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大。
花鈴靜靜的走在街道上,踩著生硬的石板路,剛剛似乎下過雨,路麵有些濕。
月光為她照亮著前行的路,她的步伐逐漸加快,微笑也慢慢綻放在了臉上。
因為她已經望見了那間客棧,她心愛之人存在的地方。
那裏依舊有燈,他,應該是在等著自己。
花鈴步伐更快了,心跳也隨著加速起來,她像一隻春裏發情的貓,腦海裏總是飲血的樣子。
終於,她推開了門,隻是,笑容在臉上消失了。
大堂裏,那張桌子上依舊擺著酒,隻是沒了那熟悉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沒了雙腿的人。
一個老人,一個女人。
他們都麵無表情,眼神死灰仿佛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
她來到他們身邊,她問道,“飲血,在嗎?”
她緊張的看著他們,她害怕知道答案,卻又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
老人搖著頭痛苦的道,“死了,都死了。”
她的心一沉,仿佛有一隻大手用力的揪住她的心髒使她喘不過氣來,十五年前,她也有過這種感覺,隻不過那時候她還很,並沒有現在這般深刻。
她不相信的搖著頭,她飛身來到樓上,每一間房每一間房的尋找著,當她關上最後一道房門時,一滴水滴落在門前的地板上。
一滴……兩滴……
不停的有水低落下來,竟不知是何時,她的雙眼已經濕潤,臉上全是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可能她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哭了,因為她沒有去擦拭,她安安靜靜的離開了客棧,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第三…
不斷的有人進來詢問飲血去向,而方田跟方清雪永遠都是那一句話。
“死了,都死了。”
第五,再有人出現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再那句話了,因為,這句話的兩個人,也死了。
方田跟方清雪倒在血泊之中,他們的喉嚨上有無數道數不盡的割痕,鮮血流了一地,浸濕了他們的身體。
他們手上都有一片酒壇摔碎的碎片,碎片上也沾著血,沒人知道他們是自殺還是互相殺了對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死的很安詳,也很痛快。
因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解脫的笑。
這條街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與繁華,不同的是往日生意繁忙的客棧大門緊閉。
也許,再也不能開門迎客。
城堡。
後院裏依舊是那麽安靜,陽光在半空之中懸掛著,幾隻鳥在屋簷上佇立享受著陽光溫暖的洗禮。
湖旁邊的閣樓上,讓人血脈僨張的聲音自屋內朝外傳來,嬌柔動聽的輕呼聲,沉重急促的喘息聲,一男一女兩種聲音夾雜著像是為這春譜寫出一曲動人的春曲。
鏡齡頭發散亂,臉紅撲撲的,像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掐都能捏出水來。
棉絮掩蓋住她的上半身,嬌豔欲滴的身子上多處紅痕,像是被吻又像是被抓的。
她的身旁林青君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盡是滿足的表情。
他滿足的是躺在她身旁的女子,江湖紅人的第二大美人,他知道,任何一個男人隻要得到過她都不會再忘卻。
他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是真正讓他流連忘返的依舊隻有家中這一個,不止是他,他知道,任何嚐過她味道的男人都不會輕易忘卻的。
鏡齡輕撫著林青君的臉,望著他享受的表情她知道他喜歡這樣。
鏡齡道,“聽,他死了?”
林青君道,“江湖已經傳遍了。”
鏡齡道,“可是,我不信。”
林青君道,“誰都不信,但是,他就是死了。”
林青君睜開眼,他的雙眸裏是無盡的溫柔,哪怕他的話狠毒無比,他望向她的眼神從來都隻有溫柔。
林青君道,“所有人都他死了,他便死了,從此以後這江湖之上再沒有飲血這個人存在。”
鏡齡纖細的嫩手在他的下巴上緩緩地滑動著,胡子紮在她的手上讓她有些異樣的感覺。
她,“可我的如意郎君也死了。”
她的是餘閑慶,那個可憐的人兒,贏得了美人,可到頭來卻連美人的麵都未曾見過就已經為她失去了性命。
這句話的時候她在笑,並且笑的非常開心,這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林青君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被褥也被他推到了一旁,一黑一白兩具酮體又交織在了一起。
林青君道,“那不過是一顆棋子,我,才是你的如意郎君。”
鏡齡道,“你又休息好了?”
她輕咬著嘴唇,食指從他的額頭劃過鼻尖慢慢來到胸前,然後在他壯實的胸膛之上畫著圈圈。
而她的呼吸也逐漸快速起來,雙胸隨著呼吸不停的朝上聳立著壓在他的胸膛之上。
如此巨大的誘惑每個男人都是承受不住的,林青君自然也是如此,他發了瘋似的一口吻住她那嬌嫩欲滴的嘴,不斷的交織著。
在他即將進入時她夾住了腿,她望著他眼波流動,臉上滿是委屈。
她道,“如果可以,我隻想好好的伺候一個男人,一個我深愛且願意讓他進入我身體裏的男人。”
完她便鬆開了,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林青君自然懂她的意思,他俯下身子然後俯身在她的耳畔輕聲道,“以後,隻會有我,任何人都不行!”
鏡齡抱著他的頭笑了,比剛剛笑的更加開心。
青閣。
土城最為有名的青樓,裏麵不但有數不盡的美人,還會經常源源不斷的更新新鮮貨,隻要客人要求幾乎都能夠滿足。
所以,它最受江湖人士的喜愛。
不過,真正讓它聞名並屹立於此的還是靠一個人。
一個叫陵姬的女人。
據見過她的男人不多,普之下總共不過十人,其中可能還包括了她的父親。
但是每一位與她相見過得男人都會對她讚不絕口,在他們口中,她就是上掉下來的仙。
但是,陵姬在江湖之中美人的排名中隻排在第三位,而她的容貌與第一位的杏人兒是不相上下的,之所以如此,隻不過是身份的原因罷了。。
一切,隻不過是因為她身處青樓。
在文雅之人中,這裏隻是休閑雅致,彈琴賞舞的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