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有用廢柴
話音剛落,他便翻身騎在飛豬身上,匕首自袖口滑出,然後便接二連三的捅在飛豬的身脖頸上,頓時鮮血四濺。
獨眼的身上,臉上,都是他的鮮血,他舔了舔嘴唇,將上邊的血吃了個幹淨。
他速度不快,隻是反應太快,讓飛豬沒有回過神來,也許飛豬根本沒有想過他會真的動手,並且,是下的死手!
此時,飛豬,變成了死豬。
廢柴已經回到了孤狼的身旁,他輕聲道,“上邊已經撕破臉了。”
孤狼知道他所的‘上邊’是什麽意思,隻是他不知道這‘上邊’是何許人也。
戰未開,將先死!
殺王幫群龍無首,一百號人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不知所措。
獨眼望著他們,笑的更開心了。
他享受殺戮帶來的榮耀,享受殺戮帶來的快感,而今,他既能享受快感,還能享受榮耀!
在殺王幫混亂之際,獨眼一聲令下,大王幫一躍而上。
大戰過後。
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廳,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而獨眼,卻在這次戰鬥中注意到了一個人,一個眼神如狼,身手如狼的人。
他手上的刀已卷了刃,死人的血噴濺了他一身,臉上也盡是鮮血。
他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但獨眼卻知道。
對方總共一百人,他一人卻殺了足足四十一個,並且毫發無傷!
狠,太狠!他喜歡狠的人。
大王幫的大堂裏。
獨眼坐在高堂之上,他吹了吹手中的熱茶然後慢慢的抿著,嘴裏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孤狼不愛喝茶,所以他受不了這個聲音,他喜歡大口大口喝酒,哪怕喝水也要大口大口的喝。
他的身旁廢柴也學著獨眼的模樣,嘴裏也發出“嘶嘶嘶”的聲音,臉上滿是諂媚。
獨眼望著孤狼,他眼裏的讚賞清晰可見。
獨眼道,“今日,你立了大功,現在我給你機會,可向我提任何要求。”
孤狼道,“沒有。”
獨眼道,“沒有?”
孤狼道,“沒有。”
獨眼自然是不相信,平地裏想在他身上獲取名利的人何其之多,哪怕是那ji院裏的女人,一見到他都會像條母狗一樣盡心盡力的伺候他,為的就是他懷中沉甸甸的銀兩。
廢柴著急了,他趕忙道,“他不要,我要。”
獨眼看著他,眼裏又是輕蔑又是喜歡,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
獨眼指著孤狼,問道,“他是你帶來的,我自然也是得打賞你。”
廢柴笑了,眼裏帶著光。
獨眼道,“但是方才,別人都在奮勇殺敵時,你卻躲在那柱子後頭,你是覺得我這隻眼睛,也瞎了嗎?”
廢柴笑不出來了,他又想哭,但是他的笑容又不能收回,所以他現在的表情非常豐富。
獨眼道,“不過我還是要獎賞你,因為,你還有個重要的任務。”
孤狼終於知道廢柴每月那麽多兩銀子如何而來了,按照正常的弟也不過每月二十文錢,身手不錯的能拿到五十文到一兩銀子。
像他這般正事往後躲,隻會拍馬屁的人本應該二十文都拿不到,可剛剛,孤狼卻親眼瞧見獨眼給了他足足十兩銀子。
這十兩銀子可是許多家庭一年都賺不到的。
廢柴帶孤狼來到一個破舊的胡同裏,胡同兩旁的牆壁上滿是青苔,地麵也是非常潮濕,裏麵的氣味十分難聞。
他們來到一處破院,孤狼從沒見過這麽破的院子,窗戶上滿是蜘蛛網,院子裏全是雜物堆的滿地都是。
這是一座三房的院子,廢柴帶他進到最左邊的那一間,這是唯一一間窗戶糊了紙加上房門還健在的屋子。
裏邊有一張桌,兩條凳,一張床,一個人高的櫃子,除了這些再無他物。
廢柴道,“這是我在城內的房子,不到一兩銀子買的,如何?”
他朝孤狼楊楊頭,臉上滿是自豪。
孤狼道,“獨眼交與你的任務,你如何完成?”
廢柴從床底下搬出一壇酒放在桌上,他瞧見孤狼的瞳孔比之前的要大了許多。
他倒滿酒滿足的喝了一口後道,“我覺得凝兒活的不開心。”
孤狼道,“嗯。”
廢柴道,“可能她會更加願意到城裏來,哪怕,她覺得會有危險。”
孤狼道,“如果這件事辦好了,你就會是獨眼身旁的紅人,她便不會再有危險。”
廢柴道,“沒錯。”
孤狼道,“所以,你決定了。”
廢柴道,“這個房子該修理修理了。”
屋外的陽光很大,從窗外折射了進來,印在了地上。
陽光已經沒了春的柔和,開始變得有些毒辣,所以人們開始往陰暗的地方走,不再享受它的洗禮。
青閣的鎮閣之寶陵姬跟一個男人走了。
雖然裏邊還有許多不錯的姑娘,但是生意還是一落千丈,以往人聲鼎沸的閣裏如今冷冷清清。
姑娘們坐在那搖著扇歎著氣。
以前,她們內心深處都有同一個想法,就是希望陵姬能夠消失,因為她的存在,她們這些姑娘就永遠沒有光澤,永遠隻能做陪襯。
雖然她們不甘心,可是沒有任何辦法,所以隻能將這個想法壓在心裏。
如今,她們的想法變成了現實,陵姬走了,當著所有人的麵,與一個男人牽著手出了青閣。
那個男人不大,隻有十八九歲,每個人都記住了他的模樣,記住了他的雙眼,很亮很亮的雙眼,像兩盞燈。
她們的願望實現了,陵姬走了,可青閣的輝煌也跟著走了。
她們以為憑借自己多年的努力,那些男人多少會念些舊情。
可是,她們錯了。
來這裏的男人,都是無情無義的,他們逛ji院也要講究麵子,如今的青閣並沒有讓他們感覺到有麵子,隻是一個沒有任何讓人留戀之處的ji院而已。
一個肥胖的女人著急的來回走動著,她腦門上全是汗,順著臉頰往下流去,汗水將她臉上的胭脂花粉浸濕,她的臉也變成了一個大染缸,什麽顏色都有。
她扯著她那公鴨嗓子指著那群姑娘們大罵著,罵的很難聽,沒有給她們留一點情麵。
最後,她也罵累了,嘴巴也罵幹了,她停了嘴坐了下來,她準備休息一會再罵。。
現在除了罵人,她沒有其他辦法發泄心中的不滿。
她嘴上雖然在罵著別人,但是心裏卻早已將自己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通透,她罵自己為何要帶著那個男人去見陵姬,如果沒有那的相見,她也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