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危機
昨夜狂風肆虐,早晨5點,風已停了。邊泛起魚肚白,寬闊的峽穀寂靜蒼涼。在狂風中窩了一宿,渾身都是沙子。我掙紮著坐起,旭日從峽穀東麵跳了出來。雖然旅途艱苦,但每當日初之時,總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力量從身體裏湧出來。昨的艱難已是過眼雲煙,新的冒險又將開始。我真的不想在這滿是糟糕回憶的高崗上多呆一分鍾,胡亂吃了一點麥片,收拾好了行囊,就匆忙逃離。從高地沿著山腰一路下降到山腳下,接下來穿過一片戈壁,便到了78公路橋下。這是一個三岔路口,被稱為剪刀路口,一條路去利安,一條路去納泉,還有一條一直向東去往羅拉多沙漠
在公路橋下隨機放置有許多椅子可供休息。其此之外,我還要向快要見底的隨身水壺進行補給,背包中翻出一桶水箱,由於水箱很高,每次腳底都需要架著東西才能夠到水箱口,裝滿自己的水壺後歇了會,又繼續前行
我在剪刀路口橋下留下了自己地塗鴉,便瀟灑離去。山上光禿禿地的隻有仙人掌,一片高原沙漠景象。西側峽穀中去往華納泉的公路沿著峽穀向北蜿蜒,景色頗為壯麗。兩隻鴕鳥默默地走著,他們和我正好相反,對我來這是回家之路,而他們則是告別了故鄉,向著遠方遊戲出口前進。可惜,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動物
中午時分,色越來越暗,一時間風起雲湧,又是要下雨的節奏,我趕緊要套上雨披。回望利佩峽穀,烏雲已經籠罩了大地,積雨雲正朝著我的方向快速趕來。不同於前幾,今是暴雨。不過幾分鍾,雨滴攜著強風鋪麵而來,我完全暴露在風雨中。雨披遮不住胳膊和大腿,鞋子也完全濕透了。
此時的我猶如驚濤駭浪的中的一葉扁舟,唯有奮力一搏。在大雨中狂奔了個多時,我終於在91英裏閘門口邊的灌木叢中找到了一塊空地。趁著雨勢略,我慌亂地搭起帳篷。鑽進帳篷,早已渾身濕透的我終於有時間換上備用的衣服,顫抖著鑽進睡袋。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來了,這時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喪屍,帳篷被喪屍抓破了,雨水打在我的臉上,我意識到不對,從夢中驚醒,用匕首殺死了周邊的喪屍後,又有數十隻喪屍朝我過來,若不是有那把步槍在身邊,可能我早已離世,剛剛安穩了下來,大雨又至,稀裏嘩啦地直到深夜才停
一夜風雨,到了早晨已經雨過晴,昨晚上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喪屍,帳篷的碎片散落在灌木叢中,大概是昨風雨交加,又十分疲勞,一大早我還在夢鄉。離A段路程的終點納泉還有19英裏。才走了英裏,我突然發現掛在腰帶上的雨衣消失不見了,丟掉這麽重要的裝備不能接受,我發了狂似地往回跑了英裏。才發現雨衣被我遺落在草叢裏。失而複得地幸福感似乎給了我更多動力,這時候應該唱著歌前進,但我不會唱歌,手機裏放著貝多芬第九交響曲
大清早氣清涼,白雲散落在空,靜靜飄著。太陽並不那麽炙烈。大概是知道我昨經過了怎麽樣的苦難,不忍傷害我,隻是俏皮地和我玩起捉迷藏,偶爾躲到雲彩後麵,有時又突然跳出來,炫目得讓人無法睜開雙眼。利佩山南麵是幹涸的沙漠,北麵卻是美麗的高山草甸,風景宜人。山上的路,修得十分平坦,連一顆石子都沒有,爬到頂點,眺望切塔村,精致的農舍散落在田間,平靜而祥和,一派田園風光。昨的風雨和今的風和日麗對比如此鮮明,此時我心靜如水,如果沒有喪屍和隻有自己一個人,那麽這旅程算得上一種享受。
南加州的道上非常熱鬧,這幾總能遇到幾隻喪屍,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來自克拉何馬的老喪屍和另一隻喪屍,老喪屍這個綽號提醒我喪屍也會變老,它盡管已經一頭白發,但速度奇快,很快我就被他追上了,還好自身有槍在手,一路上多虧前幾年遇到的那個軍事基地,不然僅憑一把匕首是活不到現在的。另一隻也是個怪喪屍,我們在利佩山的風雨中相遇,我已經躲進帳篷裏瑟瑟發抖,而他上下半身各套了一個垃圾袋,遮擋著私密部位,它簡直承包了我一路的笑料。很多人特別喜歡用“虐”這個字去形容末日裏的喪屍,仿佛不虐就體現不出自己的強大,我看大可不必。就算是大雨滂沱也可以看做一種享受,隻有能享受風雨的人才是強者。
穿過塔祖瑪山穀公路進入寬闊的荷塞峽穀,翻過一座山,眼前為之一亮,無邊的草原一眼望不見盡頭。高地遠,萬俱寂,地間仿佛隻有我一個人存在。我的心也遠了,和周遭的一切一樣無比的平靜,彷佛到了極樂淨土。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不僅的手舞足蹈,仰長嘯。這大好山河,怎麽不讓人熱愛呢?雖然僅僅是遊戲而已
道在草原上向著際線延伸看不到盡頭,但我知道遊戲出口就在遠方,家在遠方。看看地圖,我離地方誌所描述的最美之地鷹岩已經不太遠了。雖然迫不及待,但我似乎總是無法接近它。突然一塊突兀地巨岩兀自聳立在際線上,我想那就是鷹岩了,便加快腳步向它奔去,鷹岩變得越來越清晰,終於清晰地展現在我眼前。
那是一種難以言的令人窒息的美,廣闊的草原上,鷹岩兀自靜靜的佇立在那裏。一陣風呼嘯的從廣闊草原上掠過,綠海掀起了波浪,巨鷹震翅欲飛直衝雲霄。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我執著的踏上了這無盡旅途,便是為了此刻吧,想到這裏,我眼眶不禁的有些濕潤。我一個人佇立在鷹岩前久久不遠離去,若不是想著納泉正在不遠方召喚,我是一定要在這裏直到太陽落山的
離開鷹岩,道沒入丘陵。夕陽西下,和煦的陽光照進密林,讓周遭的一切都披上了絢麗的衣裳。片片落葉在夕陽的照耀下如閃爍的星塵飄落在地上。魔戒裏的夏爾——比爾博·巴金斯的故鄉大概也不過如此吧。穿過丘陵盡頭的公路,消防站對麵的社區中心是喪屍們聚集的地方,喪屍屍體遍布整個操場,一眼望不到邊。那裏的喪屍因為找不到食物吃,開始自相殘殺了,我來得正是時候,到達的時候隻剩幾隻了,也為我留了更多的彈藥,此時彈藥已經所剩無幾了。
A段的旅行始於平淡的坎波和雷納湖,最後終於令人心潮澎湃的鷹岩。經曆了古納和利佩山的狂風暴雨,我完成了這段旅途的第一個100英裏,雖然以前也許來過其中一些地方,但這100英裏大概是我短時間徒步最長的記錄了。漫長的旅行才剛剛開始,但我已經超越了自己
在這其中,半夜睡覺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不然隨時可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