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領悟
“破凡劍法·破雲一劍！”莫玄喝道，劍鋒淩厲至極，生生將那名與他對戰的青年擊於台下。這場比試，在莫玄的破凡劍法下，那些僅僅隻有低階上乘功法的青年難以抵擋。
接下來的比試並沒有什麽懸念，那對局的一號二號三號都是勝了另外三名，如此，加上莫玄，將進行前三名的爭奪。
鎮試也快臨近尾聲，鎮長親自將對戰的編號放好，安排好一號的方昭與莫玄對戰。然後將其放在木盒之中。
四人立於台上，樓閣上，鎮長與二十三位村長看著他們，在眾人的眼光下，那兩位中年男子從盒子中摸出紙條，然後打開，第一組是:一號方昭對二號李若希！第二組是三號王衝對四號莫玄。當這對戰名單出來後，那席位中間的鎮長也是揉搓一下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怎麽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怎麽會！？我明明將紙條放好的！”鎮長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心中道。方才想起昨的事，對此，也是明白了他們二人昨日的並不假。也隻好但願這三號王衝能擊敗莫玄。
今的比試結束後，人們漸漸離場，鎮長身旁的那位中年男子是對著莫玄喊到:“莫玄，你上來一下。”
上了閣樓，鎮長正是坐在位子上，身旁站著兩位中年男子。
鎮長見莫玄上來，那略胖的有著八字胡的臉上便是麵露笑容，道:“莫玄啊，今日我是打算再跟你一下，關於留在禦風鎮的事情。”
莫玄禮貌的一抱拳道:“多謝鎮長賞識，隻是我莫玄不會離開自己的村子。”
鎮長臉上的笑容凝固，頓了片刻又是笑道:“不留就不留吧，那可否答應我一個的要求？”
“鎮長您請。”莫玄回道。
“下一場比試能否就此為止？”鎮長看似有些懇求的道。
莫玄看著現在在他眼中愈發有些討厭的鎮長，也是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想讓他認輸，不想讓他進入前三名。由此，直到來年，鎮上便是會想著培養其他人，從而想讓他莫玄再也沒有競爭的機會，不能為鎮上所用，就會被當做廢棄的棋子對待。
“不是我不想留在禦風鎮，而是，前三名必會有我的名字。”莫玄抱拳道。
聽到莫玄這樣講，鎮長臉色開始難看起來，依舊強裝著笑容道:“年紀就有如此上進的心，真是不錯！那好，你快些回去歇息好，以備明日之戰。”
莫玄點頭，轉身，神情漠然的離開了這裏。
“骨子裏倒是傲的很。”鎮長有些不滿的道，對於莫玄，他實在是沒多少好感，雖然是個人才，可是他畢竟隻想著莫奇村，老是將禦風鎮放在其後，以後難以給禦風鎮帶來太多利益，想要將這個利益最大化，就必須挑選出一心一意隻為禦風鎮著想的人。
他也很鬱悶，很多年來，他們禦風鎮的前三名在去了郡城之後，大多都是碌碌無為，很多人都是成為了那裏宗派裏的普通弟子，從來沒有在郡試中取得前十名的戰績，這點，也是鎮長的一塊心病。
回到房間裏，莫玄不敢怠慢自己的修煉，想到破凡劍法的最後一式，並非劍招，而僅僅是看到破凡二字，領悟最後一招的意思就是突破出凡境，踏入破凡境的意思了。對於這點，莫玄清楚，他必須踏入破凡境才有機會爭奪那第一名，不然就憑現在的出凡境圓滿的境界怕是無法勝過早已是破凡境的方昭，對於方昭了解的少，總之之前所有與方昭交手的人無不是直接是認輸或者是被一招擊敗，足以證實他的強大。
這麽想著，便是想到了明日是李若希與那方昭對戰。
“不定明日就能一窺那方昭的深淺了。”莫玄略作一笑，那李若希的實力到現在也是未知數，從對戰情況來看，跟方昭一樣，都是一招製敵。如今，這二人對戰，必是一場極為激烈的一戰。並且，莫玄覺得，這兩人打起來，要分個勝負，怕是還得兩，隻得明日靜觀其變了。對於他的對手王衝，他還是有信心將其打敗的，畢竟，那王衝的實力不比之前的徐陽強多少，以他的破凡劍法，想必王衝也是招架不住。
隻是，之後勝出的無論是方昭還是李若希都將會是他莫玄的對手，所以此時他要抓緊提升自身的修為，才能為最後一戰，畫上圓滿的句號。
不再多想，莫玄盤坐在床上，靜坐修煉。
而另一處房間中，李若希也是努力提升自身的實力，對於明日就對上方昭，這對她來感到十分有壓力。這一年來她從一個普通人步入到破凡境成，實力提升極快，但是與這禦風鎮第一人方昭相比，怕還是有些不敵，方昭讓她有不的危機感。
不過，無論這方昭再怎麽強，她李若希也絕不能輸，因為她要達到更高的地方！按照那個人的意思，就是要變得更強。隻有強大了，她才能見到那個人！才能了解她的過往，才能了解這一切的一切。
某處空地
模樣普通的麻衣青年正舞動著手中的刀刃，每一擊，都令的周圍的空氣扭曲，腰間掛著的腰牌上寫著“壹”顯得格外亮眼，他是方昭。是這個禦風鎮青年一輩中最為頂尖的存在。他的人生，似乎一直都是那麽優秀，至少在那個李若希出現之前是這樣的，他十四歲就是步入出凡境，十五歲入大成，十六歲步入圓滿，十八歲就是踏入破凡境！當時震驚整個禦風鎮，這等賦足以證明將來絕對是能成為三大元力那等強者！他一直是被當做才，當做中心的存在，直到去年，那個美貌驚人的李若希出現後，禦風鎮重視他的程度就嚴重傾斜了，原因是這李若希在這一年之中，從出凡境成直接是突破到破凡境！這種成長速度令方昭都是感到可怕。
可是，無論如何，方昭都決心要拿下這第一名！因為這是這個禦風鎮欠他的第一名！這本就是屬於他的東西！他要證明，這個禦風鎮，他方昭絕對是那最出色最優秀的那一個！
房間中，莫玄閉目靜坐於床上，緩緩，他睜開眼，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眉頭緊鎖。
雖然熟練現在任何的招式，但總覺得欠缺什麽。
直到夕陽西下，紅色的光輝照耀到莫玄的整個房間，莫玄靜靜的看著因陽光下而產生的影子，慢慢，他看到所有的影子都是匯聚到一起！然後，映射在牆上，漸漸的，那一團影子就是化作了兩道人影。
兩個人影皆是手持一把長劍，然後在莫玄驚異的目光下，人影動了起來，雙雙交戰！
莫玄分明感到這兩個人影所用的劍法幾乎就是他自己的出凡劍法跟破凡劍法！雙方互有功防，左邊人影使出破凡劍法，右邊人影也是同時施展出破凡劍法，都是隻攻不防。直到一刻鍾之後，左邊人影變出一把劍來，雙手持劍！出凡劍法、破凡劍法同時使用，右邊人影漸漸是不敵。
莫玄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嘴裏開始呢喃道:“看來左邊人影是贏了。”那左右手同時施展兩套劍法的左邊人影不正是此時莫玄能動用的最大底牌嗎？正當莫玄覺得這一切已成定局的時候，卻發現右邊人影一招破雲一劍後直接攻向左邊人影的左邊，左邊人影左手一動，使用出凡劍法抵擋，緊接著，那防禦的左手劍便是在破雲一劍的威力下，直接是碎裂開來，莫玄看的一怔。
左邊人影此時也是立馬使出破雲一劍，直刺右邊人影，他目光微凝，知道這破凡劍法隻攻不防，這樣的話，勝的還是左邊。畢竟右邊人影攻出去的一瞬間，左邊人影是左手防右手攻，右邊人影始終隻是破壞了一把劍，無非是左邊人影不能再同時施展兩套劍法了，但終歸是防住了這破雲一劍，所以結果也是一目了然。
至少，莫玄是這麽認為的。
眼看左邊人影的破雲一劍即將刺到右邊人影的時候，右邊人影手腕一抖，手中長劍向下一回，徑直的回到了右邊人影的身前，便是在莫玄震驚的目光下，抵禦住了左邊人影的攻勢！
“什麽！？”莫玄不禁驚道，然後便是見到右邊人影格開左邊人影的劍，向前一揮劍，已然是抵在左邊人影的脖子處。
隨後兩道人影當即消散，影子又回到了各自物體的身邊。
莫玄的心中久久難以平靜，仔細想著剛剛那兩道人影的對決，分明就是兩個自己在戰鬥！左邊的似乎就是現在的自己，而右邊的似乎就是以後的自己！通過這一幕，他也是知曉雙手劍法固然高超，但畢竟左手出凡劍法隻是低階的功法，在遇到更強力的攻擊後，自然是抵擋不住。而右邊的人影則不一樣，他使出的破凡劍法，既攻也防！其防禦的方法正是出凡劍法，卻又遠超出凡劍法的防禦！
“既攻也防……”莫玄喃喃道，然後一陣恍悟，明白了其中奧妙！劍法一道，萬變不離其宗！破凡劍法上的要義雖然指在攻，但也並非不可防禦！太過拘泥於其中要義，是手中劍，而用自己心意而來，攻擊防禦兼得，那是心中劍！心中為劍，其勢，不可擋！
破凡劍法疊加出凡劍法，可攻可防，因為出凡劍法加持，破凡劍法攻勢得以提升，而又因破凡劍法加持，出凡劍法防禦得以提升，如此便是相輔相成，功防兼備！
兩套劍法巧妙運用，融會貫通，合二為一！從而誕生出一套更加精妙獨特的劍法！
莫玄嘴角上揚，如此，他的底牌又是多了一張，憑此，對於第一名便是有著一爭之力了。
他起身，看著窗外的月亮，心中那份要變強的心愈發熱烈！那種成為強者站與頂峰傲世下的姿態是他莫玄所要去追求的，同時，他決心一定要把莫奇村複興，從他正式成為莫奇村的一員起！這是他肩上的重擔，為了這一年多來養育他的恩人，為了這個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村子。
“看著吧！我莫玄一定會站在最高的地方的！”莫玄握拳，心中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