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族之人?
“寒,你到底什麽修為啊?怎麽看也不像隻是淬體三段,甚至連煉魂五域都有點不像!”一旁蘇玲卻是好奇心作怪。
其實蘇玲很美,不是那種妖豔一方,也不是那種冷豔高貴,僅僅是站在那,樸實,純然,好似那上的雲彩,不濁一絲染。
靈動又素雅,即便是生氣沮喪,也是一種然的純淨,一笑勝芳華,卻又那麽簡單,不露一點鋒芒。
梅寒每次看到那張淡雅笑容的臉龐湊近過來,都有些心跳加速。
“別亂猜了,我最多也就煉魂五域!”梅寒搖搖頭,了一句就是向著前麵走去。
“誒,友留步。”這時一道熱情的挽留聲從身後響起。
梅寒聽到此聲卻是心下莫名的一顫,不動聲色地轉身看去,卻是有些訝異,是那雲族族長雲龍。
“不知族長有什麽事情叮囑嗎?”梅寒越過蘇玲,很是友好地言道。
“友笑了,友少年有為,不逆也是絕對的才了,我雖是一族之長,像你這年紀我是遠不及你啊!”這雲龍倒是十分爽朗沒什麽架子。
梅寒聽完也不語,很是謙和地笑著。
“老夫最為一族之長,友救我兒子,這一救命之恩,我是如何也應該來請友到族中,宴請以示感謝。”雲龍顯得十分誠意,沒有半點虛假。
梅寒已是猜到這族長是來拉攏自己的,對於將來還是自己未知的背景,以及對自己兒子的救助,不過是卸下自己的族長架子,而對於這位雲龍來不過是意思,於情於理,便是親自過來邀請了。
“族長盛情,晚輩真是不敢拒絕,便是勞煩族長親自過來了。”梅寒心裏倒是有些無奈,本打算救助欠下人情即可,現在卻是多出了不少的事。
“友,能有如此之能當得。”這句句友,令得梅寒十分尷尬。
“那個族長,我叫梅寒,你還是叫我寒吧,這友實在是不敢當。”梅寒越聽越不爽,便是了出來。
“哈哈……”雲龍豪爽地笑了笑,卻是沒什麽,便是向著前麵走去,親自引路。
“不知寒身處哪個宗門還是族內啊?”行路中這雲龍還是問起了梅寒的背景。
梅寒在心裏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覺得自己要是是修羅族,不知這族長作何行為。
“都不是,在這片空下隻有一人爾!”梅寒倒是沒有故意隱藏什麽。
“……哈哈,一個人?便是在此年紀擁有如此修為莫不是有大師督導?”
“也沒有,修為自己修習而得。”
“哦?那真是不得了啊!”顯然雲龍很意外,但也很心驚,毫無背景和師長指引便是擁有如此實力,逆才之名便是的如此之人吧。
之後那雲龍便是不再問話了,顯然如此已是讓他有了思量。
一道輝宏的石門,石門上雲彩雕刻,一顆寶珠更是十分奪人眼目,閃耀在中央門框之上,這樣的大門已經是擺足了雲族的強勢與底蘊。
“玲你去附近最近的旅店等我。”在雲族大門前,梅寒沒再跟上雲龍,而是停步給了蘇玲一些乾元石。
梅寒並沒有在什麽,那不可質疑的眼神,卻是讓蘇玲一顫,便是低著頭很是溫順地就離去了。
“寒,你這朋友為何不一起進去啊?”身後是雲龍爽朗的聲音。
“族長沒事,她去幫我買點東西,這次去洛宗報名,得備點東西。”梅寒有意將自己的行程了出來。
“原來寒要去洛宗,也難怪,以你的賦絕對能進到那青峰修煉。”雲龍一臉讚賞。
“青峰?”
“看來你還不知道呢?那洛宗,距昆城千裏之外的洛山之上,洛山有五峰,這五峰對應著紅橙黃綠青五中顏色的稱謂,其峰上弟子對應著顏色的衣袍,其青色為最高。”這雲龍卻是了起來,臉上顯得很平淡。
“你可別看這顏色,這每一種顏色實則對應著修煉者整體的資質潛力,洛宗有一種自己煉製的乾元石,便是可以測試,我很看好寒你,很可能就是那青色賦。”
“……我雖修為尚可,但這資質潛力可還難,與那青色賦倒是不敢妄想。”梅寒對這些信息是比較有興趣的,畢竟之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將在洛宗度過。
“寒不用謙虛,走吧,估計這會兒浩兒已經吩咐準備好了宴席。”雲龍倒是沒再多,便是再次引路向著雲族中行去。
隻是,當進到雲族大門時,梅寒卻是眉頭一皺,腳下瞬間停了下來。
那是來自神魂深處的觸動,換句話是一種對同族人的潛在感應。
修羅的神魂與之人族的神魂是有區別的,就同族內人,修羅的神魂是可以互相感應的,這一點在族中很難顯現,但是在一個異族中卻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當然這種感應是存在距離與本身實力的限製。
其實梅寒沒讓蘇玲跟來,也是因為心裏總一種難言的心顫,這種對於未知危險才會產生的心顫,也是因為梅寒探險多處險地擁有的經驗與直覺,當然也和本身修羅神魂感應危險的敏感性有關。
“看來這雲族之中有自己的族人存在,而且通過對方微弱的神魂,這位族人怕是在這雲族中不好過。”梅寒心裏一驚,他如何也不曾想到原來那心顫和自己的族人有關。
“寒你怎麽了?”雲龍有些疑惑的呼喚聲驚醒了梅寒的思緒。
“沒什麽,突然有點頭暈,想來之前擂台上有些吃不消吧!”梅寒隨意道。
“那幹脆在這裏休息一晚再走?”那雲族長卻是立馬問道。
梅寒勉強笑笑,點點頭便是跟著雲龍繼續走。
雲族屋舍眾多,內院外院,一行人穿了半才是來到內院一處大廳,廳中一張圓桌之上豐盛的席宴,是梅寒記事以來見過最好的美食了。
隻是這一切都讓此刻的梅寒沒一點興趣,他路過雲族一處花園時,卻是感應到自己族人的神魂更清晰,想來那族人應該就在其附近。
這個雲族之中卻是有兩股比這位雲龍更強的氣息,這一點卻是令梅寒有些難辦。
修羅族人,其神魂生便是強大,其魂識更是異常明銳,即便他們未修煉,也是可以通過冥冥之中的感應,來預知危險,判斷敵人的氣息是否危險。
這宴席別院大廳,一見便是一處私人宅邸,圓桌前一男兩女,見雲龍與梅寒進來,便是起身相迎。
梅寒簡單一掃,這是其一家人的款待。那位年輕女子應該就是那受傷的大女兒雲嵐。
雲嵐見到這位弟弟誇讚的救命恩人竟然是一位稚氣未脫的少年,心裏卻是多了些疑惑,與自己心中的形象完全不符。
眼裏多了些質疑,卻是不露一絲。幾人相互言語坐下,便是吃了起來。
梅寒倒是顯得很沉默,不緊不慢地吃著,有些沉默的氣氛,也全不在意。
“那個我敬救命恩人一杯!”雲浩比之父親更加不拘一格,打破了這沉默。
“不用客氣,雲兄,也就舉手之勞,不用言謝。”梅寒見此很是迎合,笑意滿臉,不見絲毫心裏有事兒。
兩人這杯一下,卻是讓這氣氛瞬間點燃,雲龍其妻雲氏從那眼神中可見極為疼愛自己的兒子,不也是舉杯敬上。
最後那位始終未言語的雲嵐也是敬了一杯,雖然那不著邊際的質疑被梅寒看在眼裏,但梅寒也難得深究,一笑而過。
席宴自尷尬氣氛一過,倒是相恰很愉悅。
夜深人靜,整個雲族已是進入休息,床踏上的看似醉臥地梅寒,刹那睜開眼眸,卻是沒有起來。
心緒萬千,最終還是手上出現了一張詭異的麵具,魂識看了一眼戒指中熟睡的蠑,隻覺得才半日未見,總覺得蠑身上的煞氣更重了。
也沒多想便是定眼看向了那道麵具,看著手中的麵具,盯了好久,終究是坐了起來。
梅寒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麵具再次罩到了臉上。
一頭白發,血色殘綴,一張紅臉,白色依稀,如此詭異,那氣息瞬息之變,冷勢強勁,給人一種孤高難近,生靈莫擾,隻是那道眼神,冷漠如血,視萬物於螻蟻,視生命如草芥。
如此,如何能與那溫情助人、善言笑顏相重合。
梅寒化作一道黑影,閃出房間,向著那花園而去……
黑影在月色下轉悠了半,終於是站到了花園湖邊,下一刻卻是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入水卻是沒有一絲聲響,僅僅是波紋泛起,風起,一切皆無。
湖底不深,潛入不久便是見到湖中一壁有一道生鏽的鐵門,門似已破敗不堪,隻要一觸碰便是會散於水中似的。
梅寒看了一眼那鐵門,便是伸手一敲,那道破敗鐵門便是化作了鐵鏽灰,散於水中。
見此梅寒心裏卻是生起了疑惑,顯然之前的猜測有了偏差。
照這鐵門的破鏽程度,這裏已經是好久沒人來了,鑒於是深水,這鐵門要繡成這個樣子,至少也得二十年,就是這裏二十年沒有人來過,那麽這族人與雲族似乎沒什麽關係。
鐵門散掉,留下一灰暗的洞口,隻是令梅寒驚異的是那洞內竟然沒有一絲水汽,湖中的水到了這洞口就是不能進入分毫。。
一人寬的洞口,梅寒立於其間,剛好能通行,這裏到底是什麽……梅寒見到洞內的景象有些不寒而栗,那洞內越望裏便是寬敞起來。
隻是洞內的殘骸卻是也多了起來,梅寒能感受到,那殘骸有大部分是修羅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