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花鈴
白淺然道,“為什麽還這麽靜?”
白淺然皺著眉頭,望著清冷漆黑的大街,太安靜,太反常了。
飲血道,“屋頂三個,大門兩側各一個,但似乎不是同一夥人。”
飲血放下碗,他已經喝了一了,他們桌旁又是數不盡的酒壇,恐怕明日再這麽喝下去客棧內的酒都要被他們喝光了。
白淺然點頭道,“我隻是在想,他們為何還不動手。”
飲血笑道,“誰都想坐收漁翁之利的。”
飲血道,“這客棧可是壯子多年心血不能弄壞,總有幾條惡狗在外盯著也不自在咱們出去收拾了回來也好休息。”
飲血罷站起了身,白淺然也沒有半刻停留一躍而起跟著他便出了門。
兩人雙腳剛行出門外,兩柄利劍便左右一齊刺了過來,隻見二人一個翻身瞬間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留下左右兩個蒙麵男子滿臉愕然站在當場不知所措。
正當他們左顧右盼尋找之際,從屋頂上接二連三的滾下三個身影,他們無一例外都被硬生生掐斷了脖子瞬間死亡。
“將他們帶走,我便饒了你們。”
冰冷刺骨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在這漆黑寂靜的夜晚裏就像是死神在耳畔召喚一般。
兩個蒙麵男子立刻將劍收起背上屍體便朝遠方跑去,幽靜的街道似乎都能聽到他們急促的喘息跟心跳。
“真無趣。”
白淺然伸了個懶腰然後往樓上走去,飲血回到座位上再次將酒倒滿,隻不過這次,他倒了兩碗。
很快,一個身影從外麵閃了進來,隨著她的走動,腦後長長的雙馬尾也不斷的晃動了起來。
飲血道,“你似乎很喜歡這個時辰在外邊晃悠。”
飲血喝著酒,望著眼前的可人兒。
“女子深夜出閣無非是想見到心上人罷了。”
她朝他眨了眨眼,依舊是那般調皮。
飲血道,“你我僅一麵之緣你便對我傾心了?那你這心可真是夠輕。”
“你不用激我,因為,無論你什麽在我這裏可都是達不到你的目的的。”
她來到之前白淺然坐的地方,然後端起碗一飲而盡。
飲血道,“花鈴?”
花鈴道,“不錯,還記得我的名字,要表揚哦。”
花鈴雙手合十托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飲血,她的眼神很柔很柔,像一汪春水在擺動。
飲血望著她許久,突然開口道,“你很像我一個故人。”
花鈴道,“什麽故人?舊情人,還是未過門的媳婦?”
她的聲音很柔很柔,像夏日夜晚涼爽的風,清爽且降噪。
飲血道,“生為女子,內斂賢德乃基本,你怎的如此隨意呢。”
飲血被她看的十分不自在,可卻又生不出厭來。
花鈴換了個姿勢,單手托著臉,眼睛卻依舊望著他輕聲道,“對其他男子自是得話生分保持距離,可對喜愛的男子,你讓我再浪蕩我都願意。”
如此直白的告白讓飲血剛喝進去的酒一下咳了出來,臉上也是一陣通紅,他可從未想過會被一個女子弄得如此尷尬。
“你可真可愛。”
花鈴稱讚著,愛意都要溢出眼眶了。
飲血覺得不能再與她聊下去了,麵對她始終覺得自己在被她牽著鼻子走卻無能為力,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飲血道,“夜已深,你該走了。”
花鈴站起身來到他身旁坐下,她緊挨著他,頭靠在他的肩上然後緩緩閉上了眼輕聲道,“怎麽,就要趕人家走了嗎?再讓我待會吧……”
越到後麵聲音越輕,仿佛已經熟睡過去了一般,而飲血坐直了身子一動不動,仿佛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僵硬。
她又動了,這次她伸出雙手將飲血的胳膊抱在了懷裏,頭還在他的胳膊上拱了拱似乎想找一個好的姿勢。
“你這個壞男人在想什麽?”
花鈴像是窺探到了他的內心一般突然開了口。。
她的放肆讓飲血不再克製,他勾住她的下巴隨後臉慢慢靠近,當兩人的臉近的都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時,她的臉終於紅了。
飲血笑了,像是宣告著勝利。
表麵的輕浮隻不過是掩飾內心真正的含蓄。
他鬆了手站起身道,“回家吧。”
“哼,我可沒有輸。”
花鈴站起身氣衝衝的跑了出去,臨出門時她反身道,“明晚我還來!”
飲血望著門口有些發呆。
方才他她像某位故人並不是胡嘴亂,隻不過他已記不清是誰。
或許,她已經將他記起。
“丟下我獨自與美人花前月下,你怎對得起我?”
不知何時白淺然已現在樓梯口表情玩味的望著飲血,想來剛剛那一切他都已看在眼裏。
“她明晚還會來,你若喜歡領走便是。”
飲血著便往房裏走去,經過白淺然時胳膊卻被他給拉住了。
白淺然道,“這女子我不認識。”
飲血征了一下,他自然明白白淺然的意思。
連白淺然都不知曉的女子有多神秘自是不用多。
接著他回道,“我也不認識。”
他的確不認識,至少是現在。
隻不過,飲血直覺告訴他花鈴不會害他。
……
城堡。
林欽然坐在太師椅上,林青君跟林青賢分別站在他兩側,經過幾的修養林青賢似乎已經恢複的不錯,隻不過臉上的那份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囂張氣焰依舊掛著。
他們身前站著一個男子,年約二十五左右,白淨的臉上胡須修剪的很幹淨,麵目清秀,隻是那雙還算大的眼睛裏總是透著一股邪氣,讓人望了十分不悅。
他背著一隻巨大的毛筆,穿著一身青衫右手中握著一本《三字經》如此形象正是鐵麵秀才——餘閑慶。
林欽然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他望著餘閑慶,嘴角帶著一抹對晚輩關懷的微笑。。
他,“世侄年輕有為,年紀便有如此高的造詣,與女成婚也是我林家之福。”
林欽然的這一番話全是誇獎,語句中更是直白的袒露出將他比做自家人,餘閑慶自然能聽出其中意思,心中早已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