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黑暗元力
浩瀚星空中,這裏分為十方世界,每個世界都存在著元力。
這裏是元力的世界,元力強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生存法則。
十方世界——第十世界。
第十世界是唯一與十方世界所排斥的黑暗元力共存的地方。黑暗元力被世人認為是最邪惡的力量,第十世界的各方霸主觀念一致,決定將黑暗元力徹底根除,以絕後患。他們認定黑暗即是罪惡。玄之一族是唯一繼承了黑暗元力的種族。所以與其是消滅黑暗元力,倒不如是毀滅玄之一族。
玄之一族在第十世界存在了上千年之久,是一個十分古老的宗族,是由一位修煉了黑暗元力的人遺傳而來,自此玄之一族世世代代修煉著黑暗元力。在上千年之前,玄之一族是第十世界的統治者,是這裏的帝皇。隻是後來,黑暗元力日益衰減,元力——星之力取代了它。在玄之一族第三十三代族長被擁有將星之力修煉到最高境界的人擊敗後,玄之一族自此一蹶不振,在接下來的時代中,玄之一族修煉的黑暗元力已是完完全全不及星之力。
第十世界——聖都
少年十九歲的模樣,不高不瘦,麵容清秀。此時的他著一身玄衣獨自走在這座都城的湖邊處,步子走的有些艱難,麵色蒼白,整個人顯得有些軟綿無力。因為之前中了星宗的一擊,因此現在的他連走路都是顯得步履蹣跚。星宗是星之力十大等級中第六等級的強者,若不是憑借著他黑暗元力的變幻莫測,恐怕此時已是將死之人。
他是玄之一族的族人——玄白。
今對這個第十世界來是個特殊的日子,這一第十世界最頂尖的強者都是聚集一起進行會議,由此來決定第十世界新的霸主。隻是這一他的族長被這些滿口仁義的頂尖強者聯手殺死。接下來他的族人在各地都遭到屠殺,現在的他被父親托人送往這個叫做聖都的城市,據這裏是正義之都,這裏的城主是個很特別的人,他不畏強權,實力更是達到第八等級,將這個都城與世隔絕起來,以和平正義為核心從不參和外麵的事,所以這裏目前算得上是玄之一族最安全的地方,隻是他的族人並不在這裏,現在這裏隻剩他一個人,護送他的人皆是為了保護他而去抵禦諸多強敵。
少年咬咬牙,他想著,若有一等他強大了,他定要顛覆這個世界!族人一直把他當作複興宗族的希望,因為他是族裏千百年來唯一一個將開合術領悟的人,開合術是他們玄之一族最為高深的功法,據修得者方可更深一步掌握黑暗元力,就連他的族長都是未曾領會。
開合術,萬物皆為開合。
他眺望著平靜的湖麵,雙拳緊握,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現在的他隻能祈求族人平安。
聖都都城中心,華麗的殿宇中站立著兩人在商討著什麽。
“夏城主,你可真要想好了。”白袍男子對著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道。
“毋須多,聖都之內不可爭鬥,這是規定。”中年男子有些不悅,因為這個白袍男子是要來追殺玄之一族的人,他帶著幻冥宗宗主之令而來。幻冥宗正是當今第十世界的霸主,就是他們起頭要滅絕玄之一族。
“宗主他過您很固執······”白袍男子顯得有些無奈。
“我的固執是為了正義。”夏城主冷哼一聲。
白袍男子聽後笑了一聲,道:“你的固執可能會害死你。”完,白袍男子瞬時起掌。
“憑你?”夏城主不以為然,手一揮,一道猛烈的氣息直接是將白袍男子擊飛。白袍男子落地咳咳兩聲,並沒有惱怒,隻是淡淡的看著夏城主。
“不愧是星尊啊。”白袍男子故作感歎。
“你回去吧,去告訴你的宗主,這裏不可能由著他胡作非為。”夏城主盯著白袍男子道。
“嗬嗬,夏城主真是不明智啊,為了自己的正義卻陷下人不義啊,現在隻要幫我們鏟除玄之一族就是維護這個世界的和平!”白袍男子站起來撣去衣袍上的灰塵。
“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啊,你們的正義就是屠殺他人嗎?”夏城主不屑的道。
“我們是正,他們是邪。”白袍男子一字一句的道。
夏城主冷笑一聲,“在我看來,你們這樣即是邪。”白袍男子聽聞不由得眉頭緊皺,但隨即卻是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夏城主問道。
“我笑你冥頑不靈,我笑你病入膏肓。”白袍男子搖頭道,“即如此,你就在地下好好守護你所謂的正義吧!”
“可笑!”夏城主這次主動起掌揮向白袍男子,白袍男子淡定的立在原地,也未做反擊。一股更強的氣息席卷而來直接是將夏城主的掌風打散。而且那股氣息的氣勢未減分毫,筆直的衝向夏城主。
夏城主悶喝一聲,一道氣牆浮現在他的身前。
“轟!”整座殿宇都是爆裂開來,三道人影從中散出。其中,兩個人疾射出來,而後輕飄飄的落在一處屋頂上,目光直視著後方倒射出來的夏城主。
夏城主緊盯著屋頂上那站立在白袍男子身前的俊俏男子,眼中充滿著難以置信。半才吐出兩個字“星······聖?”
星聖,星之力第九等級,據稱是最近神的存在。
“夏吉,既然你與玄之一族同流合汙,那我也隻能將你鏟除了。”俊俏男子麵無表情的道,然後抬手朝向夏吉······
“轟隆隆!”此刻的都城中心已是被夷為平地,星聖與星尊,雖是一字之差,卻是雲泥之別。
“去吧,玄之一族的人一個也不能活著。”俊俏男子淡漠的道。
“明白了,宗主。”白袍男子在一旁俯首道。
湖邊,玄白在這裏站立了許久,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他最信任的人,一個姑娘,也是他的戀人。在此前,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跟她書信過,他的戀人是聖都之人,玄白打算跟她在這裏安定下來之後,再做打算。
“白。”玄白身後,女子的聲音如空穀幽蘭。
“沐兒。”玄白隨即應聲,臉上露出喜悅,轉身看著這個他所期待已久的人兒。
但當他看到女子身後站立的一個男子時,玄白臉上的喜悅逐漸是僵硬起來。這個男子他十分熟悉,因為他是名動下,當今最為傑出的一輩之人——鍾青雲。
鍾青雲對著玄白報之一笑,隨後附在名為沐兒的女子耳邊道了一聲謝謝。女子一臉愕然之際,鍾青雲直接是對著玄白爆射而去。
“鍾大哥!”沐兒不由叫出聲。兩道身影刹那撞擊在一起,玄白雙手格擋住鍾青雲的攻勢,直接退散至湖中心。
踏立在湖麵上,玄白與鍾青雲相隔數丈開外,他的目光並沒有在鍾青雲的身上,隻是平靜的看著站在湖邊一臉茫然的沐兒。
“你還真是泰然自若啊。”鍾青雲嘴角微微揚起。
“是她告訴你我在這裏嗎?”玄白看了一眼鍾青雲道。
“不然我怎麽找到你的?”鍾青雲攤攤手反問道。
湖邊女子美目看著眼前這突發的一切,眼中漸漸泛起霧水,“鍾大哥!這是我的白啊,你為何對白出手?”
鍾青雲麵對沐兒的質問,並沒有理會,隻是故作笑意的看著玄白道:“女人啊,就是容易被騙啊。”玄白聞言,目光冷冷的盯著鍾青雲。
“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們會死在一起的。”鍾青雲完不再囉嗦,額頭處泛起光輝,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他的身體散發出來,這是星皇,第五等級的強者。
玄白見此目光一凝,如此年紀實力達到星皇,不愧是當今世上最為傑出的一輩之人。隻不過星皇對他來還構不成威脅。
“氣刃訣!”鍾青雲道,手上泛起一道鋒利尖銳的黃色氣刃,起手一揮,順著玄白腳下的湖麵直接是被分開而去。
“開合術。”玄白輕聲道,迎來的氣刃轉眼消散,下一瞬,未待鍾青雲反應過來,隻覺得全身像是被束縛了一般,直接是墜落湖裏。
玄白腳點湖麵,幾個身影已是落在沐兒的身邊。
“沐兒,我們走。”玄白握住沐兒的皓腕欲轉身離去。
“噗嗤”一聲,一道長劍自玄白的身後貫穿而出,身前,鮮血順著劍身落下,玄白定住了身子,低頭看著這把熟悉的劍身,瞪大了瞳孔。這把劍他認得,這是他送給沐兒的佩劍。
“嗚哇!”玄白吐出一口血來,慢慢偏過頭看著眼前這個姿色然的女子,不由得心裏刺痛無比,貫穿他身體的劍此時在她的手中。
半晌過後,十幾道人影皆是閃現出來,每一道氣息都是在星皇之上,其中一人的氣息更是達到了星君,這種級別隻次於星尊,遠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對付的,更何況現在的他已是將死之人。
“其實,我啊,是幻冥宗宗主的女兒——白沐沐,男人也真是容易受騙呢。”白沐沐伸出潔白的手在玄白的臉上輕輕拂過,“還有啊,我很討厭你的族人,也討厭你。”白沐沐補充了一句。
“從今開始曆史上將再也不會有玄之一族了,少主您就放心好了。”話的是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
此刻玄白終是明白,原來這個世界從來不容納他們,隻因他們擁有黑暗元力,可是他們族人又做錯過什麽,他們族人始終是以世人和睦相處為準則,不曾想被慘遭屠殺,自己喜歡的姑娘竟是滅族仇人。即如此,這個世界對他來已然不重要了,所有的情義在此刻隨著親人、族人們的離去而蕩然無存。
就在他的心髒停止跳動的那一瞬間,他的雙眼逐漸變的漆黑,雙掌慢慢的欲要相合。眾人見到這般詭異的一幕,竟都是忍不住的打起寒顫。
“有古怪!你們隨我一起出手將其誅殺!”白袍男子感到有些不安,當即喝道。
白袍男子雙手上下相合,一柄氣形的長槍直接是浮現出來,其餘眾人也皆是展露出自己的絕招,齊齊向著身體已是散發著黑氣的玄白攻去。
黑色的氣柱貫徹雲霄,整個第十世界刹那間被黑暗籠罩,眾人那聯合起來如毀滅地般的攻勢竟是在碰撞到黑色氣柱後消散的無影無蹤,所有人不由得大驚失色。
黑色氣柱中逐漸走出一道人影,那是一道漆黑的人影,雙眼深紅,頭上有著如同麋鹿般的犄角,全身上下有著黑色的氣體環繞,那種氣息,哪怕是白袍男子這星君的實力都是覺得十分壓抑。從臉龐的輪廓可以看出正是玄白,隻是這般模樣實在令人膽寒,讓人感覺就如同是地獄前來的惡魔。
“這是······什麽?”白沐沐看著眼前這震驚的一幕,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保護好少主,其餘人隨我一起滅殺此人!”白袍男子的厲聲叫道,眼前這個詭異的人已經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恐慌。
“清風劍訣!”“陽訣!”“化形神掌!”······鋪蓋地的攻勢齊齊落向那漆黑人影的身上,但是接下的一幕卻是令眾人絕望,所有的攻勢在漆黑人影的丈許開外竟都是化作煙塵。
漆黑的人影微微抬眼看向一位有著星宗實力的強者,隻見那名強者直接是化作黑色氣體消散在空中,接下來眾人的瞳孔裏隻布滿了無盡的恐怖。
“現在,我所有的痛,你們要償;我所有的恨,你們要還。”漆黑的人影漸漸開口緩慢的道。
······
這一,第十世界被黑暗吞並,整個世界皆是被黑暗包裹其中。不久後,第十世界消失,其他九大世界見此狀稱其為——玄難。
無盡的黑暗中,在一片荒涼的土地上,一身玄袍的青年眺望著遠方,十數道身影在其身後半跪在地。
“我們的神,接下來該去往哪個世界?”最靠近青年的一位女子恭敬的輕聲問道。
青年伸手舉向這黑暗的空,麵色淡漠的道:“我不是神,我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