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忘初心
陳倫瞬間便被逍遙子的話帶入到了一個波瀾壯闊的世界中，一個絕世強者屹立於山峰之巔，為了萬千生靈守護一方淨土。“這……簡直太酷了。”陳倫不禁心裏感歎道。
“逍遙子爺爺，那個秦禹有多厲害呀？我看到過大楞哥哥可以一隻手提起一整頭豬呢。那個秦禹呢？還有，還有，他長的好看嗎？”二丫兩隻眼睛迸發出光彩，顯然一個蓋世人物的故事完全勾起了這個懵懂少女的英雄情結。
“哈哈哈哈，二丫也會崇拜秦禹國師呀。”逍遙子再次爽朗地笑了起來，“那當然比你家大哥厲害多了呢。哈哈，至於好看不好看，我老頭子可不準，這樣吧，以後有機會，我讓陳倫帶你去見他，好不好啊？”
看到二丫歡快的點著頭，像雞啄米一般，逍遙子又是一陣會心的微笑。“隻是他可能也是個老頭子了哦，你想想，三朝國師了呀，少也得有個七八十歲了哦。”
二丫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開始猶豫起來，“呀，都這麽老了呀，都和老村長差不多大了呀，在好看也不行了呢，那我到底是去看他還是不看他呢。”
看到二丫的稚氣動作，樊素娟也是微微笑著，然後沒好氣地對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道：“傻孩子，能讓你見到這麽厲害的人物呢，你還不知足呢。”權當是這位和藹的老道士在陪女兒打鬧時的一番戲語而已。
在一旁敲著背的陳倫，此時也附和道：“二丫頭，你放心，哥哥我，以後一定把你帶到秦禹國師身邊逛一圈，還讓他給你簽個名。”
“好呀，哥哥一言為定啊”二丫馬上又恢複了歡樂的笑容，雖然可能沒有聽明白簽名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便伸出指，“陳倫哥哥，拉鉤哦，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好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會變。”陳倫也伸出了右手指，和二丫勾在來了一起。
等二丫再次歡喜地坐到了自己的板凳上後，陳倫便再次敲起了背，然後對著逍遙子問道，“老頭子啊，你了那麽多，可是還是沒有厭火國啊，還有那個征收入伍的事到底怎麽回事呀？不就是征個兵嘛，用得著全村子的人這麽大張旗鼓嘛。”
逍遙子隨著陳倫有律動的敲背聲再次閉上了眼睛，不急不緩地：“著什麽急，不是要一點點嘛……
因為這個世間的絕頂強者被大衍國和秦禹國師約束著，所以諸多的國家和帝王們便開始蠢蠢欲動，依仗著自己的強大國力，為了更多的資源，更多的地盤開始大打出手，最後演變成一場場生靈塗炭的舉國大戰。
世間紛爭不過與此，有人掠奪，自然就有人抗爭，大衍國作為整個星海大陸最強的國家，便擁有者最大的勢力範圍，向其納貢的國家無數，而厭火國便是其中之一。”
“不對啊老頭子，你不是大衍帝國是實力最強的國家嗎？都可以抗衡絕世強者了，甚至還有世間第一的秦禹國師了，怎麽還會有國家和它相爭呢？”陳倫發現了逍遙子言語中的問題，道。
“臭子，不要隨便打斷別人話……大衍國強，也是要生活的呀，就這麽一畝三分地，他怎麽養得起越來越多的國民和那些為了抗衡世間的強者集團。
你要知道不管普通人，還是修煉者都是需要資源的，而且修煉到越高層次的高手，就更依賴那些材地寶。窮文富武你不知道嗎你？你真以為秦禹國師，隨便兩句話，整個國家就不用吃飯了呀。”逍遙子對著陳倫就是劈頭蓋臉的一番教訓。
“何況在星海大陸上，又不止大衍國一個強大帝國，國家之間的資源爭奪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大衍國最強大的依仗，在於國師秦禹，但是國師的品格讓世人堅信，他並不會違背自己所立下的規矩，不會以武力威脅任何其他國家。
所以各個大國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當然，沒有一個傻子會把矛頭直接對著大衍帝國，但是其附屬的國和毗鄰的國家便會摩擦不斷。而厭火國作為大衍國的附屬國之一，便沒有辦法逃離戰爭的襲擾。”
“厭火國在大衍國附屬國中屬於比較強的一個，也算比較有名的一個國家。
作為大衍國的先鋒，自然而然它就會出現在戰爭的第一線，戰線更是拉的非常巨大，所以頻繁的征收兵丁也就順理成章了。
那個什麽黑火軍，我也聽過，傳驍勇善戰，其中的百夫長，千夫長，更各個都是以一敵百的軍中勇士。在這個戰火紛亂的年代裏，成為所有熱血男兒的憧憬目標也不足為奇了。”逍遙子到此處故意停頓了下，偷偷瞄了眼樊素娟，生怕這個話題會引起這位農村婦女的不喜。
見並沒有什麽異常後，便接著繼續道，“對於這個黑火軍的征收標準，我也略有耳聞，軍隊多尋常武夫，對於有修煉資質的修煉胚子便會特別重視，十四歲前有修行賦的孩子才能被選入進去。
而二十歲以前可以踏入煉氣境中期便會得到整個厭火國的資源扶持，成為百夫長。而他的家庭也會被富貴福澤。贈與良田千頃，減免賦稅都是少的，更有甚者，封疆列土，賜予皇室爵位都有可能。所以在我看來，樊家村這樣的隆重也就不難理解了。”
樊素娟抬起頭，靜靜地望向村頭方向，自嘲地笑了笑：“老神仙啊，這哪裏是那麽容易做到的呢。我嫁到樊家村也有十數年了，就從來沒有看到過誰被選進過黑火軍的，更多的是那衝鋒陷陣的步行衝鋒隊，或者是最生死難測的斥候。
連騎兵營都沒有幾個。我到是聽過老村長的兒子在四十年前被選入了黑火軍，全村老少無不張燈結彩，大擺夜宴，最後在疆場馳騁三年後，依舊還是…死了…唉……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有什麽大的期望，隻希望自家男人孩子都可以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就好了。哪裏來那麽大的奢望。”
逍遙子聽聞後，也不得不感歎，實在是造化弄人，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大概就是這意思了吧。
旋即，逍遙子便轉移了話題，順便向中年婦女拱手作了一個讀書人的揖“但無論如何，今也算你們樊家村一大盛事了。哈哈，我們師徒倆也算歪打正著了，趕巧不巧的今來到你們這裏，還被素娟居士盛情款待，實在是感到慚愧啊。”
中年婦女見狀，立即抬起了逍遙子的雙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大神仙，怎麽能與我這種鄉村女子行這種大禮呢。”
“沒事，素娟嬸，老頭子行的是讀書人的作揖，不打緊的。”這時候，陳倫在一旁拆台道。
“就你學問多，就你有能耐，你子過會把我早上教你的口訣默寫個一百遍。少一遍，就給我少吃一頓飯。”走遍江湖，撒潑無賴慣的逍遙子頓時一陣頭大，自己怎麽賴上這麽一個總是要針對自己的倒黴徒弟。
“那也使不得。”一貫溫文爾雅的樊素娟這回也偶爾的強硬了一回。
可能在她眼裏，無論是讀書人，還是行走江湖的陸地神仙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一定要逍遙子收回這個禮節後，才肯與陳倫師徒交談其他事宜。。
一番推諉恭維後，逍遙子不得已收回了那個禮，樊素娟的笑顏才重新浮現在了臉上，然後對著陳倫師徒道：“兩位神仙，日頭也已經開始往西降了，如果兩位不嫌棄，我們屋子對麵有件柴房，用來堆放雜物，地方夠大。收拾收拾，搬些茅草鋪地，便可住人了。附近十裏八鄉的也沒有個什麽客棧驛館的，你們就將就住一宿吧，如何？”
“好啊，那實在是太感激不盡了呀。”逍遙子一聽有幹淨的住宿，馬上露出了笑容，這是多久沒有個正經地睡覺了呀。
“好嘞，二丫，跟我一起收拾雜物間去，過會再回屋拿兩床被褥去，兩位神仙今就住我們家了哦。”隨後樊素娟便帶著一個歡快的丫頭揚長而去，給她們眼裏的兩位神仙整理起了房間。
被晾在一旁的陳倫師徒，大眼瞪眼，一時間無事可做。
“師傅啊，你剛才的都是星海大陸的事情，其他兩個呢，你知道嗎？”陳倫閑著也是閑著，忽然開口問道。
沉默許久後，逍遙子望向了陳倫：“其他兩個世界沒有秦禹，世俗王朝皆為草芥，平凡人的生活不是你能夠想象的。那是一個沒有規矩，強者為尊的地方。”
又是一陣沉默後，逍遙子忽然嚴肅地看著陳倫，“不忘初心，一定要記住。這是為師教你的第一課，也是最重要的一課。無論你以後走哪條路，切記。”
陳倫鄭重其事地向逍遙子鞠了個躬，沉聲應道：“徒兒知道了。謹記師父教誨。”
“那麽師傅啊，您上次所的那個浩然觀在哪裏呀？還有那個不周山呢？”陳倫想起了逍遙子當時在極陰山上與自己起過的幾個地名和人名，似乎在先前逍遙子的高談闊論中都沒有被提及到。在陳倫眼裏，當時被逍遙子拿來與秦禹並列的幾個人想必也絕不會是泛泛之輩吧。
逍遙子的眼神愈發的深邃起來，張了張嘴也沒有出聲，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逍遙子才終於開口道：“浩然觀在星海大陸中心的調燮山上，不周山位於中土大陸上的海外仙島之中，都是一些自詡上神明，自命不凡之人聚集的地方。
子，我奉勸你，在沒有足夠實力前，絕對不要踏足星海大陸之外的地方一步。這個念頭都不要有……”隨即逍遙子再次閉上了眼，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