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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白淺然

  秦盛道,“常聽家父起前輩當年英勇,晚輩很是敬仰,這次比試完後希望前輩不吝賜教。”


  “此次參與相親之人實在太多,各位平時都是林某好友,今日請大家前來第一是商量一下後大賽的流程,第二則是引薦師傅與諸位相識,既然我師傅重出江湖,以後多少都會與諸位打交道,今日我林欽然在此放下話,誰敢與我師傅過不去那就是與我林欽然過不去。”


  林欽然看著所有人鄭重的宣布著,完吩咐下人準備前往餐廳開餐。


  飲血道,“這位還不知如何稱呼?”


  飲血望著坐在角落的一個青衣男子,他剪著隻比和尚多一點的短發,五官精致身材健碩,一看便是習外功之人。


  飲血從步入這大廳之中就已經注意到他了,他一直安靜的坐在靠門的座位上,不論眾人講些什麽他臉上都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表情。


  “這位是?”


  林欽然似乎也不認識,他看著其他人想從他們當中得到答案,但是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


  “在下白淺然,師從金奇道,是師傅的關門弟子,今日前來多有打擾還請林掌門擔待。”


  “金奇道?你是鷹爪王的弟子?”林欽然驚呼一聲,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望向白淺然的眼神裏竟有些恐懼。


  鷹爪王的大名飲血是知道的,這個讓整個江湖都抖上三抖的人無疑是所有人的噩夢,有爪痕的地方就有人命,曾幾何時,爪痕是一種代表,代表著危險,代表著,死亡。


  飲血是慶幸的,他意氣風發的那年鷹爪王突然隱退江湖,雖然在所有人麵前飲血都能傲視群雄,但是,從就籠罩在鷹爪王的陰影之下他的心也會膽怯。


  “不知尊師可有話帶到?”林欽然問道。


  白淺然搖搖頭,“師傅隻道一切順其自然。”


  白淺然的出現讓氣氛有些尷尬,林欽然趕忙招呼眾人入席就餐,飲血本就話語不多,餐桌上自然是不多言語,白淺然性子與他似乎也是一樣。


  飲血望向他,他突然抬頭,兩人四目相對,這一刻飲血腦中竟出現那容福客棧店二的容貌。


  不可能!

  飲血自己首先否決,先不二人容貌大相徑庭,就論這氣質氣場,那店二是萬分不及的。


  隻是這眼神,剛剛那一刹那卻有幾分相似。


  再次望過去,白淺然對他輕輕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不像,他的眼神,太清冷了。


  飯畢,林欽然招呼下人帶眾人去房內休息,飲血這才知道他們在比武結束前會一直住在城堡。


  可,這是為何?


  按理,不論是參賽人還是評判人此時都應該與城堡保持距離以免到時惹人非議,不過一想到林欽然幾人都是他的好友,又許久未聚這倒也的過去。


  而飲血急於去房內調理,顧不得這麽多人情世故,匆匆告別便往後院走去。


  這場比武招親不簡單,先是生幾人‘死而複生’,然後又是消失已久的鷹爪王關門弟子白淺然突然現身使得事情更加詭異,唯一有些正常的隻有秦盛,他年紀剛好到了婚配,家中又想借著這段婚姻與城堡搭上關係。

  除了這個,其餘的都解釋不通。


  最讓飲血想不通的自然還是鏡齡,她當然不會像她所表現的那般純淨如雪人畜無害,甚至她比任何人都有心機,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她能夠在一個男人麵前肆無忌憚的赤裸相對足以證明她對於人事並不是一竅不通,她懂得利用自身優勢去收買男人,或許,這已經是她慣用的技巧。


  畢竟,如果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是不可能如此大膽的。


  回到後院,鏡齡坐在築上飲著茶,她的身旁是剛禁閉完的林青君,她恢複了她的端莊,再次變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林青君在她對麵正坐著,手舞足蹈的似乎很努力的在逗她開心,飲血心裏一陣歎息。


  剛剛飯桌上他才得知,林青君是許州城的鎮守將軍,許州城主見他都得避讓三分。


  不曾想這個英勇無比的漢子此刻卻像一個孩童一般,完全放下了自己的地位,尊嚴,隻為博得美人一笑。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林青君是,飲血自然也是,他平時雖沉默寡言看似什麽事都漠不關心,但是隻要碰到她,也會變成一個隻想逗她開心的孩童。


  之所以歎息隻是為林青君感到不值,她並不是一個值得他如此付出的女人,不知道當哪看清楚鏡齡的為人後林青君又會是怎樣的撕心裂肺。


  飲血站在樓道裏望著他們,鏡齡也看見了他舉杯朝他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隻有兩人才明了的微笑。


  林青君轉頭看了過來,隨後趕忙站起身朝飲血行了一禮,隻是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整張臉充斥著戾氣。


  回了房飲血繼續盤腿療傷,原本隻想在此住上幾,再體會一次曾經與她經曆過的回憶,不曾想莫名其妙受了傷,又答應參加比武。


  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她,不知,她是否家庭美滿,夫合子貴呢?

  聽林欽然,她如今已嫁作紅牌樓十三房房主蕭嵩為妻。


  這紅牌樓十五年前隻是在江湖有名氣未成一個大幫,如今短短十幾年時間,竟已成為讓人聞風喪膽的江湖第一門派,門下三十六房遍布整個中原,門下弟子到哪都能一呼百應所有人都對他們敬而遠之,哪怕是林欽然,談到紅牌樓神情都有些忌憚。


  他想著,等這裏所有事情忙完他便去看她一眼,隻有知道她過得好他才能放下心中的牽掛,才能安心的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酉時,昏黃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整個屋子也照的通黃,飲血睜開眼來到桌前定定的望著窗外。。


  殘陽如血,風未定,行雲流轉,形狀各異。將空作為畫卷,盡情揮灑,以湖麵視為銅鏡,斑駁剪影。


  他愛極了黃昏時的美景,日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像點點星光在他全身舞動,春風徐徐吹著,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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