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契?
“你，你是誰？”梅寒口有含糊，一股腦兒坐了起來，才感受到自己的傷痛。
“我？我就是一張麵具。”隻見那懸浮空中的紅色麵具，那嘴裂之處竟是一張一合的發出了聲音。
“簡單的麵具會話？你騙誰呢？”梅寒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畢竟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見到了生命裏太多的驚奇。
如今一張麵具吐言倒是顯得十分正常。
“怎麽子，你還要把我怎麽樣不成，憑你現在這樣子？即便是你沒受傷時也難傷我分毫。”那麵具即為詭異，其上的表情更是與人無異，那種輕視的神情好似前麵就是一個人。
“……”梅寒眉頭微皺，搖搖頭，便是艱難地躺了回去，不再言語。
“子你幹嘛？怎麽不話了，這就把你嚇到了？”那麵具飄到梅寒麵前懸浮著，很是挑釁的樣子。
“你即是一件活物，會話，便有著生命，我又拿你沒辦法，你就自己隨便吧？”梅寒閉著眼睛，懶散地了聲，便是沉默了。
於梅寒，這張突然會話的麵具，的確有很多好奇與疑惑，更有不的吸引力，隻是如今的他，深受不輕的傷，身上帶的藥丹雖有些作用，但至少也得數日才能痊愈。
加之昨夜的景象在他腦海裏始終揮之不去，千萬修羅人死於那洞穴中，身為修羅，如何能輕易放下，又如何能輕易甘心。
當下他顯得很虛弱與迷茫，他為了有一能看到族人在藍藍的空下生存，有溫暖，吃穿不愁，沒人敢追殺，不用再蝸居一隅。
而這條路是那麽渺茫，真的很遙遠，他到底是迷途於自己的內心。
“喂，子，你幹嘛？我知道你沒睡，你不會是因為昨夜的場景又受傷，沮喪，被打擊到了吧！”
那麵具聲音如雷，在梅寒腦海裏炸開，“自己會因為如此便氣餒嗎？”梅寒在心裏問著自己。
“……我你幹嘛還沒離開？”梅寒睜開了眼睛，臉上雖有些虛脫但是那股自信與堅持又是回來了。
或許因為麵具的話，他問了自己很多問題，最後他的答案是堅持下去，因為他是修羅。
“子，你怎麽老是讓我走，我有過要走了嗎？”這麵具的聲音很清脆，有些稚氣的聲音，可是話的氣勢總是一種老氣橫秋，滄桑之感。
“你都是有自主思想的，難道會心甘情願跟著我啊，不離開還是要路費啊？”梅寒看得很開，這麵具被來就是運氣得來的，雖然那隱匿之處對於現在來很需要，隻是他從不會強人所難。
“我……我，我怎麽就遇到你這樣的主人了。”麵具終於是不知什麽了，它都不知道活了多久，卻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好東西擺在麵前都不要，還要扔掉。
“主人？”梅寒卻是沒理會這麵具那無可奈何的滑稽表情。
“是啊，我真是倒黴死了，遇到你這樣的傻子。”那麵具立在空中，額處皺起，表情極為神似，若非它存在空洞的眼和嘴，當真是一副臉了。
“主人我可不敢當，聽你口氣可比我大多了。”梅寒有氣沒力地躺著。
“行了，別給臉不要臉了，我好歹是一件神魂器具，而且不是人所打造煉製，經地萬物孕育而出的靈智，你做我主人，那你是不知多少輩子的好運氣。”
那稚氣的聲音怎麽聽怎麽別扭，就好似三歲孩以一口大人的言語教導一個青年一樣。
聽得本是無力言語的梅寒不禁勾起了嘴角，對什麽神魂器具反倒無動於衷。
“你笑什麽，神魂器具，像你們這種低等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你能見到並擁有我，你該值得慶幸！”
“哦？你這來，你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了？”梅寒卻是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麵具不是來自這個世界，也難怪他從未聽過什麽神魂器具。
“那當然，我來的地方是你們這種爛地方沒法比的，不對是完全不能一起出來的，要不是我受傷失去神誌，我怎麽會流落到這種低等界。”那麵具神情鄙夷，顯得格外有趣。
“哈哈……哈……咳咳！”梅寒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子瘋了啊，有那麽好笑嗎？”那麵具之前還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知何時變得和善了些。
“啊~咳咳咳咳！！！”梅寒突然笑著就是一口黑色鮮血吐出，全噴到那麵具上，卻在片刻便是被麵具全部吸收進了那紅色之中。。
“喂，你子咋了，笑噴血了！”那麵具卻是露出一厭惡的表情，這是它此生以來被人如此嘲笑。
隻是梅寒臉上早已沒了笑意，痛苦的表情顯得十分扭曲，那蜷縮著的身軀顯得異常難受。
此時那麵具卻是露出了一臉的震驚與認真，隻見兩道紅光自麵具那空洞的眼裂之中射出，便是掃向梅寒周身。
“嗯？你怎麽突然修為都被封印了？”那麵具一邊言語著，複雜的神情浮現於麵具之上。
“這封印之力倒是還不錯，勉強能湊合，這封印力量應該是要封印住你整個煞氣之力，看來是為了保護你。”
“隻是你如今本身傷勢不輕，封印之力突然到來，導致身體更加虛弱，使得你傷勢加重，看來你真是運氣不錯啊！”
那麵具的口裂之處一張一合，很是輕鬆的著梅寒體內的情況，麵對此刻一臉苦相，全身顫抖的梅寒，不為所動。
“啊！這！這……這是宇的力量，怎麽會，你怎麽會存在宇的力量！”突然一聲尖叫，那麵具流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整個吃驚的表情極為誇張，麵具都被拉長了。
“如此卑微渺之界，怎麽會啊，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擁有宇的力量？”
麵具喃喃自語，口中的話已不是在詢問，是一種驚歎，一種難以置信。
那兩道紅光突然一變，竟是化為一道，在梅寒身體內遊走，對其每一處傷勢掃過，沒掃過一處傷勢，那傷勢就會慢慢愈合好轉，最後恢複原初，如此反複過去幾個時辰，那道紅光才消失，麵具的神情也變得疲憊起來。
梅寒感受到自己傷勢的迅速好轉，心裏對那麵具卻是一驚，他何曾想到這麵具竟還有如此能力。
“你竟然擁有如此能力？”梅寒驚疑之聲響起，與其是問不如是在感慨。
“你以為我就可以隱匿你氣息，穿透個屏障之力啊，若那樣我這神魂器具，和那些個垃圾爛鐵有什麽區別？”
稚氣的聲音即便疲憊不堪，依舊高傲自大。
梅寒無奈地搖搖頭，現在他是看出來這麵具就是一個自傲的性格，但本心還是個稚氣般的孩兒而已。
隻不過這個孩似乎經曆很多，所以話自傲中顯得老氣十足。
“雖然你話難聽，不過還是謝謝你救我。”梅寒起身向著麵具摸了摸。
“救你不過因為你是我主人而已，我也明了，我們神魂器具，不血契能逍遙自在，不受拘俗，但是我神誌不清時與你有了血契，今後你就是我主人，雖然你是我主人，但我比你見識多活得久，你要聽我的！”
那麵具很是強調了後半句。
而那表情雖然凶神惡煞但明明眉頭皺起顯得極為不甘，好似梅寒拒絕它也隻能勉強忍受。
“血契？我可從來沒把血給你。你想自由自己離開就是了，我早就了。”梅寒不冷不熱的道。這樣能力強悍的麵具雖然吸引梅寒，可他一向問心無愧行事。
“你戴著我，你在那洞穴吐血被我吸收了，我又神誌不清，和你有了血契。”那麵具很是不情願的解釋道。
“啊？如此……如此……”梅寒不知道什麽，這樣的事情也能有？
“當然其實和你的血有關，或者和你那被封印的宇的力量應該有點關係。”麵具再次一臉愁苦的解釋道。
“宇的力量？那是我父親對我得封印，為保護我不在人族之中暴露。”梅寒沒避諱什麽，剛剛麵具所做的一切他都感受到了，自己的秘密早已經不算秘密了。
“不是那股封印，在你的眉心處還有一股封印，這股封印更加強大，而且是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你不知道你有這個力量？”
“什麽？！”梅寒驚訝地摸著自己的額頭，“怎麽會，是你看錯了吧！”
“信不信由你，以後我會跟著你的，你有宇的力量，一定能去到那個界域，我隻有跟著你才能回去。但是以後得聽我的，知道沒？”那麵具又開始強調自己的地位了。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什麽是宇的力量？”梅寒其實在族中典籍中看到過一些這個世界的描述，
上麵世界萬千，域界若幹，祖炎之界不過巴掌之大而已。
隻一句，上麵隻有這一句，卻是明了很多東西，現在梅寒想起，通過這麵具，似乎那句話是存在道理的。
梅寒想到自己在這世間才占了多大空間，外有，不可信其無，不可妄斷而論。
“這些對現在的你來並不重要，子，你現在和個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就是尋常的大漢都能將你打死，當然修羅的身體是有些不尋常之處，反正你現在很弱！”
那麵具卻是沒有回答梅寒的問題，而是直接劈頭蓋臉地鄙視起來。。
實力修為，於這個世界，於梅寒，實在是太過重要，他所要做的一切事情，都需要強大的實力支撐。
而麵具一句話，卻是令梅寒臉色肅然，看了看自己的身軀，眼神裏露出了從有過的堅定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