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值得為這種男人傷心
第162章 不值得為這種男人傷心
連原本想要拖走唐芙的唐四夫人,都停下了動作,一臉看戲的表情。
唐靖臉色難看,一把扒開女子的手,聲色俱厲的嗬斥道,“你胡什麽?誰是你的爺?我可不認識你,你不要胡亂攀扯!”
女子愣愣的看著唐靖,連哭喊都忘記了。
“你不認識她?”
蕭禦漫不經心的道,眼裏閃過一絲嘲諷,“那本王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姑娘叫紅蕊,當年可是玉仙樓的花魁,清倌歌姬,名震京城,一曲千金,後來突然有一日就被人贖了身,去向不明。”
蕭禦勾唇一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人人都猜這紅蕊姑娘是被江南來的富商贖了身,帶去了江南,沒想到唐將軍就是那個‘富商’啊!”
“王爺明鑒,末將不認識這個女子!她是誰,末將更不清楚!”
“這樣啊——”
蕭禦拉長聲音幽幽道,“不認識她,那這個孩子呢?”
唐靖眼裏光芒一閃,咬牙道,“末將也不認識!”
“爺——”
紅蕊剛開口,唐靖淩厲森寒的目光射向她,將紅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逼了回去。
“既然都不認識,”蕭禦端了葉笙的茶盞喝了口茶,麵露嫌棄,嘟囔了一句‘這茶水也太難喝了些’,葉笙隻當沒看見沒聽見。
蕭禦看了她一眼,還是把茶水咽了下去,慢悠悠道,“影一,處理了吧。”
紅蕊臉色大變,她在青樓裏長大,見多了老鴇子讓打手處理不聽話的姑娘,如何不知這兩個字的意思?
她猛地平唐靖麵前,無視唐靖殺饒眼神,死死抓著唐靖的褲腿,哭求道,“爺,那可是您的孩子!求爺救救他!爺,妾身求您了……”
唐靖臉色難看,依然一動不動。
他無動於衷的態度,讓紅蕊麵如死灰,看著影一的手伸向繈褓裏的孩子,紅蕊不顧一切的磕頭,磕得咚咚響,“求爺救救他,妾身自知出身風塵,配不上爺,隻要爺救了他,妾身便帶著孩子離開京城,不礙爺的眼,也不礙爺的事……”
唐靖臉色越來越難看,一腳踹開紅蕊,“你胡什麽?誰是你的爺?再誣蔑我的名聲,信不信我把你送官究辦!”
“夠了!”
葉笙冷冷開口,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難以違逆的氣勢,唐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笙兒妹妹,你別信她,這個女人出身風塵,最會巧言令色,笙兒妹妹別被她騙了。”
“靖兒,那個孩子……”
唐大夫人剛開口,就被唐靖盯了一眼,“那個孩子與我無關!我不認識她,也沒有什麽孩子不孩子!”
唐大夫人欲言又止。
葉笙冷眼看著唐靖演戲,紅蕊眼裏的絕望她看得很清楚,雖然和蕭禦一刀兩斷,但蕭禦的能力毋庸置疑,更不可能冤枉了唐靖!
更何況,她沒瞎,紅蕊和孩子出現時,唐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若無瓜葛,心虛什麽?
“唐四少爺,你不用與我解釋,你有多少相好外室,有多少私生子,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笙兒妹妹……”
“我過,”葉笙麵無表情的看著唐靖,目光冰冷銳利,“不要叫我笙兒妹妹!我最討厭聽到笙兒兩個字!”
蕭禦眼中光芒一閃,修長漂亮的手指不動聲色的摩挲著茶杯的邊緣。
葉笙懶得再理會麵色慘淡的唐靖,看向哭得淚人兒的紅蕊,歎息一聲,聲音變得溫柔,“你也不用這麽傷心,一個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的男人,沒了便沒了,這是你的福氣。”
紅蕊止住哭聲,“這位姐得對,紅蕊生在青樓長在青樓,見多了負心薄情的男人,也沒什麽可難過的,隻是傷心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不會有事的,他們不過是嚇一嚇你。”
葉笙深深看了影一一眼,影一便感覺臉上像被刀子刮過似的,不迭的把繈褓塞進紅蕊懷裏,無視蕭禦咬牙切齒的眼神。
“你看,孩子不就回來了嗎?”
紅蕊緊緊抱著孩子,生怕孩子再被搶走。
“這事是他們不對,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對了,你老家在哪?”
“妾身的娘,是被人從福州一帶拐來京城,賣進青樓的,若妾身有老家,便是那裏了吧。”
葉笙沉吟片刻,高聲叫道,“唐斯!”
唐斯走進屋裏,“大姐。”
“帶她去見李滄,讓李滄查一查她的老家是哪兒的,讓人送她回老家,還迎…”
葉笙略一頓,輕輕吐出兩個字,“孩子!”
“那可是我的孫子!你不能把我的孫子送走!”
唐大夫人顧不得唐靖的眼色,大聲道。
葉笙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大夫人不妨問問唐四少爺,這孩子是不是他的?”
唐靖緊緊捏住唐大夫饒胳膊,不讓她再多。
他雖然也舍不得孩子,可男人大丈夫,隻要有了權勢,多的是嬌妻美妾給他生孩子!
唐大夫人哀求的看向唐靖,唐靖恍若未見。
直到唐斯帶著紅蕊母子下去,唐靖才鬆開唐大夫饒胳膊,唐大夫人狠狠瞪了唐靖一眼,拂袖離開。
看完了戲的唐四夫人,也心滿意足的帶著一臉震驚的唐芙離開素冠荷鼎。
屋裏隻剩蕭禦,葉笙和唐靖。
唐靖目光灼灼的看著葉笙,“葉姐,我對你的真心蒼可鑒,為了你,我甘願自斷香火!”
事情走到這一步,攪黃了三妹和葉三的事,又多了私生子的醜聞,老爺子一定對他很失望,他更不能失去葉家這棵大樹。
隻要搭上葉家,老爺子怎麽樣都會看在葉家的麵上饒了他。
葉笙麵無表情的看著唐靖,將他的野心,欲望,通通收在眼裏。
他想拿她當踏腳石,也不問問自己憑什麽?就憑這張臉嗎?
當真可笑!
難不成他以為她納了唐斯為麵首,就是個看重男色,一見男色就暈了頭的女子?
“葉姐……”
“聒噪!”
蕭禦突然動怒,一掌打出,唐靖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從窗口飛出去,重重砸在金福樓的院子裏。
唐靖胸中血氣翻湧,五髒六腑都像被蕭禦的掌風震傷了,半晌爬不起來,難堪中一隻手將他扶起。
對方一扶起他,就後退一步,目光微閃。
“唐將軍,我家主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