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進展
本以為是清晨的莫玄，在睜開眼的時候卻隻看到了黑暗，但他並未慌張，這裏也沒再令他感到恐慌，反而心裏是有著些許期待。
“終於來了啊。”莫玄心裏一喜，抬手道：“汲亮掌。”耀眼的光芒自莫玄的手掌心中散開，不出他所料，依舊是這無盡的書閣。
“怎樣？這玄蒼閣是不是很熟悉？”清亮的聲音在莫玄耳畔響起，莫玄一驚，那位一身玄袍且戴著麵具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前方不遠處。
莫玄微微點頭，然後問道：“前輩，你是否知道我的過去？”
對於莫玄的提問，麵具男子並未作聲，莫玄繼續問道：“前輩，我是不是曾經來過這裏？”
“你並沒有來過。”
“那為何我會有如此強烈的熟悉之感？”莫玄繼續追問道。
“因為我們的先祖曾來過這裏。”麵具男子聲音很淡，話音落下後，沒有任何回響，整個書閣中又是沉入死寂之中，一抹震撼湧上莫玄的心頭。
“先祖為何來此處？”莫玄疑惑。
“他在這裏留下了重要的東西，是能夠複興宗族的東西。”麵具男子解釋著。
莫玄恍然大悟，似是明白了什麽，激動的道：“我明白了！我是宗族派過來尋找這樣東西的人，對吧！？前輩！”
沉默片刻後，麵具男子道：“先祖沒有想到，留下的東西並沒派上用場。”
“此話怎講？”莫玄聽的是有些不解。
“因為，宗族早已是不複存在了啊。”麵具男子聲音平淡。
莫玄聽的是一陣匪夷所思，道：“我與前輩既是同一先祖，就同是一族之人，哪怕宗族隻剩下你我二人，那也是存在！何為不複存在！？如此，就由我來壯大複興我們一族。”
“你我早已不是宗族之人，談何複興？”麵具男人冰冷的道。
“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既然作為那一族之人，那無論如何，我都將是那裏的人！”莫玄堅定的道。
“口口聲聲著宗族，可是你了解嗎？知道嗎？該怎樣做你是否真的明白？你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這些，豈不是冠冕堂皇。”到這裏，麵具男子有些諷刺之意。
聞言，莫玄凝重的看著麵具男人，語氣沉重的問道：“前輩，我究竟是誰？”
“等你把這些功法全都掌握後，你就會知道自己是誰了。”麵具男子看著這無盡書閣中功法後對著莫玄道。
借著汲亮掌的光輝，莫玄環顧著四周，然後皺著眉頭道：“前輩豈不是笑，要想將這裏的功法全部練得，恐怕我窮其一生都是練不完！”
“更何況有些功法根本就不存在，如何習得？”莫玄無奈的搖頭道。
“這個書閣是根據你自身實力強弱來決定你能看到什麽程度的功法。”麵具男人如此道。
莫玄聽後一愣，立即看向一旁的書閣，情不自禁的從中拿出兩本功法出來，莫玄定睛一看，露出了一絲不滿之色，兩套功法都是中階上乘，分別是《暗玄勁》、《非凡劍法》。
“我正在想既然練得了出凡劍法與破凡劍法，那麽接下來應該是非凡劍法，結果不出我所料，隻是這功法名字取的也太隨便了吧，前輩。”莫玄笑笑。
麵具男子聽後，也是一笑，道：“難道你沒察覺？這非凡劍法明明是你取的名字，其中劍法招式也是你所想而成的。”
莫玄怔了怔，道：“那之前的破凡劍法……”
“不也是你所想而成嗎？”麵具男子反問道。
莫玄拍拍自己的頭，然後看著手中另一本《暗玄勁》，道：“這個功法就是禦風鎮獎勵的功法嘛！”麵具男子隻是笑了笑，沒有話。
“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莫玄正要問麵具男子，卻發現，他已是消失了蹤影。
莫玄輕輕籲了一口氣，心想，既然這地方並不是自己想離開就離開的，那就在此處安心修煉，如此，他也節省很多時間。
……
“師弟，該起了。”劉峰見莫玄睡得比較沉，便是上前搖搖他道。
莫玄緊閉雙眼盤坐於黑暗中，感覺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受到了一陣搖晃，便猛的睜開眼，一道黑色的氣息從他身體裏擴散而出，一旁的劉峰見狀驚了一下，氣息並未有攻擊性，隻是在碰到劉峰時，讓他整個人都是一陣不寒而栗。
“師弟，你不會是做噩夢了吧？”劉峰隨即關心的問道。
“我在修煉，師兄。”莫玄起身環顧四周，然後回道。
“什麽？修煉？你在夢裏修煉？”劉峰驚奇的問道。
莫玄“嗯”了一聲。
“我還從沒聽夢裏還能修煉的。”劉峰忽然感到有些好笑，他覺得莫玄肯定是做噩夢了，所以才會釋放出那樣的氣息出來。
莫玄一陣無語，覺著這劉峰人雖和藹，但不相信他的話，認為他在開玩笑。
玄蒼閣前院，也正是莫玄出了房門，下了台階的一處空地。
“七，我見你負劍於身，想必是擅長用劍法吧。”老人坐於台前的木椅上問道。
莫玄點頭，老人便是看著薑淩道：“正好你大師兄也專精劍法，今日就讓他教教你一些技巧。”
“是。”莫玄彎身道。
劉峰看著莫玄背負著兩把劍，便是忍不住的問道：“師弟，莫非你會雙手劍？”
“是的，四師兄。”莫玄恭敬的回道。
“哈哈，師弟真是厲害啊，大師兄，你好像隻會單手劍吧？”劉峰忍不住調侃道。
薑淩冷冷看了一眼劉峰，然後看著莫玄道：“莫師弟，你把你的雙手劍使出來給我一看。”
莫玄聽聞，將兩把劍放於一旁，然後對著薑淩一抱拳道：“還請大師兄能借與我一把劍。”
“怎麽？”薑淩有些納悶。
“不怕師兄師姐們笑話，有一把精鐵劍在鎮試的時候被人擊碎了。”莫玄笑道。
薑淩眉頭一緊，覺得這莫玄肯定是那禦風鎮的最後一名。
“接著吧，你好好使出你的劍法來，讓我看看你的劍法有何不足。”薑淩將手中的劍扔給莫玄道。
“還請大師兄多多指點。”莫玄接過劍，抱拳道，然後將一旁的影流劍從中拔出，一道漆黑的光影閃現，一行人便是看到莫玄右手上拿著的影流劍。
在見到莫玄這把影流劍時，幾人無不是一驚，他們分明能察覺到，這把劍的品級要在薑淩的那把七等劍刃之上！也就必定是中三等的武器，這等武器都是有著靈性，薑淩看到這裏，眼中多了一些嫉妒，這麽多年，他所用的劍都僅僅是屬於下三等的武器，而這個看似傻傻的莫玄竟是有著這等武器，這讓他如何平衡？
“那就獻醜了。”莫玄著，雙劍齊出，一同揮舞起來，左手出凡劍法，右手破凡劍法。一劍攻，一劍防，緊接著，攻防互換，銜接緊湊，毫無拖泥帶水。
“好精妙的劍法。”老人見此，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想不到師弟這套劍法耍的倒是真不賴。”劉峰也是誇了一句。
“馬馬虎虎。”薑淩嘴上這般著，但是內心還是有些吃驚，因為這套劍法其精妙程度要在他的劍法之上。
院子中間，莫玄雙劍變換著攻守，到最後，將右手的影流劍指向空，念道：“破雲一劍！”黑色的劍氣順勢而出，上的雲朵轉而都是消散無形。
完後，莫玄朝著眾人抱拳，道：“讓師兄師姐們見笑了。”
看到莫玄最後那威力驚人的一劍後，他們都是有些愣神的看著莫玄，他們不曾想，這個傻子竟是身負如此厲害的劍法，著實讓他們驚歎了一下。
“七，這是何劍法？”老人問道。
“弟子使的是《出凡劍法》、《破凡劍法》。”莫玄答道。
莫玄完，眾人一陣愕然，他們想不到莫玄剛剛使的竟是兩套劍法。
“出凡劍法，破凡劍法……”老人嘀咕著，問道：“你可知道這兩本劍法的來曆？”
“這兩套劍法都為弟子所創。”莫玄此語一出，其餘人無不是一臉震驚之色，當老人聽到莫玄這樣時，直接是站起來，快步走向莫玄。
老人問道：“此話當真？”
“沒有絲毫假話。”莫玄回道。
“莫師弟，你可不要亂，你什麽修為？怎會自創出如此精妙絕倫的劍法！？”薑淩整個人滿臉不可置信的道。
“是真的，師弟絕不敢騙各位師兄師姐們。”莫玄隨即認真的道。
老人一把握住莫玄的手，一臉的激動之色，道：“好！好啊！七！能這般境界自創功法的，老朽也就隻知道帝國的亙古奇才張安旭才能做到，想不到，今日，讓老朽親眼見到了這樣的才，這定是上派你來壯大我玄蒼閣！”
“閣主，就算師弟能自創功法，也不能與那張安旭作比較吧，他像師弟這般年紀時，可已經是帝國年輕一輩中的最強之人。”薑淩冷不伶仃的了句。
老人不悅的道：“薑淩啊，你師弟有這般能力，你不替他高興就算了，怎麽還處處諷刺他？”
“弟子不敢。”薑淩趕忙抱拳道。
“七，由於你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已過參與郡試的年紀，所以玄蒼閣的將來還要靠你了啊。”老人看著莫玄鄭重的道。
“弟子明白。”莫玄不假思索道。
“閣主，不知我是否能修煉這玄蒼閣內的所有功法？”莫玄問道，按照麵具男子所，他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到他先祖的東西。
“當然，這玄蒼閣內的功法技訣隨你翻閱。”老人笑笑。
“多謝閣主！”莫玄躬身道。
閣主扶起莫玄，對著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抓緊修煉。
……
“師弟，接下來，我使一遍劍法，你看仔細，認真體會其中的要義所在。”薑淩著，莫玄則在一旁點點頭。
薑淩持劍揮出，每一劍都剛猛無比，氣勢淩人。
待薑淩收劍後，問向莫玄：“莫師弟，從我剛剛劍法中可有體會？”
“師兄的劍法較為霸道，剛猛，注重進攻。”莫玄道。
“這一般人都是能看出來，我問你可否明白其中的意義？”薑淩不太滿意莫玄的回答。
“師兄是想告訴我，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嗯，看來你還多少還是領悟到了，有些劍法就不要弄的花裏胡哨的，雖你剛剛的劍法不賴，可是有著防禦這樣的劍招就是對自己劍法的不信任，這樣的劍法終究難成氣候。”薑淩老氣橫秋的道。
“多謝師兄指點。”莫玄畢恭畢敬的道。
“嗯。”薑淩略為滿意。
“師兄你的劍法雖然威力不同凡響，但每次進攻時，留給自己死角太多，若對方修為或是劍法在你之上，恐怕就要吃大虧。”這時，莫玄又補充了一句。
薑淩一聽，本來略有歡喜的麵龐立刻是有些陰沉，然後道：“莫師弟是想告訴我劍招應當需要防禦是嗎？”
“師弟不敢，隻是師兄不認為防禦也是一種進攻嗎？”
“莫師弟你這話怕是有些矛盾吧，何為防禦也是一種進攻？”
“師弟認為劍刃本身就具備攻擊性，擋住對手的攻擊不就是代表著手中的劍刃已是在攻擊了嗎？”莫玄一笑。
“真是無稽之談，莫師弟，那師兄我再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絕對實力的人足夠粉碎你這一切防禦。”薑淩不屑的道，好似他就是這個擁有絕對實力的人。
“師弟正想與師兄這般，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進攻不也是徒然嗎？”莫玄如此道。
“你！？”被莫玄這麽一，薑淩忽然不知道什麽才好。
“師兄，師弟我還有一套劍法，正好符合師兄的觀點，要不師弟使出來，讓師兄你作個評價。”莫玄抱拳謙恭的道。
“哦？什麽劍法？”
“非凡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