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019年1月0號,考研前一,我的同學許多都訂了房間,下午的時候自習室已然沒有許多人了,在這個自習室裏上了許久自習,很多人即使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但是他們的音容已經如斧鑿刀刻般成為了我記憶中的一部分。
尤其是我那三個女同桌,一個短發,皮膚很白,她的閨蜜喊她大鵬,因為她叫彭琦。另一個很可愛很和善很刻苦的長頭發女生,名字叫袁習雪。還有一個學日語的姑娘,姑娘頭發一絲不亂,舉止特別優雅,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考試之前突然有一坐在那傻樂,還是抑製不住的那種-——
但是這一我很煩躁,因為我原先訂的房間到現在中介還沒有給我回複,一直到晚上,那個中介才告訴我,學校附近信號被屏蔽了,所以沒有給我發出信息。那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晚上還下著雨。我心裏幾乎是無語的,因為怕麻煩而找中介的我卻被麻煩纏上了身。
最終還是沒去成賓館。
019年1月1日。考研第一,我昨晚上十一點整睡覺,宿舍裏的人很配合,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我早上很早就醒了,之後就和許高家去門口打車,他打開手機一直在呼叫滴滴,但是沒人應單,正他急躁的時候,我們卻看見門口的的士很多,吆喝著去十五中,去十中考點的。
我很幸運,十塊錢就提前到了是十五中,看見那群寒風裏拿著肖四在背誦的同學,我心裏才安穩下來。
政治考試我坐在教室裏第一排,正對著門口,一雙健壯的大腿幾乎被吹斷了。但還是堅持考完了試。
接著問題來了,這個時候我甚至不知道去哪裏吃飯,然後就看見了經常和我一起上自習的姑娘,她和她的同學-一個我輔導班的同學走在前麵。我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她們肯定能夠帶我去個好去處,之後,她倆帶著我穿街走巷,過了兩條馬路,在一群大樓之間找到了一家很的飯店,裏麵隻有四張桌子,還有兩張桌子上已經有人坐了,那兩個女生似乎發現我在跟著她們,竊竊私語了幾句,我也沒有在意,因為跟著她們找到一個吃飯的地方本身就賺了,我被當成變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飯店是兩個大嬸開的,普通的快餐,自己點自己盛,不夠可以再添。我吃了很多蒜苔,味道很好,店裏麵的老式空調呼呼的吹著暖氣,把我後頸子裏的寒氣全部吹了出去。我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隔壁桌那兩個女生自顧自的交談著,讓人覺得很和諧。
我吃完之後付了帳,向老板娘表示我希望在這裏待到下午一點二十,因為我下午兩點考試,老板娘很熱情,連連夥子隨便待——
中午陸續有人來吃飯,但是生意不是很好,所以即使隻有四張桌子,也沒有坐滿過人。
這個地方仿佛和外麵完全隔絕了,甚至連汽笛聲也沒有了,隻有那個老式空調呼呼的吹出溫暖的風來。
我拿著本英語作文書靜靜地坐著,半昏半睡的等到了一點二十,老板娘要我倒杯開水喝,外麵冷。我隨身帶著保溫杯,就從飲水機裏倒了一杯。道別之後就往學校考點走去。走了沒有幾步,想著這裏確實是個好地方,我以後不定還會再來,於是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眼前除了一幢大的出奇的大樓之外並沒有任何其他建築,連原來的路似乎也沒有了,我好像走了很久完全弄丟了那個飯店的位置。我看了一下時間,一點二十二分,僅僅兩分鍾,還要去掉我倒水的時間,我走不了多遠。
但是那個飯店不見了。
019年1月號,冬至,最後一的考試就在今,上午考完之後碰見了劉振動,他拉著我,帶我去網咖坐了一個中午。在網咖裏,我點了一份炒麵,他點了一份炒飯,發現這裏的炒飯炒麵比外麵飯店裏做的好吃多了,還附贈了一碗湯。
我們旁邊還坐著一個大叔,大叔在玩傳奇,之後他覺得沒有意思就打電話又叫了幾個大叔一起來玩傳奇。
幾個大叔沒有抽煙,彼此間交談也很親切,一看就是經常在一起玩。
結果有一個大叔來晚了,還帶著一個大嬸。那個大嬸對著那幾個大叔笑道:“我早晨怎麽叫他他都不起,結果你們一個電話,他就立馬起床往網咖這裏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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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完之後,一幾乎就這麽過去了,剩下的事情都變得的有點模糊。但是有一種情緒讓我很難受,總是覺得哪裏不對。
總是覺得什麽事情好像本該轟轟烈烈起來,但是卻冷冷清清的結束了。
就好像錯過了末班車,獨自走回家時遇見美麗的晚霞,那種苦澀裏的帶著點p,因為隻有我自己看見這美好,又無法分享的那種憂傷。
我和陳博坐二十六路公交車回學校,我坐在司機旁邊的位置上,憂愁的看著窗外。其實我沒有看窗外的風景,我的注意力全部被窗戶上那道誇張的鳥屎給吸引過去了。。
到學校之後,馬路上的綠燈剛好亮了,他回他外麵的住處,我得趕快跑過馬路回學校。
跑過綠燈之後,再想回頭跟陳博講幾句話的時候,發現陳博也不見了。這個時候,也黑了,路燈亮了起來,還有早已經放學的學生在路邊下水道旁邊扣泥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