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收徒
當莫玄表明自己的意思之後，莫婉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而其他人都是沉默不語，莫金則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莫馨蘭麵色平靜，沉默了一會兒後，然後抱怨道：“爹，這種關乎女兒聲譽的事，您怎麽能胡……女兒喜歡誰應由女兒自己。”
“對，金兄，我就嘛，馨蘭她都沒喜歡誰，也許她心中早已有人選了呢。”莫成立即道。
莫馨蘭隨即苦笑一聲，默默將麵前酒杯中的酒喝光後又拿起酒壺將其斟滿，又是悶聲喝盡，斟滿……
如此數杯後，莫金便是坐不住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壺責備道：“女孩子家，喝那麽多酒幹嗎？不怕人家笑話嗎？”
“爹！您都讓女兒出醜了，女兒還怕被人笑話嗎？”莫馨蘭臉頰有些泛紅反問道，莫金頓時啞口無言，莫馨蘭正要搶過酒壺，莫玄伸手握住莫馨蘭的細的手腕。
莫馨蘭一怔，美目有些怨恨的看向莫玄，“你放手。”
“我……”莫玄剛要開口，隻見眼前這看似淒美的莫馨蘭身上氣息猛增，令得他瞪大了眼睛，不僅僅是他，在座之人都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皆是看向由莫馨蘭散發出的氣息。
“出凡境！？”莫玄驚訝的出這幾個字，其餘人都是一驚，包括還什麽都不知道的莫馨蘭。
“蘭兒你……！？”莫金從位子上站起來又驚又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我？”莫馨蘭有些不敢相信，手腕微微用力，莫玄便是感到一股不的力道，莫馨蘭將其掙脫開，腳輕點地下，整個人感到一陣輕盈，從位子上向後騰空而退，然後緩緩落下，此時已是離開方桌五六米開外了。
“恭喜金兄啊，想不到短短時間內，我們莫奇村又是出現了一位四境之人，真乃佑我莫奇村啊。”莫成抱拳道。
莫馨蘭就這樣站在原地，然後有些醉意的道：“爹，明年的鎮試，女兒也要參與。”
“好女兒，爹依你。”莫金此刻有些激動的道，莫馨蘭能夠踏入四境之中，是他萬萬不敢想的事情，若是他女兒能夠在將來有所成就，他們家就飛黃騰達了，而他因此也能夠在仕途上越走越遠，擁有錢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老金，你也不勸勸咱女兒，讓她女孩子家打打殺殺，你安心的下？”坐於莫金身旁的婦人極為不滿的道。
“我啊，肯定也會在鎮試上遇到自己心儀的人，到時候讓你莫玄後悔都來不及。”莫馨蘭踉蹌的向前走了兩步憤憤的道。
受到酒勁，莫馨蘭身子一軟，直接就是要倒在上。見狀，莫玄起身，借助如今已是破凡境的實力，身體機能催動到極致，屆時，便已是扶住了正要倒下的莫馨蘭。
“馨蘭姑娘，你喝多了。”莫玄道。
莫馨蘭愣神的看著眼前這個思慕已久的男人，趁勢，一把抱住他，在場之人，都是看的一怔，那坐在位子上莫婉更是手捏的緊緊的，一臉不悅的看著這一幕。
莫玄正要將其推開，便是聽到莫馨蘭帶著些許哭腔的道：“莫玄！我知道我以前不對，對你那麽不好，我知道錯了，你千萬不要討厭我啊，我現在，真的很在乎你啊。”著，她將莫玄摟的更緊了。
如此這般，令的莫玄都是臉色緋紅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香氣，還有那柔軟的身體。
莫玄推開莫馨蘭，然後看著她：“馨蘭姑娘，我不討厭你，鎮試那會兒你專程為我送劍，十分感謝你，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
“哼，就隻知道朋友，我可不想讓你做我朋友。”莫馨蘭眼神迷離的道，看的莫玄有些不好意思，他偏過頭道：“可是……現在我真的……”
“你想什麽呢？”莫馨蘭微微一笑，“我想讓你做我的師傅。”
“師傅！？”莫玄一陣詫異，然後想了想道：“馨蘭姑娘你不必拜我為師的，我會把我學會的都交於給你。”
“那可不行，有了這層關係，你想擺脫本姐就不可能了！”莫馨蘭得意的道，莫玄頓時不知該如何作答，看向前方，見那莫金跟莫成都是點頭，他也隻好同意了。
“好，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莫馨蘭頓了一下，然後吐出一個“抱”字，又是將莫玄抱住，眾人皆是無語，莫玄欲要再度推開，卻是發現莫馨蘭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翌日，在距莫奇村兩百米開外的一處山坡上，莫玄與莫馨蘭席地而坐。
“馨蘭姑娘，這本《汲亮掌》你先拿著。”莫玄將手中的功法遞給莫馨蘭道。
“你都是我師傅了，怎麽還馨蘭姑娘馨蘭姑娘的叫？”莫馨蘭接過功法不悅的道。
莫玄想了想，道：“徒弟，《汲亮掌》你日後慢慢鑽研，今日為師先教你《出凡劍法》。”
“莫玄，你！真是個呆子！”莫馨蘭生氣的側過臉，心中想著：“叫我馨蘭，蘭兒都可以啊！真是個呆瓜！”
莫玄對此也不在意，起身走到一棵樹下，折下兩根樹枝，把其中一根樹枝扔給了莫馨蘭，她接住樹枝，帶著笑意看著莫玄。
“徒弟，你可要看好，出凡劍法可進可退，可攻可守。”著，莫玄將手中的樹枝揮舞起來。
待得莫玄劍法使完後，莫馨蘭連忙拍手叫好。
“看懂了嗎？”莫玄問。
“沒有。”莫馨蘭茫然的回道，隨後兩人陷入一陣沉寂……
“師傅你都不會教嘛，你這樣把功法全做一遍，我哪能看得懂學得會？不應該是一招一式的教我嘛？”莫馨蘭質問道。
莫玄思索了一會兒，道：“嗯，徒弟所言極是，我現在一招一式的教你。”
“這《出凡劍法》的劍譜在哪兒？”莫馨蘭又問道。
“這是為師自創的劍法，所以暫時是沒有那劍譜。”莫玄答道。
聽到這番話，莫馨蘭愣了一下，一揮手中樹枝道：“那就有勞我這個才師傅教我啦。”論作他人，估計肯定是不相信莫玄所的了，因為，在整個星帝國的曆史上，除了那個縱奇才張安旭外，還從來沒有人在四境的實力就能自創功法。但是她莫馨蘭卻十分堅信他，堅信這出凡劍法定是他本人自己所領悟的功法。
“那你就跟著我一招招來吧。”莫玄著，筆直向前淩厲的刺出，隨即又是向後退出一步，將手中樹枝一橫，擋在身前。
莫馨蘭麵露微笑，也是照著莫玄的樣子使出，隻是其動作卻要顯的軟綿無力很多。
莫玄看後搖搖頭，對著她道：“就按照剛剛我教你的，對我使出來。”
莫馨蘭“嗯”了一聲，將手中的樹枝直直的戳向莫玄，莫玄原地不動，舉起樹枝擋開她的攻勢，後向前一步，手中的樹枝轉而刺往莫馨蘭。
見勢，莫馨蘭後撤一步，握持的樹枝在身前一橫，奈何樹枝太細，並未擋住莫玄那刺來的一擊，肩上一股不的衝力襲來，莫馨蘭“哎”的一聲，便是坐倒在地上。
“師傅你真是……”莫馨蘭想要抱怨一句，那站在她身前的莫玄平靜的將樹枝指向她道：“如果想要參加明年的鎮試的話，就不要怠慢，再過兩日我就要去往那瓊州郡，隻有這幾能夠教你了。”
莫馨蘭不再多什麽，起身拍拍衣裳上的灰塵，然後淡淡的看著莫玄道：“那就再來吧。”
三日時間，彈指即過……
明，莫玄就要前往那瓊州郡，這幾晚，他都很晚才睡，房間裏，燈火通明。一本空白的書本上，莫玄在書寫著什麽，每在左側空白處寫上一段文字，莫玄都會在右側畫上一些圖案，而那圖案都是一個人在揮舞著劍。
夜過三更，莫玄停下筆墨，伸手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將這書本合上，那首頁上赫然寫著“中階下乘——《破凡劍法》”。經過這三個晚上的琢磨回想，他終是將自己當初在黑暗書閣中看到的《破凡劍法》寫了出來。
“哈哈，完工！”莫玄好不得意的道，寫下這《破凡劍法》正是為了莫馨蘭，畢竟明年的鎮試，僅憑《出凡劍法》恐怕連進入前一百號都有些困難。而且他現在作為師傅，也是有了這份責任，把自己所精通的毫無保留的交於莫馨蘭。
“好了，終於可以睡覺了。”莫玄滿意的笑笑，正要躺下，便聽到他的房門“吱呀”的被推開，隻見莫婉那粉紅的臉頰上掛著淚痕，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怎麽了，婉？”莫玄擔心的問道。
“哥哥！”莫婉聲的哭了出來，跑過來撲在莫玄的懷裏。
“婉你怎麽了？”莫玄被莫婉這個樣子給嚇到了，緊張的問道。
“我做噩夢了，哥哥。”莫婉難受的道，隻是，當莫玄聽到後，眼前一陣黑線。
“哥哥，我跟你，我夢見了你不要婉了！”莫婉聲抽噎的道。
莫玄輕輕拍著莫婉的肩膀安慰道：“怎麽會呢，無論將來如何，你都是我的婉，是我心中的妹妹。”
“還有，還有……哥哥你聽我……”
“嗯，我聽著呢。”莫玄輕聲答道。
直到莫婉熟睡過去，莫玄才把她抱回她的房間，出門的時候，莫玄看著莫婉那可愛的臉龐，不由得笑了一下，嘀咕道：“放心好了，婉，你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絕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輕輕的將門關上，莫玄抬眼看向外頭，屋外，已是有些蒙蒙亮了。他無奈的攤攤手，然後從懷中掏出之前鎮試的獎勵《暗玄勁》翻看了起來。
田地裏充斥著蛙聲蟲鳴，莫玄背著包袱帶著兩把劍走在去往禦風鎮的道路上，此前，他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叔叔，玄兒走了，您在家一定要照顧好嬸嬸跟婉，當然，還有自己。你不必操心我，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勿念，玄兒留。”這是莫成早上在桌上看到的一張紙條，看完之後，他一抹眼角，然後咽了咽口水，嘴裏念叨著：“去吧，孩子，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必定不凡！這個帝國！這個世界都必將是你的舞台！我……就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
而在那村長家，院落裏，一本功法靜靜的躺在地上，直到被莫金拾起，他看著上麵的字念道：“中階下乘——《破凡劍法》。”隨後，從那書中掉落出一張紙條，其中寫著四個字“贈予徒弟”。
莫馨蘭走出來伸個懶腰，看到她爹在看手裏的一本功法，問道：“爹，你看什麽呢？”
“你師傅留給你的東西。”莫金滿麵笑意的道，莫馨蘭麵色一冷，在看到紙條上的字後，立刻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是出現在了莫成的家門口。
她喘著氣，進門看到莫成問道：“成叔，莫玄呢？”
“玄兒他已經走了。”莫成回道，莫馨蘭沒有停留，隨即又是衝了出去，憑借著達到了出凡境的體質，莫馨蘭速度比普通人快上了不少，隻是在跑上一段距離後，還是會感到疲累，可是她不管，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沿著通往禦風鎮的道路一直向前。
直到她再也跑不動，她半坐在地，香汗淋漓，看著前方長長的道路，她鼻子一酸，有些抽泣起來，委屈道：“死莫玄！臭師傅！你憑什麽……憑什麽就這樣跑了啊！至少……”著，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
“至少讓我出來……我喜歡你啊！你個呆瓜！”莫馨蘭捂嘴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