誠也漸漸進入了夢想,睡夢中,他夢到一片浩瀚的星空,無數的星光在天空中隕落。
這是哪?他不知道這是哪?他一步步往前走,忽然,看到前麵好像有人在打架。
一個身披著金黃戰甲的神人懸浮在半空中,他身後又很多穿著金黃色盔甲的戰士。
他身後的戰士高喊著:“紫微帝君,紫微帝君。”
他對麵不遠處的高空之上,一個女人披著長長的頭發,頭發被寒風吹起,她穿著血紅的戰袍,嘴角留著一絲黑紅的血,雙眸透出一股濃濃的寒氣,寒氣又化作一股殺氣。
仙族的血是透明的,晶瑩剔透,而魔族的血是黑紅色的。
“暗夜修羅,你趕緊束手就擒,不要再犧牲你這些子民的性命了。”
“紫微帝君,不要廢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暗夜修羅也不示弱。
“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必要再跟你廢話。去死吧!”紫微帝君這邊,無數的金光交織在一起,紫微神劍“錚錚”炸響,劍氣震懾長空,他狠狠一劍向暗夜修羅劈過去。
暗夜修羅雙手有一個黑紅色的血球,血球上有無數的細細的血絲,就在紫微帝君劈過去的時候,她雙手用力把血球狠狠地推了出去,向紫微帝君發起攻擊。
“轟!”頓時,天崩地裂,強大的碰撞力好像要把蒼穹給撕碎,把原本就比較渾濁的天空又揉回混沌。
紫微仙尊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暗夜修羅稍微往後退了半步,嘴角滲出濃濃的血。
“紫微仙尊,你不是我的對手,快快束手就擒。”
“暗夜修羅,你本是我仙族一派,隻因你族易怒好鬥,驍勇善戰,才被打入魔族。”
“嗬嗬!做仙族有什麽好的。我身為魔族,法力不比你們差,還逍遙自在。”
“你休要狂言,你若覺得魔族好,為何還要來偷我們仙族的神草。”
“我要做什麽,為什麽要告訴你。你不是說我易怒好鬥嗎?我就是閑著沒事,就想偷你的仙草。”
“你這個魔女,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收複,用你的磨血澆灌我山中仙草。”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兩人嘶喊著,又像對方發起攻擊,金光,紅光,各種力量相互碰撞。
魔族的戰士和仙族的戰士相互碰撞。
睡夢裏梁修誠又回到了他做紫微帝君時候的場景。
梁修誠在做夢的這一刻,趙珺瑤也在做夢……
睡夢裏趙珺瑤夢見,白茫茫的天地。
雪掩蓋著大地,沒有風,沒有雲,一切灰蒙蒙的,死一樣的寂靜。
男人們形容女人的美麗總喜歡用肌膚如雪,膚如凝脂,這樣的詞,一個女人的皮膚如果真的跟雪是一樣的顏色,那會怎樣?
女人躺在雪地裏,她的紅衣被大雪掩埋,整個人被凍得發白,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白的。
女人在跟女人說話……
從小到大,她都認為自己是一個格格不入的人,隻有現在,她終於感覺自己可以融入這個世界了,她的眉,她的發,骨頭,血液……
有人曾經問過她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可有讓你動情的人?
有嗎?沒有!
隻有把自己變成一個情如冰雪的人,她才能忘卻一切。
以前聽人說過,人在死的時候,都會有一些遺憾沒有做完的事,腦子裏會思念一些人?
而她,沒有,沒有,此刻,也許唯一的遺憾應該去流雲山的巔峰看看覆蓋全世界的雪。
就這樣吧,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與世界融為一體。死有什麽可怕,不痛,可她為什麽有一種既想死又不想死的感覺呢?難道是因為他嗎?
女人再次醒來的時候,有一種寒冬已過,春天來臨的感覺。
屋子不大,陳設簡單,屋子中間有一個火盆,火光烤得她很舒服,原來,溫暖的感覺比冰冷的感覺更讓人舒服。
“你醒了?”一個蒙麵的男人站在她的床邊,在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看到男人清晰的輪廓。
“是你救了我?”
“不算救你,隻是,我走路的時候,你擋了我的道。”
“我擋了你的道?那你為什麽不殺了我,清除障礙,而是要救我。”簡單的一句話,女人感覺自己好像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我本來也想殺你,不過,我看你傷勢那麽重,就想問問你被什麽人傷的那麽重。”
“哦?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被人傷的那麽重,難道你想去幫我報仇?”
“你錯了。我不想幫你報仇,我隻是想看看傷你的人功夫如何了得,想去見識見識。”
“哈哈哈!”女人一陣狂笑,“你的功夫很厲害嗎?”
“不厲害。”男人冷冷地說。
“不厲害,傷我的人功夫很厲害,你去了就是找死”
“人生自古誰無死,死在誰手裏又何妨。”
女人輕皺眉頭:“我見過喜歡找死的人,沒見過那麽喜歡找死的人。”
“我喜歡找死,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人可以讓我死。”
“是嗎?你是一個很強的人?”
“嗖”一群黑衣人迅速從窗外跳進屋子,圍著他,他們手中的彎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刺疼了女人的眼。
男人一個字都沒問就跟他們開大,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都被打走了。
男人拍拍手:“這才是找死的人,不過,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他們。”
“咚”男人腰間掉落一塊玉佩。
女人好像看著玉佩上刻著男人的名字,她想看清楚,卻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