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人做到底了
“你···快滾!!!”晦澀而沙啞的聲音,卻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栗。
“哦,原來是綠啊,我們又見麵了,竟然都可以開口吐言了,看來那粒蛻蛇丹對你幫助不啊。我也不是找茬的,我就是想下到山澗底部,我就是路過啊!”寒有些僵硬地套起了近乎。
“你快·······滾!!!”這蛇蟒卻是一點道理不講啊,簡單而粗暴。
寒見這蛇蟒吐著血色的星子,不時張開血口露出那兩顆鋒利的牙齒,寒心生退意,現在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啊,在這陡壁之上本來就對他不利。
“好,我聽綠的,馬上退回去。”寒一臉似笑非笑,心翼翼向這上麵跳回去,當估摸著那蛇蟒已看不見自己時卻是停下了腳步,向著另一條距離剛剛那顆樹木不遠的地方悄悄靠近。
寒找了一顆極為隱蔽又離那蛇蟒不遠的一顆茂密的樹木中藏了起來,向著那邊看去。
這個位置極為恰當,剛好那邊的一切都能看個清楚,隻見那顆茂盛的樹枝竟然有一個盆大的洞口,而那蛇蟒正盤繞於其上的樹枝上,蛇頭靠近那洞口,吐著星子。
還沒等寒反應過來這頭蛇蟒到底為何如此心,就見一個漆黑的身影從那洞內閃電般的竄出,十分牢固地趴與石壁之上,仰頭看向上方盤踞著的巨蛇。
未等那似爬山虎般的獸類有所反應,那蛇蟒見黑影一竄出,就是迅捷地攻擊了過去,堅硬的蛇頭就是給那黑色的身影一擊猛烈衝撞,一如聲音般的簡單粗暴。
那黑影竟然還不閃躲,以其堅實的盔甲硬是承受下那猛烈的撞擊,隻聽一聲巨響,兩隻獸就來了個照麵。
顯然那似爬山虎的最大的利器就是那身厚硬的似鐵的盔甲,顯然那蛇蟒也是知道這點,在撞擊的時候也避開了那最堅硬的頭部,而是選擇了稍微薄弱一點的腹部。
見這次撞擊沒有太多效果,那蛇蟒竟然是在次毫無畏懼的用頭部撞去,這次選擇的是那獸頸部,也就在那撞擊聲再一次響起的刹那,一聲鞭抽的巨響也是伴隨其後,原來這次的撞擊隻是佯攻,真正的攻擊是後麵的用尾巴抽擊那盔甲獸牢牢抓入山壁的四肢,以此令那盔甲獸掉入山澗摔死。
果然,那盔甲獸失去了四肢對峭壁的抓附,便是向著那深不見底的山澗墜去。
然後令蛇蟒意料之外的是,那獸四肢抓鉤異常的長,在將其抽離山壁時那爪子卻是順勢抓到了蛇蟒的尾巴,在那盔甲獸墜落的同時,那未曾預料到的蛇蟒也跟著落了下去,一切都那麽難料,下落中那蛇蟒欲借力纏附於樹枝,卻是怎麽也憑空使不上力氣。
隻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就在它閉上眼睛的瞬間,一道閃電般的身影跳躍而來,寒一把握住了那空中的蛇尾,比他自身還重的整個蛇身硬是被他拉住懸停在半空。
那蛇蟒借著搖擺的力量向著最近的一顆樹木纏繞上去,方才得以讓寒鬆了口氣。
寒看了看那驚懼的蛇眼,也沒什麽,笑了笑就是朝著下方跳躍而去。
他猜想那山洞中應該有著綠晶蛇蟒所需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來這裏與那盔甲獸一戰了,而且還是有備而來。他想了想山洞中的東西,卻是搖搖頭選擇了避開,選擇救下這頭蛇蟒,畢竟之間並無什麽大的衝突,這樣戴王冠的綠晶蛇蟒,寒並不想看見它消失在這山澗。
望著那山澗之下,那蛇眼裏卻是刻下了那抹瘦削的身影。
深淵山澗,下到底部寒就用了好幾個時辰,寒回頭看了看那異常陡峭的山壁,不免有些慶幸,若不是那些橫生的樹木,估計他就是在如何堅決,也隻能走回頭路了。
寒整了整思緒,向著對麵的山壁看去,這穀底竟是有千裏之寬,霧氣繚繞,穀底草木滋生,卻是難見生物的痕跡。
寒謹慎地向著前麵走去,走在這霧氣之中,目光所及也不過幾步的距離,空中不時有幾處稀薄的霧氣之處可見對麵的山壁。
突然,地麵上的一道黑色影子進入視野,寒整個身體瞬間警覺起來,見那黑影一動不動,寒步履輕巧地向著那黑影移去。
黑影越來越清晰,最後在看清的刹那,寒鬆了口氣,那黑影正是之前從山澗落下的爬山虎模樣的獸類。
此獸名為壁螈甲獸,生活於山壁之上,其身被堅硬骨甲所覆蓋,其堅硬程度僅次於那羅甲獸,但由於體型較,所以其危險程度反而很低,體大與成人相差無幾,據曾經這種獸體型也有巨大的出現過,但不知什麽原因卻是隻有了現在一般的體型。
壁螈甲獸攻擊力不強,但其身形速度卻是獸類中一流的存在,與那頭綠晶蛇蟒想比,其實實力相當,奈何此獸以防禦為主,不擅長去攻擊,以致被計謀所害。
寒查探了一下壁螈甲獸的傷勢,如此高墜下竟然還有一口氣在,並未徹底喪生,可見其防禦力的強大了。但是如此傷勢恢複是不可能了,也隻能等到死亡了。
搖了搖頭,寒並非那種見死不救的人,相反他能救是絕對不吝嗇自己的力氣的,奈何如今這甲獸已是無力回了。
“你要是能言語,我倒是可以聽聽你的遺言,奈何······”
“我那洞穴之中一種名為煞晶的東西,乃是煞氣精華所凝結,那綠晶蛇蟒就是想要我那煞晶,才來強奪,但是它不知道其實那煞晶並不是重要的,而藏於洞穴那泉下的一顆煞珠,此珠來曆我也不知道,偶然在那泉中所發現的。”
熟練的言語,倒是令的寒頗為意外,看來這頭甲獸智力不一般啊,隻是如此智力卻依舊是輸給了蛇類的心性,
“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何?”寒可沒覺得這甲獸會如此好心。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道理似乎不太現實。
“我那貪玩的崽子一早就出去閑玩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他,你是修羅一族的,你們修羅族人做事一向問心無愧,比之人族好上千倍,所以我把我那愛胡鬧的崽子托付於你,而那煞珠就是報酬。”清淡而滄桑的聲音在此悲哀的響起。
“·······我可以答應你,隻是現在回去那洞穴隻怕那綠晶蛇蟒還在啊。”寒對於這崽子的稱呼卻是想到了懲戒爺爺。
“你放心,那條蛇蟒不會在我那洞穴待太久,她是蛇蟒中的王獸存在,她若是出來太久她那巢穴可是會出亂子的。”看來這甲獸很是了解那頭蛇蟒。
甲獸氣息漸弱,聽其樣子隻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行,我可以答應你,就當是你對我們修羅族承認的一點回報。”
“你去時把我的一片骨甲帶上,以此我那崽子才會相信······”話音未落便是一片寂靜,寒搖搖頭,便是就地挖了一坑,去了一片骨甲後就掩埋了。
這甲獸身上雖然都是寶。但是對於寒來,這些不重要,他現在也不需要,對於一個不錯的父親他還是十分尊重的。
“哎,像我這樣的修羅人,見一個救一個,世間炎涼,生死不定,如此心軟的我也不知能活到幾時。”
寒無奈地嘲諷著自己,卻是沒有猶豫,沿路返回。
回到那洞穴時,那蛇蟒果真已經離開,寒找到那泉眼從中深處取了那煞珠,黑色珠子,潤滑如玉,觸及寒意絲絲,寒能清晰地感覺到其上流露出的清純的煞氣。
這種東西寒也隻能放到戒指內了,去到人族中更是不能輕易拿出,如此精純的煞氣,很容易為人察覺。
最後寒再洞穴口等了半,那崽子才大搖大擺地悠閑從一草裏竄出,它若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已死,不知如何行為。
這家夥卻是讓寒有些猝不及防啊,身形得手掌差不多大,站在寒的手上瞧不起人的樣子,更意外的是其智力竟然十分高,而且竟然可以開口話,那笨拙的稚氣的聲音令寒生氣又無奈。
書中也沒記載這種獸有如此智力啊,難道因為那枚煞珠?
“家夥你父親大人是出去找你媽媽了,把你托我看管。”
“真的······?”
“我沒事騙你幹嘛?你看這是你父親的一片骨甲,就是為了怕你不相信,你父親才給我的。”寒有些白眼,拿出了那骨甲。
“那好吧,那叔叔以後可要多多關照啊!”那很不情願的聲音,弄得寒更是無言以對。
“以後叫哥哥,你有名字嗎?”
“崽子算嗎?”
“那你以後叫螈吧!”
霧氣中是一人一獸,青澀與懵懂聲音的奇妙回蕩。
“叔叔······”螈看到寒別樣的眼神,卻是立馬變口了,“哥哥我們這是去哪?”
“去人族,哥哥帶你去見識一下。”
“啊!人族啊,哥哥你不是開玩笑吧,那人族可危險了。”
“你有什麽危險的?”
“不知道啊,父親的都忘了,就記住一個很危險。”
寒對肩上趴著的家夥無奈地搖搖頭,腳下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哥哥,這裏有什麽好玩的嗎?”
寒發現這家夥非常愛話,問東問西,然後就是非常貪玩。
“這裏有一道屏障,應該是阻止我們與人族互相的進入領地的。”每次寒倒是非常耐心的回答。
寒感受到空氣中空無一物的屏障,以他的魂識能清晰感覺到,寒皺起了眉頭,無論他如何也是穿不過這屏障的。
“難道這就是最後的極限了,再不能進一步?”寒有些沮喪。
卻是無奈地做到了地上,對著那確實存在虛無中的屏障發起了呆。他心裏並不願放棄,他經曆了那麽多黑暗與寂寞的精神考驗,比之以前的單靠實力來的危機,不知困難了多少。
思索了半終究無果,這一路的堅持卻是被這屏障所擊退,寒有些無力與落寞,整個人瞬間憔悴了許多。
“那個哥哥,這裏的屏障我聽父親過,記得是我們這修羅森林裏的獸能打破屏障過去的也就屈指可數,而你們修羅族內能打破的也差不多一隻手。”螈見這位剛剛熟悉的哥哥精神竟然瞬間頹廢了,就起了打圓場的話。
“我還聽我父親跟我講的一個故事,是在我還沒出生之前,曾經有一個戴著麵具的修羅人穿過這個屏障過去了,他特別厲害,竟然是直接從屏障裏走過去的,都沒有打破這屏障。”
“哦?你有人戴著麵具走過去了。”寒在聽到耳邊一直個不沒完的家夥起麵具時,卻是如針紮一般,瞬間站起,臉上喜色異常。。
手上一揚,那戒指內的麵具就出現在麵前,寒在再次觸及到這詭異的麵具,心裏忐忑又僥幸,“隻能賭一把了!”
寒拿起麵具就戴了上去,那麵具一觸及臉竟然是有種融到肌膚裏的感覺,還沒等寒反應過來,那麵具已然是完全融到了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